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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之梯作者:南平晚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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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15分钟心肺复苏完成。”科罗伦眼带询问,但手上却下意识去拿电击器。
“再次检查肺部回声。”
“是,长官。”诧异华初的决定,科罗伦仍然坚定执行。
照影成像显示,肺部没出现异常,回声曲线也没有异常。
“注入加玛素,检测血液流动。”
“是,长官。”诧异之识更浓,科罗伦也反应过来。
淡紫色的加玛素被注射入士兵体内。检测器同时被打开。加玛素是一种血液标记剂,通过跟随血液流动,查看体内血管状况。
紫色标记随血液游走,却在左心室外停滞不前。影像提示,血管变窄,一道明显阴影阻挡在血液流通处。
“准备TPA。15毫克静推。”
TPA,学名组织纤溶酶原激活物,血块克星,功效强大,但同样副作用也非常明显,极容易引起大脑出血,医护官在使用时,不得不小心剂量。
药水被推进静脉血管,停顿在左心室外的紫色标记在30秒钟后,慢慢向前推进。但速度并没有明显变快。以目前血液流通的速度,大脑和体内器官缺氧状态必定已经造成,他们在和时间赛跑。
“继续心肺复苏。15分钟后,血液未完成一个循环,继续TPA,15毫克静推。”华初拍拍科罗伦肩膀,病因已经找到,接下来,就要看士兵的努力和医者的坚持。
“马克,马克。”华初轻轻拍拍马克的肩膀。
马克身体一晃,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马克!”华初连忙伸手拉住马克。手指搭上马克手腕脉搏上,“马克,能看见我吗?知道我是谁?”
马克涣散的眼神慢慢在聚拢,眼睛停在华初前面,嘴巴动了动。
“马克,告诉我,我是谁?”
“马克,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长……长官。”
“很好,马克,来,我们坐下来。”华初冲科罗伦摇摇头,示意他不用管这边。自己扶着马克,靠着船舱壁,慢慢坐下来。
“马克,觉得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长,长官,报告长官,我很好。”
“你刚才差点晕倒。”
“是的,长官,我今晚喝了几瓶酒,船尾太热,我……。我有些不舒服。口渴,头昏。”
“很好,马克,现在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华初摸出一瓶水,扭开瓶盖,送到马克嘴边,“来,喝点水。放松,马克,放松些。你可以休息一下。”
“不,长官,我不用休息。”马克挣扎着站起来。“长官我可以的,我就是有些口渴,头昏。呃,现在已经没事了。”
华初看见屏幕上,T3已经接近下一个救援目标,心知单凭自己一个,绝对不能打开救生舱。
“很好,马克。如果你觉得那里不舒服,立即停下来休息。答应我,你一定能做到。”
“是的,长官,我保证。”
事实上,在整个救援过程中,马克接连两次出现异常,导致华初不得不在第二次返航时,提前安排马克下船。
马克的离开,T3内只剩下三个人,船员没可能临时补给,只能靠剩余人手完成所有的救援工作。
随着光线洒上海面,镀上薄薄一层金色,T3正式完成任务,返航和平号。海面下十米处,佛兰克打开T3船舱顶部的挡板,淡蓝的海水微微荡漾,淡淡的金色如同金粉一样在海水中来回晃荡,如同仙境般梦幻。
华初不满意瞪了佛兰克一眼。距离海面十米,意味着随时可能被敌机发现,丢一粒导弹下来,凭T3那薄薄的舱壁,根本不可能抵挡。这家伙居然还敢把挡板打开,不怕死了?
“真漂亮。”一名三十出头的士兵抬头看向上方。
“如果少了那些飘荡的救生舱。”佛兰克低沉的声音不合时宜插进来。舱内气氛顿时一滞。
再怎么漂亮的景色,也比不过,海面上一起一伏的救生舱,那些最终失救的士兵。满眼的残骸,即便没有流淌如河的鲜血,即便看不见那耀眼的血红,失去生命的救生舱,依然提示所有人类,这残酷的事实。
“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他们赶出去。”
圆碟状的敌机低飞,擦过水面,肆意击打浮出水面的救生舱,喷发出一丛丛火花。如烟幻影般点亮了海面,却瞬间消逝。
“这帮混蛋。”士兵们握紧了拳头,双目通红。
“他们本来就不是人。”
低低的抽泣声弥漫在船舱内。眼睁睁看着同袍被击中,被……却无能为力,哪怕明明知道救生舱内的同袍分明已经逝去。
“血债血偿!就算那帮家伙身体流的不是血液,也要他们付出代价。”掷地有声,男儿的血性被激发,幽深的双目满含仇恨。
华初侧目,这个人是佛兰克。贝鲁兹吗?会因为同袍的尸身被羞辱而仇恨吗?或者说,胆小鬼有胆子去仇恨吗?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啦,妹纸们请高抬腿,留下印子一堆啊
☆、道歉
莫夫斯一直笑嘻嘻的脸沉了下来,“华初船长,我会向地球联邦政府作战部反应。T3回航后,工作人员将卸载T3记录仪,必要时,需要T3船员做必要的笔叙记录。”
“明白。”
断开和第一控制室的联系,华初扫一眼船舱内,抽泣声已经停止,但士兵们红肿的双眼,低落的头颅无不显示刚才惨烈的一幕已经深深刻入内心,成为驱之不去的梦魔。
“亲爱的上帝和天父,
请让苦痛远离我们,
让我们的生活荡漾在
你们美丽的和平
你们渴望的和平
是我们的心愿。
你们的尊贵与温暖
让一切平息,让战火远离
让和平穿越地震,狂风和大火
听平静的呼吸……”
低低的吟唱声,渐渐变成汇集在一起的合唱。士兵们握紧了拳头,眼含泪花,但头颅已经高高抬起,眼里不再是沉痛的悲伤,绝望,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不屈。
这是电影《赎罪》中描写敦刻尔克大撤退,士兵聚集在海边一起唱起的歌曲。深深的哀伤取代不了对和平,胜利的渴望,逝去的同袍为未来铺平了道路,活着的人拿起手上的武器继续战斗。
……
“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
……
士兵们鱼贯从T3船舱走出,离开前,却是回头向T3船员行礼致敬。
直至最后一名伤兵被送出,科罗伦大大松一口气,“长官,我先回去了。”
“好好休息。”
科罗伦挥手,摇摇晃晃离开。
华初看向佛兰克,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很奇怪吗?我是雅利安人,但我唱的却是二战时期,英法联军撤退时的歌曲。他们当时需要击败的敌人是我们。”
想说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明明看得很清楚的一个人,霎时间陷入迷雾当中,怎么也没法辨识真面目。
“你,喜欢看二战时期的电影……”艰难寻找了一个话题。
“不。像大多数人一样,我不喜欢战争。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留在家乡的牧场。”佛兰克抬起头,“长官,回去吧。你今日需要休息。”
看着前方孤单的身影,华初心里无由来感到失落。自己是不是打错人呢?
————
“华初船长,早!”金斯向步入第一控制室的华初打招呼,“你的精神看不去不是很好。”
“一晚上睡不着。”华初打了一个哈欠,抱歉地看向金斯,“我想查一下资料。”
“当然可以。”金斯严肃呆板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在女士面前打哈欠不是一种礼貌的行为。”
“我很抱歉,金斯。”
“扑哧。”金斯失声发笑,“小华初还是那么可爱。”
“如果你碰上这种事情,你大概也会睡不好。”
似想到什么,金斯脸色一整,压低了声音,“大家都知道了。别担心。不是你们的责任。”
华初瞪大眼睛,“当然不是我们的责任。上浮是因为刚好在那个位置找到一个救生舱,难道意味我们故意诱敌,还是认为我们向那些战机挑衅。”华初气哼哼,“如果作战部可以做出这些无理的推论,我去找他们理论去。”
“上浮总不会把挡板打开吧。放心好了,莫夫斯不会不管你们。”
“打开挡板是因为我们关心战局。”心里暗骂佛兰克多事,华初嘴上仍然不饶人。
“士兵可能受到刺激,造成心理障碍。事件流传,会对军队内部造成不稳定。”金斯一溜儿说出各种可能的推论。
“那是他们自欺欺人。我们不看,难道那些该死的地外生物就不射了吗?”
“或者他们认为,因为你们打开挡板,导致被发现,甚至被认为挑衅,所以出现报复性行为。最严重的后果,可能导致深海梯队的暴露。”
“危言耸听!作战部那帮子人真那么认为,就是猪油蒙了心。挑衅?难道我们不挑衅,它们就会乖乖退出地球吗?”
“小华初,我就是提醒你。如果有人找你谈话,最好注意一下措辞。”金斯指点控制室外围一台平板电脑。“你可以在那里查资料,只需要输入你的名字和职位就可以了。”
“谢了,金斯。”华初苦恼地拨拉一下头发。
输入姓名和职位,华初在士兵资料查询输入“佛兰克。贝鲁兹”,屏幕迅速跳出一串名字,华初哗啦下滑条,一个个比对相片,最终视线停在一张相片上。
“佛兰克。贝鲁兹,柏林堡国防军空军第一梯队,上尉。22岁应征入伍,空军第一梯队皇牌驾驶员,27岁空军退役,一个月后,加入深海梯队。培训中心六个月训练,驾驶学科成绩优异。加入深海梯队,任职T3驾驶副手。”
短短数十个字,佛兰克从军经历展现无遗。
华初握紧拳头,原来他真的不是。
那晚,他一直坚持不是,原来真的不是。
唉……
酒精惹的祸。
华初垂头丧气离开第一控制室,连莫夫斯迎面走来,向他打招呼也看不见。
在U4船员休息区走廊上徘徊,前面就是佛兰克的休息舱,但华初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怎么都没办法走过去。
道歉,顶多就是两个字,多难的事情。华初心里暗暗鄙视自己。一张一合嘴巴就了事了,在走廊上犹豫算什么。
一边腹诽自己,一边又有些埋怨佛兰克怎么昨晚说话不说清楚。坚持自己不是懦夫,胆小鬼,就说清楚嘛。说一半,留一半,不能怪自己误会。
佛兰克曾经是空军驾驶员,还要是皇牌的那种,难怪驾驶救生船轻而易举,而且计算能力高明。
哎呀,自己当时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华初苦恼地捶捶自己脑袋。这下好了,人,被自己打了,又被自己骂了。
难道就说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佛兰克就算想了事,自己都不能轻易放过自己啊。
“长官,你找我吗?”
“啊?”华初闻声,下意识抬头,猛看见那双如深海般幽暗的双瞳,嘴巴吓得张了张,竟然发不出半分声音。
“那个,我,我……”
“进来再说吧。”佛兰克侧侧身,让出一条通道。
华初顿时泄气,耷拉着脑袋,走入佛兰克的休息舱。
船员的休息舱,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折叠餐桌,一张折叠椅子,单人床前,还有一个小柜子,用来放船员的私人物品。
华初进来,仅打量两眼,就把佛兰克的休息舱看得一清二楚。
“呃,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所有船员的休息舱都是一样的,即便长官也是一样,所以,无论习惯与否,都必须适应。”
“呃……”这话说得有点不客气。不过,华初现在理亏,一时竟接不上话。
“长官,你是来道歉的吗?”
“啊?”华初又是一惊,这家伙怎么知道,他跟踪自己了吗?还是他在第一控制室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长官,进门前,你在犹豫,进门后,你在努力寻找话题。我不认为普通事情能令长官你对我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除非……”佛兰克嘴角一挑,“长官,你确认了我的身份。只是稍加推测的事情。进一步考虑,以长官的职位,权限,甚至乎,以长官的个性,查阅所有船员的资料,以确认他们的性情。长官,我的猜测对吗?”
何止猜对?简直从头到尾完全正确,华初艰难咽下一口口水,脸上红得发烫,“那个抱歉,我误会你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口,华初立即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歪了。
☆、索吻
“我从来没介意过,我能称呼你初吗?。”
“呃,我比较喜欢别人称呼我的全名。”华初看见佛兰克脸上不解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你可以叫我华,他们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他们?”
“就是其他船员。嗯,霍恩斯他们。”
“但是我觉得初,更加适合你。”
佛兰克走到床边坐下。华初摸摸鼻子,他本来打算道歉完就离开,但现在,似乎对方没让他立即离开的意思,如果现在告辞,是不是不太礼貌。
房间内唯一一张椅子就是餐桌边的折叠椅,华初把椅子板正,坐下来。
“那个……”
“霍恩斯就是那晚上和你聊天的人?”
华初还在挖空心思想话题,佛兰克已经抢先提问。
“啊?嗯,就是他。”提起霍恩斯,华初心情不由复杂起来,“他要从深海梯队退役了。重新回到空军。不过,”华初深吸一口气,把徘徊在心头不祥的想法抛到一边,“他是要到学校到教官。那晚,我们都喝多了,嗯,为他开心。他已经好几年没和家人团聚了。这次回到陆地上,能够和家人好好过日子。”
“上次退役,因为身体受伤吗?”佛兰克眼睛里闪烁意味不明的光芒。
“大概是吧。如果不是,空军也不允许驾驶员随便退役。”话一出口,华初立即想起面前这个男人也可能因伤退役。“啊?抱歉。我……”
“这是周所众知的事情。”佛兰克大方笑笑,“教官吗?霍恩斯的经验应该足够。他什么时候离开?”
“我不知道,可能快了吧。”长出一口气,“到时候,我们去送送他。”
“好。”
“呃。”华初就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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