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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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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吹了几个小曲,便通过了夏姨的审查;那老鸨夏姨没对醒言业务水平有多少诘疑,反而倒是对他手中的那管神雪比较感兴趣,追问这个衣衫破旧的少年,是从哪儿得来的如此好笛'注'。

听夏姨诘问,醒言倒也没有多加隐瞒,把上午那番情由略说上一说;只听得夏姨不住感叹,直道他运道真好,遇到了异人!

待安顿下来之后,少年醒言发现自己对这份新工作非常满意。

在这花月楼当乐工,虽然工钱也不算多,但总比自己原先那几份零工要高不少。况且,最大的好处便是这花月楼包他食宿,解决了少年悬而未决多年的最大生活难题!更让少年有些意外惊喜的是,听夏姨那一张舌粲莲花的嘴说,如果自己运道好,遇上个把摆谱装阔的富家子弟,说不定还会有额外的赏钱——虽然这赏钱妓楼要抽三分之一,但对于从来就没赚过啥像样钱的醒言来说,这些都已算得上是收入颇丰了。

对于少年而言,却还有一个好处。虽然这花月楼是饶州城最大的妓坊,但毕竟饶州城不大,也非十分要冲之地,往来客商并不甚多。因此在这花月楼里,白天他们这乐班儿基本上没啥事做,一般只有晚上才有客人叫取姑娘陪酒,听乐班奏曲儿;于是少年便可趁此白天无事,出去听听季老先生的课,或者干些别的杂事儿。

当然,说到再回季家私塾听塾课,醒言倒也根本没想过可能会被他那些同窗耻笑;毕竟对他而言,找到衣食门路才是首要的,只要正经赚钱,哪怕再卑微的事儿他也得去做。事实上,这几年下来,醒言这一穷苦子弟,在那季家私塾中,不知不觉间竟累积了一定威望——作为塾中的异数,他这一山野少年,不光读书聪睿快捷,而且还身强体健,上树掏得着鸟窝,下河捕得到游鱼,在这些同龄或者幼龄少年眼里,竟是那般的神通广大;平时课余玩耍之间,醒言俨然便是一位孩子王!

此时这些少年们还没完全长大,门第等级观念还不是那么强烈;况且,即使他们知道醒言委身妓坊当乐工,却也不敢轻易嘲笑——若与这花月楼的耳报神交恶,要是哪天自己蹩去行就成人之礼,万一被他瞅见回去大肆张扬,那可就大为不妙了!

这座少年接下来要从中谋取衣食的“花月楼”,是饶州城内规模最大的一座妓坊,坐落在前门街上,坐北朝南。这花月楼虽然前后数进,房屋不少,但门脸儿并不显大:一座两底两层的临街牌楼,上下俱都漆成红色,间隔绘上些合欢花鸟,颇合妓楼气派。只是可能因为历年乏于修葺,这些漆色都已渐成深朱,有些地方的漆皮儿也渐为脱落。

在那花月楼门脸儿的两旁,分悬着一幅对联,说的是:

彩∶一

衣∶样

人∶慈

即∶航

是∶能

白∶解

衣∶脱

这副对联不知是谁人做得,倒是诙谐风趣。这上联中故意曲解佛家“解脱”之说,整联亦有调笑白衣观音之意。虽然这联对佛门殊有不敬,但此际正是抑佛崇道,对这渎佛“楹”联,大夥儿倒也是安之若素。

不管怎样,这十六岁的少年张醒言,在丢掉他那珍爱的跑堂饭碗之后,便正式成为赣州府饶州城,最大妓坊“花月楼”乐班的一名成员。

只是,让少年此刻颇觉有些罪过的是,在较好解决了食宿问题之后,他胸中那向道之心,不觉却渐渐弱了……

※※※※※

注:好笛………好笛真好!:)

第二卷 『一剑十年磨在手』 第 七 章

也许真是老天护佑,醒言确实找了份好工作。自从他在花月楼担当笛师之后,少年的生活便变得比以前轻松多了。特别让少年感到惬意的是,从此他再也不必每天来回十几里路的两头赶了!

而那久违了的老道清河,现在也对醒言明显热络了不少;虽然醒言已经不再纠缠着他拜师,但老道倒反而常常带契他。

说来这所谓善缘处的活计,最是清闲枯燥;以清河老道那样的活络性子,又如何耐得住。因此老道不免便要时常出些闲差,给人家勘个风水,治些符箓什么的,顺便赚俩酒钱。拜他那上清宫道士的名头所赐,老道这兼职生意整得倒也还算红火。

所谓“孤掌难鸣”,这些个事儿老道一个人也折腾不过来,还必须得有一个打下手的。只是善缘处那俩现成的人选,小道士明净和明尘,却不会与他“同流合污”。

明尘明净这俩小道士,虽说对自己被门中派来这饶州城,做这些杂役一类的事体满肚子牢骚,但却因此更加爱惜羽毛,如何能忍受跟着清河老道走街串巷,干那类似于游方道士的事体。

非惟不附和,明净明尘两人对老道这些有堕上清宫威名的举动,还满肚子的不认同;虽然囿于辈分,嘴上不好明说多少,但暗地里的腹诽却是免不了的。

对此情状,清河老道看在眼里,也是心知肚明;更不敢指望他俩与自己“和光同尘”,便也没有开口请他们襄助。

如此一来,这与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少年醒言,倒正好合用。醒言在白天乐班无事时,常充作清河老道的跟班,给他打个下手,提个篮递个符什么的——老道老辣,少年机灵,这老少二人合作起来,倒是格外的得心应手。因为每次跟老道出趟差事,都能跟着混俩小钱,醒言对此倒是乐此不疲。

且说这日上午,清河老道又有一宗生意上门。原来是城里祝家米行的老板祝员外差人来请,请老道士清河给他们祝宅做场小法事净宅。

说到这祝记米行的祝老板,在饶州城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米行的生意红红火火,家财颇为雄厚。

“想来这趟差事的赀柴应该不在少数吧!”

一听是米行的祝大老板相请,老道心下便乐开了花,当下不敢怠慢,赶紧去那花月楼叫上醒言,准备足诸般用品,作成一担让醒言在后面挑着,老少二人便一路颠颠的跟着祝家家人来到祝宅。

到了祝家之后,老道正要穿上法衣,吩咐醒言铺排开物事,着手开始求符水净宅院,却是那祝员外请老道不必着忙,说道:

“道长一路劳顿,还是先用些饭食再说吧。净宅一事也不必着忙。”

祝员外吩咐下去,叫安排下酒席,请老道和醒言入席用膳,自己也在一旁相陪。

“果然是大富人家,就是客气得紧!”见主人殷勤,又有好酒好菜,老道更是乐不可支。那醒言也是心中暗喜,心道今日倒是好运气,让自个儿蹭到一顿好饭食。

只是吃得高兴之余,醒言却不免觉着有些奇怪,因为那位在席上相陪的祝员外,却是绝口不提净宅的事儿,只是热情的劝酒劝菜,与早上那个来请他们的家丁急吼吼的样子,委实有些不相衬。不过正是酒酣耳热、满嘴流油之际,也管不了那么多,先落得个酒足饭饱再说。

待得四五杯酒下肚,那老道清河便面有酡颜,有些飘飘然起来。

在那酒力的作用下,老道的嘴便似没了闸门,开始吹嘘起他的道法来。只听老道醺醺然的说道:

“想贫道来这饶州城之前,曾在罗浮山上学过多年的道法。倒不是贫道海口,这寻常求个符水净个宅什么的,却只是小菜一碟。”

听得老道吹嘘,那祝员外便在一旁不住的附和夸赞。

待再有两杯酒落肚,这清河老道酡颜更甚,嘴里更是有些不知所谓,一顿胡聊海侃之间,不觉便扯到自己的师门上清宫来,只听老道夸说道:

“鄙门上清宫,那道法委实是高深莫测。虽然老道愚钝,但学艺多年,倒也是略通一二。甭说那占星扶乩、求符净宅之类的小事,便是寻常拿个妖降个怪什么的,却也是不在话下!”

没成想,此话一出,那位在一旁一直插科凑趣的祝员外,却是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离席给清河打恭作揖,诚声告道:

“贵派上清宫道法高深,有降龙伏虎之能,这是天下皆知的;今日请仙长前来,正是有一事相求——鄙门不幸,这宅出了个把妖异,今日正求仙长怜悯,施用上清宫道法将那怪降服!”

一听祝员外这话,那正自洋洋得意的清河老道,正掣着酒杯往嘴里灌酒的手,一下子便僵硬在半空中——

正似六月天被分开顶阳骨浇下一瓢雪水,这已有五六分酒意的老道清河,那酒一下子就醒了!

此时老道心中大呼不妙,心说正是六十岁老娘倒绷了孩儿,今遭自己却吃上一桌鸿门宴!可笑自己原以为是遇上一桩美差,没成想却是这等烫手山芋!

老道心说这做生意的米行老板果然奸猾,先是好酒好菜吃着,好言好语捧着,奉承得自己云里雾里,以致夸下这漫天的海口,弄得现在有些不好收场,倒不好就这样便即推辞。

那祝员外虽然老辣,这清河老道却也不是嫩茬;老道心中一边怨怼祝老头请他吃这鸿门宴,面上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对祝员外正色说道:

“员外此言差矣!这饶州城内景气清和,如何会有妖异!想那种种妖相,皆起于我辈人心。我上清门中曾有长老诲曰:‘果此妖耶?是心所招;非此妖耶?是心所幻。’——祝员外啊,所谓妖异,俱是空幻;但空尔心,一切俱灭矣!”

第二卷 『一剑十年磨在手』 第 八 章

正当那清河老道装腔作势的故弄玄虚,少年醒言平素与老道最是相熟,一看老头儿这模样,便知这老小子心中气馁。醒言心下倒有些暗笑,想不到这老头儿平时求符勘宅时,那般的拿腔捏调有板有眼,一副道法高妙、道貌岸然的模样;没想被这妖言一吓,却也不济。

正待替老道遮掩几句,却听那祝员外答道:

“道长有所不知,虽说怪由心生,可鄙宅这妖却是实实在在有啊!”

一听此言,老道与醒言老少二人心中俱是一跳。那祝员外续道:

“大概半月多前,鄙宅中就不得安宁。白天望空处便有瓦石抛掷,夜里更是有鬼声呜呜;偶尔在没人地方却会突然起火……反正诸般异状,闹得家中是鸡犬不宁!还请仙长救我!~~”

祝员外这一番话,把这俩原本准来混些外快的老少二人,直听得心中发毛。

“是哦!那妖怪好可怕……”插话的是祝员外那有些邓邓呆呆的儿子祝文才;只是这话刚说了半截,便被他老子给瞪了回去。

醒言见气氛有点冷场,便插话问道:“这……这半个多月的,难道就没请啥道士法师吗?”醒言现在也是一身道衣道冠,象模像样;那清河老道也是蛮敬业的,每次醒言跟着他出场,都会让他换上一身旧道袍。

“当然请啦!连那鄱阳县三清山的王磐王道长都请过了——”

“结果怎样?!”虽然明知答案并不美妙,但这老少二人此时仍希冀奇迹的发生,不约而同的出声急切问道。

“唉!这宅中种种怪异只是如故;王道长不知为何,自那日来鄙宅降妖之后,回去便一病不起,至今还在床上养着;他那门人弟子前番整日介来我米行厮闹,倒陪了不少医药钱。”

虽没再说那怪如何,但这番话却听得清河与醒言二人更是毛骨悚然——要知道,那三清山的王磐道长,可是他们这一行中的翘楚。

只见那老道脸色突的变得煞白,吭吭哧哧的说道:“……咳咳……这个、这个降妖捉怪之事……对了,这降妖捉怪之事,原本也不在话下。只是今日贵家丁来请时,只说是求符净宅,因此贫道走得匆忙,那惯来降妖的法宝倒是忘了带上——不如就待贫道先回去,拿足了诸般降妖法器,明日再来。”

“果然生姜还是老的辣!”醒言暗自忖道。这清河老道的根底自己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亲密合作过这么多次,哪见过有啥顶用的法宝法器;这分明就是虚晃一枪,便要学那鸿门宴上的汉主刘邦,脚底抹油走也——醒言对老道的心思倒是捉摸得一清二楚。

先甭管别的,溜出去再说;什么明日再来什么的,那都是扯淡!醒言敢打赌,这前脚刚出门,清河老道便要出门云游,或去鄱阳湖采买鲜货,或去三清山看望王道兄,无论啥冠冕堂皇的理由,反正这饶州城近日内是甭想再找着他这人!

可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设计摆下这鸿门宴的祝员外,好不容易有法师掉入彀中,岂能再犯了当年楚霸王的错误——当下一把扯住老道的袖子,叫道:

“仙长一定要救我啊!小可全家现在正如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啊,一日也不能忍得下去了!还望道长发发慈悲心肠,解我合家于倒悬。至于那法宝什么的,道长不必烦恼,有何法器,可列个清单儿,在下叫家丁前去按单拿来就行了,不敢烦劳仙长玉趾!”

祝员外心说自那三清山王磐王道长,来宅上降妖未成反被妖嗜,便再也没人敢上门;今日这善缘处的老道忒也懵懂,竟自乐陶陶上得门来——这请上府来便轻易不能再让他走掉——瞧祝员外这情急模样,看来这祝宅也真是不堪其扰,今个儿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法师,便不会让就这么轻易走了。

正在老道六神无主之际,倒是一根绳上的另一只蚂蚱、醒言出言解围:

“祝员外啊,小子倒是有一事不明。您说的这种种怪异,又听闻这妖闹得甚是酷烈,白天还会扔砖掷瓦什么的;可为啥到现在为止,过了这许多时候,却还没啥动静?”

“咦?……这倒是啊!”听了少年这话,祝员外才想起来,早上这妖怪还在厮闹,可自打这一老一少上门,那妖怪便即安分守己,竟是连个声响儿也不发出一个。

“难不成这清河道长还真有些门道?!这确实说不定哦,想这上清宫天下知名,门中定是藏龙卧虎,即便清河道长他——就是一个采买的杂役道士也定是不同凡响啊!”

祝员外这番心思,显见他今日请这清河前来,也是病急乱投医,只是拿死马当活马医。没想今日那妖怪竟是如此反常,不再出来作乱——只是这对于清河醒言来说却并非好事,因为这更坚了祝员外那死马能医成活马之心。在祝员外的心目中,这眼前的清河道长,不知不觉间已经从随手拿来试试的江湖野方儿,变成了活命稻草。

正在祝员外心中欣喜,却听那清河道长说道:

“唔!我这徒儿说得很有道理!您看到贵宅到现在都没啥怪异,祝员外你可不要戏弄贫道。正如贫道所言,想这饶州城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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