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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之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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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将军,我带你出去。”老十见到老三,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激动地跳起脚来。
用阿九的话来说,老十是他见过最有帝王之相的人,但这人在老三面前,便是一副怂样。老十来了崎氏,不喜欢打仗,不喜欢冲在前线,喜欢权衡崎氏世家之间的关系,喜欢辗转在前线与后方的调遣,最喜欢跟在老三后头。
看到老十出现,破晓反而皱起眉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十傻笑,“我把我的十个营全开来了,都在青城外候着。这城里,我要让它连只虫子也飞不出去。”
是了,大哥也不是全然放心阿九的。军中谁都知道,阿九和老十八字不合,能吵嘴绝不好好说理,能打架绝不花时间吵嘴。把老十的军队调来,明摆着牵制阿九。而能把超然世外的老十召来,定也是用他相要挟。老十,最是听他的话。
“三将军你说,我是帮大将军还是帮那个疯女人?”老十乐不可支,幸灾乐祸。
“当然是阿九。”破晓脱口而出。
“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帮那个女疯子的。”老十说完,相携破晓而去。
不过是在老三面前,老十才一副超脱世事的姿态,其实老十心里明白得很,那个女人很危险,这次帮她,无异于养虎为患。若是让她和大将军斗个天翻地覆,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可是自己,怎愿拂逆了老三的意思?
这上阳宫中,果然是火光冲天。
破晓在勤政殿外见到了阿九。
那女人站在夜色中,身着嫁衣,光华耀眼。她对着火色笑,笑得天真烂漫,回头见破晓而来,道:“老三,把信物给我。”
“你要它何用?”破晓看得痴了,本想问大哥的情况,却对那疯女人的想法更感兴趣。
“平城那边,离老翁山近,萼儿喜欢吃老翁山上的青瓜,就想借你的人,去采买一些给他。”阿九笑。
“就这样?”破晓觉得不可思议,这人的思绪果然不可捉摸。
“前几日听到你的消息,想必他也忙不过来。”阿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不过,平城现已拿下,他现在也该有心情吃青瓜了。”
“平城拿下了?”破晓一惊,前有强敌,后有内贼的情况下,素有王族最强壁垒的平城居然被拿下了,“大将军呢?”
“大哥?”阿九收敛了笑容,幽幽地望着勤政殿的方向,缓缓地踏着奇异的步伐,在原地绕圈,“大哥啊大哥,大哥伤重,已经不在了。”
兔死狐悲。
“火硝营反叛,大哥中箭,换你的人进城,都是你的计策吧?”破晓说着,忽然心中一怔,不安起来,“小六呢?”
阿九蓦地停下了脚步,一指勤政殿内。
破晓拼尽全力跑入勤政殿内,可还是来晚了一步,那宫殿之内,已是血色泛滥。宫婢侍卫,陈尸满地。大将军的八个儿子正哭着抱成一团,小六拿着明晃晃的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大将军的女儿全都嫁了出去,只有八个儿子,大的才弱冠,小的不满周岁。从未上过战场历练,看见真枪实剑,竟吓得不敢动弹。
“快哭,快哭,你们老子死了,还不快哭!”小六的眼神嗜血,看着这一群待宰的羔羊,兴奋却又无趣。
“希仇,不得无礼!”破晓喊道。
小六回头看他,“三哥,如果在战场上,敌将的子孙,是不是需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那不是敌将的孩子,而是大哥的!”
小六垂下头,闷闷不乐,“三哥,大将军让我呆在青城里,陪着他的孩子玩,好闷呐。”他一步一步地踱至破晓面前,幽幽地说着,“当年我爹要杀大将军,是我给大将军开的门,最后我爹惨死,所有亲人都被诛杀,你说,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堵着一块大石头,堵得我透不过气。你说,我到底该不该报仇?”
“希仇……”破晓正想说什么,突然想起小六的名字,那是阿九改的名字,心下一颤,“小六,你活下来了,不该为死去的人而郁结难舒。你看看你的面前,没有你的仇人。”
小六歪着头,露出天真的模样,“可是姐姐说,权力争斗,本就是如此残酷的。我该恨的,是这个战乱的世道,是这个草菅人命的天地神权,是那些争名夺利无所不用其极的权贵,是那些利欲熏心蝇营狗苟的结党之人。”
“是,你不觉得你现在所要杀的,都不是你所说的仇人么?”破晓紧紧看着小六,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打手势,让殿内的几个活人赶紧离开。
“可是这些人活着,后患无穷。”
小六的话音刚落,殿外马声嘶鸣,金甲铮响,将勤政殿团团包围。
精兵简装,利器背负,那是阿九的神机营。
灰黄藤甲,精神奕奕,那是老十的震雷营。
面涂黑彩,手执双刀,那是小六的虎啸营。
那些宫中的旧人、姬妾、老臣、侍卫,统统被赶往军队中央。阿九一声令下,弓弩队一字排开,箭尖相指。
凄凉的哭声震耳欲聋。
阿九和老十提刀策马,来到破晓面前。
“老三,大将军已死,多少人觊觎此位。而在这崎氏之中,只有你有资格有威望堪当重任。”阿九说话,字字有力。
破晓震惊,当下沉思,不轻易开口。
老十冷笑,“我这儿有十个营,怎么着也轮到我来说。”
阿九被人扰了兴致,口气不善,“我的神机营虽然只来了一千精锐,但要对付你的兵,绰绰有余。”
老十一下就被她挑起怒火,万分不服气,“要不我们先打一场试试?”他本是隐忍之人,却受不得这女人的挑衅。
一山不容二虎。
阿九仰天大笑,笑够了,才回他:“五日后,我与你在青城点将台上好好厮杀一场。”
“一言为定。”老十一笑,顺着杆子往下爬,再看老三的神色,便不多做计较,由着那疯女人去了。
阿九径自对着破晓道:“老三,你说这些人,是杀还是留?”
破晓思忖,若是要救下这些人,便得他来做主,若是做了这个主,也就默认了替代大将军的位置。若是推脱,所有人便难逃一死,而大将军的位置若不是他来坐,阿九和老十必然拼个你死我活。
那么,功过是非,皆由他来承担。
他自信,能镇住他们。
便道:“暂且留人,先行攻打城内各府各宫室,控制全城。”
阿九和老十听闻,忽然相视一笑。
“青城内外各城使者我已扣下,带入城内,城门紧闭,断绝往来。”老十说。
“大将军的部队已经尽数归顺和消灭,宫室和各府已经拿下。”阿九笑。
“我想老五领着兵,应该堵在半路上了。”破晓轻挑蛾眉,勾唇一笑,“若有归顺,留得性命,为我所用。若不归顺,绝不手软。”
☆、番外…破晓…下
青城事变,崎氏改天。
五日后,阿九和老十果然在点将台上打了一场。阿九单枪将老十挑下马,从此以后,老十再不与阿九争锋相对。
再过了十日,老八拉了一车青瓜,欢欢喜喜回到青城。进了万将府,就嚷着要给阿九做好吃的。
破晓听闻老八回来,推下事务便来看望,正好赶上一顿美食品尝。
阿九、老三、小六、老十,都在席上坐着,老八从厨房鼓捣了一番出来,给每人都添上了一碗。
那是用青瓜做的底,碎肉臊子裹的鲜,清爽可口,令人胃口大开。
阿九赞不绝口,老八笑靥如花。
见过老八的人都知道,崎氏的八将军姿容非凡,有绝世之貌,吐气如兰。看他浅笑,便有目眩神迷之感。但是,从未有人敢用美色评价他,因为他的骑射战功,远在容貌之上。
美人名将,名将美人。
“老八,这是什么菜,可否教我做?”破晓道。
“没问题。”老八心情好得很。
“我也要学。”阿九叫起来。
“不教。”
老八还未说理由,阿九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为什么不教我?”
老八连忙后退几步,解释道:“你想吃,我就做给你吃。我要让你想吃这个菜时就想到我。”
这道菜,就是后来的臊子炖瓜。
也是阿九这一生,吃的最后一道菜。只可惜,不是老八做的。
平城一破,王族兵败如山倒。
几路人马带兵长驱直入,破晓和阿九首先到达宛城郊外,汇合,围攻王族的王城—宛城。
但是,阿九的部队挡在了大军之前。她说,她和王族新掌权的王有些交情,想要谈一谈。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破晓当然知道,王族执掌凡世几百年,虽然未曾统一,但是百年积业,岂能被迅速崛起的崎氏一口吞下。这次他们兵临城下,已是倾巢出动,为的就是速战速决。王族疆界外围的援兵也正长途奔袭而来,战事拖得越久,对崎氏越不利。
但是阿九……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
他信阿九,他将身家性命,半壁江山,全都押在了她身上。于是,他点了点头。
城头垂下绳子,阿九便入城去了。
一连三天,不见动静。
老五老八撑在外头,虽是以逸待劳,但毕竟错过了攻城的最好时机。援兵不日将抵达,双方兵戎相交。
没有人催促,没有人心急,军中上下都在静待结局。破晓回过神时,才发现阿九居然已经如此深得人心。所有人都认为,只要和她站在一边,必胜无疑。
三日后,宛城城门大开,新王和阿九并肩骑马,谈笑而出。
宛城一战,兵不血刃。
新王认了阿九作义妹,他本没有称雄之心,做事放荡不羁,和阿九倒是合得来。一不做二不休,从此崎氏与王族合并,不再争战。
新王自取了封号,称闲王,撒手撂下兵政,寻欢作乐。破晓被拥立为明王,接过两处江山,朝堂决策,手段甚是老辣。
而在政文学习中,成长最快的,却是阿九。权衡利弊,钱粮调度,得心应手。得了闲,她喜欢四处领着军队,教训为富不仁的土豪,布散他们的田地和家财。百姓私下里叫她土地娘娘。
破晓听说,不禁哑然失笑,可再仔细一想,却不得不为她捏上一把汗。若不是他偏心护着,阿九早已被人群起而攻之。而朝堂之上,从来都是指责不断。
内阁寺丞,对于阿九乱了法纪之事当堂发难,阿九不反驳,拦了自己人,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下朝后,竟登门道歉。而寺丞闭门不见,直到阿九保证再不犯忌之后,才开了门。结果两人一聊便聊了整整四天,废寝忘食。最后上书,改了田亩弊病。
大宇司仪,进言阿九已是已故大将军的夫人,当时礼成,阿九该为大将军守素,如此放肆,犯了大忌。阿九没有说话,也没有拦着自己人。殿上唇枪舌剑,来往不绝。破晓想来,那司仪也是为了逼退阿九,戳了她的痛处。而在此事,破晓也不能多话。倒是闲王道:
“此等前朝私事,也配拿来在大殿上讲。我义妹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非议!”
闲王虽然不理政事,但是每日寅时朝堂,却从不缺席。
不盈月,司仪家族内斗,死于其侄儿之手。
从此,朝堂之上再无人与阿九叫板。
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将合并江山的四处扫平,将朝堂之上统一了口径。拔除山寨,荡清部落,销剪各方势力,此时的天下,已渐渐掌控在崎氏手中。
眼中钉,肉中刺,横亘在凡世西南的顽石。
二十万人马,屯兵玉国边境。
阿九在军前,许了三皇共治。
玉国朝廷上下见小命可保,立刻出城投了降。虽遇到零散的抵抗,但只用了十天,便已拿下玉国。
阿九擅做主张,一壶鸩酒杀了老皇帝,带着那太子回去。破晓压下火气,第一次将她斥责了一番。
反正这玉国的王,不过是摆在台面上的傀儡,三皇共治,不过是拉拢人心的借口,秋后可以算账,滴水可以穿石。所以这阿九杀了老皇帝,便是搅乱一池水。
破晓耐心,晓以利害。
阿九却说:“我就要把那该死的太子摆在那儿,让他难受,看着他难受,我就高兴。谁让他打萼儿的主意。”小肚鸡肠,可见一斑。
破晓呛得说不出话,他自诩小气之人,谁打他兄弟的主意,定要他生不如死。便只削了阿九的头衔,罚了半年俸禄,让她闭门思过。
这是该过问老八的意见。
破晓找了几壶好酒,备齐了菜肴,请来老八作陪。
酒过三巡,老八微醺,已是媚眼如丝,姿态万千。破晓有时疑惑,生得这般美貌是该喜该忧?上了战场须得面具遮脸,提拔训导又易惹来非议。当年老八刚入军营,老五便拉着一帮人要对他验明正身一番,却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但是生得这样一对眉眼,能得到阿九的青睐,也是令破晓艳羡的。
“这玉国太子,你想怎么处理?”破晓问。为何要灌醉了问他,因为老八若是清醒着,必然不作任何言语。这人冷静,理智,处理公事从不以自己的感情为先。
老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破晓浑身一凛。
“不过是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
破晓的头脑有些模糊,正想感叹老八胸怀大度,突然一怔,手下败将,谁不是老八的手下败将?
天下初定,便传来老七回来的消息。
破晓、老五、老八、阿九,都在慕言宫严正以待。
老七是个厉害人物,阿九的那一身本事,就是他教的。可他是个真正淡泊的人,当年在乱军之中救出大将军以后,便去了南方沼泽,后来也一直在四处游荡,山河浪迹。心情好的时候,就回崎氏看看以前的兄弟,叙叙旧,然后继续走,走他那永无尽头的道路。
他这一次回来,却并不是叙旧。
老七沐浴焚香,端正衣冠,才上殿来。
众人见到老七,均是欣喜。而老七的脸色沉凝,在大殿中央站定,缓缓道:
“这一次,在苍卒平原上投下的饵料,是凌萼。”
是老八!
这凡世这么多人,为什么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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