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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贼丁小勾-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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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告密者立即闭嘴,免得惹得县太爷不高兴而赏来十大板。
县太爷问向梦丹丹:“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在全国妇女眼中,简直不可思议?”
“那是她们不懂得艺术情绪,身为艺术家,要不断地创新,那样她的生命才不会枯萎。”
“你自认为艺术家?”
“至少,我一直朝这方面去做。”
县太爷沉思半晌,说:“就算你是艺术家,然而刑法有规定妨碍风化之罪,乃是指违背善良风俗而定,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裸露,危害人体尊严,实在已达到伤风败俗的地步,这样公然猥亵之罪,你恐怕难咎其行,你有何解释?”
梦丹丹冷道:“什么公然猥亵,这猥亵二字,是指不正当性行为,我又没跟任何人乱来,哪有猥亵之罪?”
县太爷说:“你有所不知,性行为,不只是男女交欢,一切不正当,有关性的行为,包括色情表演,当众裸露或用手脚骚扰某人,足以让人产生性幻想,即构成犯罪,你的表演已让观众产生性幻想而且甚至是冲动,论法,该形成犯罪的要件。”
梦丹丹冷斥:“我的观众才没这么低俗?”
“你的观众如何,那倒在其次,本官是指出妨碍风化之罪的要件,要你了解,你是否犯了罪而不自知。”
“我看你也是个凡夫俗子,根本不懂艺术。”
“如果每个法官都只考虑艺术而让此事到处发生,那岂不天下都是些为艺术牺牲者的表演?”
“这么说,你只为了要阻止我表演,为了怕伤风败俗而判我有罪了?”
“法律只在事情发生后才论罪,不会为了预防某事发生而先判罪。”
“那好啊,我自认没罪,看你如何判我。”
县太爷点头:“你可以辩白,本官不会偏重一般人的渴望的风俗,也不会偏顾艺术,本官全为你昨夜的表演,独立审判。”
梦丹丹立即鼓掌:“你很开明嘛!”
“开明就是要你相信,本官只对事,不对人。”县太爷转向捕头:“把她昨夜犯罪经过说一遍!”
捕头即刻拿出调查报告:“她在西园府旧宅搭篷做色情表演,每人收取一两银子,并请保镖助手十余人围场,据属下查明,已表演了三天之久,每晚一场,约一个时辰,其表演方式,为脱衣舞,先罩透明黑纱,私处尽露,及到尾声,还有全裸表演,足以勾起观众性幻想,伤风败俗,请大人定罪。”
县太爷接过纸张,详读一番,问道:“梦丹丹你可有收钱行为?”
梦丹丹说:“有,那是他们对艺术尊重,愿意付出的代价。”
“艺术本无价……”
“谁说的,你买一幅名画,还不是要付代价。”
县太爷淡然一笑,未再针对艺术无价讨论,转向老冬烘,你可画有现场表演图?”
老冬烘点头:“图在此,请大人过目。”
他将图献上,县太爷瞧得甚是皱眉,两腿飞天式张开,妙处毕现,和春宫图画差不多,他拿给梦丹丹看。
“你当时做过这动作?”
梦丹丹冷眼瞪向老冬烘,仍旧点头:“做过,那是我欲寻真理,所做的奔向天空的情节。”
“可是观众似乎只注意你身体的变化。”
“你不是观众,怎知道他们注意什么?”
那告密者说着:“那举止,让我血脉顿贲,就快受不了,她在勾引我。”
梦丹丹怒道:“你根本没资格看我表演,你是一个下流胚!”
“你也不见得高尚到哪里去,说你是妓女也不为过。”
“你没资格跟我讲话!”梦丹丹怒瞪一眼,厌恶地不理他。
“我也不想跟你讲话,我是要来作证,证明你的行为淫荡?”
县太爷冷道:“刘天保,本官没问你,你别张嘴,否则赏你十大板。”
那密告者惊窘拜礼:“小的下次不敢。”
县太爷原谅他,转向小勾等其它人,小勾为了避免梦丹丹发现他,一直都躲在她背后,梦丹丹似乎很高傲,始终未转头,故而未发现还有这么一位难缠的角色在场。
县太爷问:“你们四人呢?看到这幕情景没有?”
他们同声回答有,头却低下来,小勾还窃笑着。
“既然看了,有何生理上的反应?”
“爽!”有人忍不住地已说出来,忽而发觉说话的仅有自己,已困窘:“大人,小的是说,那舞姿跳得很好,很过瘾,才爽起来的。”
小勾忍不住,窃笑声又起。
县太爷冷斥:“你笑什么?”
“没有……”
“说话为何低着头?”
“我……我很害羞,还有青春痘……”
“害羞还敢笑?抬起头,让本官瞧瞧。”小勾不得已抬起头,显得困窘。
县太爷突地瞧去,斥叫:“你几岁?敢去看这种表演?”
小勾困笑:“刚满十八,有资格看了。”
“本官不信,来人,木杖侍候!”
一声令下,立即有两名侍卫抓来长木杖,准备行刑。
小勾顿时急叫:“县太爷你想行刑逼埂璽”“你不说真话,本官有权刑罚。”
“岂有此理,县太爷你有几根头发?”
“头发众多,谁数过?本官不知。”
“草民年纪几岁,你未数过,又怎知还没满十八岁?”
“本官是以常理判断!”
“那我说仅有七岁,你也不信了?”
“当然。”
“这么说,你心中早有个数,我要是说不合此数,你一定会打我了?”
县太爷一愣,随又冷道:“总不能差太多,违反常理。”
“那再问你,草民自小是孤儿,没父没母,以前的年纪怎么算?”
“你是孤儿?”
“否则怎会有十八岁?成年规定在十八,草民自认已成年,说十八岁,不为错吧?”
县太爷瞄了几眼,忽而挥手,要两名行刑侍卫退开,说道:“果然伶牙俐齿,本爷不罚你年纪之罪,这是体恤你没父没母,但你别高兴得太早,只要本官认定此案有罪,你仍要受罚。”
小勾问:“罚什么?”
“到时候就明白了。”
小勾苦叫:“草民被关了一夜,已经够冤枉了,你还要罚?天理安在?”
“天理自在人心,你说,当时看到这幕剧,你有何反应呢?”
“草民……看不清楚。”
“胡说,方才你明明回答说有,现在就又要避轻,小心本官因你狡猾判得更重?”
“真的啊,当时那女子确实跳起来,我也想看,可是仅闪眼,前面的观众就叫起来,挡住视线,然后帐篷就垮了下来,然后我就被包起来,送到这里来。”
“观众是如何叫跳,你示范一遍?”
“这很重要吗?”小勾困笑着。
“不错,本官想要了解当时观众的反应。”
小勾不得已,露出色玻Р'的神情,两眼突大,嘴巴张大,双手猛抓拳抖动又放开又猛鼓掌而叫好。
旁边三名观众瞧得脸红想笑。
县太爷问及三人:“可是如此反应?”
三人回答:“没那么激动,也没那种表情。”
县太爷问:“你们懂艺术?他又是什么?”
三人困窘,答不上嘴﹔一人说:“艺术就是美,我看她很美,是艺术欣赏。”另两人连连点头附和说对。
县太爷问:“这么说,你们是去看她了?而不是去看她表演?”
“这……这……我们也是去看表演。”
“出发点,是先看人,再看表演?”
“这……这很难分别……”
“本官替您们分别好了。”
三名观众想找理由解释,却越描越黑,县太爷喝止他们说话,反问梦丹丹:“你在表演这幕剧时,为何不能披上衣衫,就算遮住私处也好!”
梦丹丹说:“这是为了表现一个人洗炼得变成光裸裸,而后才能追寻真理,我以黑纱为真理,从空中拋下来,我需要它来掩盖我,若事先掩盖,已完全失去此舞的意义。”
“可是你却在此剧中,勾引出观众性幻想,你又有何解?”
梦丹丹冷斥:“那是下流人的心思,我不让他们看!”
小勾说:“对啊,下流人要吃竹竿打,不过我是纯真的,可以用竹竿撑椅脚。”
县太爷皱眉:“这事跟竹竿有何关系?”
小勾呵呵笑着:“如果有色情思想,就会色海生瘤,因为那小姐雇了几个大汉,只要有人反应不对,或是说话粗鲁,比如说喊脱啦,两眼色玻Р'啦,都会被大汉以竹竿敲头,那告密的小子就是表现太色了,才被轰出去的,大人没看见他脑袋上有个瘤吗?”
县太爷往那告密者看去,他额头果然有青肿,这虽不是是被竹杆敲着,而是被轰出去时,撞到地面的成绩,县太爷仍轻笑着:“好个色海生瘤。”
那告密者甚是不服:“小的有话要说!”
县太爷准许,他才叱叫:“若非那女子表现太过火,挑得小的欲火高升,小的怎会忍不住喊出来,而且有此情况者还有一大堆,仅有小的较倒楣被轰出来,她表演是色情啊,请大人明察秋毫。”
县太爷说:“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你能提供谁跟你是一样,有那种反应?”
“当然可以,那张火木就有喊。”
告密者指向观众三人中之最左者,他立即惊叫:“刘天保别乱说话,我仅仅是鼓掌叫好,可没叫脱。”
“你有,好跟脱都有叫。”
“你别血口喷人。”
县太爷冷道:“安静安静,张火木,你是不肯为此事作证?”
张火木急道:“草民本就没说,当然不能作证人。”
县太爷道:“刘天保,你还是找别人吧。”
刘天保恨恨地咬牙:“当时我在最前面,一时要把人找出来也不容易,不过草民仍会再找人来作证。”
“那就等找到再说。”
此时捕头已拱手:“蔡大人,下官倒可为梦丹丹裸露那幕情景作证,她确实让人觉得是在做春宫表演。”
老冬烘亦说:“下官也可当证人,那幅图更是千真万确,而且梦丹丹亦是承认了。”
梦丹丹怒道:“不懂艺术的凡夫俗辈,你们根本不知艺术是完整的,统一的﹔一张画,不能只看一棵树,一座山﹔一支舞,要从头到尾,怎能可以断章取义,找出可挑毛病的地方为依据?我在飞跃前的一剎那宁静,你们怎么不冲进来抓人,绘的那张图就不是这样了。”
捕头道:“禀大人,春宫表演方式,日新月异,有的也穿上衣服,只在偶尔间裸露,有的甚至需要最前排方能够看见,要抓他们,还得费尽心思,小人以为,无论任何一段有伤风败俗的情景出现,即可依法论罪。”
梦丹丹骂道:“你有偏见,早把我当成春宫女,才会如此侮辱我,我要告你妨害名誉!”
捕头冷道:“公堂上在下一律就实禀报,是非自有大人定夺,不容你叱吼嚣叫。”
“我抗议,大人请再看我一次表演,就可知人们说的全是屁话,我要为艺术抗争到底?”
梦丹丹情绪激动,又想脱下外衣篷布,裸露起舞。
县太爷立即喝道:“抱住她,公堂之上哪能容她跳脱衣舞?”
“我就是要跳,我要抗议?”
梦丹丹动作甚快,马上甩掉篷布,慎怒而舞,妙态又出现。
县太爷更是急喝:“快抓住她,快!”
捕头和几名侍卫早冲上去,只是梦丹丹发狠扭扯他们,得费一些手脚,终将梦丹丹逮住,梦丹丹仍想挣扎。
小勾突然敲她一个脑袋,斥叫道:“你搞什么,没罪都被你搞出罪。”
梦丹丹忽见小勾,甚是惊骇:“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你表演啊?”
梦丹丹忽而笑起来:“原来你也对艺术有兴趣?”
“废话少说,你怎么没死?”
“我……自是有人救了我啊,你快向大人证明,我跳的是艺术,不是色情。”
县太爷忽而喝道:“小鬼,你早认识她?”
小勾干笑:“一面之缘。我以为她早死了,谁知道她又活了。”
“你怎会想到她死了?”
“是我亲手埋了她啊,呵呵,当然不是为情为爱,而是她说要为艺术牺牲,所以我就让她牺牲,如此而已。”
“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勾无奈道:“好吧,我就说真话,我跟她本是仇家,后来我暗中修理她们,把她家给轰倒,以为她死了,谁知道她还活的这么好。”
县太爷冷斥道:“什么时代了,你们还有江湖气息,私下争相报仇,你去找她,是不是还想报仇?”
“有一点儿。”
“哼,最好别在天口城,否则本爷决不放过你。”
“是,大人。”
县太爷骂他,也只不过作作样子,其实江湖恩怨,官家并不太爱管,能避则避,免得惹祸上身,他转向梦丹丹,冷道:“你们的过节,你们自己去处理,休息一刻,本官思考思考,再行判决。”
梦丹丹冷道:“你判决不公,我就抗议!”
“住口,本官可告你要挟之罪!”
“甘愿,我就是不认表演是色情?”
“本爷自会判断,不必你说?”
县太爷已走入后院。
小勾立即问向梦丹丹:“是谁救了你?”
“当然是人啦!”梦丹丹戏谑地说。
“谁,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
“太阿剑是不是你拿去卖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十二星相的人全部活着?”
“不告诉你!”
“三八婆,你说是不说?”
“不说又如何?”
“我掐死你!”
小勾突然一巴掌打得梦丹丹脸颊见指痕,他冲过去,猛掐脖子,掐得她舌头伸凸,两眼翻白。
“我抗议……我要脱……”
“脱啊,脱死了,我再剥你的皮!”小勾掐得更用力,梦丹再脸色已发青。
那捕头本不喜欢梦丹丹,有意让小勾教训她,谁知小勾持像玩真的,要是弄死,那还得了,顿时喝叫:“混小子,你敢在公堂上杀人?”
他敲了小勾一记脑袋,小勾这才惊醒过来,立即松手,干笑道:“随便玩玩,不是真的。”
梦丹丹咳了几声,脸色才复原许多,瞪向小勾,怒叫:“我要控告你谋杀……”
小勾悠哉游哉:“你告啊,我就不相信县太爷也会听你的。”
“我有这么多现场目击证人。”
“你也得问问看,他们肯不肯替你作证。”
梦丹丹瞄向四周,捕头和老冬烘不必说了,仇家一个,那刘天保还想害死自己,只剩下三名被抓来的观众,梦丹丹嘲问向三人:“你们替我作证,我整死这小鬼。”
那三人却掉过头,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梦丹丹又斥叫:“你们全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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