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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车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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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冷透了的身体,被棉被子一包裹,激得直哆嗦。余锡裕一动不动地躺著,终於睡著。

  第二天白染醒过来,天早就大亮了,全身就好像过了电一样,软绵绵的,没一处使得上劲的。转头看看余锡裕,正背对著自己向外侧身睡著,回想昨晚的事情,一点一滴都清晰到可怕的地步,如何受人激,如何猛灌酒,如何被余锡裕抚慰,还有被余锡裕抱在怀里的感觉,有一种古怪的甜意。

  看著外面的天色,似乎超过十点了,余锡裕却还没有起身,相当反常,昨天喝醉的人是自己,余锡裕喝了酒,一口一口慢慢的,应该比自己喝得多,但肯定没有醉,自己都醒了,不知道他为什麽还睡著。白染眼皮还是很重,余锡裕不起,他也就闭上眼睛继续躺著。

  没多久就听到余锡裕翻身的声音,白染紧张得屏住呼吸,余锡裕却起身下床去了。睁眼看时,余锡裕已经穿好衣服,走去了外面,大概是刷牙洗脸,白染有些失落,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余锡裕走了进来,两人的视线碰了个正著。

  余锡裕含含糊糊地说:“原来你早就醒了?该不会是被我挡住起不了床吧?快起来,我来弄吃的。你已经不难受了吧?会不会觉得肚子里不舒服?”

  白染仔细看著他,总之他就是若无其事,就好像当昨晚的事不存在一样。

  两个人的车站136

  白染错开了视线,眼睛直直地盯著别处,不说话也不起来。

  余锡裕暗暗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坐下,开始把肚子里打好的草稿一步一步地拿出来说,当然先从最无关紧要讲起:“怎麽了?头会疼吗?”

  伸手摸了摸白染的额头,说:“没有发热呀。”

  白染垂著眼睑,就让他摸。

  他试探著去碰白染的肩,白染也没有躲,他托住白染的背把人扶起来,白染很顺从地坐起来靠在他的肩头。

  余锡裕的心有些不规律地跳起来,只好拼命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没有那麽好的事。

  白染说:“我没有不舒服。”

  余锡裕说:“那你是很在意昨天的事?”

  白染不回答。

  余锡裕说:“赵保德不是坏人。”

  白染几乎忘了这麽个人了,突然听余锡裕提起,有些茫然地说:“什麽?”

  余锡裕说:“有些人就是这样,跟你无冤无仇的,就是要跑来说三道四,说完了,他就爽了,总不可能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也许很讨厌,可是到底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他要说就说呗,世界又不会因为他改变。”

  白染想了一下,赵保德说的是自己不是男人之类的话,说:“是没什麽大不了的,我不在乎。”

  余锡裕迟疑了一下,正考虑要怎麽讲下去,白染说:“别人的想法我无所谓,我现在最在意的是你。”

  余锡裕说:“你是在说,我们昨天……”

  白染说:“难道你不在乎?”

  余锡裕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男孩子之间,这种事算不了什麽,手银而已,没有哪个男孩子没做过。”

  白染说:“你是跟我说过,可是我不是别人,我没有办法知道别人是怎麽想的,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许你是好意,可是对我来说,有另外的含义。”

  余锡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另外的什麽含义?”

  白染说:“你已经对我说过,我已经明白,也许我的想法很可笑,但我还是觉得,如果我不喜欢一个人的话,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余锡裕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你昨天晚上是喝醉了呀。”

  白染说:“我的确喝醉了,可是我不是一醉就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你是有帮我……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的话,我不会同意的。”

  余锡裕惊得呆了,完全没料到白染会这样说,一时之间只觉得一阵欣喜从内心深处生发出来,强烈到就好像原子弹爆炸。但又有些奇怪,白染的个性,认真到几近迂腐了,如果他说喜欢,那一定是喜欢的。可是他为什麽一直不肯说?为什麽现在突然要说出来?

  就在余锡裕发楞的这个当口,白染继续说了下去:“本来我不想说这些没用的话,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就不得不说了。你觉得这种事没什麽大不了的,而我又完全没有抗拒你的意思,那这件事一定会再三发生吧。但我认为这是不对的,这种事情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的事,不论我这个时候有多喜欢你也好,你都未见得对我是一样的感情吧,有些人可以把肉本跟感情分开看待,但是我做不到。”

  两个人的车站137

  余锡裕努力地听,才听出来白染的意思,原来他认为,两个男人之间的肉本关系就只是像昨天那样而已,那怪不得他会觉得随便跟人发生关系的自己太随便了,其实,天可怜见,这种程度是真的不算什麽。白染既然想象不出来那种更深入的行为,也就未见得能接受跟自己有那种行为。对余锡裕来说,这是至关重要的问题,可是眼下白染一副挨了秋霜的颓样,余锡裕觉得必须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先把两个人的感情给敲定。

  白染还在接著说:“也许我的这种想法只是给你添麻烦,但我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我想要继续跟你住在一起,但也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

  他的话被余锡裕打断了,余锡裕抱住了他,嘴巴凑在他的脸颊边,说:“你为什麽会这样想?为什麽以为我对你没有一样的感情?”

  白染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凭直觉,低著头说不出话来。

  余锡裕说:“我当然也是爱你的,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在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既然我们是两情相悦的,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亲你呢?”

  白染不可能拒绝,於是闭上眼睛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余锡裕的嘴唇果然亲了下来,吮吸著他的嘴唇,柔软湿滑的触感。白染软倒在他的怀里,就好像背脊没了骨头支撑一样。余锡裕一手搂住他的腰不让他退让,另一手按在他後脑不让他挣脱。只是嘴唇的交叠显然不能满足余锡裕,一条柔腻的舌尖重重顶了过来,迫使白染张开了嘴,直侵入口腔。白染全身都火热起来,连自己的呼吸都没有办法控制,当余锡裕的唇舌撤退的时候,他只能软软地靠在余锡裕肩头慢慢喘气。

  白染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说:“我完全不能理解。难道你不记得过去的恋人了吗?怎麽可能一边留恋著过去一边,一边爱著我呢?”

  余锡裕说:“每个人都是有过去的,可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难道我要抱残守缺一辈子吗?”

  白染说:“就算过去了,可那些感情都是不能一笔抹煞的吧?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没有办法像这样轻松。”

  余锡裕说:“就像老相簿里的旧照片,虽然仍然放在那里,但毕竟只是一张照片而已,里面的人都已经远去了,包括照片里的我自己。”

  这话正触动了白染的心事,莫名地鼻子发酸,险些掉下泪来。

  余锡裕说:“你刚刚才说你喜欢我,怎麽能因为已经无法改变也不可能再重来的过去而拒绝我?”

  余锡裕所说的无可反驳,但白染仍然觉得心里的某一处很委屈,即使委屈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低头无语。

  余锡裕说:“那我可以亲你了吗?”

  白染说:“亲都已经亲了,还问什麽?”

  余锡裕呵呵笑了,抱著他滚倒在床上,说:“太好了,以後都不用忍到你睡觉才偷亲你了,从今天起,我想什麽时候亲就什麽时候亲,想怎麽亲就怎麽亲。”

  两个人的车站138

  白染眉毛竖了起来,说:“你从前每次睡觉都偷偷摸摸地……”

  余锡裕笑嘻嘻地说:“也不是每次拉,大概也就三五天一次。”

  白染说:“你真是……”又舍不得骂他。

  余锡裕赶紧把自己的嘴唇压上去,绵绵密密地亲他。这一次,动作就细致了许多,变换著角度,每个地方都不放过。白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傻乎乎地任他想怎麽亲就怎麽亲,他的舌尖轻轻逗弄著白染的畏怯的舌头,渐渐地让白染也放松下来,也动著唇舌迎合他。

  余锡裕说:“味道怎麽样,是不是很甜?每次亲你,都觉得你的嘴唇上好像抹了麦芽糖一样。”

  白染心想这话不知道你对多少人说过,撇著嘴角说:“你才是嘴上抹了糖吧。”

  余锡裕点头说:“对呀,我也这麽觉得,我亲你的时候觉得甜,你亲到我的时候也是一样觉得甜吧。”

  白染说:“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余锡裕说:“这是事实呀,为什麽说不出口?”不由分说地又发疯一样紧搂住白染亲吻起来。

  两个人都开始喘著气,余锡裕的手又伸了下去。

  白染吓了一跳,推开他,说:“不要了,求你。”

  余锡裕讪笑一下,说:“吓吓你的。”

  白染却慢慢靠了上来,学著他的动作,一手伸到他脖子下面搂著他,一手摸摸索索解开了他的裤子握住了他。白染也是男孩子,这事也不会有多生疏,但总归是不好意思,动作就略微显得笨拙了些,可余锡裕的感觉就非常强烈。那张白!的脸就在眼前,那双淡色嘴唇还带著湿意几乎快要凑到他的嘴唇上,那只手掌非常细致,不像他自己的那麽粗糙,耐性地慢慢动作著。

  余锡裕尽管激动,却相当持久,白染也不焦躁,就像在对付一件农活儿一样认真,可等到余锡裕设了出来,两个人整理好衣物,他却有些脸色不豫。

  余锡裕竟然很懂得他的感觉,搂著他并排靠坐在床头,说:“是不是因为两个男人在一起,还是有顾虑?尽管告诉我。”

  白染很敏感,一下子就察觉到他言下之意,连忙分辩,摇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为了别人的眼光就放弃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

  余锡裕说:“如果不是因为别人的眼光,你又是在担心什麽呢?毕竟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如果你没有办法相信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相信。人活著就是这样,不管眼前多麽灰黯,总要说服自己,相信将来会越变越好。”

  白染的确不怎麽相信余锡裕,但既然接受了他,也就不会再信与不信之间纠结,认真想了一下,说:“你真的没有过这种感觉吗?就好像哪里不对劲。比如说,大多数人都爱用右手,可自己却用左手,虽然左手右手都是自己的手,可是总归是跟别人不一样。”

  余锡裕还真是从来没有过这种疑虑,努力想著,想要找出白染心里的症结所在。

  两个人的车站139

  余锡裕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童颜。

  他长在一个男孩子过剩的环境里,偶尔遇到女孩子,感觉也非常淡薄,他自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太讲义气,看到那些见色忘友的男孩子总是很鄙视。人生太过顺遂,简直到了乏味的程度,直到他下乡时遇到了童颜。他不知道到底童颜特别在哪里,只知道他见到童颜的第一刻,就觉得童颜是完全与众不同的存在。他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热情,连带著整个世界都跟著明媚起来。更加难得的事,童颜竟然对他抱有同样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干柴烈火,而是要更纯粹更美好得多。他与童颜顺理成章地在一起,没有任何阻碍,至少在最初是如此。当时他完全没有考虑过什麽左手右手之类的无聊问题,童颜也是一样。

  相比之下,白染就感情纤细得多了,竟然有那麽多不著边际的想法。如果白染是在担心别人的鄙视排斥,他还能理解,因为他早已体验得太多,可白染显然不是那个意思。

  余锡裕考虑了几分锺,说:“你说左手右手,其实倒不那麽恰当,不如我也来举个栗子吧。”

  白染说:“你又要胡说什麽了?”

  余锡裕说:“我还没说你就心虚了?”

  白染啼笑皆非,说:“我有什麽可心虚的?”

  余锡裕说:“你害怕被我说服。”

  白染说:“有屁快放,就你事多。”

  余锡裕说:“你见过银杏树没有?”

  白染说:“书上看过,说是像扇子一样的漂亮叶片,但我当然一直没见过。我们这个地区好像没有。”

  余锡裕说:“怎麽没有?只不过银杏树比较难繁殖,所以才比较少见罢了?”

  白染说:“怎麽个难法?”

  余锡裕说:“比如稻子啊油菜呀,之所以能结籽,是因为可以开花授粉。”

  白染说:“这个我知道。”

  余锡裕说:“稻子油菜一长就长一大片,而且每一株上面都是既有雄蕊又有雌蕊的,所以授粉可容易。可银杏不一样,要麽是雄树,要麽是雌树,雄树上就是只有雄蕊,雌树上就是只有雌蕊,如果不是碰巧雄树雌树挨在一块儿,就没有办法授粉了。”

  白染说:“原来银杏是这样的,我之前都没留意这种事情。”

  余锡裕说:“我从小住的院子里面就有两棵老银杏树,彼此挨得很近,树龄也差不多,秋天就落下一地金色的小扇子。我一个男孩子,当然不会去留意什麽树啊草的,後来偶然听到老爷爷老奶奶聊天才听到。当时没有在意,想著两棵雄树就两棵雄树,跟自己也无关。後来……倒经常回想起来。那两棵银杏树在一起有任何的错吗?世界其实很小,可所有生灵,应该都是寂寞的,如果能够互相慰藉,是多麽可贵的事,至於能不能授粉,能不能结果,真的就是那麽重要吗?”

  白染觉得这个话题很离奇,但还是忍不出反驳:“如果没有授粉,怎麽会有那两棵树?”

  两个人的车站140

  余锡裕说:“是啊,授粉才会有果子,有了果子才会有树,可是果子能不能发芽、在哪里发芽,根本都是身不由己。”

  白染说:“树没有脚,但人可以走来走去。”

  余锡裕说:“是吗?你真的可以自由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麽就干什麽吗?你自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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