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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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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同时愣住。其中一人有些郁愤,对方当他自己买的是什么?是山!是整座山!因为急于脱手筹钱都没有开很高价,却哪有这样杀价的?然而景灏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他们兜着手佝偻着背缩成一团精神状态极不佳,脸上更是悠然:“六万,全部付现钱。你们需要考虑的话,三天。”
说罢景灏天叫老林把马牵去安顿好,转身要走。四双和云初不明所以,只好跟上。走不到二十步
,身后传来话音:“六万,成交!”
景灏天遽然而笑,站定身回过来点头:“好。你们准备好契据,三天后可以马上交易。”
回去的路上华翎问起景灏天为何能把价钱砍成这样,景灏天一手支着下颌望窗外:“你看他们样子,那两人抽大烟的,肯定是欠了债急着用钱才要把祖山卖掉。所以只要不要太过分,多少钱他们都是会卖的。”
“那他们卖了山还了钱,还去抽大烟,往后可没好日子过了。”四双开着车插嘴。
景灏天冷冷一笑:“我是生意人,没必要帮他们考虑这些。他们抽大烟败家产是他们自己的事,当然要自己承担后果。你以为他们拿到钱会先还债还是先买大烟呢?”
“灏天,你之前输往国外的茶叶都是在各大茶庄拿的,自己种,会不会风险太大?”华翎只听他说过想要雇人种植茶树,没想到他这么快行动,颇有些诧异。
“哼,在茶庄拿风险更大。这些人眼看单子大了,都会坐地起价,到时候发不出货来,损失的是我的信誉。就最近这一单,祈氏茶庄以次充好给我的货,虽然在码头上就被发现了,却拖延了我的交货期。当然,按照合约,所有损失都由祈氏茶庄来赔偿。”景灏天伸手到前座揉了揉云初的发顶,声音里闷着笑:“还记得吗?姓祈的龟儿子就是上次在澡堂里占你便宜的人,回头我得好好跟他算算这笔账。”
云初听他跟华翎谈着话头又转到他身上来,想起上次的事脸上又是一阵热浪。然而听他话语,那次事情之后他不仅让人去砸了周虎的场,居然还打探了对方的来路,可见祈晟那事他是没打算善罢甘休了。心里隐隐觉得,茶叶事件怕不是这么简单。
☆、(十九)
大年初八是陶氏珠宝行东家的好日子,以为二少爷日本归国洗尘为名,在镇上的大宅子里设宴一天,宴请亲朋和生意上往来的好友,嘉善当地政府的要员但凡能攀上关系的也都邀请了。除了与生意人和政局要员联系感情,陶太自然也希望能促成儿女亲家之类的好事。
陶家大宅刻意从内到外修饰了一番,场面铺排得极气派。院子外面搭了戏台,正对着设宴的客房,中午隔着窗子就能边吃饭喝茶边看戏。另外的套间内设下了牌桌,供下午不看戏的人推牌解闷。大宅门外还预定了十几辆黄包车,若有要去城镇逛街游玩的则可随喊随走,所有费用一律晚宴结束后结付。
陶太里里外外招呼宾朋忙了一个上午,快到饭点在客房门口碰到了儿子。陶然一身白西装英挺帅气,只是鼻梁仍留着一道浅浅青红痕迹,嘴角甚至结有未脱落的血痂,整体气质为此大打折扣。陶太掏出手帕递给他擦汗,心疼地看着他脸上被他称为“摔伤”的伤痕:“你金伯伯和嘉爻应该快到了,刚景老爷说他派了儿子开车去接,阿然你去门口迎接看看吧。别怠慢了金伯伯他们。”
宾客名单都是陶太制定跟进的,陶然听到姓景的不由脑子里一震,脱口便问了句:“景老爷可是西塘首富那位?”
然而陶太忙着跟进布置匆匆走开了,手帕也没及拿走。陶然不得回应只好依言向门口走去,走到院子里听身后祈晟叫他:“然表哥!等我。”回头祈晟快步从楼上冲下:“你去哪里,我跟你一道去。”
陶然点了点头跟他往大门外走:“怎么了?不陪你爹跟那些人聊聊天?”
“没劲。他们讲生意我又不爱听。那些个大家闺秀都用那种找对象的眼光看着我,我受不了了!”
“呵,受不了也不行啊。躲来躲去还不是一样?我去门口接金伯伯家的小姐,你有兴趣跟着一起来吧。”
祈晟抱怨了一声,无奈只好跟着出去。
景灏天面无表情坐在车内前排座位,沉默无语。四双只管开车,已感到车内氛围不对劲连玩笑也不敢跟景灏天开。车子后排坐的是刚从火车站接到的金坚和金嘉爻父女,景灏天一看到金嘉爻就倒胃口,满心不情愿奈何老爷子相托也只好硬着头皮来接人。他何尝不了解老爷子的心态,每次金嘉爻回嘉善来总要叫他去作陪,两老就盼着能官商结合搓成他们俩的好事。金嘉爻不是不好,只是金坚把个女儿教养得脾性比男人都硬朗,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娶个跟自己一样强势的老婆?
后座上金嘉爻也是一脸阴沉,自知道是景灏天来接车便没好脸色。金坚官场上过五关斩六将的事历经得多了,自然知道女儿跟景灏天脾性不相上下,却真实欣赏景灏天少年风流但又手段老练,能纳在麾下自然多多益善。
“灏天,你洋行那边生意一定很好吧?嘉爻常跟我提你能干,说做买卖这个事情还得跟你多学学。”老官场就是老官场,和稀泥和得轻松自然。
“不敢,马马虎虎混口饭吃的。做到金伯伯这个位置才是真本事,连带把嘉爻也熏陶得——巾帼不让须眉。”景灏天倒不是真的谦虚,只是深谙这世道向来官尊商贱,他自然知道金坚不会真觉得从商有多了不起,自然生意事也没什么好跟他多说。况且这话明着尊崇金坚,暗里却是嘲讽金嘉爻跟个男人似的,只怕嫁不出去。
金嘉爻哪里不知道景灏天是在讥讽她,心里冷哼一声眼睛看窗外。老爷子面前还是要留几分情面,这个规则,她和景灏天两人都懂。
于是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景灏天背对金坚父女嘴角冷冷一勾,对于这种场面,对方说话他答话,对方无话他亦无话。金坚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景灏天便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既不失礼数,又不过分热络。倒令金坚更觉得他少年沉稳,不似一般年轻人浮夸不切实际。
车子到了陶家大门外,四双机灵地跳下车为金坚父女开门引路。景灏天一手作请让金坚父女先走,自己则低调跟在后面,反正人已经接到了,稍后自然有老爷子跟他们套近乎。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嘴角淡淡一笑。知道今天要来陶家赴宴,还要耗上一天,他一早已安排让徐云初下午四点半来找他,到时候他就以洋行有事为托辞脱身,懒得再留着吃晚饭跟他们穷敷衍。
陶然跟祈晟等在门外一边聊话一边等人,看到金坚到了门口,即刻上来迎接。
“金伯伯好!好久不见!”陶然热络地跟金坚握手,看到他身边站着金嘉爻一身洋装打扮,便以洋人的吻手礼问候。金嘉爻淡淡一笑,在陶然放开手之后,带着蕾丝手套的手不着痕迹地错在提包下,拿手帕擦了一下。金坚站门口跟他敷衍,大约是说他留洋求学前途大好等等,也不过是场面措辞。陶然到底是有几分优越感,想到陶太提起进日本大使馆的事日后得托付金坚,心里听了自然开心。“金伯伯里面请。”
金坚臂弯里抄着女儿,转身来招呼景灏天:“灏天,一起来吧!”
这种场合景灏天极度低调,两手兜在裤袋等在一边。听金坚招呼,微微一笑举步走近。倒更显得风度翩翩稳重有度。
陶然和祈晟面色同时一变。
两人面目和反应都在景灏天眼中,那人却是嘴角饶有趣味地勾了起来。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便是如此。嘉善城还真小啊!
祈晟到底年轻,脸上一横便要冲上去。脚尖才刚一折手臂却被陶然一把拉住,陶然缓了神色眉毛微微一挑:“这位是?”
景灏天伸出一手:“景灏天。做小生意的。”
陶然心底咯噔一下。刚才母亲说起景老爷家的公子去接金伯伯,那么,这便是西塘景家景牧生的儿子了?原来那日带走云初,痛打了他一顿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来头还不小呢。脸上牵强一笑陶然亦伸手握住景灏天的:“原来是景老爷家的公子,幸会!我叫陶然。”
碍于场合,陶然简单打了招呼,一手使劲掐着祈晟领金坚父女进了门。金坚在楼上转了了一圈各路人认识了一下,便到点开席。客室筵席十六桌同开,陶太领着陶然一桌桌敬酒,为他搭桥牵线认识人面,不在话下。
景灏天跟着老爷子坐的一桌,正和金坚父女,以及祈氏茶庄的当家同桌。景灏天侧头望出去看戏,正瞥见斜对面祈晟一双眼睛射出利芒,直勾勾盯着他看。祈氏是陶太的胞兄,按照这层关系推算,景灏天心里已知道祈晟便是陶然表兄弟。能一天同时撞上这两个人,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本跟祈氏茶庄就有点生意上的小刺,往后的戏只怕会越加热闹了。他嘴角淡淡一笑朝祈晟举了举酒杯,仰头尽饮。
祈晟看他那悠然自得的样分明就是在挑衅,气恼地横了他一眼嘴角冷冷一笑。祈至荣无意看到景灏天和祈晟对望的神情,不明所以只当上次茶叶质量的事情祈晟怪恼景灏天,当下端着酒杯起身跟景灏天碰杯:“灏天,上次的事给你添麻烦了,祈某敬你聊表歉意。”
“祈老板客气了,不敢当。饭桌上不聊生意事,祈老板当尽兴不必挂心。”景灏天跟住起身,拿起满杯的酒仰头一饮而尽,极为爽利。祈至荣见此也不敢怠慢,亦将杯中酒喝尽。祈晟见自己老子还对景灏天客客气气,愈加来气,寻思回头找陶然想个法子出这口恶气。
席间有人奉承金坚,自然就会把话题扯到金嘉爻身上。聊着聊着总要说到婚嫁事宜,男未娶女未嫁,景牧生和金坚又都有心,一桌人看在眼里自然就捧吹景灏天和金嘉爻如何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直把两位老爷子哄得大乐,金坚半开玩笑半当真就说过了年先由景家下聘把婚事定下来,这种事总不能还由我们先来提。此话一说,金嘉爻看景灏天这派伪作愈发心里反胃,脸上差点连笑都挂不住了。陶太领着陶然过来敬酒,正好说到景灏天金嘉爻订婚的事情,陶然一旁看着金嘉爻脸色,嘴角不可觉察地微微一拧。
饭后按照陶太的安排,众人各自找搭子看戏的看戏,推牌的推牌,出门逛街的都去逛街。景灏天心知一会儿老爷子和金坚定要他陪金嘉爻出去,几个跟他有生意往来的人过来喊他打牌,很爽快就答应了。陶然逮着机会提出陪金嘉爻出去闲逛,金嘉爻心想只要不跟景灏天一起就可以,便也爽快答应了。
两人出去逛了一趟回来已经四点多钟,金嘉爻嫌楼下太吵,陶然殷勤地安排好楼上房间给她休息。又亲自布施了水果茶点,书籍报刊拿上楼来给她解闷。开门正看到金嘉爻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抱胸往下看,陶然摆好茶点书刊,走到她身边帮她把窗帘起开一些。
天色已开始暗下,透过落地窗望下去,陶然看到金嘉爻正沉着脸盯着楼下院子里看。目光顺着她的落下去,却看到原本不该属于这场宴请的一个人。徐云初正站在院子角落花坛边上,看似在等人。陶然只一眼,自然而然想到景灏天。果然几秒的时间,景灏天就穿好大衣拎着围巾奔着云初大步走过去。围巾很自然就落在云初的脖子里,景灏天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搂过他的肩膀往大门外走,低头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远远看去就像是在亲吻他的脸。
陶然心里蓦然一股怒气上来,拳头不自觉捏紧了。刚才祈晟找机会跟他说上次要他帮忙出气的对象就是景灏天,景灏天就是那个差点把他踢成太监的人。上次祈晟来求他帮忙,他还想着以和为贵,眼下的情景,再加上那一次的毒打,陶然心里冷冷一笑。
“金小姐是在看景家的少爷么?诚如大家所言,景少爷跟金小姐你,确实很相配。”
意料之中,金嘉爻冷笑一声,眼神如霜侧转头来上下打量了陶然一眼:“陶然,别装蒜了。我爸都知道我很不喜欢景灏天,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他很配?”
两人出去逛了一趟街,说了些有的没的。金嘉爻冷傲强势,自然是陶然说得比较多,说到日本求学的事,说到想进日本大使馆的事,说到家中生意的事。金嘉爻耳聪目明,听得出来此人目的性极强,先跟她打个报备,若日后联系频繁,有机会便可找金坚推荐。金坚跟陶然的父亲是旧交,若真合适,送个顺水的人情也是不无可能的。
金嘉爻男子脾性,把话说得这般明白,陶然激将成功,当然也不用再装。“金小姐果然快人快语,那么我也不用再说场面话了。既然金伯伯知道你不喜欢景灏天,却为何你俩的事由着外人一提再提?”
“废话!我不喜欢,可是我爸喜欢。从他的角度来讲种种利益,景灏天都是他的首选!”
官商联盟,陶然当然懂。“那么金小姐跟景灏天的事,拖个一两年,大致就会这么定了?关系到家族利益的事,金小姐难免会成为牺牲品吧?”
金嘉爻冷笑,却咬唇不语。陶然说得确实不无可能,而她无法反抗。楼下景灏天跟云初已经走远了,金嘉爻胸中却依然郁结。正要转身坐下,却听陶然幽幽然说道:“那么金小姐知不知道,实际上景灏天喜欢的,是男人呢?”
说到此话金嘉爻心里大为吃惊。早前就是知道景灏天此人惯常风流,风月场所玩得极过火,一身的臭名在外。却哪里会想到他喜欢男人这档子事。“你说什么?”
“刚才来找他的那个,就是他的相好。金小姐看不出来他们有多热络吗?”
金嘉爻细细寻思,却见景灏天对待那人的样子,确实是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那个男人从来在大场面上装得一副秋山冷水的做派,背转身又是下流□一身臭名,况且脾气暴躁即便是对女人也从不肯有好声色,却从没见他对哪个人那样和煦柔软。陶然这么说着,她顷刻便有些信了。转过眼看着陶然,此人有求于她,平白无故爆料给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然一手抵着眉心,深深呼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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