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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神之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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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了,我没有失忆。”武子陵一语截断。
  
   林莫离笑了笑,有些讽刺。“是啊,你是没失忆,你只是压抑了这段记忆。然后给自己编造了一个世界,叔叔因公殉职,你依旧是一名优秀的警察,办案、抓坏人、维护正义,可现实是,你只是一名记者,一个专门调查犯罪记录的记者。”
  
   “够了,不要说了。”
  
   “是你自己要挖开这个事实,你不是挺想了解事实的真相么,现在给你机会啊!还记得我们出发前一天,我特意问你是否有所隐瞒,你是怎么回答的?说我隐瞒,是你欺骗在先。
  
   “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一下,在你创作的世界里,是怎样可笑的光景。”
  
   “你是来取笑我的吗?既然你认为我欺骗你的话,那我给你道歉。现在话说完了吗?说完的话,你可以走了。”面对林莫离的讽刺,他强迫自己冷静地说。
  
   “你他妈的以为我愿意理你啊,明明知道你是一个神经病还找你合作,要不是为我弟弟……”
  
   “难道你是为了那张地图,好,我给你,你现在可不可以滚了!”武子陵大声吼道。吼叫声凝成了声波,被对方用拳头打了回去,砸在身上,生疼。
  
   林莫离揪住了他的衣领,对这他的脑袋大吼。“你动动脑子,我要是为了那张地图,早八百年就走了,还转过头来找你,你当我跟你一样有病啊。”
  
   不得不说,人与人争吵时,会化身恶鬼。那是智力和恶意上升到某种较高的程度,总能在第一时间,揭他人的短,或伤疤。并且越是亲近的人,伤得也越深。
  
   武子陵被神经病这个词伤了心。其实在拿枪射击的那一刻,他就想起了部分事实。叔叔是因为他去世的,这源于猫捉鼠,鼠戏猫的鬼把戏。落到群鼠手上的猫,只有被戏虐的分。他们绑住了叔叔,一边用枪抵住他的太阳穴,一边递给他一把枪,说里面只有一颗子弹,叫他向叔叔开枪。
  
   可笑地是,他太过自信,开了枪,虽未中要害,也确确实实把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大概这些人是想看他痛哭流涕,毫无办法,最后妥协的嘴脸。
  
   趁大家愣神,他抢过抵在太阳穴上的那把抢,对在场的犯罪分子毫不留情的射击。那时他的枪很准,手也很稳。
  
   但当他坐在手术室外时,他全身不住得发抖。
  
   失血过多,未得到及时的治疗。李叔叔一再强调这不是他的错,但他很难不恨自己。
  
   检查写过,心理医生也看过。不能拿手枪抓坏人的警察,叫什么警察。他心灰意冷,辞去了警察的职务,却选择了犯罪调查记者,这让他有机会去接近犯罪的真相,让他有足够的素材去填补他脑袋里依旧是警察的幻想。
  
   他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想,但他不愿意承认。
  
   现在被人血淋淋地揭开,而这个人又是他在意的,至于为什么在意,他不知道,也不愿深究,只是突然觉得,这那么一刻,他哀莫过于心死。他放弃针扎,慢慢平静,无奈地说“林莫离,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和我们当初约定的一样,你去了解你的真相,我救我的弟弟,我们一起进墨村。”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信你,信我的选择。”他答。
  
   可偏偏他信不过自己。
  




第33章  Chapter17
   卓王笙在千家万户楼前奔跑,偶然可以瞥见头发已花白的老大爷们在树荫底下下棋,踏着观光式的小三轮车从他身边经过,谁家窗前的女子在梳头,谁家屋里的稚子在读书。
  
   当然这一切有关生活气息浓厚的画面与他毫无干系,看见了、听见了也就是看见了、听见了,不经心,也就没有什么感想。
  
   原因的话,要归结于现在的他急着回家,急着摆脱身后的追逐者。
  
   要在有人在半年前告诉他,卓王笙终有一天会被人追得满街逃窜,他是不信的。说他会得到法律的制裁,他倒信。因为被那些人民的好警察,抓住或没抓住,都无所谓,他只希望被抓的过程不要弄得这么狼狈。
  
   不过被发现的事实,让他没什么好抱怨的,总的来说是他不小心。剥过皮后的破烂身体,竟然会被人发现。从窗口跳下没多久,就被人跟上了。
  
   附近小矮楼林立,算不上闹市,地形却异常复杂。追上的那人放了几枪,子弹擦着他的腰腹而过,划开了衣服,擦伤了皮肤,流了点血。却也划破了装在兜里的那块皮。
  
   他有些懊恼,迫不及待地想甩开身后的那个尾巴,回到家里,看看“他”的情况。遂往人堆里走,对方投鼠忌器,他也趁机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是何等模样。瘦瘦高高,头发剃得平,面容也颇为刚毅,人长得精神,放在人群中,大概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卓王笙瞧着眼熟,才想这人近日常在他身边徘徊,看来对于他的动作,也不是没有人怀疑。只是这样气质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当便衣。
  
   递了一张挑衅的笑,弯弯拐拐,不一会便甩开了那人。
  
   没取车,拦了一辆的士,回了家。
  
   赶忙拿出兜里的肌肤,摊开。白瓷一般的面上,有了一道划痕。划痕上还淌着血,预示着生命体受了伤,捧着它的双手都能感触到对方正在发抖。
  
   他偏着脸,用脸颊轻轻抚慰着。“对不起,让你受了伤。”他说。
  
   肌肤之亲,触感都十分美好。他用脸颊去感受它的不平,用舌尖去安慰它的伤痛。津液和血水相遇,亮晶晶的淡红色液体,流了一地。他的嘴里还不住说:“不哭,不哭……不痛,不痛……”
  
   待对方的情绪渐渐平静,他的内心被某种幸福紧紧地填满,他拿着笔,在肌肤上细细勾勒着,随后满心欢喜的披在身上,闭着眼,摸到镜子前。有一种新娘被揭开盖头的喜悦、羞涩还有不安。
  
   他睁开眼一瞧,却呆了,眉还是那样的眉,眼还是那样的眼,可镜子里的却不是他所等待的“他”。怎么回事,“他”消失不见了吗?还是和他躲着秘藏。
  
   他悲声呼唤,到处寻找,就是没找到他的身影。他伤心、他绝望、他痛哭流涕。甚至是家门被人撞开,有人拿枪指着他时,也没有反抗。
  
   罢了,罢了,既然“他”都不在了,这人世间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就地处决也罢,死缓两年秋后问斩也罢,他都毫无反应,听之任之。
  
   家里的人并不死心,为他找来精神方面的专家,说他是“由于人格的极度自卑而产生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需要接受治疗。”他听后,大笑不止。算是他被抓之后,首次表露出这么情绪化的表情。
  
   顺便一提,他父母这一辈虽是经商,但他的爷爷、伯伯还有叔叔,却是军队里的官员。他刚一被抓,家人立马想到的是如何隐瞒。
  
   还别说,照他家里的那势力,想隐瞒也不是难事。封锁媒体,消灭证据,哪怕在家中搜到那张保存良好的人皮,和那时他身上正披着艾思颖的人皮,这些证据统统都会消失不见。被大家闹得轰轰烈烈的有关剥皮魔的帖子,也会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就算有人拿着证据出来声讨,卓家做了完全的准备,找到了一个替罪羊。奈何卓王笙并不合作,一心想死,最后站在法庭上还是他本人。
  
   卓家为他请了最好的律师,也为他找来了一个所谓精神鉴定方面的权威。看着他那位年轻的母亲衣着华丽,面容精致地在法庭上哭泣,以博取同情,他对这一切感到烦躁。
  
   以身体不适提出退庭,也从此拒绝了与家人见面。
  
   死刑判决书下达的时候,穿着黑色礼服的母亲昏倒,不一会,娇弱的身躯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抽泣,不住用手绢上的一角,擦拭眼泪。不管这种泄于行为上情感表达,是真是假,他都无心揣测。
  
   他没有上诉。与此同时网络上的民众拍手称快、举手相庆,这是一场胜利,一场无产阶级战胜有产阶级,平民阶级战胜官僚阶级的胜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卓王笙无悲无喜,整日坐在牢里放空自己。他开始细数栏杆的数量,用目光丈量牢房的大小,铭记铁窗上飘过云彩的形状。
  
   他由衷地感到高兴,认为这是一种回归前的宁静。没有焦急的寻找,没有求不得的痛苦,也没有获得后的欣喜若狂。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是圣人的状态,却奇怪地体现在他这个杀人犯的身上。
  
   他甚至能脱离躯体,用一种超然的姿态感知世界。隔壁牢房的咳嗽声,对面牢房的喃喃自语,脚步声、殴打声,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这个世界非常可爱。
  
   这种可爱不再是羔羊的专属,竟然能延伸到一切人类,一切生物,一切丑陋不堪的事物上。他面带微笑,温和地接受狱警的训斥,家人的来访,受害家属的指责,不关人士的访谈,他都能耐心地倾听。
  
   这其中有记者,有心理学专家,有教授,还有警察。
  
   采访过他的人,都一致得认为他的精神状态和一般的杀人犯很不一样,既没有悔不当初,也没有死不悔改。他们都感到惊奇。
  
   而卓王笙却把这种状态归结为羔羊的馈赠。
  
   因为在他的心中,羔羊已然逝去,对于人世间唯一一个对他顶礼膜拜的奴仆,他赐予了平安与喜乐。这预示着他即将与“他”见面。
  
   这一天,会客室里他遇见了一个人。这人他也认识,却不常见,是曾权倾一时,如今闲云野鹤的三江伯伯。
  
   对方的来意他无暇猜忌,很自然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坐在椅子上。一边是看顾他的狱警,对于他的不礼貌,三江只是笑笑。
  
   “还认得我么?”三江笑得和蔼。
  
   卓王笙在心理嘀咕,谁人不认识林三江啊,国家军区总司令,全国的兵都归他管。从前还能在电视上常常看到他出席会议,发表讲话,近几年却淡出了观众的视野。也有人传他即将引退的消息。
  
   在华国军事官职任期差不多是终生制,说这些军老爷子自己不肯放权也罢,还是政府杯酒释兵权释困难,总之很少出现有军官引退的情况。当然引退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却有好事者在背后分析原由。
  
   林三江年少有为,聪明能干,当初从一个小小的军事校尉,升至如今的总师令,可谓是官运亨通,鸿运当头。
  
   可至打郭嘉一、娄淼上台,林老爷子便成了现在半引退的状态。有人说,那两人明面上挣得厉害,私下里却是林老作得调停,有时被当作枪使,有时又当作和事老、缓冲剂,总该是有些心力交瘁,遂无心再理政事。
  
   也有人说,两个最高领导人闹得不像话,林老爷子认为这政坛总要有人保持清醒,遂不与他们搅和。还有人说,政府下的一盘好棋,轻轻松松就解决了这个功高震主的主儿。不一而足。
  
   “认得,三江伯伯。”
  
   “说起来,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刚见到你的时候,也只有这么高一点。”随意用手在身边比划了一下,那高度,跟会客室里的桌子一般高,想来也就五、六岁的模样。大概是跟着爷爷参加过什么酒席或庆功宴什么的,只是那时并不记事。
  
   “来的时候,得知你爷爷住院的消息。都二十好几了吧,总不该让老人家这么操心。”这话,他近几日听得多,倒没引起他多大的反感或是共鸣。只是听着,不说话。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窗外有鸟鸣叫,说不上动听,叽叽喳喳,倒是比得上噪音。卓王笙歪着头,想着现在正值初秋,北方的鸟儿大多已往南飞,怎么会还有鸟鸣。细细听后,发现鸟声熟悉,想来应是这附近的家鸟。
  
   “你现在很高兴呢!”对方说。
  
   有吗?他摸了摸脸颊,果然是笑容满面。“大概是因为要见到‘他’了。”卓王笙自语着,也不管他的三江伯伯是否听得明白。
  
   可显然对方在见面之前做了些功课,把他对记者说的那些胡言乱语都研究了一番。明白他意有所指,遂轻声说:“那万一‘他’没死,你岂不是见不到‘他’。”
  
   对方话一说完,卓王笙的脸色就变了。嘴角边的微笑消失,眼睛瞪得大大地,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关于为什么要剥皮的理由,有许多人问他。他的回答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羔羊,让后能见到“他”。这样的理由在世人看来大概是荒诞不经,不可理喻。大家都当他是疯子,是怪胎。
  
   他说他之所以束手就擒是因为“他”的消失,别人只当他说的是胡话。他却一味的认为“他”的消失代表着“他”的逝去,所以心平气和地接受死亡的到来,可突然有人对他说死亡也不一定能见着“他”,这让他感到困惑,感到迷茫。
  
   “你找上那些羔羊的共同点我也知道,但你却说在最后一张人皮上,你并没有遇见‘他’,那么有你想过除了‘他’的死亡,还有什么原因让‘他’消失不见吗?”
  
   会客室又是一阵沉默,对方像是打定主意给他一定的时间思考。
  
   卓王笙不停地揪着头发,一幅苦恼的样子。
  
   他向身后的随行官示意,原本影在阴暗处的高大青年上前递上一份黑色文件夹。他随手接过看也不看,“啪”地一声往桌上一扔,安静的会客室产生了巨响,陷入苦恼的卓王笙停顿了一下,随着对方的动作看向扔在桌上的文件夹。
  
   “集合世间美好品质于一身的人,并不好找。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可以说是运气,当然也有野兽的直觉。但当野兽太饿,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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