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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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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忧交集,人生之道,岂不是跟此一般?!



一个肥大的身影骤然降下,挡住了两人痴醉的视线,琴声也戛然而止。



两人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眼前之人,身裹婢女服饰,身材如庞然大物,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一样:熊!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那肥女婢怒气冲冲地吼道,似是黑熊低沉地咆哮着。



“萍姐,什么事?”肥婢身后一个婉转动人的声音柔柔问道,那叫萍姐的肥婢转过身来,扯起嗓子道:“小姐,有两个小子在偷窥你。”



“我们只是听到琴声,才溯源来到这里!”陈如风连声争辩道,那弹奏之女子笑道:“难得两位少侠如此赏脸,音如不胜感激。”



此女子原来是李林甫之女,李音如。



见李音如为他们辩白,江晟天顿时气也大了几分,厉声对萍姐道:“听到没有?!我们只是来听琴的,并不是什么偷窥。”



“你们两人是谁?竟敢胡乱闯进来东厢?”一把盛气凌人的声音传来,两人转过头去,只见一与他们年纪相若的少年向他们走过来,头戴金冠,身着锦黄贵服,自是英气逼人,却散发着一种骄横,看着他趾高气扬的眼神,更是令人心生厌恶。



萍姐脸上的怒容顿消,取而代之的是奉承的笑脸,她撅着屁股,如滚地的大石一般奔到那公子面前,卑躬道:“五少爷好!”



那公子便是李林甫的五子李士傲,平日在府中也是游手好闲,大多数时间也是在青楼赌馆的地方打滚,也算是相府之中的败家子,不过李林甫家财万贯,权倾朝野,再加上事务繁多,也就由着他了,导致他的骄纵之气日益更盛,目中无人,除了李林甫几乎无人能镇得住他。



李士傲也一脸厌恶地看着萍姐的熊笑,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萍姐连忙施了个礼,离开之时,还不忘转过头来,对陈江两人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江晟天一听萍姐称呼此人“五少爷”,就知此人身份非同小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陈如风已经抢前一步,道:“你又是何人?我们可是丞相的座上客。”



李士傲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座上客?我爹府上客人近半百,你又算哪根毛?”



“五哥,算了吧,他们也是无心……”李音如低声帮腔道。



“你住嘴!我不是说过没我的批准你不要练琴吗?”李士傲正是被两人惹得心起怒火,现在自己的妹妹偏帮外人,更是火上烧油,一时间跋扈本色尽露。



陈如风一时也是气上心来,心念急转,想出了一个主意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贵家公子。



陡然,周遭呼啸的风,似是隐隐凝聚起来,犹如乌云压城之势,往李士傲聚拢过去。李士傲明显感到自己压迫感大增,似是暗地里有利刃对准了自己,不安地倒退几步,而陈如风则脸露坏笑,道:“你现在可否知错?”



气势尽消,长廊之中只剩下啸啸风声,还有池塘中芬香的莲味。



“你……你走着瞧!”李士傲被吓得脸无血色,狠狠一个甩身离去,快步之间,却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惹得陈如风哈哈大笑,连江晟天也忍不住偷笑一声。



“谢谢两位。”李音如妙比天籁的声音从房中传来,陈如风挠挠后脑勺,摆了摆手道:“何足挂齿!嘻嘻!时候不早啦,我们也要走了。”



毕竟此处也不是他们该来之地,话毕陈如风一把扯住江晟天衣袖,两人动身之际,李音如略带腼腆的声音传来:“告辞。”两人脑袋又是一片晕浪。



第三十七章:口蜜腹剑



流心苑,苍天,星火璀璨,似是无数天眼,俯瞰人间。



孤枪,独行。败者,颓丧。



丁雨仰望天际,手中紧握长枪,周围的花儿也在风啸天寒的摧残下,卑微地垂下头来,一片死气沉沉。大伤初愈,但心中之痕,也能随着肉身的痊愈而愈合吗?



夜色渐浓,整个花园犹如被黑色的潮水淹没一般,寒风削骨,天地尽暗,就连人心,也是一片黯淡。



枪破啸,银光在沉重的黑影中破裂,却如一瞬的烟火般,尽管是曾经夺目耀眼过,到最后也只能黯然消逝。



丁雨喘着粗气,手在剧烈颤抖,枪尖在狂震。不一会,长枪啪地掉落到地上,往前滚了数圈。



“我……我居然……连枪都握不起来……”丁雨的声音,变成了残喘的惊惧,但他的手,确是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寂静,似乎也在嘲笑着他。乌云遮月,连星月,也不肯看他这个弱者一眼。



他跪了下来,无力地跪了下来,眼中再无彩光。就连上苍,也要舍弃他这个弱者,没有任何的怜悯,只是给了他一片沉寂的黑暗,暂当容身之所。



该向谁谢罪?是辛苦哺育他的父母?挥洒心血传他武功的师父?好心留他当府客的丞相大人?还是那个愚不可及的自己?



这样的一跪,他在天地之间,便成了一个苦苦哀求的弱者。



身后,浓重的黑暗之中,蓦地被一丝火光撑破,他没有转过头去看。后面的房间大门打开,一人影走了出来,脚步缓慢,似是怕打扰他此刻沉浸的宁静。



房内灯火的明光,直铺在他的背上。在这即将入深冬之际,微微的暖意,覆盖在他的背部,他的心底,竟似受了什么触动,头不自觉地抬起来,盯着面前深邃的黑暗。



“你是强者,我是弱者。你已经证明了。”丁雨似是在自言自语,仿佛在等待面前那一片黑暗的回答。



陈如风一怔,眉头一皱,道:“强弱之别,不在于武功,不在于身体,而是在于心。那天,你没败,我也没赢。你在武功上战胜了我,但我却在心境上,战胜了你。你执着于强,勉力使出了血枪,造成现在这般困境。而我,执着于证明,弱也能胜强,心志比你更为顽强,自然是境况要比你佳。”



丁雨的头,稍稍别了过来,道:“但只有在武功的比拼上,才能分得出强弱。当年我在碧血轩的碧血会武上,败给了我的同门师兄,才被师父逐出门来。这番教训,正是令我坚定了信心,不能做弱者。”



“你一味追求表面的强,而忽略了心志上的强,也只会不堪一击。若你在当年一败后,心志坚定,恐怕在武学上也能再至佳境。”陈如风也情不自禁地仰望苍穹,只见乌云已把星月吐了出来,天空重现璀璨光耀。



“不管多么大的困难,只要你不示弱,在心境上坚定自己是一个强者,那么,你就是强者。”陈如风对着那个跪在地上,默然不语的背影道。



丁雨长舒一口气,望天闭眼,“难道我以前一直所执着的,都是错的?”



“可以的话,我们是朋友。”陈如风用放松的语气道,走到丁雨身边,俯下身子,把躺在地上的长枪捡起,重新竖在地上。



片刻思索,丁雨双脚起立,望见了陈如风真挚的目光,嘴角一扬,一手握住枪柄。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倒是懂得比我多的道理。”丁雨赞赏地道,陈如风放开手,长枪已是稳稳回到丁雨手中,他的手再无颤抖,长枪似是跟他血肉相连一般。



陈如风摊了摊手,道:“这也是我自己的心中所感而已,平时我也是大大咧咧的啦,不过见你这般惆怅,我才正经一点,跟你说说我自己的感悟而已。”



丁雨久布阴霾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丝晴天艳阳的笑容。



没有多少人愿意在寒冬的早晨,挣脱掉温暖舒适的被窝,爬出来饱受凛冽冰冷的摧残。江晟天一人,立于西廊,手扶栏杆,怔怔地盯着面前也透着浓重寒意的假石山,心中尽是无法停止的混乱。



按照李林甫的风格,应该很快就会出手了。也不知赵奉璋接下来的命途,该是如何被定夺。而一旦赵奉璋出了什么事,江晟天自己虽不是罪魁祸首,也跟帮凶脱不了关系。



他闭上眼睛,竭力不去想。



他挖空心思,想找到一些什么借口,去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他一条命,可以救我和如风两条命。”江晟天忽然心头升起这样的想法,随即惶恐地甩了甩头,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有这种自私的想法。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心事重重,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住你的那位兄弟吧。”一把老成的声音把江晟天吓了一惊,却见一中年胡髭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旁边,和他一样,扶着栏杆,愁眉苦脸地盯着假山。



“你怎么……”江晟天脸露惶色,也不知此人怎么会一眼把他看个通透。



“呵呵,我只是随便说个玩笑的。你那位兄弟现在在相府声威不少啊,可怜我这些屈屈不得志的人,就在这里混日子了。”话毕那人眉头更添几分愁。



“嗯……你是?”江晟天始终是对陌生人心存戒心,尽管此人看似也是跟他一样,陷入愁困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苦笑一声,道:“我也是相府的府客,万一归,当初得丞相大人垂青我的万家拳法,便把我纳入府中做府客了。”



“啊,那不是很好么,你看看我,什么武功都不会,一无是处,也只是跟着我的兄弟混日子而已。”江晟天道。



万一归摇了摇头,又是长叹一声,“我家中老母急病在床,而我又没为丞相大人做多少事情,现在急需银两回乡,却又怕丞相大人不肯答应,现在真不知如何是好啊!”



“不会啊,丞相大人宅心仁厚,肯定会答应的。”江晟天安慰道,哪知万一归竟冷笑一声,眼神变得冷淡起来,又是出神地望着假山。



“宅心仁厚?小兄弟,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要看得那么简单。”万一归语气转淡,哀愁语气稍减,反而是一阵隐约的怨气冲了上来。



江晟天亦心知李林甫工于心计,老谋深算,且能在朝野上纵横多年,自是不简单,但亦不需为那对于他来说杯水车薪的银两斤斤计较,看来此事是别有内情,一下子来了刨根问底的兴趣,道:“怎么万兄似是别有隐忧?”



万一归又是一声不满的冷哼,鬼祟地张望了一下四周,刻下无人,便凑近江晟天的耳朵道:“小兄弟,我看你与我投缘,便跟你说了,别看丞相大人已年近花甲,却是身健力行,那夜我恰好烦心不能寐,便想出来走走散心,却碰巧在空置的客房‘倾心楼’偶听怪声,竟发现……”



说到此处,万一归又是把声音压了压,道:“发现丞相大人在跟魅灵做一些苟且之事。”



这下子,江晟天更是浑身一震,吃惊地望着万一归,万一归看了看他脸上的怀疑之色,坚决地点了点头,道:“我绝对没看错。我想,若果他不肯给银两我的话,我便以此相挟。”



江晟天已是张大了嘴巴,难以相信此人竟有如此异想天开的想法,先不说李林甫有没有那么容易被他掌握证据,再说李林甫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于他的要挟之下。



万一归摆了摆手道:“当然啦,这是下下之策,你可不要乱说出去!”



江晟天僵僵地点了点头。



相府大厅,万一归正襟危坐于客座上,李林甫端坐主座,脸色稍稍好转,整个人也矍铄许多,风寒看上去是退了大半。



“一归,你的情况我了解。且你在我相府中时日也不短,回去一下家乡也是人之常情。”李林甫蔼然道,万一归原本紧绷着的脸也稍舒缓下来。



“嗯……不过我这次一回去,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万一归说道,李林甫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却没有立刻发作,依然故作开明道:“你母亲重病在床,且你终日在外,也有回归故土之心,这你一下子就走了,我可是心中不舍啊!”



万一归一时哑言,李林甫口中的不舍可真是不知谁人会信,相府府客近半百,区区一个庸碌无为的府客,他又岂会如此看紧?



“丞相言重了。恳请丞相大人能体谅在下归故里的心情。”说话间,万一归已是七情上面,离开椅子,一屈膝跪在李林甫面前。



“归一……你我宾主一场,又何须行如此重礼呢?”李林甫连忙把万一归扶起来,脸上尽是关切之色,眼眶更是热泪盈动,似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万一归一言不发,依然抱拳埋头,不肯正视李林甫。



李林甫鼻子一酸,点头道:“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到账房那里领一百两,算是尽了你我的宾主情谊吧。”听得李林甫这样说,万一归才垂下手来,望着李林甫一脸黯然难舍之色,心中升起一丝疚意。先前自己竟是想威胁这个对自己如此甚好的人,实在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看着万一归的背影离开了大厅,才敛起脸上的慈悲之色,原本久藏的阴诈的脸容,此刻才完全释放。



他望着远去的万一归,嘴角透出一丝令人发寒的笑意。



长安城外,荒道蜿蜒曲伸,直到没入长可触腿的草丛之中。太阳高照,烈风劲吹,让人在温煦之中也感到一丝浓重的寒意。



途人稀少,走了五六里路也不能见有一两个人影,倒是风吹草发出的沙沙声音,与啸风的呼呼声交织成一支寒曲。



尽管是孤独在途,也挡不了在外游子的归乡之心。



万一归肩膀上着包袱,快步前行,一脸轻快,想象着家乡中的香甜土产,还有小时游玩过的狭山流溪,还有家中的慈祥娘亲……一想到他将要重新踏足于旧时的印迹,脚步便不自觉地加快了。



风更急,万一归逆风而行,也不禁吃力几分。



一阵风沙,钻进他的眼中,一时间视线迷蒙。



他感到身后忽有不妥,却又不敢回头细看,连忙加快步速,往前疾奔。而身后,却有席卷的风一般紧追着他。



万一归蓦地转身,拳头前冲,拳劲裂空破风,往袭来之人毫不留情地狂涌而去。那袭击者却是了得,黑光一闪,拳劲化作两道轻烟往左右两边散去。



“金易来!”万一归惊叫道,不消一会金易来已双脚立地,似骤降煞神一般现在他面前。



淡无情,平无波。



“主人要我取你性命。”话声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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