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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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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培山抓的,恰恰是我到现在还糊涂的乡政府农贸土特产公司。
“说说,你捐给农古中学修操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纪委干部淳淳善诱,眼睛盯着我,似乎完全洞察了一切。
我没开口,我得想清楚再回答。一笔十万块的捐助款,在九十年代初期,是巨款。
见我半天不开口,他们拿出一张捐款收据,朝我扬了扬:“还是说清楚吧,对你有利。”
我能怎么说?是赚来的?从哪里赚来的?有些事,不说反而更有利。
纪委干部再次表现出极大的失望,两个人交耳几句,一起站起身:“你想好了再说也行。”
他们一走,监视我的两个小年青就凑过来,问我:“郁乡长,想吃点什么?我们帮你去买。”
我知道纪委的规矩,接受调查的干部不但在精神上要受到摧残,在物质上也要接受压迫。双规期间的一切开销,均由被双规者承担。
“你们想吃什么?”我笑而回答他们:“尽管说。”
三天里,我跟这两个小年青混得熟了。二十四小时混在一起,就是块石头,也能捂出热来。
本来还想跟他们打探一下案情,但一看他们基本是一窍不通的样子,我完全失去了兴趣。既然来了,我就是有飞天遁地的功夫,也是逃不脱他们两双像贼一样的眼睛。
这里是县委宾馆,一间标准间。
两个看守我的小年青就坐在我对面的床上,笑嘻嘻地看着我。
其中一个起身去门边看了看,回来时塞给我一张纸条,示意我去洗手间。
进洗手间,我反身关门,听到他们在外面喊:“门还是不要关了。”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关门,坐在马桶盖上,我展开纸条,里面就一行字“我去找小姨”,落款一个“冰”字。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深锁重重的双规重地,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带进来这张纸条,她在告诉我,要坚持!
我把纸条揉巴揉巴扔进马桶里,摁了一下冲水阀,让纸条顺着下水管道冲走。
出门看见两个小年青沉稳地看着我笑,塞给我纸条的开口说:“团委黄书记让带的。知道了就行。”
电视不能看,工作组把插座收走了,屋子里三个人,无聊枯坐。
我提议打扑克,得到两个人的热烈响应。于是其中一个人出去找扑克,等他一走,我对塞给我纸条的人说:“帮我带个话出去。”
我撕下一张纸,写好黄微微的电话交给他,叮嘱道:“出去给这个人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在哪里。”
我现在要遍地撒网!
下午刚吃过饭,纪委干部又来了,这次与往常不一样,从进来到坐好,两个干部脸上没丝毫笑容。
我从容淡定,在他们对面刚坐好,他们相视一看,扭过一盏台灯来,让灯光罩住我,开始例行公事问话。
“能不能把灯光移开点?”我试探着想起身过去动手。
“不许动!老实呆着,有事说事,没事你想。”他们严厉地呵斥我,让我吃了一惊。
看来事情升级了!我心里想,老老实实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微闭着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睁开眼。”他们再次呵斥我。
我只好睁开眼来,静静地看着他们。
“还没想好?今天是第四天了,我们没耐心再等下去。郁乡长,你这个态度,是明显不配合工作,这可不利于你思想的改造啊。”他们言之凿凿:“你也知道,纪委不会无缘无故找你,我们手里没有证据,不会轻易动一个干部。”
我笑笑,没做声。
“不坦白交代,想死都会没机会。”他们对视一眼,从包里抽出一张纸来,啪地拍在桌子上:“朱仕珍交代了,你在负责乡政府土特产公司时期,侵吞集体资产,挪用公款,证据可是确凿的。”
我淡淡地说:“既然你们有证据了,就应该移送司法机关了,何必还问我。”
“我们是出于保护干部的目的,你有话,可以对组织申诉。”
“我无话可说。”我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
他们是虚张声势,我明白。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证据,还会费那么多的口舌?
“死猪不怕开水烫呀,郁风。”他们开始直呼我的名字:“好,既然你不想说,我们就陪你一起坐,坐到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灯光强烈地刺激着我,让我睁不开眼,让我在灯光下纤毫毕露。
“不要抱任何幻想了。”他们劝诫着我:“这个案子是关书记直接抓的,你知道后果的。”
我盯着桌子上朱仕珍的笔录,模模糊糊一片,依稀可以看到他摁下的指印。
纪委干部显然扑捉到了我的举动,瞧瞧笔录说:“想看?你说了就可以给你看。”
我笑笑,摇摇头说:“不想看,跟我没关系。”
他们就不再说话,喊小年青看守倒开水。
我感觉嘴唇发干,口渴得厉害,于是说:“我能喝水吗?”
“你现在可以说吗?”
我摇摇头表示拒绝。
他们喝道:“哪就等你交代了再喝。”
这样坐到半夜,来了两个新干部,换下他们。三个人还是对坐着,相对无言。
黎明时分,一泡尿涨得我十分难受,我央求着说:“我要上厕所。”
他们轻蔑地看着我,吐出两个字:“忍着。”
人有三急,这能忍吗?我想起身,刚一动弹,新换的看守扑过来,把我摁在椅子上,不让我有丝毫动弹。
“你们这样不人道!”我抗议起来,挥舞着双手。
他们根本不理我,转开眼去,不看我。
“我就撒泡尿。”我哀求道:“就一泡尿,还怕我跑吗?”
纪委干部笑嘻嘻地说:“不怕你跑,你跑能跑哪里去?我们是怕你死,万一想不开,又从楼上跳下去,你砸的就是我们的饭碗了。”
“放心,我不会跳楼。”我拍着胸脯子说:“你们想多了。”
“我们也是为你好啊。要对你的生命负责。”他们调侃着我:“其实啊,只要你答应好好交代问题,别说上个厕所,你想干嘛就能干嘛。”
“如果我不说呢?”我冷笑着,心里冒上来一股火。
“哪就老老实实坐着,坐到你想说为止。”
“我确实没问题可以交代啊,这些都是空穴来风。”我辩解道。
“没关系,你坐着好好想想。我们有时间,也有精力。”他们笑嘻嘻地说:“等下又来换班了,你继续坐,我们可要回去睡觉了。”
“你们这是法西斯的行为。”我几乎要咆哮起来。原来听说过纪委的办案故事,两年前也被纪委约谈过,遇到这样攻身的事,倒是我没想到的结果。
“注意,我们现在是内部矛盾,注意用词啊,郁风。我们是法西斯,你是什么?不要把人民内部矛盾上升到敌我矛盾啊。”
“我没有。”
“没有就好。”纪委干部起身去了厕所,不一会,里面传来尿击马桶水的声音。逗引得我下身涨得更厉害。
“好,我答应你。”我坚决地说:“撒完尿我就说。”
纪委干部盯着我看了半天,嘴角一抬,示意看守松开手。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厕所,撞得正要出来的干部一个趔趄。
一泡尿撒完,我无比轻松地吐出一口长气,打开水龙头洗了一下手,顺便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出得门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开口说:“好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纪委干部欣喜地对视一眼,认真地铺开纸笔:“先说说十万块的捐助款吧。”
我正要开口,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刘启蒙县长,后面跟着一脸疲惫的黄微微。
186、唇齿相依
黄微微接到看守偷偷打过去的电话,放下饭碗起身就往外走。
陈雅致看她焦急匆忙的样子,心里一阵紧张,跟着她后面叫:“微微,微微,你干嘛去?”
黄微微犹疑一下,回过头说:“郁风被双规了,我要去春山县。”
陈雅致看一眼窗外,暮色已经笼罩了城市,路灯正在次第地开放。
“这么晚了,别去了吧。要不,明天去?”陈雅致劝慰道:“再说,你去了,也帮不上忙。他什么事被双规了?”
干部纪律中最严厉的措施就是双规,一个干部,只要被戴上双规的帽子,任浑身清白,也会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黄微微珠泪盈盈,弯腰套上鞋子,叹口气说:“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刚才有人给我电话,只是告诉我这回事。我要亲自去看看,才会知道。”
“去春山县那么远,路也不好走,又是晚上,不安全。”陈雅致极力阻止她的想法。
“我必须要去。”黄微微倔强地回答,拉开门就往外走。
陈雅致一把拖住她的手,担忧地说:“微微,明天我陪你去,好不?”
“不要。”
“怎么这样不听话?”陈雅致憷起眉头,转头看着黄山,叫道:“老黄,你说句话啊。”
黄山部长阴沉着脸,放下手里的碗筷,起身走到客厅的电话机边,抓起电话,嘴里嘟哝道:“这个老关,搞什么名堂。”
电话接通说了几句,黄部长放下电话,走到黄微微身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去看看也好,毕竟唇齿相依。”
这句话让黄微微如坠五里云雾里,摸不着头脑。
“我陪你一起去。”陈雅致坚决地穿鞋,叫保姆拿来自己的包。
“我叫司机送你们去吧。”黄山部长挺着大肚子,准备要给司机打电话。
“老黄,不惊动多人了。”陈雅致阻止黄山的举动:“我们也就是去看看,悄悄的去。搞得满城风雨,可不是什么好事。”
黄山部长沉吟了一下,点着头:“嗯,这样也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去找一下刘县长。”
黄微微在凌晨五点敲响了刘启蒙家的门,一脸愕然的刘启蒙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黄微微,把嘴巴张的老大,半天出不得声。
“微微?”他不相信地擦了一下眼睛:“你干嘛?”
“刘叔,”黄微微话一出口,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下来。
“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跟叔说。”刘启蒙冲屋里喊:“老邱,快出来,微微来了。”
刘县长爱人邱姨从里屋出来,拉着黄微微的手,嗔怪道:“微微,你这是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黄微微抽泣着,肩膀一抖一抖,无限委屈的样子。
“郁风,是郁风,被双规了。”
“什么时候的事?”刘县长一脸惊奇:“进屋说。”
黄微微摇摇头:“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你一个人开了一夜的车过来?”
黄微微才想起车里还坐着妈妈陈雅致,歉意地苦笑着回答:“我妈陪我一起来的。”
“老陈也来了?”刘县长眼睛一扫停在门外的车:“快请进来。老邱,老陈也来了。”
邱姨紧张兮兮地一溜小跑,敲着车玻璃喊:“雅致,到家了还不下来坐坐。”
陈雅致一脸尴尬从车里下来。她们是老熟人,十几年前都是春山县的干部家属,每年干部家属团拜会,她们都会聚在一起,家长里短。自从黄山调到市委组织部后,她们的来往才少了许多,算起来也有快十年没见面了。
“哟,雅致,你还是保养得那么好。看看,像个十八岁的姑娘呀。”邱姨亲热地握着陈雅致的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陈雅致微笑着说:“岁月不饶人啊,老了。”
两个女人亲热相拥,十年不见了,生疏了许多。
进屋后,刘县长在沙发上坐下,勾着头想了半天,抬起头缓缓地说:“你们别急,这事有点蹊跷。”
黄微微惊愕地看着他,坐立不安。
“我先告诉你,双规这事我也不清楚。到现在我还没听说过这回事。你们想想啊,突然这个时候对小郁采取双规措施,绝对不是小郁出了什么问题。小郁这人我清楚,在农古乡干了五年了,从秘书做到乡长,个人没有成绩的话,不可能做好。”
他轻轻地有节奏地敲着膝盖:“前段时间双规了从原农古乡出来的人大主席,搞得人跳楼自杀,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人为什么要自杀?而且从四楼跳下还没死,值得推敲啊。”
黄微微被他一分析,惊奇地瞪着眼,说不出话来。小小的春山县,如此复杂,令她意想不到。
“双规干部,县常委必须集体研究决定。小郁被双规,常委没开会,难道是关书记个人的意图?”
他拍拍脑门,突然恍然大悟般地说:“如果真是关书记的意思,我就明白了。”
黄微微忙着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刘县长轻轻一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老邱,你做点早餐,吃了安排老陈在家休息,不要去县宾馆了。我和微微去一趟县委宾馆。”
黄微微迟疑了一下说:“刘叔,您不要亲自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刘县长笑着道:“微微啊,纪委的人不认识你,会让你见小郁吗?”
“你去,怕影响不好。”黄微微担忧。
“放心,”刘县长看一眼黄微微,微笑着说:“我们微微长大了嘛。”
接下来就出现了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县委宾馆的门口一幕。
刘县长的突然出现让纪委的干部慌了手脚。毕竟,刘县长还是县委副书记,县纪委还在他的领导之下。
两个干部立马起身,陪着笑脸迎住刘县长,心里一阵慌乱。
“你们工作辛苦了。”刘县长先发制人:“一夜没睡了?”
纪委干部嗫嚅着说:“县长,工作需要。”
“工作不要休息了?”刘县长站在屋子中央,打量着房间布局:“精力都不错嘛。”
纪委干部听出话里有音,又不敢反驳,只好垂着手,比我还可怜的样子。
我想笑,看一眼黄微微,她正盯着我,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
“他被双规了?”刘县长指着我说:“什么事?”
纪委干部忙撇开自己说:“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要不,谁愿意一夜坐到天亮。”
“我问你他是什么事?”刘县长威严地扫一眼纪委干部,口气冷棱。
“正要交待。”纪委干部指着桌上的纸笔说:“刚好您来了。”
刘县长哦了一声,自己找个地方坐下,不紧不忙地说:“你们继续,我也听听。”
两个纪委干部就在我对面坐下来,相互对视一眼,却开不了口了。
我本来做好要交待的想法霎时云消烟散,黄微微及时出现,而且带来了刘启蒙县长,无声地告诉我,到此结束!
“这样吧,牛马还有个歇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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