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鹤惊昆仑-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用力把江小鹤一拉,江小鹤却摆手说:“别忙!阿鸾一定有下落!”
纪广杰给了他一拳,忿忿地说:“有下落,你就快告诉我,我自己会去找。找著她我要问她,她是嫁你还是嫁我?果然若她愿嫁你,我纪广杰就把她双手奉送,我龙门侠的嫡孙不会就再找不出来女人!”
江小鹤尚未答话,就听旁边有许多人都惊叫了一声,只见那当中的比剑者,已分决出来胜负。
郁玄清已被几个徒弟搀扶住了,左肩上流出来鲜血,染红了他霜似的白胡。哑侠却抽剑微笑著,振动了两臂,飞似地跑过来见他的师弟。
此时马玄涛过来向李凤杰说:“既然方才已经言明,只要我们老祖师战败,由著你们去搜山,现在就随你们去搜啰,我们决不能再拦阻了!”
李凤杰就转著向江小鹤询问意见,江小鹤说:“道澄已被我杀死在山后,她曾说阿鸾已为我哑师兄所救。”李凤杰说:“怎么才能向他问明白了呢?”
江小鹤刚要去作手势,哑侠早又吹喇叭又敲鼓,并且扭扭怩怩的学妇人,然后他向西一指,拉著他的师弟就走。
江小鹤却摆摆手,又向那马玄涛说:“我的妻子已有了下落。”
旁边纪广杰却气惯地看他。
江小鹤又说:“你们可往山后人家里去看看道澄的尸身!可以问问吕崇岩,你们山上若再容留吕崇岩那样的人,早晚一定还有人前来搅闹!”
马玄涛说:“吕崇岩为本山惹事,老祖师一定要惩办他!”
江小鹤冷笑道:“好了,那只看你们的天地良心。再会!再会!”
哑侠拉著他向山下急走,纪广杰、李凤杰在后紧紧跟随,哑侠太急,走得太快,三个人全都跟不上他,纪广杰气得大骂哑侠。
穿山越岭,走了多时,方才到了山下,就把先前在那棵树上栓著的三匹马解了下来。
哑侠先把江小鹤推到纪广杰的那匹马上,然后他也跳上马去就要走。
纪广杰却追奔过去,揪住了江小鹤,说:“姓江的!话好说,事情好办,阿鸾我不要了都成,可是咱们也得先讲明了,你们再走!”
江小鹤急向哑侠摆手,就下了马,喘息著,又叹了一口气。
李凤杰却牵著白马过去,说:“我与纪兄在竹溪县相遇,我们二人已化敌为友。他也向我说过,鲍阿鸾虽与他拜过堂,但未成亲,所以我劝他,如果那女子意属江兄,纪兄最好让步!”
纪广杰说:“让不让步那也没甚么,可是,我却要见见阿鸾把话都说明白!”
江小鹤说:“那么请借凤杰的马匹一用,一同随著我师兄走去!”
李凤杰便将马匹交给纪广杰并且向江小鹤说:“江盟兄,自春间我们在嵩山下别后,我就成了亲,如今拙荆和胡二怔的老太太全住在登封县城里。此次我是带著胡二怔走长安,穿秦岭,过汉中,一来是寻访盟兄的踪迹,二来也要在各处游览游览。现在你们三位往见鲍姑娘去吧,我要到竹溪县会著胡二怔,一同回登封县去了。江盟兄,望你此去,遇事须要慷慨,不可意气用事,也不可悲伤过度,纪兄更须以江湖道义为重!”
江小鹤叹了口气,拱手又说:“兄弟放心!我江小鹤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不能作出无耻之事。阿鸾对我虽好,但却没有一点暧昧。她跟纪兄拜过堂,她至今还是纪兄的妻子,除非是纪兄把她休了!”说到这里,话虽激昂,但他心中却觉得难过。
第186页
一八六
哑侠又在那边振著双臂,“啊!啊!”的直催他。
李凤杰也抱拳说:“二位兄台请吧!将来得便请到登封县弟处,再为聚首长谈!”
当下江小鹤和纽广杰也全都上了马,向李凤杰一齐抱拳。
哑侠已在前催马跑了,江小鹤、纪广杰二人只得催马紧追,于是三匹马烟尘滚滚,转过了武当山直往西去。
哑侠骑马带著他们走,连一口气也不停,并且依著哑侠的意思,他还要把纪广杰打回去。他的意思是:“你跟著干甚么?你也要看著我师弟的媳妇去吗?”
纪广杰气忿忿地,时时要抽出来宝剑,江小鹤却从中劝阻,他说:“纪兄!你暂时忍耐些,等到见了阿鸾之面再说。我江小鹤一定能对得起阿鸾!”
纪广杰紧紧皱眉,烦恼极了,他说:“阿鸾嫁我不嫁我倒不成问题,我只是要找鲍昆仑问问,他既然知道他的孙女儿小时便和你厮混,可为甚么不早对我说明?为甚么又用美人计,诓了我这些日,替他们走了许多路,冒了多大险,负了几处伤,得罪了朋友。我纪广杰被人随意愚弄,不是成了个痴子了吗?”又说:“姓江的,把我的老婆给你也行,我只要问她一句话,就是在胡立的山寨中她曾说过,她要到阴间与我作夫妻去。我要问问她,现在两人都没死,夫妻还算不算了?如果她是个忘情背义的女人,那我纪广杰抖手就走,算是我瞎眼,算是我傻瓜,算我给祖宗龙门侠泄了气!”
江小鹤也紧紧皱著眉,无话可说,觉得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著实难办。既不能割断女儿私情,又怎肯违背了江湖义气?一路思索办法,心中非常急躁。
前面的哑侠更是不耐烦,向后面“啊啊”催著江小鹤快走,并摇著马鞭驱逐纪广杰。瞪著眼,蛮不讲理地,仿佛是说:“滚蛋!追随我们作甚?我师弟的媳妇与你何干?”
有几次纪广杰都要跟哑侠拼起来,幸是江小鹤从中给解开了。
在路上连行二日多,这天便来到城口颜道台的庄中,哑侠是高兴极了,拉著江小鹤下了马,又摸摸江小鹤的脑袋。
纪广杰也下了马,哑侠又要过去用脚去踹。纪广杰刷地就抽出来宝剑,怒目说:“哑小子!你欺我太甚!”在地下画了个十字,吐了口沫,用脚狠狠地顿了顿。
这是辱骂哑人的表示。
哑侠立时大怒,瞪著眼,也要去抽宝剑,过去斗纪广杰。
江小鹤赶紧揪住了哑侠的胳臂,急得连连摆手,并口里说:“住手!你们还闹则甚!”
哑侠还直眉瞪眼地大声嚷嚷。
这时庄里就出来几个人,有人喊说:“哑巴你回来啦,你快去瞧瞧吧,你一瞧就明白了,我们老员外正盼你来啦!”又有人向他作手势,扭了一扭,又翻翻白眼。
哑侠看见了,立时他就怔了,“啊”地惊叫了一声,往庄里就奔。
江小鹤随之进去,纪广杰也气忿忿地提了宝剑往庄中走去。
这时颜老员外就手扶著拐杖,面带愁容,向江小鹤、纪广杰二人问道:“哪位是这位哑侠客的兄弟?”
江小鹤拱手说:“我就是他的师弟江小鹤。”
颜老员外又问说:“那位鲍姑娘是令正吗?”
江小鹤不明白“令正”二字是个甚么称呼,只说:“鲍姑娘是我的同乡,她现今是在颜员外这里养伤吗?”
老员外叹口气说:“那位姑娘的伤势太重了,在哑侠走后的第二天晚间,那位姑娘就因伤而死!”
江小鹤一听,狠狠地把脚一顿,泪如雨下。
身边的纪广杰也面容凄惨,咬了咬牙,问道:“老员外,那姑娘死后的尸身掩埋了没有?”
老员外说:“没有掩埋,已备棺殓好,三位可以去看看。”
纪广杰就长叹了一口气,点头说:“好,看看去!”
当下老员外同著几个仆人在前,江小鹤、纪广杰在后,全都低著头,皱著眉,沉闷不语,慢慢行走。
哑侠也在旁边发著怔,他虽听不懂,但看见他们的表情便明白了。
原来常出哑侠离开了阿鸾,去武当山找江小鹤时,这里颜老员外便亲自来到阿鸾的房屋里来,却见阿鸾脸色煞白,双眉皱著,不住地呻吟。
颜老员外很慈祥的走到阿鸾的榻前,说:“姑娘!你怎么了?”
阿鸾微睁著眼睛,看见那个须发如霜,手持拐杖慈祥的老头子,真有点像她那个被逼流离的老祖父,心里不禁一阵的难过。半天才低微呻吟著,说:“谢谢你!”
颜老员外说:“我看你的伤势可不算轻,你怎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阿鸾没有告诉他甚么,只是说:“我是被个女强盗所伤的,后幸遇著了哑侠,才算把我救活了!”
颜老员外不禁叹了一声说:“这强盗可太狠心了,这样吧,待我找个大夫来给你医治,相信一定没有关系的!”说著,颜老员外便吩咐仆人去找个专治刀伤的大夫来,替阿鸾诊治。
但是,因为阿鸾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且在云栖岭九仙观时又给道澄道姑狠命地捆绑,及多日来在道路上的颠簸磨擦,伤口已然比前时更是大了,而且流的血也太多了。加以日来的忧思积虑,肉体与精神是太过于疲劳了,故此虽然是敷上了刀剑药,不但伤痛不能够消减,并且还日趋沉重了起来。
当夜,阿鸾的疼痛渐加剧烈了,并觉著身体发起了高热来,神志已经有点模糊了起来,仆妇送来的稀饭,她也不愿意吃了,只愿意自己一个人比较静一点的躺著。于是,她又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想到了十年前住镇巴她与江小鹤那份无邪的情感,及在云栖岭九仙观病榻前,江小鹤要星夜赶到瘟神镇上去雇车迎接她的那真挚的情形。她便忘去了胸前的疼痛,恨不得哑侠能立刻找来了江小鹤,与他一诉十年来相思之苦,并且要在伤好之后,便和江小鹤双双的远离这里,结婚去。
第187页
一八七
可是她又觉得这还是不行,因为自己虽然与纪广杰并没有感情,但是却曾向他双双地拜过堂。在名义上,纪广杰不仅还是我的丈夫,而且他对我们昆仑派确是情至义尽。那么难道我就能够忍心地背了纪广杰去嫁江小鹤了吗?
她知道如果她嫁了江小鹤,不但老祖父和父亲不谅许,而且江湖上还会耻笑他们昆仑派,耻笑江小鹤!于是她的心中不禁又难过了起来。她越是难过,越想不出一个善法来,她不知道应该走哪条路,便只有痛哭了起来。
但当她抽搐的时候,那伤口便如刀割的一般疼痛起来,阿鸾便咬著牙强忍著痛。她想设法将一切的愁思驱开,安静地去歇息,但是始终是没有办法。
这样阿鸾便在痛苦、呻吟、愁惨的折磨当中,度过了此夜。
到了次晨,当颜老员外来到阿鸾的房里来,阿鸾已经昏昏迷迷的,不省人事了,连呻吟的声音也微弱了起来。
颜老员外看见阿鸾那愁痛可怜的脸容,不禁也淌下了老泪来,走到阿鸾的榻前,喊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可是,这时的鲍阿鸾却连眼睛也像没有力去睁开了,只听见微弱的呻吟声,及低低地唤著:“小鹤!……小鹤!”这样过了半天,便连那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颜老员外知道阿鸾已然玉陨冰消,魂归天国了,便不禁顿足长叹,对著阿鸾的尸身呆呆的站了半天,也想不出主意来。
后来他想:现在既然落到这种田地,也是没有办法的了,只有将阿鸾殓好,待哑侠和她的丈夫到来时,再行打算罢了!
于是便吩咐仆人去备棺材,把阿鸾身上的衣服也换好殓妥,灵柩就停放在一座土房里,没敢下葬。
现在,哑侠和江小鹤都回来了,老员外便带他们到了院墙的东边去,这里有两间土房。只见屋中摆设著一张祭桌,上面有香炉烛台,还供著两碗冷菜,桌子后面便平放著一口棺材。
老员外令仆人把棺材盖打开,只见阿鸾的尸身趴在棺里,已换上了一身红缎绣花的新衣裙,连鞋全是新的,头也梳得很整齐,眼睛微张,眼珠却凝滞住了,眉毛微蹙著,含著一种愁态,嘴也微微闭著,牙齿却咬得甚紧。她的模样,还存著小时那美丽的轮廓。
江小鹤不禁心痛如绞,两腿酸痛,再也站立不住,他就咕咚一声跪在棺前,呜呜抽搐著痛哭。
旁边的几个仆人都低下愁惨的脸;哑侠呆呆的眼睛也不住往下滚著泪。
颜老员外也拿袖子擦他霜似地白眉毛之下的眼睛,并摇头叹息说:“这位姑娘真可怜!身上的刀伤三四处,胸前那处伤最重。死的那晚,呻吟越来越微,她还微弱地叫著小鹤的名宇!”
江小鹤一听了这话,便不禁大声号哭起来。
这半天,纪广杰的面色虽极难看,可是,他却没有落泪,只紧紧握著拳,忿忿睁著目,看著别人悲哀,哭泣。
良久,忽然他就大哭了一声,说:“姓江的,你这大英雄哭甚么?我纪广杰至今总算佩服你了,你确不枉是那甚么九华山的老先生授出来的高徒。竟能把昆仑派打得星散,连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也被你给逼凌至死,才算江志升有个好儿子,真能替他报仇。把仇报得真干净!真可称得上痛快淋漓!……好!哈!哈!哈!”
江小鹤霍地站起身来,回身向纪广杰严辞质问,说:“纪兄!事到如今,你还忍心去讥笑我吗?”
纪广杰依然仰著脸大笑著,说:“我讥笑你作甚么!我只是佩服你就是了!阿鸾死前,对我一个字也没有提,可见她与纪广杰已毫无思义了。那么,她的丧事你就给办理吧!她在生前,我是像个戏子一般,跟她作了些日名义上的夫妻。如今,该轮到你姓江的作鲍家的鬼女婿了!再会!”
纪广杰狠狠地说完了这几句话,拱一拱手,就头也不回,扬长地走去了。
这里,江小鹤拭了拭眼泪,便向他那个哑巴师兄作手势,并在手心上画出了路线,叫他往镇巴去把昆仑派的人找来一两个。当时哑侠就也赶紧走了。
这时,那口棺材还没有盖好,江小鹤还紧紧皱著眉,呆呆看著阿鸾的尸身。
半天,颜老员外才命人将棺材盖好,并请江小鹤到庄内客厅去歇息。
颜老员外问到阿鸾因何负伤,及江小鹤与死者的关系,江小鹤就叹息、落泪,把自从他父亲遭昆仑派所杀,自己幼年时曾与阿鸾相慕,以及后来的种种事情,全都详细说了一遍。
颜老员外听了,既惊诧,且叹息,末了就说:“你们这是一场孽缘,是三生造定,合当如此。但江湖侠义,舍己救人却是对的。似这样仇仇无已,是永没个休止的。江君年少有为,也不必过于哀悼,此后只要致力事业,方不枉男儿此生!”
江小鹤叹息著,在此住了两日,哑侠就将鲁志中找来了。
江小鹤一见了鲁志中,自觉非常无颜,便深深打了一个躬,叫声:“鲁伯父!”
鲁志中也愁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