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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的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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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婊子。
他又想起他第一次看见她时,想起了他的手按在她小腹上感觉到的那种热力,想起了她倒在地上,腰肢扭动时的那种表情。
━━我才十五,只不过看起来比别人要大些。
小弟远是个孩子。
━━没有人愿意做那种事的,可是每个人都要生活,都要契饭。
━━她是她母亲和哥哥心目中的唯一希望,她要让他们有肉契。
但是小弟才十五岁,小弟是谢家的骨肉。
娃娃已坐下来,像一位真的公主般坐下来,明亮的眠睛在黑暗中发著光。
谢晓峰迟疑著,终于道:“我见过你大哥。”
娃娃道:“我知道。”
谢晓峰道:“他受的伤已没事了,现在也绝不会有人再去找他。”
娃娃道:“我知道。”
谢晓峰道;“我怕你不方便,所以请那位谢掌柜去接你。”
娃娃道:“我知道。”
她忽然笑了笑;“我也知道你为什要我来!”
谢晓峰道:“你知道!”
娃娃道:“你要我来,只因为你不要我嫁给小弟。”
她还在笑。
她的笑容在黑暗中看来,真是说不出的悲伤,说不出的凄凉。
她慢慢的接著道:“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他,你对我好,照顾我,只不过是同情我,可怜我,但是你心里还是看不起我的。”
谢晓峰道:“我”娃娃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用不著解释,我心里也很明白,你真正喜欢的,还是那位慕容夫人,因为她天生就是做夫人的命,因为她用不著出卖自己去养她的家,用不著做婊子。”
她的泪已流下,忽然放声大哭:“可是你有没有想到,婊子也是人,也希望能有个好的归宿,也希望有人真正的爱她。”
谢挠峰的心在刺痛,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尖针般刺入了他的心。
他忍不住走过去,轻抚她的柔发,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说。
她已痛哭般扑倒在他怀里。
对她说来,能够被他抱在怀里,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安慰。
他也知道,他怎忍心将她推开。.忽然间,“砰”的一声响,门被用力撞开,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忽然出现在门外,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痛苦,充满了恨。
谁知道仇恨有多大的力量,可以让人做出多可怕的事来?谁知道真正的悲伤是什滋味?
也许小弟已知道。也许谢凤凰也知道。
华少坤的尸体,是一个时辰前在六角亭里被人发现的。他的咽喉已被割断,衣服上、手上。苍白的须发上都是血。他身旁还有把血刀。
没有人能形容出谢凤凰看到她丈夫尸身时的悲伤;痛苦,和愤怒。
在那一瞬间,她就像是忽然叟成了只疯狂的野兽,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撕裂,裂成片片,再用火烧,再用刀切,烧成粉末,切成浓血。七、八只有力的手按住了她,直到一个时辰后,她才总算渐潮平静。
可是她还在不停的流泪。
二十年患难相共的夫妻,二十年休戚相关,深入骨髓的感情。
━━现在他已是个老人,你们为什还要他死?
死得这惨!她的悲伤忽然变作仇恨,忽然冷冷道;“你们放开我,让我坐起来。”
天虽然已快亮了,桌上还燃著灯,灯光照在慕容秋荻脸上,她的脸色也是惨白的。
谢凤凰已在她对面坐下,泪已乾了,眼睛里只剩下仇恨。
真正的悲伤可以令人疯狂,真正的仇恨却能令人冷静。
她冷冷的看著跳跃的灯火,忽然道:“我错了,你也错了!”
慕容秋荻道:“你为什错了?,”谢凤凰道;“因为我们都已看出,今晨那一战,败的并不是谢晓峰,而是华少坤,可是我们都没有说出来。”
慕容秋荻不能否认。
谢晓峰的挪柄剑,只是真正被震飞的,又怎会恰巧落在谢凤凰手里。
他借别人的一震之力,还能将那柄剑送到谢凤凰手里,这种力量和技巧用得多巧妙?
谢凤凰道:“谢晓峰本来不但可以击败他,还可以杀了他,可是谢晓峰没有这做,所以现在杀他的人,也绝不会是谢晓峰。”
慕容秋荻也不能否认。
谢凤凰盯著她,道:“所以我想问你,除了谢晓峰外,这里还有什人能一剑割断他的咽喉!”
慕容秋荻渖思著,过了很久很久才回答:“只有一个人。”
谢凤凰道:“谁?”
慕容秋荻道:“就是他,他自己。”
谢凤凰用力握住自己的手,指甲刺入掌心:“难道你说他他是自杀的?”
慕容秋荻道:“嗯。”
谢凤凰忽又用力摇头,大声道:“不会,绝不会,为了我他绝不会这做。”
慕容秋荻叹了口气,道:“他这做,也许就是为了你。”
她接著又道:“因为他看得出你也知道真正败的是他,你不忍说出来,他自己也没有勇气说出来,这种羞侮和痛苦,一直在折磨著他,像他那刚烈的人,怎能忍受!”
谢凤凰垂下头,黯然道;“可是”慕容秋荻道:“可是如果没有谢晓峰,他就不会死!”
她自己是女人,当然很了解女人。女人们在自己悲伤愤怒无处发泄时,往往会迁怒到别人头上。
谢凤凰果然立刻又抬起头,道;“谢晓峰也知道他的脾气,也许早就算准了他会走上这条路,所以才故意那样做。”
慕容秋荻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那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谢凤凰又盯著跳跃的火焰看了很久,忽然道:“我听说只有你知道谢境峰剑法中的破绽。”
慕容秋荻苦笑道:“我的确知道,可是知道了又有什用!”
谢凤凰道:“为什没有用!”
慕容秋荻道:“因为我的力量不够,出手也不够快,虽然明明知道他的破绽在那里,等我一招发出时,已来不及了。”
她叹息著,又道:“这就像我虽然明明看见有只麻雀在树上,等我去捉时,麻雀已飞走。”
谢凤凰道:“可是你至少已知道捉麻雀的法子。”
慕容秋荻道:“嗯。”
谢凤凰道:“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慕容秋荻道:“只告诉过一个人,因为只有他那柄剑,或许能对付谢晓峰。”
谢凤凰道;“这个人是谁!”
慕容秋荻道:“燕十三。”
小弟已转身冲了出去,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就转身冲了出去。他已亲眼看见他们拥抱在一起,还有什话好说?
━━就算亲眼看见的事,也未必就是真的。
他还不了解这句话,也不想听人解释,只想一个人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因为他自觉受了欺骗,受了伤害,纵然他对娃娃并没有感情,但是她也不该背叛她,谢晓峰更不该。
谢晓峰了解这种感觉。他也曾受过欺骗,受过伤害,也曾是个倔强而冲动的热血少年。
他立刻追了出去。他知道谢掌柜一定会照顾娃娃的,他自己一定要照顾小弟。
只有他能从这少年倔强冷琵的外表下,看出他内心深处那一份脆弱的情感。
他一定要保护他,不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小弟明知他跟在身后,却没有回头。
他不想再见这个人,可是他也知道,谢晓峰若是决心想跟住一个人,无论谁都休想甩脱。
谢晓峰没有开口。
因为他也知道,这少年若是决心不想听人解释,无论他说什都没有用。
天已经亮了,日色渐高。
他们从陋巷走入闹市,从闹市而走入荒郊,已从荒郊走上大道。
道上的过客大都行色匆匆。
现在秋收已过,正是人们结算这一年盈亏利息的时候。有些人正急著要将他们的收获带回去和家人分享。有些人带回去的,却只有满心疲劳,和一身债务。谢晓峰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这一年我是否已努力耕耘过?有什收获?━━这一年是我亏负了别人,还是别人亏负了我?有些人的帐,本就是谁都没法子算得清的。
正午。
他们又走了另一个城市,走上了热闹的花衙。
不同的城市,同样的人,同样在为著名利和生活奔波。同样要被恩怨情仇所苦。
谢晓峰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头,才发现小弟已停下来,冷冷的看著他。
他走过去,还没有开口,小弟忽然问:“你一再跟著我,是不是因为你已决心准备要好好照顾我!”
他停下来的地方就在“状元楼”的金字召牌下,一转身就可以看见里面那和气生财的胖掌框,正在对著他们鞠躬微笑。
“八执炒四荤四素,先来八个小碟子下酒,再来六品大菜,虾子乌参,燕窝鱼翅,全鸡全鸭,一样都不能少。”
这就是小弟点的菜。
胖掌柜微笑鞠躬:“不是小人夸囗,这地方除了小号外,别家还真没法子在仓促间办得出这样一桌菜来。”
小弟道:“只要菜做得好,上得快,赏钱绝不会少。”
胖掌柜道:“却不知还有几位客人?几时才能到!”
小弟道:“没有别的客人了。”
胖掌柜道:“只有你们两位,能用得了这多的菜。”
小弟道:“只要我高兴,契不了我就算倒在阴沟里去,也跟你没关系。”
第三十章 千红剑客
胖掌柜不敢再开口,鞠躬而退。别的桌上却有人在冷笑:“这小子也不知是暴发户,还是饿疯了!”
小弟好像根本没听见,喃喃道;“这些菜都是我喜欢契的,只可惜平时很难契得到!”
谢晓峰道;“只要你高兴,能契多少,就契多少。”
没有人能契得下这样一桌菜,小弟每样只契了一口,就放下筷子:“我饱了。”
谢晓峰道:“你契得不多!”
小弟道“若是契一口就已尝出滋味,又何必契得太多!”
他长长吐出口气,拍了拍桌子,道“看账来。”
像他这样的客人并不多,胖掌柜早就在旁边等著,陪笑道:“这是八两银子一桌的,外加酒水,一共是十两四钱。”
小弟道“不贵。”
胖掌恒道“小号做生意一向规矩。连半分钱都不会多算客官的。”
小弟看了看谢晓峰,道“加上小账赏钱。我们就给他十二两怎样。”谢晓峰道“不多。”
小弟道“你要照顾我,我契饭当然该你付钱。”
谢晓峰道“不错。”
小弟道“你为什还不付!”
谢晓峰道“因为我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小弟笑了,大笑,忽然站起来,向刚才有人冷笑的桌子走过去。
这一桌的客人有四位,除了一个酒喝最少,话也说得最少,看起来好像有点笨头笨脑的布衣少年外,其余三个人,都是气概轩昂,意气风发的英俊男儿,年纪也都在二十左右。
桌上摆著三柄剑,形式都很古雅,纵末出鞘,也看得出却是利器。
刚才在冷笑的一个人,衣著最华丽,神情最骄傲,看见小弟走过来,他又在冷笑。
小弟却看著摆在他手边的那柄剑,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好剑。”
这人冷笑道:“你也懂剑!”
小弟道:“据说昔年有位徐鲁子徐大师,铸剑之术,天下无双,据说他曾应武当第七代掌门之邀,以西方精铁之英,用武当解剑池的水,铸成了七柄利剑,由掌门人传给门下剑术最高的七大弟子,人在剑在,死后才交回掌门收执。”
他傲笑问道:“却不知这柄剑是否其中之一!”
冷笑的少年还在冷笑,身旁却已有个紫衣人道:“好眼力。”
小弟道:“贵姓!”
紫衣人道:“我姓袁,他姓曹。”
小弟道:“莫非就是武当七大弟子中,最年轻英俊的曹寒玉!”
紫衣人又说了句:“好眼力。”
小弟道:“那阁下想必就是金陵紫衣老家的大公子了。”
紫衣人道:“我是老二,我叫袁次云,他才是我的大哥袁飞云就坐在他身旁,唇上已有了微髭。”
小弟道:“这位呢!”
他问的是那看来最老实的布衣少年:“彩凤不与寒鸦同飞,这位想必也是名门世家的少爷公子。”
布衣少年只说了三个字;“我不是。”
小弟道:“很好。”
这两个字下面显然还有下文,布衣少年就等著他说下去。老实人通常都不多说,也不多问。
小弟果然已接著说道:“这里总算有个人是跟他无冤无仇的了。”
袁次云道:“他是谁!”
小弟道;“就是那个本来该付账,身上却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的人。”
袁次云道:“我们都跟他有克仇!”
小弟道:“好像有一点。”
袁次云道:“有什冤亍什仇!”
小弟道:“贷昆仲是不是有位叔父,江湖人称千红剑客!”
袁次云道:“是。”
小弟道:“这位曹公子是不是有位兄长,单名一个『冰』字。”
袁次云道:“是。”
小弟道:“他们两位是不是死在神剑山庄的!”
袁次云脸色已变了,道;“难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小弟道:“他就是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
“呛啷”一声,曹寒玉的剑已出鞘,袁家兄弟的手也已握住剑柄。
“你就是谢晓峰!”
“我就是。”
剑光闪动间,三柄剑已将谢晓峰围住。
谢晓峰的脸色没有变,胖掌柜的脸却已被吓得发青,小弟突然走过去,拉了拉他衣角,悄悄问:“你知不知道契自食的,最好的法子是什!”
胖掌杠摇头。
小弟道“就是先找几个人混战一场,自己再悄悄溜走。”
小弟已经溜了。他说溜就溜,溜得真快,等到胖掌柜回过头,他早已人影不见。
胖掌柜只有苦笑。他并不是不知道这法子,以前就有人在这里用过,以后一定还有人会用。
因为用这法子来契白食,实在很有效。
正午,长街。
小弟沿著屋后下的阴影往前走。能够摆脱掉谢晓峰,本是件很令人得意高兴的事,可是他却连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他只想一个人奔走入原野,放声呐喊,又想远远的奔上高山之巅去痛哭一场。
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会这想,也许连他自己都知道。
━━谢晓峰是不是能对付那三个眠睛长在头顶上的小杂种?
━━他们谁胜谁负,跟我有什狗屁关系?就算他们全部都死了,也有他们的老子和娘来为他们悲伤痛哭,我死了有谁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印?
小弟忽然笑了,大笑。街上的人全都扭过头,契惊的看著他,都把他看成个疯子。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别人随便把他看成什东西,他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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