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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秘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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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帮你脱袜子。”亨特说,“而且我建议鲍曼小姐别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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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西朝他皱皱眉头,走到安娜贝尔身边。“我建议你动作谨慎,亨特先生。”她严厉地说,“如果你敢轻薄我的朋友,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亨特一边扔给她一个极其嘲讽的眼光,一边找到了安娜贝尔的袜带,灵巧地把它松开。”鲍曼小姐,这里没几分钟就会挤满客人,包括佩顿女士、韦斯特克里夫先生,还有你固执的老姐,很快还有医生要来。即使是我这样老练的流氓,我轻薄一个人这点时间也是不够的。“他看到安娜贝尔被他轻轻一碰就痛苦地喘着气,表情立刻改变了。他熟练地褪下袜子,动作很轻,但她的皮肤那么敏感,哪怕最轻的一碰也会引来难以忍受的刺痛。“别动,宝贝。”他轻轻说道,把丝袜从她退缩的腿上脱了下来。
  安娜贝尔咬住嘴唇,看着他的脑袋,他正埋头察看她的脚踝。他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她的脚,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触碰。接着,他突然停住了,依旧埋头看着她的腿,“和我想的一样。”
  黛西凑上前,看着亨特指着的地方,“那些小点是什么?”
  “蝰蛇咬的。”亨特简短地说。他卷起衬衫袖子,露出毛茸茸的肌肉发达的小臂。
  两个姑娘震惊地看着他。“我被蛇咬了?”安娜贝尔悄悄地问,“可是怎么会?什么时候?这不可能,我应该会察觉到的……不是吗?”
  亨特把手伸迸仍旧裹在她身上的外套口袋里找着什么。“有时候人们被咬的时候不会察觉。这个时候,汉普夏郡的树林里到处都是蝰蛇。很可能是下午你们去远足时咬的。”他找到了,掏出一把小折刀,把它弹开。
  安娜贝尔警惕地张大了眼晴:“你在做什么?”
  亨特拿起她的袜子,干净利落地将它一分为二,“做止血带。”
  “你——你总是随身带着这个吗?”她一直觉得他有点像海盗,现在看他卷着袖子拿着刀,这个看法更强烈了。
  亨特坐在她伸着的脚边,把裙子卷到她膝盖上,在她的脚踝上方扎上一条丝袜。“几乎总是带着。”他平静地说,聚精会神地干着手里的活,“作为屠夫的儿子,我这辈子对刀总是有浓厚的兴趣。”
  “我从没想到——”安娜贝尔打停住话头,丝袜这轻轻一系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对不起,”他说,小心地把另一半丝袜在她伤口下面系住。他把第二条吐血带系紧,一边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这就是在户外穿你那不结实的拖鞋的结果。你肯定碰巧踩到了一条正在晒太阳的小蛇……它看到你那漂亮的小脚踝,决定咬上一口。”他顿了顿,轻声咕哝了一句,好像是说:“我可不怪它。”
  她的腿又肿又烫,她眼里开始有液体打转。安娜贝尔竭力不让眼泪难为情地落下来,紧紧抓着身下的织锦床罩,“既然是白天咬的;脚踩为什么现在才这么痛呢?”
  “伤势可能会几个小时后才发作。”亨特看看黛西,“鲍曼小姐,按铃叫仆人——告诉他们我们要一些沸水浸泡的猪殃殃。马上。”
  “猪殃殃是什么?”黛西怀疑地问。
  “一种灌木树篱边长的野草。自从去年高级花匠被咬过后,管家的储藏室里一直存着一捆这种干草。”
  黛西急忙奔去叫人,暂时把他俩望独留在房间里。
  “花匠后来怎么?”安娜贝尔牙齿发颤地问。她不停地发抖,好像被泡在冰水里一样,“他死了吗?”
  亨特的表情没有改变,可她能感觉她的问题吓了他一跳。“不。”他温柔地说,凑近了一些。“不,亲爱的……”他握住她瑟瑟发抖的手,轻轻握着,温暖着她的手指,“汉普夏郡的蝰蛇放的毒顶多能毒死一只猫,或是一条小狗。”他的眼神似乎在爱抚着她,接着他说:“你会没事的。接下来几天会很难受,不过之后就一切正常了。”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是吗?”她焦虑地问。
  亨特低头替她拂开渗满汗珠的额前掉下的几缕头发。尽管他的手很大,动作却很轻柔,“我从不为了安慰别人而说谎。”他微笑着低声说,“这是我的诸多缺点之一。”
  黛西吩咐完仆人,急忙回到床边。看到亨特弯腰俯在安娜贝尔身上她扬起了细眉,不过她忍住没说。相反,她问道:“我们不该把伤口划开放毒吗?”
  安娜贝尔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沙哑地叫道:“别给他乱出主意,黛西!”
  亨特抬了抬头,回答说:“蝰蛇咬的伤用不着。”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安娜贝尔身上,注意到她呼吸浅而急促,不禁拧起了眉,“感到呼吸困难吗?”
  安娜贝尔点点头,竭力吸入空气,她的肺好像缩小到了平常的三分之一。她感觅每呼吸一下,胸衣带就箍得更紧一些,直到肋骨仿佛都要裂开似的。
  亨特轻轻碰碰她的脸,拇指滑过她干燥的唇。“张开嘴。”他朝她分开的嘴唇里面看看,说:“你的舌头没肿——你会没事的。不过,你的紧身胸衣得脱下来。转过身。”
  安娜贝尔还没来得及张口回答,黛西就气愤地抗议:“我会帮安娜贝尔脱胸衣。请你离开房间。”
  “我见过女人的胸衣。”他语带讽刺地告诉她。
  黛西转了转眼珠子。“别装糊涂,亨特先生。显然我不是在担心你。除非有生命危险,男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为年轻女子脱胸衣 而你刚才巳经向我们保让不会有危险。”
  亨特表情痛苦地看着她:“见鬼,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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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怎么骂怎么骂吧,”黛西不为所动地说,“我姐姐比你会骂得多十倍都不止。”她把身体挺直,不过由于她五英尺多一寸的身高,并没有收到太大效果,“佩顿小姐不会脱胸衣的,除非你离开房间。”
  亨特看看安娜贝尔,她急喘着需要空气,由谁来帮她除去胸衣已经无所谓了。“看在上帝分上,”他急躁地说道,大步走到窗前背对着她们,“我不看,快脱。”
  黛西意识到这是他惟一打算做的让步,急忙行动起来。她把外套从安娜贝尔僵硬的身体上拿走。“我从背后帮你解开带子,让它从你裙子里面滑下去,”她小声对安娜贝尔说,“这样你仍能得体地穿着衣服。”
  安娜贝尔没有足够的力气告诉她,在无法呼吸这个更为紧迫的问题面前,她对面子的任何顾虑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她呼吸时发出刺目的声音,侧过身,感到黛西的手指在她滑溜溜的舞会裙背后忙乱着。她的肺一阵抽搐,徒劳地想要吸入宝贵的空气。她急切地呻吟一声,开始拼命喘气。
  黛西克制地咒骂了几声。“亨特先生,恐怕我得借你的刀子用——胸衣的带子打了结,我不能——噢!”最后的叫声是因为亨特大步跨到床前,粗兽地把她一把推开,自己去解胸衣。刀子刷刷几下,紧箍着的衣服终干松开了安娜贝尔的肋骨。
  她感到他把带衬的胸衣抽掉,她身上只剩下薄薄的宽松内衣。以安娜贝尔眼下的情形,已经顾不了暴露与否了。可她知道,以后她会尴尬死的。
  亨特轻松地让安娜贝尔在床头靠下,好像她是个布娃娃似的,他俯身说:“别这么紧张,亲爱的。”他的手平摊在她胸口,专注地看着她惊慌的表情,轻轻揉了一下,“慢点儿,放松。”
  安娜贝尔凝视着他发出命令似的深色眼睛,试着按他说的做,可她的喉咙每呼吸一下就发紧一次。她看来要窒息而死了,就在这里。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你会没事的。轻松地呼气吸气。慢慢地。对,就是这样。”他放在她胸口的手的轻柔的重量似乎也有帮助,好像他有力量让她的肺恢复正常的节奏,“你刚经过了最糟的一阵。”
  “哦,太好了。”她试着尖刻地回答,可这把她呛住了,打起了响嗝。
  “别说话——呼吸。慢慢地,长长地……再试一次。真乖。”
  安娜贝尔渐渐恢复了呼吸,恐慌开始消退。他是对的……她不挣扎的话轻松得多。她间歇的喘气被他声音里催眠般的温柔缓和了。”没错,他轻声说,“就是那样。”他的手继续在她胸口慢慢地打着圈。他的抚摸完全没有挑逗的成分 ——事实上,她就像是个他设法安抚的小孩。安娜贝尔感到惊奇。谁能想到西蒙。亨特会这么好?
  安娜贝尔充满迷惑和感激,伸手去摸胸口那只温柔的大手,她很虚弱,这个动作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亨特以为她要把他推开,手开始往回缩,当他感到她的手指握住他的双手时,便一动也不动了。
  “谢谢。”她小声说。
  这触摸显然让亨特浑身紧张,好像给他全身通了电一样。他没盯着她的脸,而是盯着她和他交错着的纤纤十指,好像要设法解开一个疑难问题一般。他一动不动地任她握着,垂下睫毛掩饰着自己的表情。
  安娜贝尔用舌头润了润干干的唇,发现还是没有知觉。“我的脸麻了。”她沙哑地说道,松开了他的手。
  亨特抬起头,脸上挂着刚刚对自己有了意外发现的幽默笑容。“猪殃殃草会有帮助。”他摸摸她的喉咙,拇指沿着她下巴的曲线滑过,手势显然是一个抚摸。“这让我想到 ——”他回过头,好像刚刚记起黛西也在房间里,“鲍曼小姐,该死的仆人还没把——”
  “在这里。”这个深色头发的姑娘说着从门口进来,端着一个刚送上来的托盘。显然他俩都太沉浸在两人世界里,没注意到仆人敲门,“管家派人送来了猪殃殃草茶,很难闻,还有一瓶仆人说是‘荨麻酊’的东西。医生已经到了,很快就要上楼来——这意味着你得离开,亨特先生。”
  他强硬地抬起下巴,“不是现在。”
  “现在,”黛西急迫地说,“至少呆在门外。为安娜贝尔着想。如果被别人看到你在这里,她就毁了”   
  亨特满脸怒气,看看安娜贝尔,“你要我走吗?”
  其实,她不想。事实上,她有个荒唐的患头想求他留下。噢,事情的转变真令人费解,她居然会这么想要一个她曾经厌恶的男人的陪伴!可就在刚刚几分钟里他俩之间似乎产生了微妙的联系,她感到十分为难,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我能呼吸了,”她最后小声说,“你也许该离开。”
  亨特点点头。“我在门外走道里等。”他粗声说道,从床上站起身。他招手示意黛西把托盘拿过来,继续凝视着安娜贝尔,“喝下猪殃殃茶,别管什么味道。不然我会回来把它从你喉咙里灌下去的。” 他拿起外套,离开了房间。
  黛西松了口气,把托盘放在床边桌上。“感谢上帝。”她说,“我真不知该怎么把他弄走呢,要是他不肯离开的话。来……我帮你坐高些,再垫个枕头。”她熟练地把她扶起,能干得令人惊讶。黛西端起一只热气腾腾的大陶杯,放到她唇边,“喝一点,亲爱的。”
  安娜贝尔吞下发苦的褐色液体,直往后缩,“呃——”
  “多喝点。”黛西坚持道。又举起杯子。
  安娜贝尔又喝了一口。她的脸全麻了。没感觉到药茶从嘴角漏了几滴下来,于是黛西从托盘上拿起餐巾替她拭干下巴。安娜贝尔小心地试着伸出手指摸摸自己僵硬的脸。“感觉真奇怪。”她说。声音含糊不清,“嘴巴也没知觉。黛西……别跟我说刚才亨特先生在这儿的时侯我流口水了。”
  “当然没有。”黛西连忙说,“如果那样的话我肯定会采取办法的。一个真正的朋友可不会让你在有男人在场的时侯流口水。哪怕是一个你不打算吸引的男人。”
  安娜贝尔松了口气。又灌下几口茶。那味道活像烧焦的咖啡。也许是心理作用,她开始觉得稍微好了一点点。
  “莉莲肯定在到处找你母亲。”黛西说,“我想不出她们为什么要那么久。”她往后退了一点看看安娜贝尔。她褐色的眼睛闪着光。“不过我很高兴。如果她们来得早的话,我就没机会看到亨特先生的转变了。从一头大灰狼变成……嗯……一头稍微可爱些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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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贝尔的嗓门里勉强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是个人物,不是吗?”
  “是的,确实如此。很高傲而且很专横。像是那些总是被妈妈从我手里夺走的情爱小说里的人物。还好我在这里。不然他可能已经把你脱得一丝不挂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帮安娜贝尔喝下更多药茶。又帮她擦干下巴。“你知道,我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可是亨特先生没有我原来想的那么糟。”
  安娜贝尔感觉有些恢复了知觉,试着用手拧拧嘴唇。感觉到刺痛。“看采。他有他的用处。不过……别指望他的转变会长久。”
第十三章
  两分钟不到,西蒙前面预言的那帮人就出现了:医生、韦斯特克里夫勋爵、佩顿夫人、还有莉莲.鲍曼。西蒙肩靠着墙壁,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们。他暗自为韦斯特克里夫和鲍曼小姐之间显而易见的互相讨厌感到好笑,两人之间明显的敌意表明他们已经发生过争执。
  医生是位受人尊敬的老人,已经为韦斯特克里夫和他的亲戚马斯登一家服务了三十年。他脸上布满皱纹,深凹的眼睛敏锐地看了看西蒙,镇静自若地说:“亨特先生,听说你帮助这位年轻姑娘进了房间?”
  西蒙向医生粗粗形容了一下安娜贝尔的情况和症状,没说是他而不是黛西发现了安娜贝尔脚踝上的针眼状斑点。佩顿太太脸色发白地听着,非常难过。韦斯特克里夫勋爵皱着眉头俯身向佩顿太太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对他表示感谢。西蒙猜韦斯特克里夫保证会提供最周到的照顾,直到她女儿完全恢复为止。
  “当然,在我对这位年轻姑娘做完检查之前,我无法确定亨特先生观点。”医生说道:“不过,现在最好先把猪殃殃煮起来,如果她的病症真是因蝰蛇咬伤而引起的话——”
  “她已经喝过了,”西蒙插嘴说道,“一刻钟前我让人去煮了。”
  医生不悦地看看他,是那种对那些没取得过医学学位却贸然下诊断的人的恼怒,“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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