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艳遇谅解备忘录-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看不出这个贵公子还真有几分眼里。”
我再看看楼院长,当他听到谭亭山这么说的时候,也带着笑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是同意谭亭山的话。而莫云听到他这么一说,也有些慌神,“谭公子,怎么会呢?那些教授都说,这幅画的用笔,用墨习惯,作画时的节奏韵律,印章,落款,画风,落笔全都是十足十的石涛,怎么会是赝品?”
“确实,这幅画墨法用得妙,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是湿笔用得妙,水墨的渗化和笔墨的融和,完美地表现出山川的缭绕与深度。在技巧上,或细笔勾勒,或粗线勾斫,有处运笔酣畅流利,有处又是方拙之笔,笔情恣肆,潇洒奔放。”说到这里,谭亭山不禁击节赞赏道,“无论是用笔,还是造境,这画都几乎与真迹无异。石涛曾说过,‘拈禿笔用淡墨半干者。向纸上直笔空钩,如虫食叶,再用焦墨重上,看阴阳点染,写树亦然,用笔以锥得透为妙。’而这句话也几乎尽得这句话的真传。倘若不是笔力略欠厚重,线条也略过光滑的话,我也差一点就要看不出来了。”
谭亭山自顾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大通,把莫云给听得头晕脑胀,只紧张地问楼院长,“楼院长,你也认为是赝品吗?”
楼院长略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这下莫云便有些着急了,“天啊,我竟然被那个北京人给骗了,这幅画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啊。”
看到莫云这么着急,谭亭山便笑着宽慰道:“莫先生,你不用太过着急,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是却也不是一文不值。”
“谭公子,怎么说?”莫云睁大眼睛,问道。
“照我看,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是这么多年来,能够将石涛的画仿得如此地步,几近以假乱真的地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大千。”谭亭山说着,笑了一下,又得意地说道,“张大千一生最喜欢的画家就是石涛。而他早年的艺术生涯,也是以临摹,仿造为主,其中石涛的画为最多。张大千不但对石涛的画风学得十足十,而且对他一生中用了多少枚印章,哪一枚印章用于某年的作品中,其中某一枚印章又在哪一年跌损过,上面有什么样的残缺,都做有详细记载。因此,他摹仿出的假画,在民国的时候,就曾经蒙骗许多收藏家,将他的伪作当作真迹收藏,以致不少鉴定家在他面前也大跌眼镜。”
听到这里,莫云的神情略解,张大千也是一代大师,没有了石涛,能够得到他的画,也算不错,“哦,这么说,这幅画乃是出自张大千的手笔?”
“应该是这样的。”谭亭山自信地点点头,说道。
就在场面稍微缓和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哧”的一声轻蔑的笑声,然后我就看到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朝着我看来,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声笑声,竟然是我发出来的。
原来是我一时走神,让才高气傲的韩伯仁的意识占了上风,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发出这轻蔑的笑声。
哎呀,韩伯仁大大,我这次给你害死了!
第二章 寻欢作乐 第二十三节 一时狂傲(上)
“这位小兄弟是……?”谭亭山仿佛从来没有发现身边有我这个人般,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原本还为自己的唐突有些后悔,但是这一下,却反倒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我淡淡地笑着看了看这位被莫云称为佳公子的谭亭山。他看起来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应该年届三十才对。他们这些贵公子,养尊处优,衣食无忧,自然显得年轻。而他看我时的表情,也是一副淡漠讶然的样子,仿佛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人敢对他嗤笑一般。
我心下里不以为然,但是莫云却是紧张得不得了,极为不悦地瞪了莫翰一眼。然后才勉强打起精神,笑着向我解释道:“楚先生,我这画可是经过好几位教授鉴定过的,连他们都没有看出来这是赝品。除了张大千先生那样的大师,还有谁能仿得这么惟妙惟肖?”
我笑着眨了眨眼睛,伸手在画旁轻轻敲了下,“现在的所谓教授都是这种水准而已吗?”
这下,莫云连虚伪都懒得跟我虚伪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不过他不好对我发作,看向莫翰的眼神甚至有些凶狠。莫翰被他父亲看得有些心虚,也有些怪责地看了看我。乌雪运在一旁做出年轻人不知所谓的摇头状,谭亭山则是故作大方地站在一旁微笑着。
至于三个女人,乌雪运是很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我,楚洛华则是有些埋怨地瞪着我,恨我给她姘头捣乱,最后是楼兰雪,她却是眼神散漫地看着画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来,她对在场的人和事全都没有兴趣啊。
全场除了我之外,似乎只有一个人没有对我这种行为感到不可思议,那就是楼兰雪的父亲,淮海画院的院长楼院长,他笑着看了看我,“小兄弟,看来,你好像有不同的见解哦。”
我没有答他,只是低头笑了笑,然后问莫云,“不知道莫先生家里是否有笔墨纸张?”
莫云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家虽然没有楚先生这样的高才,但是这种东西还是有的。”
我也不理会他话中含着的讥讽之意,只说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借给我用一下?”
我这话刚一说完,在场的人的脸色都愈发惊讶,我在这个时候要笔墨,要做什么,那自然是清楚得很。莫云正要说什么,谭亭山身后的楼院长已经率先说话了,“莫先生,我看这小兄弟有点深藏不露的意思,不如就让他试试吧。”
楼院长身份本来就高,又是是跟谭亭山一起来的人,所以莫云自然不敢怠慢。听到他这么说,便故作大量的笑了笑,招呼保姆去把笔墨纸张拿过来。
等到东西都备齐了,我把镇纸石放在画纸的抬头。在砚台中放了些清水,将墨条平正地放在砚台之中,轻轻的,慢慢的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看到我磨墨的姿势,谭亭山略略皱了皱眉头,而楼院长则是笑着微微点点头。因为只要看我磨墨的姿势,便可以知道我是方家。
中国画讲究的是,磨墨时心要细,落笔时胆要大。而磨墨的时候,也正是打腹稿的时候。中国的文人磨墨,就好像战将枯坐在地图之前一般。心神肃静,而千军万马早已了然心中。就像我此时,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旁边人的感觉,一边磨墨,一边在心中打腹稿。
这幅《海晏河清图》韩伯仁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当初他在收藏界叱咤风云的时候,成功骗过了许多大收藏家的张大千,也曾经让自己的朋友,带着一幅石涛的作品来他家里让他鉴定。而这幅画正是眼前这幅《海晏河清图》,当时就连韩伯仁也花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才终于确定这幅画并不是石涛真迹。在确定这是赝品的同时,他也对这幅赝品的炮制者感佩不已。后来,经过这位朋友的介绍,韩伯仁与张大千认识。两个人英雄相惜,都深为对方的才华所吸引。两人谈笑间,韩伯仁便问张大千仿作《海晏河清图》的技巧,张大千当下便将各种诀窍和要门都一一告诉了韩伯仁,让韩伯仁茅塞顿开之余,也赞叹不已。
思量许久,将脑中韩伯仁意识中,关于张大千教给他的技法完全记起来之后,墨终于磨好,我拿起放在一旁的毛笔,放在砚台中,让它慢慢蘸饱墨汁。眼睛一直全神贯注地盯在画纸上,不多时,我握着毛笔的右手突然一用力,举起毛笔在画纸的左上方果敢地画下了第一笔。
这第一笔划下去的时候,我并没有抬头,但是也察觉到一直站在我身旁看我作画的楼院长,双眼猛地一睁,第一次露出了惊讶不已的神情。而我也不看他,只是游龙走凤般继续在画纸上驰骋,中国画不比西方画,讲究的是一气呵成。此时,我感觉刚刚好,自然是一往无前。
而随着我在画纸上的进度,原本站在一旁,或不解,或轻蔑,或讥笑的人,脸色全都齐整地换成了惊叹之色。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全画终于画完,我环顾四周,所有的人全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就连刚才始终无动于衷的楼兰雪,以及她那从一开始就显得高深莫测的父亲,淮海画院的院长,此时也一样是瞠目结舌的模样——因为,就算不懂画,也该看得出来,我所画的画与那幅所谓张大千的赝品几乎一模一样,而懂画的人,就该知道,我这幅其实更强于那幅、
如果是半个月前,即使是有韩伯仁的意识融解,见得此情此景,我恐怕也难免得意洋洋起来。
但是这段时间经过青龙戒的几次使用,我对这种惊讶不已的神色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多得意,只是觉得心中傲气冲天,再加上想到青龙戒的时效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了。于是,我便将画笔重重地投回砚台,带着一脸狂傲地冷笑着反问道:“大千先生难道只是这个层次而已吗?”
说完,我二话不说,扭身就走。
这时候,只听得身后的楼院长大声说道:“楚先生,请留步!”
第二章 寻欢作乐 第二十四节 一时狂傲(下)
留步?你都傻的,我留步我就露馅了,我能留吗?我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自然是跨得更快了。尽管我已经走得快得不能再快了,可是我还是被楼兰雪她老爸给擒住了。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帅哥,我再怎么快,还是只能走,不能跑不是,不然岂不是成了落荒而逃?既然是走,那我就不可能快得跑,对吧?可是谁曾想到,那个看起来稳重沉静的院长大人,他竟然真的跑着来追我,好像我欠他五百块一样。
等我真被他扯得转身,一脸惊愕地望着他时,这老头子赶紧双手抱拳给我讨饶道:“楚先生,老头子得罪了,还请原谅。”
我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青龙戒到期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于是便装着不耐烦地样子,问道:“不知道楼老先生有什么要见教的?”
楼院长又拱拱手,说道:“岂敢,岂敢,楚先生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对画道的理解,老头子只有仰首叹息的份,哪里还敢有什么见教。只是刚才我看那幅赝品的时候,因为没有放大镜,隔得也远,所以看了好久才看出来那是赝品。所以,就连我也险些认为只有大千先生那样的高手,才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刚才看到楚先生略展身手,自然一下子就看出来,那只不过是凡手的伪作而已。只是我想问一声,楚先生你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幅画是赝品,而且不是张大千先生所做的赝品呢?”
我摇着头笑了笑,说道:“楼老先生,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石涛生平与张大千的生平,有什么相近之处?”
“生平有什么相思之处?”楼院长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道,“似乎都曾与佛门有缘。”
听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这老头子毕竟不比门里面那些画盲,也不比谭亭山那个半桶水,倒是真有几分慧根,一点就通。
我笑着点点头,说道:“石涛的画追求豪放郁勃的气势,绘画不拘小节,以有限之笔墨,描大自然无限生动之态。张大千三十岁之前的画风清新俊逸,五十岁瑰丽雄奇,六十岁达到苍深渊穆之境,八十岁后气质淳化,已入化境。他们两人人生轨迹不尽相同,所以张大千的画风多变,而石涛稳健。但是因为两人都曾有一段时间与佛门接近,这在他们的生命以及绘画艺术中都留下了很深的烙印。所以,这就使他们在画道之中有意无意之间,总是会掺杂些清净洒脱的禅意。而张大千临摹石涛的画之所以可以以假乱真,也正是因为在这一点上两者内心暗合。而刚才那幅画虽然笔法纯熟,但是轻佻浮躁跃于纸面,哪里来的半丝禅意?照我看,不过是民国老画匠一时之仿作而已,拿说是大千先生的作品,真是污了大千先生的清名。”
我说完这幅画,看到楼院长的神情整个都痴了,鼓掌大笑道:“大妙,大妙,楚先生真是高人之论,高人之论啊……”
看到楼院长在我身边抚掌大赞,站在楼兰雪旁边的谭亭山顿时觉得有些没有面子,颇为尴尬的清咳了几声,强装着笑脸在那里撑场面。而我本来对楼院长的称赞并不以为意,看到他这个模样,反而老老实实地挺立在原地,把楼院长的夸赞一滴不漏地全部接下。
夸了一阵之后,楼院长便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扯着我的衣裳说道:“楚先生,难得遇到你这种真正懂画的人,不如到我的画院去聊聊怎么样?我那里可有几壶好茶?”
看来,这老头子是真当我是风雅之人了,古往今来,文人墨客之间的交往,通常都是非茶即酒的。
老头子,我倒是真想去喝你那杯茶,可是我楚天齐目前还只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秒的高人而已,真去了你那里。露了馅可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我正要找借口拒绝他,但是转眼就扫到了不远处的楼兰雪,顿时心思一动,都到嘴边的话却又变了,“楼老先生,你是真懂画的人,所以你那杯茶,我倒是很愿意喝的。只是今天不行,我今天约了朋友,还有些事情,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改天一定来拜访,不知道行不行?”
看来我在老头子心里是确实有些分量了,他听到我这么说,没有半分不高兴,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那老头子就等着你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走,那莫云却又走了上来,满脸堆笑道:“楚先生,再忙的事也不忙在一时,不妨先在这里吃点便饭再走吧。”
我转过身,看了看他那势利的笑脸,冷冷地说道:“莫先生的饭,我楚天齐哪里吃得起。”
说完,我不顾看他脸色如何,匆匆地转身离去,这时候,离青龙失效时间只有区区十几分钟,我哪里还能耽搁?
走出莫家的别墅之后,我赶紧走上了一辆前往张盛家的公车。公车开出没有多远,韩伯仁便离我而去。我胸中那股狂傲之气淡薄了许多,心里的那股神清气爽的感觉则是重得多了。
长这么大以来,我受气的机会是大大的,但是像今天这样傲气冲天的场面却是绝无仅有。今天咱也傲了一回,感觉果真不错。我从前总是不明白,古代那些文人怎么总是会为了一时的傲气,害得自己一生被贬。甚至于像李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