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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骨by陈小菜(vip正文完结+番外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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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终悄无声息的伺候一旁,墨没了便研好添上,茶凉了忙倒掉另换,隔上半个时辰就走到凤双越身后,帮他捏肩揉背,无微不至。
冬天日头短,待全部批完,天色已将暗,大片晚霞被降落的太阳一衬,光彩绮丽如锦缎,又投映在窗下梅林中,光影如幻,花色如笑,令人望而心醉。
无终见他闲了,连脚步都轻快起来,恨不得变回原形彩翟雀,蹲栖在他膝头才好,笑道:“王,要不要用些点心?我昨天做了些梅花糕,极是松软清香,尝尝好不好?”
凤双越随意道:“好,也让束月尝尝你的手艺。”
说着长身而起,踱到董束月半躺半坐的锦塌旁,温言道:“又在这里陪我这么久,不无聊么?”
董束月身上搭着条轻软的毛毡,似睡非睡,闻言睁开眼来,虽无神采,却准准的看向凤双越,轻声笑道:“不无聊,这里又暖又香……我只是很好奇,大鹏王竟会当真处理这些人界琐事。”
凤双越道:“尸位素餐非我所愿,既当了狮驼国主,便要让这里成为西牛贺洲最富足昌盛最繁华安逸的城池。”
董束月耳朵极是灵敏,听得无终轻巧的脚步出屋,方悄声问道:“这是复生的心愿么?”
这些时日两人恍若无事的相处之下,凤双越自是和颜悦色,地主之谊尽得周道而有礼,董束月也一改往昔咄咄逼人的狡诈尖刻,待人接物温和舒缓,随遇而安。宫中下人见他容光绝世,偏偏目不能视物,眉宇间又总含三分轻愁,因此也多有怜惜爱慕,日常照拂关怀,没有不尽心尽力之处,拾趣阁中一事一物都安排料理得妥帖细致。
只不过季复生这三个字,两个月来两人从不提及。
董束月在凤双越身边,仿佛能稍稍躲开了缠绕十年的噬心痛楚,两个人一起的寂寞痛悔,似乎也是一种奇异的慰藉默契。
相信凤双越乐于将自己留在狮驼城,也是因为一个人苦苦煎熬等待太过辛苦,那种锥心刺骨夜夜无以排遣,除了董束月,谁都不能窥探知晓一二,更无法为外人道出求得一夕之安。
凤双越不杀董束月,并非因为千余年前那一救之恩,而是因为十年前那场共同铸下的大错。
凤双越批阅奏折,董束月便在一旁设下锦塌睡睡醒醒,若有精神,偶尔会跟侍女手谈几局,每落一子那侍女便轻声告之落在何处,董束月虽眼盲却心思聪敏,从未有记错的时候。
终局后侍女算子,他若赢了就会快乐的笑个不停,输了便抿一抿嘴,赌气不下了,甚至幻化为狐,蜷缩在塌上呼呼大睡。
凤双越好脾气的不予理睬,也不嫌他吵着自己,甚至兴致来了,会撂下笔去帮他落下一子或是揪一揪他兽身时毛茸茸扫来扫去的尾巴。
此刻董束月问出这句话,只感觉周遭空气骤然绷紧,有种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压抑滞涩,不安的略挪了挪,侧头去听凤双越的动静。
良久只听凤双越淡淡道:“束月,我从没问过你,为什么要在狮驼城住下。”
语气并无明显的怒意,如平常毫无情绪波动,董束月垂下头:“你若肯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双越关上窗户抵挡渐起的晚风,一边剔亮银灯,声音一字字悠然融在暮霭灯辉中,昆山玉碎的清远,又是江南三月的温润:“无非是因为复生的尸骨在此,此其一也。”
“其二就是,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心里却清楚,复生若能够魂魄重归,必然舍不下你,会来见你……”董束月黯然接口,却又带着几分憧憬的神采:“我要想见他一面,就只能赖在你身边。”
凤双越微笑:“不错,所以不必问就知道的事,为什么要问?”
董束月明白其意,却摇了摇头,起身上前双手扯住凤双越的衣袖,神情十分固执:“可我聪明不及双越万一,的确不知你为何如此尽心对待狮驼一城的百姓民生?”
凤双越微一沉吟,不愿与他多作纠缠,简单答道:“你猜得没错,这是复生的心愿。”
季复生与自己说过的话,不欲与他分享,凤双越言尽于此,再多一字也无。
但董束月得这一句已是足够,眉目生|春,容色流光溢彩的夺目,笑道:“太好了,既是他想要的,他必定会来这里……我可再不离开狮驼城了!”
凤双越琉璃目微微一闪:“泰山王虚九鸾前日还亲自过来,要接你回地府七殿。”
董束月撇了撇嘴,极是鄙夷不屑:“虚九鸾?不过是一条被我冷落的狗而已。”
虚九鸾千年情痴,被轻贱如此,凤双越只觉得这九尾狐妖除却一副皮囊,端的是再无一点美好之处,堪称春江月映鹤顶红。
他妖中至尊,虽不及佛祖六界万物的前生后世均历历在心,却也能影影绰绰得窥一二,一时心中隐动,道:“轩辕坟历代倾国倾城惑乱众生,但往往众叛亲离下场凄凉。束月,也许你最后身边也只得一个虚九鸾。”
作者有话要说:痛痛快快才玩了几天游戏,被编辑sama一把拎出来……
又要日更了,哭泣
八字步内奔
待定4
董束月笑得浑身乱颤,银发水中月影般轻柔明亮的散开:“只要我愿意,要什么样的人物没有?”
“除了季复生和你……便是你二哥蛟魔王,妖界最是放|荡无耻阅尽春|色的一个,不也是被我手到擒来死心塌地?”
凤双越听着,忍不住微笑,既不反驳也不认同,只静静凝视于他,眼神中没有讥诮之意,也无欣喜之色,只是一味的冷静淡漠。
直看得董束月便是个瞎子,也感觉坐如针毡,凤双越方笑道:“说到二哥,他与你还真是有缘分,我为你从祭赛国取来的舍利子,你可知现在何处?”
董束月秀眉微蹙,正待猜上一猜,只听脚步声起,却是无终端着梅花糕进来,两人也就住口不语。
无终手巧,端上来的青瓷盘里十来块精致的糕点,形如五瓣梅花,色泽是晶莹的嫩红,拈起一块,触感柔滑微凉,扑鼻的清气芳香。
无终又沏了一壶热热的香茶,斟出两杯,茶香馥郁如兰,无终巧笑倩兮:“王,董公子,用些吧!”
饶是凤双越这些年少进烟火之食,但一看一嗅这些点心色香俱佳,也不免尝了一口,赞了一句:“还不错。”
无终得蒙一赞,几个时辰的心血耗费倒成了享受,喜动颜色,月牙眼笑成了一道缝,起身便往外跑:“那我再去做些个!”
董束月扑哧一笑,小口品着梅花糕:“这小丫头可不聪明,点到为止留有余地的道理都不明白,再好吃的东西,也得吊着胃口不能天天吃。”
凤双越淡淡道:“是么?”
对面董束月齿如编贝皓玉,拈着梅花糕的手指如琢如磨,连吃东西都不掩勾魂之媚,凤双越冷眼看着,心中却是一阵荒凉的意兴阑珊,丢下手中半块糕点,若是此刻与自己对坐着吃糕饼的是季复生,该是何等的幸事?
复生喜欢的东西,就恨不得天天吃,吃相绝没有半分斯文,无比的专注认真,而自己也会跟无终一样,心甘情愿的天天烟熏火燎近庖厨,哪会想到去让他欲|求不满的吊胃口?
董束月良久听不到凤双越说话,敏感的觉察到凤双越不经意散出的温柔悲伤的气息,略尖的耳朵轻轻动了动,偏了偏脑袋,显得狡黠而俏皮:“双越,你在想什么?”
凤双越伸出手指,慢慢碾碎一块梅花糕,笑道:“我在想,或许你又要见到百里弃敖了。”
董束月想到他方才所问,灵光一闪:“难道舍利子落入百里之手?”
凤双越颔首道:“我也很久不见二哥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趟狮驼岭?”
董束月忆起百里情事上种种恶劣行径,难得的有了几分难堪羞怒,垂着眼睫切齿道:“我讨厌他!”
凤双越一挑眉梢:“二哥强迫过你?”
董束月嘴唇快要咬出血来,欲言又止,只忍气道:“没有。”
他这副姿态虽做得惹人怜惜,凤双越却只觉好笑:“既是你情我愿,甚至是你主动勾引,又何苦摆出这一脸委屈不甘?”
董束月冷笑道:“我下界小妖,蒙蛟魔王青眼,哪敢委屈?”
凤双越不理会他言语带刺,问道:“二哥待你也算真心,你不去见见他?”
董束月心念一动,涌起一丝希望,怕眼眸中带出心思,忙低下头:“不去。”
细白的手指藏在衣袖中,却已紧张的攥成拳。
侧耳听得凤双越似乎并无异动,正悄悄松了一口气,蓦的颈侧一股温热的呼吸,不禁吓了一跳,本能的抬手想推开,手腕瞬间被牢牢扣住,凤双越含笑的声音就在耳边:“心跳这么快……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董束月反应极快,捂着心口含怒道:“被你吓的!”
凤双越意味深长嗯的一声,放脱他的手腕,却握着他一束银发,微一用力使得董束月仰起脸来:“束月,你想跟我玩心思手段的话,就得好好玩,玩得聪明些,玩得别露破绽……若一着不慎被我发现了什么,比如趁我离开打听复生的尸骨所在,我就割了你漂亮伶俐的小舌头。”
董束月眨了眨眼睛,慢慢将脸贴上凤双越的腰腹,声音沙沙的黏稠,能拉出琥珀色的糖丝:“若双越不曾发现呢?”
他的发丝滑腻冰凉,绕在手指间,活像一条条纤细的小蛇在游动,凤双越低低的一声笑:“你不妨试试。”
狮驼岭狮驼国,名虽同为狮驼,却相隔千余里,次日退朝,凤双越换下龙袍,轻裘缓带御风而行,不到一炷香时间,已至狮驼寨的门口。
只见一方巨石上,錾着狗爬般的三个血红大字:狮驼寨。
凤双越殿宇楼台锦阁华堂看得惯了,久不见这般荒山野岭巍峨苍莽,不觉驻足看住了。
寨子里屋舍简陋却结实,错落排开,时近中午,有炊烟袅袅,又有狗吠人声,不远处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正掷石头打毛球玩耍,笑语喧喧。
有个七八岁的孩子最是机灵,猛抬头发现寨门口来了个人,衣着华贵不说,气势更是高不可攀,忙上前笑嘻嘻的问道:“大叔,你找人?”
凤双越低头一瞧,这孩子脸蛋圆鼓鼓的倒也可爱,笑道:“是啊。”
说着那群孩子齐齐聚拢了来,狮驼寨山贼的窝强盗的地盘,凤双越这般容貌穿着只有作为肉票绑上山来才得以一见,却不想今日这样画上的人物竟是来寻人,一群小贼头不由得大是好奇,一时叽叽喳喳嘈嘈切切盘问不休,大到你家有多少钱几头牛几个老婆,小到你吃过饭了么吃的什么喝的什么。
凤双越好脾气的随口应付,一边问那圆脸小孩:“百里是你们大当家不是?”
那孩子欢然道:“大叔要找我们大当家?”
凤双越点头:“烦请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那孩子却不立即答应,而是指了指他腰带上垂下的黄金莲蕊:“我要这个。”
凤双越微微一笑,摘下送到他眼前。
那孩子眼睛放光,将那饰品一把夺过,也不怕硌着,死死握在手心,果然带着他排众而出,一路走进寨子,走到一栋木屋前,那孩子砰砰的敲了两下门,嚷嚷道:“大当家的,有个大叔找你!人我给你带门口啦!”
冲凤双越挤挤眼,自己一道烟的跑回家吃饭了。
门开处,百里长长的灰发凌乱,衣袍并未系好,袒露着结实精悍的胸膛。
凤双越敛了笑容,深深凝视着他,琉璃目中有一丝不欲隐藏的悲伤,良久低声唤道:“二哥。”
见是凤双越,百里银灰眼眸中并无讶异也没有愤恨,嘴角绽开一个温暖了然的真切笑意,毫不犹豫的张开双臂,与他轻轻一拥:“老三。”
简简单单的一拥,却是凤双越失了季复生失了心后,十年来汲取到也愿意接受的唯一关怀。
瞧着屋里另有一人,凤双越停住步子,百里拍了拍他的肩:“进来坐!”
屋内陈设极是简单,一床一桌一柜子,连椅子都只得一把,但宽宽大大铺着猞猁皮,瞧着倒是舒服。
这唯一一张椅子前,刚站起一个很俊秀斯文的佳公子,正是狮驼寨二当家,庄轻侯。
门外寒风吹入,庄轻侯忍不住咳嗽几声,却点头为礼:“贵客远道而来,路途辛苦了。”
凤双越打量他一眼,发觉此人身有妖骨而妖气不显,不时低咳似身怀有疾,胸口处却又有佛光瑞气隐隐约约,心里一思忖,舍利一事的前因后果已是昭然,转眼看向百里,笑道:“原来二哥夺了我的舍利子,是为了给这位治病。”
赃物在身被苦主逮个正着,饶是庄轻侯也不免有些尴尬:“大当家,这……”
百里大笑,眼眸中却有冷酷的光芒一掠而过:“老三,舍利子我不会还你,就当是你拿走我覆海珠的回礼罢。”
凤双越目光深邃的闪烁,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动着桌上一只褐色茶碗,似笑非笑:“原来二哥根本没有失忆。”
百里哈哈一笑:“好说,你也根本不曾被我骗到。”
轻轻推了推庄轻侯:“你去王大娘家吃饭……带上隔壁那小子,我和老三十年不见,有话要说,你们千万别来打扰。”
凤双越本就深不可测,十年未见之下,百里对他行事心思更是捉摸不定,自然不愿让庄轻侯身处险地。
庄轻侯见百里虽笑着,眼神却极是凝重,点点头抬脚就走,经过凤双越时,却将那茶碗轻轻从凤双越手指间取下,凤双越眉梢一扬,不动声色。
庄轻侯提起搁置在暖套里的茶壶,倒满一碗茶,双手捧着送到凤双越身前:“若我没猜错,这位便是七圣中的大鹏王,如今的狮驼国主?”
这二当家举止有礼中别有深意,凤双越不由得起了些许兴趣,也不伸手去接那碗茶水,只淡淡道:“对。”
“当年轻侯在深山孤陋,却也曾听说七圣的威名,更知道七圣的情义。花果山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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