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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奇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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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
小被不屑眯着眼睛:“为什么咱们要一道同行?跟你这和尚?算了算了,实在不搭调!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跟谁,哼哼,阿弥陀佛,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招,否则……哼哼!”
以冷笑代替严重性。
飘雨早受够他那金蚕纱之利针,逮到机会,也把脑袋探出来,斥叫道:“老和尚,你识相点,给我们退到一边,你的宝衣,待我有空才替你补,否则你很快会尝到严重后果!”
根净和尚地位之尊,已少听得如此奚落贬损之话,此时却全听着了,而且还是毛头小鬼,不禁火冒三丈,嗔喝道:“后生小辈也敢口出狂言,待我好好教训你们!”
话方说完,少林金刚掌耍得虎虎生威,就要欺攻过来。
小竟见状,登时急叫:“慢来慢来,有话好说!”
一副委屈求和模样!
小竟往下瞧,虽有居高临下之态却显谦卑,恭敬一笑,道:“看在老前辈锲而不舍份上,我就引您去见八苦老人便是!”
“当真?”
根净和尚两眼发亮。
小被、飘雨闻言却大为紧张,直叫小竟别乱说话。
根净和尚讪笑:“不错,老衲要跟,任谁也甩不脱!快说,八苦老人在哪!”
小竟往上一指:“在顶头,不过,你要跟,得在我后面百丈,否则我很没安全感!”
此事倒让根净能理解,他猛点头:“就依你,快带路吧!”
他立刻唤回几名高手在身边,以免让对方担心而误了时机。
小竟则要小被掠回上头,神秘兮兮说道:“爬吧!跟屁虫是很难甩脱的,认命吧!”
小被低声叫道:“难道真的就此平白让他得逞?”
“走一步算一步啦!”
小竟催人,他却信心十足往上攀,瞧得小被、飘雨莫名其妙,但觉必有计划,可是又猜不出,只有闷着思绪,爬了上去。
如此两批人,一前一后攀着高崖,眨眼间已攀高数百丈。
终于,小竟三人已靠着山藤,攀过一处只有峭壁,别无横枝野树的山崖,而暂且落于崖顶凸岩处。
现在三人往下望,根净和几名同伴则象猿猴般在揪荡,揪着山藤往上攀。
根净目光总是瞅着小竟不放,见人停下,他冷喝道:“干嘛停下?到时别怪我超过百丈距离!”
小竟笑道:“对不起,你已经超过了,得受点处罚才行!”
说完,他拿出利刀,开始锯往山藤。
根净和尚冷斥:“超过一点也要处罚?那算什么?”
忽见小竟举止,喝道:“你想干什么?……”
突然想及自己身在半山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左右毫无凸岩野树可攀附,要是山藤一断,那岂非奇惨无比!”
猝而发现已中诡计,吓得老脸发青,登时厉吼:“你敢——”
没命攀掠往上追来。
小竟见状亦是惊叫:“快啊!快把山藤锯断!”
急得乱砍乱砸。
小被乍闻状况,始知计谋,登时大笑大叫:“高招高招!”
眼看根净已攀高数十丈,他哪顾得大笑,赶忙凑手过来,非扯即劈。
然而山藤大如手臂,坚韧得很,三两下断不了,根净已冲高,就快窜出凸岩,厉谑大笑:“你们找死!”
一掌就要把人击落。
小竟见状,赶忙腾出右手,一掌劲风劈下,直叫:“快啊!”
劲风勉强把人逼退三数丈,眼看根净复用真劲,想翻掠上岩,小竟干脆张嘴咬向山藤,空出双手连连开打。
就在他喝着“我咬我咬”一连咬了十余口,亦自发劲十余道,终把山藤给咬断,根净和尚一时借力不着,哇哇下坠。
想借力攀向崖壁,又被小竟、小被有计划射来石块,打得双手生疼,攀崖无力,哇然再叫,往下猛坠,竟然砸中下头四五名高手。
那几名高手强忍痛楚,勉强把人抓住,根净始喘口气,大呼好险。
然而小竟、小被又自黠笑直道:“险的还在后头呢!”
两人同力,再把其他山藤给砍得碎断。
山藤一断,下头几人如若葡萄断茎,大串地往下坠去。
只听得根净骇狂怒叫声:“我不会放过你……”
声音已被拖得淡长,几至消失于回音不绝之中。
似乎又传来砰砰叭叭碰撞声。
小竟等人探宝似地往下瞧,直到完全沉静,始发出莫名笑声。
飘雨道:“不知他们如愿找到八苦老人没有?……”
小被笑道:“要自杀,也不必急于一时嘛!”
转向小竟,呵呵笑道:“你这招葡萄成熟时,果然妙绝,必让根净永生难忘。”
小竟余悸犹存笑道:“猜不透,我以前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往下跳?”
“耍帅啊!”
飘雨笑道:“再跳一次如何?”
“不,死也不!”
小竟自嘲一笑:“死过一次,我可不想再死第二次,走啦走啦,八苦老人还在上头,你们不是急着见他?”
他不想多谈潦倒事,催着两人再往下攀。
由于八苦老人甚重要,两人也就放他一马,卯足精神往上攀爬。
足足再攀过三崖六险处,峰顶方自渐渐明显。
此时已是夕阳余晖,向晚凉风时刻。
耗去大白天光景,好不容易才攀抵地头。
三人再一股作气,完成最后三百丈,终上峰顶,欢呼倒地休息,辛苦一天,终于有了代价。
峰顶似乎暗的特别快,眨眼间,已是一轮银月探出山头,繁星点点挂天际。
清风徐徐,掠过绝望峰,松涛阵阵,一股苍凉静寂隐隐泛生。
小竟等人却不再感到悲索,而是充满希望。
稍作休息之后,小竟已找到那株千年大古松,直指过去,道:“我就是在这里遇上八苦老人的!只是,他现在不知何处去矣!”
小被张目望来,吃吃笑道:“能选这清风明月、松涛相伴的地方现身,果真有点仙气,你觉得他还在吗?”
小竟道:“还在就看到了,我看八成已开溜!”
飘雨道:“那,我们岂非白跑一趟?当时,你是如何跟他碰面的?”
小竟道:“是他叫我的,听说,他喜欢抱着大树干睡觉,就像被打扁的苍蝇一样,咱四处找找,看看哪儿还有大树!”
然而此峰顶面积不大,四处溜了百丈方圆,自逛完,根本无迹可寻。
“怎么办?还是找不到人……”
飘雨道:“八苦老人会不会开溜了?……”
小被道:“也许他不堪寂寞,溜到凡间吃碗米粉羹呢!”
小竟道:“看来……,我们刻它几个字,到时他老人家回来,也好有个招呼……”
说完,拿起短刀,就要往古松大枝干刻去。
突然从树林中传出“嗖”地声响。
声落、转眼,奇快无比打得小竟手中尖刀甩飞而出。
诧然中,只见顶空飘下一位灰白散发,不修边幅的糟老头,他吹胡子瞪眼地瞪着小竟。
小竟乍见老头,欣喜不已:“老前辈,你没走?终于现形了!”
来者正是八苦老人,冷眼再瞪:“我要不来,你岂非在我肚皮上刻字,可恶!”
“我……我只在树上刻字啊……”
小竟不解。
八苦老人喝道:“混蛋!懂不懂环保?胡乱刻字?懂不懂敬老尊贤,敢在千岁老公公肚皮刻字,简直就像刻在我身上,还不给我下跪,磕头认错!”
“我……”
小竟瞧他似乎来真的,当下也不多说,立即下跪拜礼,猛磕头:“我错了,树老公公请见谅,小的再也不敢乱刻啦!”
小被为之呵呵笑起:“怪事年年有,今年头一遭看到有人拜着老树求饶……”
话未说完,脑袋已被敲了一记,八苦老人喝道:“你也一样,见朋友出此招而不阻止,照样有罪,还不下跪!”
小被还想辩解。
八苦老人喝道:“你怎样?不下跪就吃我几瘤!小女孩也一样!”
手一伸,就要敲人响头,吓得小被、飘雨赶忙下跪,学着小竟磕头认罪,心头却暗自瘪笑,才见怪人即碰上莫名鲜事。
八苦老人见三人磕得虔诚,这才呵呵笑起,道:“下次可要记着,没事少动老树,否则,我老人家第一个饶不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啦!”三人同声道:“刻骨铭心!”
“记得就好。”
八苦老人呵呵笑道:“起来吧,大老远跑来找我,有何名堂?”
小竟、小被、飘雨这才爬起,见及八苦老人虽是糟模样,但总传来一股仙风之气。
小被、飘雨第一次见此异人,不免激动,当下又自拱手拜礼:“晚辈……”
下头参见谁尚未说出,八苦老人已摆摆手:“不必啦!你们是谁,我早一清二楚。”
此话使得小被怔诧不已。
若说是同辈,还有可能一清二楚,但自己出道才不过几年光景啊,何况飘雨更非武林中人。
八苦老人瞧他俩疑惑神色,登时念道:“丐帮第十六代少帮主,于小被对不对?至于你嘛!乃是前兵部尚书姬光庭之女,姬飘雨吧!令尊可好?”
此话一出,两人更为怔诧,随而转为佩服。
小被呐呐说道:“前辈怎知在下?……”
“如雷贯耳,老夫岂有不知之理!”
八苦老人仍自神秘直笑。
小被心知问不出名堂,也就陪着打哈哈,直道哪来这么有名,全是虚传罢了。
姬飘雨含笑道:“家父安康,没想到前辈竟识得家父?”
八苦老人笑道:“这么大的官,不巴结,还能活吗?”
“前辈说笑了。”
飘雨笑道:“能见前辈一面,才是飘雨大大荣幸呢!”
八苦老人呵呵畅笑几声,道:“不必老拍马屁,前来此处,有何目的?”
小竟却顾左右而言他,问道:“却不知那匹‘重生之光’在何处?”
如若发现,亦自早就可找出老人行踪。
八苦老人呵呵一笑,随手乱比,道:“吃草去啦!又不是仙马,哪能老待在此不走,只要玩累了,它便会回来,呵呵,瞧你跟它似乎挺有缘?”
小竟干笑道:“马儿挺……”
本想说重生之光瘦见排骨,有若潦倒弃马,挺是可怜,但想想又觉得不对,赶忙改口道:“马儿挺乖的,人见人爱啊!”
八苦老人自知他意思遂道:“你可把它当成落难者?不错,它可落难了十几年,当然闷闷不乐,可惜没人能了解它心境。”
小竟怔愕:“重生之光也会落难?”
八苦老人道:“人都会落难,何况是畜牲!”
又摆手道:“先把芙蓉荡状况一五一十说清楚,你们来找我,准有大事,对不对?”
小竟点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被接口道:“这些日子,芙蓉荡搞得一团乌烟瘴气,先是落霞山庄庄主司徒修剑突然暴毙,而后又是陶尽门一夜化为灰烬。”
八苦老人怔愕:“陶尽门怎会遭此劫?”
小被道:“大概坏事做尽的报应吧,听说是飞马门干的。”
目光瞄向小竟,欲言又止。
八苦老人道:“除了这些,还有何状况?”
小被道:“还有,芙蓉荡的老鼠已经快绝种,因为老前辈的八苦修罗掌听说塞在老鼠屁股上,结果老鼠就遭殃了!”
八苦老人乍闻此言,眉头直跳,想笑,又压抑下来:“怎会!怎会搞成这种局面?”
他捋起长髯,无法想象那会是如何一种局面。
飘雨道:“照前辈这么说,那秘籍塞在老鼠肚子一事,完全是空穴来风了?”
八苦老人神秘一笑,道:“也许是吧,就把它当成灭鼠运动好了,反正可替老百姓解决一些鼠害,何乐不为!”
小竟不懂:“这是什么答案?”
小被似乎懂了,解释道:“前辈本无此举,但江湖突有此传言,你也不否认,就让谣言扩散下去,也好替老百姓除鼠害对不对?”
飘雨接口道;“而且也可借此引出伪君子真面目,真是一举数得!”
小竟这才明白,不禁击掌叫好:“前辈高招,晚辈佩服佩服!”
八苦老人淡然一笑:“其实,我仍有桩最终目的,只是不便说出而已。”
小竟道:“前辈还有什么目的?何不说来参考,或许晚辈能帮您完成一二。”
八苦老人神秘一笑,道:“先说说,你来找我,目的何在?”
“这……呃……”
小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八苦老人道:“死不掉的人,还有什么好忌讳,该说就说,我老人家可没多少时间跟你蘑菇!”
小竟心下一横,说了:“其实,晚辈是回来找您,想要回银马项链……只是,它已送给前辈……”
“为银马链而来?……”
八苦老人瞅瞪小竟紧紧不放,突又找到宝物似地放声大笑,一时回音震山谷,久久不能平息:“好一个银马链,实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八苦老人反常笑声,震得小竟、小被、飘雨莫名怔愣,不知他畅笑何意?
小竟呐声道:“前辈……您笑够了没?……您那银马链是否……借看一下……。”
八苦老人登时从口袋抓出银马链,大方交予小竟畅声道:“看啊!看清楚再告诉我真假!”
小竟接过手,仔细端详,小被亦知拿出狂飙道长所赠,这一比较,简直一模一样,连色泽都差不多。
小被道:“看来,真的是同一门派出品的了……”
小竟干舔着舌头,道:“这么巧,我真的会是飞马门少门主?……”
八苦老人喝道:“你本来就是!”
冷目直瞪小竟,道:“你本该叫上官大吉,哪是什么小镜大镜,你爹是飞马门门主上官太极!”
小竟一愣:“我叫上官大吉?”
冥冥中,他似乎也曾听及狂飙道长说过这名字,心头不由茫然不解,自己身份,八苦老人似乎比自己还了解。
小被已发现此事,疑惑问道:“前辈难道和上官门主有所交情!”
“刎颈之交!”
八苦老人说及上官太极,不禁两眼含泪:“二十年前纵横大漠,谁不知上官太极豪放血性,是个铁铮铮汉子,然而他却遭到最悲惨灭门之祸!天理安在!”
此话一出,迫得小竟、小被、飘雨,同感悲戚,不自觉沉默下来。
尤其小竟,在得知自己是上官太极后代,已有了身负血海深仇之感觉。
八苦老人瞅紧小竟道:“你要听清楚每一段话,每一句子,你就是上官大吉,就是飞马门少门主,飞马门的仇,唯有你能报!”
小竟突然下跪,两眼含泪:“且请前辈将事实经过说个明白,晚辈没齿难忘!”
八苦老人轻轻一叹,啸出声音,远处已传来飞马奔掠,没多久,一匹健硕俊马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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