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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海风云之血债血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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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dan走过去,对着阿忠甩手就是一记耳光,道:“谁叫你自作主张的?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让他死得痛快不就是给他们便宜!”
阿忠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委屈得两眼都湿润了,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Aidan转回头,扫了另两个奄奄一息的人一眼,忽然笑起来,道:“不过看这几张脸对久了也真是恶心,早一点送他们去喂狗,其实也好……”
何子文见他又要拾刀,上前一步。Aidan看着他,冷笑道:“杀一个是杀,杀三个也是杀。难道要留着他们回去报信?这些人都是冷血的刽子手,有什么好留情?”
何子文咬了咬牙,由得Aidan推开自己,没有再坚持。
Aidan一刀一个,解决了剩下两人,抛了刀,人像脱了力一样垮坐在地上。
他的肩膀开始微微地颤抖,继而剧烈地抖动起来。他仰天大笑,脸上斑驳的血迹交织出一种诡秘的绮丽。
何子文皱眉看着三具尸体。Aidan瘫坐着,阿忠又没有主意,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想过要处理后面的事情。
何子文叹了口气,开始在仓库内翻找工具。
这本是做汽车维修的地方,很容易就搜出几桶汽油,一些废旧纸箱。他把三具尸体解下来堆在一起,拿废纸箱淋了汽油,堆在周围。
Aidan仍旧坐在地上,直到被何子文推着站起来才意识到刺鼻气味。
何子文对阿忠喊道:“没时间埋人善后了。趁天没亮,带你们少爷快走!”
阿忠愣愣应了声,走过来接住Aidan,把他连拖带抱往门外拽。
Aidan丝毫没有一点紧张感,一面痴痴笑一面道:“走什么?怕什么?我自己做的事,没想过拖你下水。管他姓赖的问,还是差佬问,都不会供你出来,你大可以放心。”
“你们坐船走。船在黑沙环,我载你们过去。”何子文道。
Aidan像看个陌生人似的看着他。
“原本是送这三个人着草的船,本来也是你那边牵的关系。大马那边都是你的人,他们一定会接应,不会有事。”
Aidan这次改了表情,好像从今往后都看不见何子文了似的,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他。
何子文却没有空回应,他手里用废布包了那把凶刀,本要扔进火堆,想了想却没这么做,反而拿布擦掉了刀柄上的指纹,再朝仓库一角远远抛去。何子文回头,见阿忠已拖着Aidan退出门口,就从口袋里掏出刚才找到的火柴盒,划亮一根火柴,甩在汽油浇透的纸箱上。
火光瞬间窜起,极速延烧。破旧的仓库顷刻间沦为一片火海。
何子文看着满眼的火光,只觉得心底的前尘旧事也被火一起带走了。他与Aidan之间那难断难算的旧账,终于如眼前的云烟般,消逝殆尽。
冲天的火光里映衬着何子文的背影,并不见高大,却显出决绝。
Aidan看着他的背影,无端生出一种永别的悲情。 这三年,何子文对他从没有过任何回应。他知道他们只是共同作为雷振轩的棋子,利用对方,也被对方利用着。可到了临别的时刻,Aidan想到何子文,仍是觉得不舍。
他听见何子文的声音从那背影传来,就像一柄无情的利刃,彻底斩断了彼此所有的可能。
“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作者有话要说: 牙齿印:过节。
☆、第二十一章
余志锋站在荒郊的废墟前,看着烧成一堆焦炭的尸体,愁眉沉吟。
到达现场的警员拉起了警戒线,红蓝两色警灯在清晨的山里闪烁,嗅觉敏锐的媒体已经第一时间跟到了现场,被拦在现场外围。
“Sir,有发现。”穿着制服的警察用白布包着一样物件,拿到余志锋面前。
余志锋揭开白布一角,见是把刀,道:“这是……”
“跟鉴证科拼出来的金胜勋凶杀案的凶器是一个型号。”
余志锋把白布又盖回去,道:“让鉴证科拿去与死者伤痕做比对。”
即便此刻没有鉴定结果,余志锋也有预感,这应该就是那把凶器。当差这些年,有时除了证据,还要相信直觉。所谓直觉,不仅仅是运气,也是种种前因后果综合产生的化学反应,是理性分析走通之前率先跃入眼帘的那个模糊的雏形。
余志锋通常觉得自己的直觉很灵。
金胜勋的这件事,方俊铭无疑是最大的受损者。纵观整个澳门的地下势力,能与新义和争锋的唯有大圈一个。方俊铭弱,则赖从驹强。这么简单的一个此消彼长的关系,就是三岁小孩都可以看得明。
更何况,在来之前余志锋就已经查到了当天在牌王赛上给金胜勋发暗号的号码来源。那几张电话卡的来路都与大圈有关。
事情会不会这么巧合?大圈的人除了帮金胜勋出千,还干过什么?
余志锋撑着下巴,打量那三具烧成一团的焦尸,招手叫来同事,道:“叫鉴证科验下他们的DNA,和数据库里大圈的资料逐一比对。”
至尊金殿,封闭的西翼住宿区陆续重开。
客房部的同事们私下偷偷谣传,说凶杀案破了,是大圈的人自导自演。他们一面串通金胜勋出千,一面在外头开外围赌盘。事成之后怕走漏风声,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顺便找了凌小豪做那倒霉的替死鬼。
有人说大圈还真是阴魂不散,听说姚小姐跟新义和来往频繁,这个场子都是新义和罩住的,怎么还有人敢过来捣乱。
另一个就笑他说这就是你不懂了,三年前姚家的场子都还是在大圈在看,要不是周明扬当年一场大龙凤,现在新义和能不能踩上澳门地盘都还难说,承包赌厅的好事有又哪里轮得到方俊铭?正因为至尊金殿是新义和罩住的地盘,所以大圈才特地要来砸场。原因很简单,看姚家赚得盆满钵,不顺气呗。
先前的职员还待再说,远远见到方俊铭过来,就不出声了。
“方生。”职员们纷纷低头鞠躬,眼看地板。
“准备得怎么样了?”方俊铭看一眼放在走廊边上的工具,也没点破他们摸鱼偷懒,只道,“做法事的师傅马上就到,看看东西还有哪些没齐的,快点补上。”
“是。”职员们在心里都直冒冷汗,也不知道先前的对话有没有给他听到。方俊铭这一声令下,他们赶忙逃也似的走开。
赌场是特别讲究风水的,出了命案,也不能双眼一闭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方俊铭知道姚凯仪特别看重这些,正好逢着金胜勋的头七,他特地派人找了澳门最出名的高人,请他们来做一场法事,超度亡魂。
昨天警局刚刚传来消息,说前些日子在黑沙环附近的废弃仓库发生了大火,里面烧死了三个大圈的刀手,现场找到的一柄刀正好就是金胜勋案的凶器。
案件具体的来龙去脉警方还在追查,但凌小豪的清白算是得到了证明。方俊铭这里也算松了口气,金胜勋的死他终于可以撇清。不过事情发生在至尊金殿,终究还是因为他引狼入室,加上先前捉老千时处理不慎,才惹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与东亨的权先生那边已经几天没有联络。礼貌起见,他打过电话慰问,但那边反应不冷不热,方俊铭也是不吃这一套的人,就一直没有再动作,直打算等事情告一段落,再与他重提合作的事项。
他的助理从走廊对面赶来,见到方俊铭,加紧了几步,赶上来道:“方生,姚小姐要见你。”
早不见晚不见,偏等事情刚刚尘埃落定时来见。方俊铭只在心里赞一句好涵养。
姚凯仪若是早要见他,那时是非黑白还没见分晓,她撑方俊铭也不是,卖他也不是,只弄得自己立场尴尬。若太晚见,必然要令得方俊铭心灰意冷,到时候再挽回也变得代价巨大。
所以这个时候,正是不早不晚恰到好处。方俊铭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他喜欢与聪明人共事,对于这些算计和心思,也是了然于心,没有排斥。
他走到姚凯仪的办公室,有秘书当先开门。姚凯仪的office在酒店顶层,不算外面的侯客室都有几百尺。办公桌的后面是成片落地玻璃窗,占尽澳门至高靓景。方俊铭不常来,每次来都适逢大事,因此这迷人景色在他眼里,并不如何令人高兴。
“Jonathan,坐。”姚凯仪笑笑道。
方俊铭坐下,道:“姚小姐消息灵通,想必不需我再多口了。凌小豪已经从差馆出来,这单案子同他无关。只是事情之前已经传扬出去,现在需要再吹吹风。这些新进展,我会让下面人加紧放料出去,那些媒体知道该怎么做的。”
“这些事情有你处理,我一向都放心。”姚凯仪微笑,从桌上的功夫茶台上拎起茶壶,往两只茶杯里注入茶汤,拿起一只,放在方俊铭面前,道,“来,喝杯茶。振轩特别从台湾带来的高山乌龙,甘醇爽口,你试试。”
方俊铭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笑道:“的确是好茶。只是我喝惯了普洱,倒觉得这样的味道,入口有些淡了。”
“各人有各人的偏好,这也是人之常情。”姚凯仪放下茶杯,淡道,“对了,上次你跟我讲在济州岛开赌场的事,我派了project team研究过了,这是他们做的报告。”
方俊铭见她拿出一份文件,推到自己面前,就端端正正接过来,放在膝盖上,道:“多做些准备是应该的,毕竟不是小数目。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我也可以想办法约权先生亲自来谈。”
只见姚凯仪点了点头,又续道:“到语言不通的地方做生意,是要比平常更谨慎一些。韩国人的社会,不是那么容易打得进去,外来势力去到那里,始终都会被排挤。所以,我想合资的事情还是再观察一阵。最近阿蒂的婚期近了,我也没心思考虑其他。等她完婚之后,我再抽空去那里亲自看看也不迟。”
方俊铭倒真的没想到姚凯仪会这么清楚明白地摊牌。以他的经验,但凡是姚凯仪说出口的事,就真的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他的手放在那份所谓的研究报告上,回道:“等姚小姐何时有心情了,可以随时找我谈。这份报告,到时再研究也不迟。”
方俊铭的手指在文件夹上敲了敲,把那份报告又放回姚凯仪的大办公桌上。这种可行性调查说白了就是受人之命堆砌出来的无用分析,实际内容乏善可陈,无非是预设了结论塞些数字进去而已。他知道根本没有必要当真,也没有必要让姚凯仪觉得他会当真。
“好啊,到时通知你。”姚凯仪只是微笑着,把报告收回去,转手扔进了旁边废纸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山高风大,夜阑人静。在世人眼里,霓虹缤纷的才像是澳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非但不像是大都会,就是连个穷乡僻壤都不及。
一辆轿车沿着山路盘旋而上。何子文与雷振轩坐在汽车后座,由保镖在前面开车。到得山顶,两人下车,一站定,四周的汽车灯光就倏地打开,将他们聚焦在中央。
雷振轩环视了一圈,然后缓缓拍手,道:“真是好大的排场!赖老大,你们这批见惯大场面的老前辈,一出手,果然气势非同凡响。”
赖从驹从灯光后头走出来,油光水滑的脑门被灯照得蹭亮。他叼了支雪茄,笑容别有深意,道:“哪里,同雷公子你讲数,我怎么好失礼人?像雷公子这样有学识有地位的人,肯定是看不上我门这些大老粗的,不扮下样子装下高贵,怎么有底气跟雷公子说话呢,哦?”
他说话阴阳怪气,分明就是存心找茬。
周围亮着大灯的汽车里一一走出大圈兄弟,手上个个带了家伙,也均是示威一般,毫不避讳地亮在身前。
“赖老大,这好像有点不合规矩了吧?不是说好我们私底下谈,搞到这么多人,会不会太热闹了些?”雷振轩瞧瞧周围的阵势,也配合地扮作吃惊的样子。
“不多备一些人,怕你的好兄弟一个不满意,就动手把我们干掉,再一把火烧个精光啊!哎呀,我真的好怕!”赖从驹嗓音嘶哑,嘴上边说着“好怕”,表情也应景地扭曲成惊恐的样子,却反而显得格外突兀和狰狞。
“赖老大,我想我们有些误会。”雷振轩面不改色,仍是带着笑,同他好声好气。
“误会?”赖从驹冷笑了一声,打了个响指让手下人从车里抬了个担架出来,他指着担架上拿纱布包住一手一脚的人道,“我这个兄弟,就是在黑沙环海滩上被人打伤的。当时你的人正要坐船跑路,被他发现。呐,就是你边上的这个,怕我兄弟回来报信,就一枪把他打成残废!”
何子文看着雷振轩,轻轻摇了摇头。
赖从驹似根本不在意他的反应,兀自接下去道:“那船原本是预备给我刀手着草的。结果三个刀手死在你们的仓库,而你们的人又自己坐船跑路。第二天,差佬就拎住件什么凶器上门,说我有份杀韩国佬,拖我去喝了半天咖啡。你说,这件事我要怎么算?这口气,我要怎么吞!”
“那请赖老大明示,要怎么做,你才能顺了这口气?”雷振轩面不改色,答得不卑不亢。
赖从驹呵呵笑了一声,道:“你们杀我的人,自然是拿命来补偿了!呐,他开枪伤人,我兄弟们都是亲眼见到的,证据确凿,是不是!”
“是!”周围的大圈马仔齐声应道,声音震彻山冈。
何子文的眉头皱起来,受伤的那个大圈仔他压根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开枪伤他了。赖从驹这么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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