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jj引发的血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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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是谁，吵我睡觉者，杀无赦。
　　36
　　醒来时耳边是沉稳而凝滞的机动声，揉一揉眼，一排蓝色座椅赫然眼前……
　　左边，是半圆的活动式小窗。
　　哦，到飞机上了……
　　侧过头往右边瞧瞧，竟是秦风眠闭目养神的俊脸。
　　“秦总，”我小小声唤他：“上厕所。”
　　“……”纹丝不动，充耳不闻。
　　我刚才睡着了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逼我尿裤子啊。
　　“秦总……”我凑近了点，对准他耳朵，以120分贝的音量，大吼道：“上厕所！！！！！！！”
　　如此爆发力强大的声音，如此振聋发聩的内容，简直是一马平川射大雕，天地都在我心中！
　　机上乘客纷纷对我侧目。
　　空姐尴尬地走过来：“这位先生……飞机飞行中，请尽量保持安静……”
　　“上厕所啊。”我无辜地看着她。
　　“……”空姐吐血。
　　秦风眠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秦总，我温柔过了，你不是不理我吗……”我先发制人。
　　“那你也不用这么大声！”他气死了。
　　“可我急啊。”膀胱都要爆炸了……
　　“滚去上。”他起身，不愿再看我，只是狠狠地磨牙。
　　滚去上……
　　这人，太不尊重我了！简直不把下属当人看！
　　你们都看到了，他居然叫我滚去上厕所，他在逼我以后把他当畜生看！
　　一路小跑到了卫生间。解裤子，欢快撒水。
　　马桶也很欢快，人间一大乐事就是久旱逢甘霖……
　　上完，抖一抖，却觉得身下格外轻盈。
　　瞬间，全身触电般地一抽！
　　不……不……不……不是吧？！
　　不会吧？！没可能吧？！
　　水流相对静止。
　　所有声音在耳边消失。
　　“……”我伸出颤抖的手去摸了一摸。
　　——空空如也。
　　确认般掏了掏，还是啥也没有。
　　2009年2月5日。
　　距离JJ第一次回归的第7个24小时中。
　　名为庭前花落鸟飞去的悲剧，又一次上演了。
　　…_…｜｜｜｜……
　　我举着一根空气呆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又没了？！这到底是WHY？！WHY？！
　　冷静过后，又忍不住惊怒交加！
　　为什么？！它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我哪点亏待了它？！让它自己说！
　　是跨国界水土不服？是跨大洋时差调整？还是……还是不喜欢听日语？
　　什么都好，起码跟我商量一下，再离家出走啊！
　　狭小的空间里，我推理的心跳声清晰鼓荡。
　　“咣咣咣！”外面传来激烈砸门声：“还没好啊里面的！憋死了！能快点不？！”
　　操，憋死你拉倒！
　　我哆嗦着手拉好裤链，对着水龙头洗手，然后把头放在龙头底下，使劲地冲。
　　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我还没睡醒……
　　“丫挺的，快点啊！！”外面山雨欲来风满楼。
　　“……丫挺你爷爷的！”忍不住怒斥。
　　抬头，用手擦了把脸，迈着沉重的步伐开门出去……
　　秦风眠杂志遮脸，坐在位置上安详地闭着眼。
　　“……”我在上方木然看他半晌。
　　“秦总。”我终于开口，已忍不住悲痛欲绝：“我……我不该来日本！”
　　“？”他察觉到我话里有话，杂志一掀，狐疑地看我。
　　“我……”我控制不了声音里的哽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人，有这么爱国……”
　　“？？”他更加疑惑，一脸“你没病吧？”
　　“尤其是我的身体零件……实在是太爱国了……”我终于掩面痛哭：“一离开祖国，它就弃我而去了……我真不该来日本的……我真不该来！”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多难以接受的事实！
　　你们不明白！你们都不明白！
　　方才的空姐再一次尴尬出现：“先生，请安……”
　　“酒！”我不等她唠叨完，大喝一声。
　　“呃，饮料车和餐车五分钟之后才到经济舱……”
　　“酒！！”
　　“先生，您听我说完，飞机上是不提供……”
　　“酒！！”
　　“飞机上不提供酒水！”空姐终于鸡冻起来了，面红耳赤，声音尖利：“先生！请速回到您的座位！不然我要叫乘警了！”
　　“……茶……”
　　弱弱地反驳了最后一声，我兔子般躲进了宽大的座位里面。
　　……凭什么！凭什么都看我不顺眼！凭什么全世界都跟我作对！

　　PART37…38

　　37
　　我打击受得太大，整个人行动不能。于是，是被秦风眠拖出机场的。
　　“秦总～！这不是……这不是……那个小谁吗？他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部门经理们纷纷关切上前询问……
　　呸，我打赌他们根本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因公殉职，死得其所。”秦风眠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抓着我的后领大步流星往前走。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冲着身后大队人马回眸一笑，风情万种：“我要带他先回宾馆，行李谁帮着拿一下？”
　　部门经理争先恐后地拍起马屁来——
　　“我！我肱二头肌练得可好了！我来帮您提箱子！”A说。
　　“我……我也有八块腹肌了！我来帮您拖着的小同志提箱子！”B不甘示弱。
　　C反应慢了一步，汗流浃背，急中生智道：“那我……我……我帮A和B提箱子！”
　　D：“那我帮C提！”
　　E：“那我帮D提！”
　　F：“……”
　　G：“……”
　　轮到最后一个X，因迟钝落到没有人可帮的地步，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半晌，终于长叹一声放弃：“那，我还是提我自己的箱子好了……”
　　我在秦风眠的手掌里迎风飘荡，目光没有焦距——难怪公司里我老是爬不上去，这些人都是千年老狐狸啊，道行又高，人情世故又懂，落到他们这堆里，我认栽。
　　秦风眠把我扔进辆出租里，对着司机噼里啪啦说了串日语，整段话，我就听懂一个死米马森。
　　我会的日文十分有限，干巴爹算一个，呀买带也算一个，不要问我是看什么学来的，是男人应该都能听懂这两个……
　　还剩一个，大概就是死米马森。能听懂，其实我很HAPPY。
　　哦，敢情我还是三语人才……不，加上我家方言和火星语我竟然会说5国话！
　　自己被自己的能力震惊到了。
　　正暗爽地癫狂着，呼地身下一震，出租车如魔似幻地开走了……
　　不久，秦风眠拉开车门：“出来。”
　　我眼望倒车镜装死。
　　“沈眉？”
　　“……”不知道我受打击了？不要跟我说话。
　　他小叹了一口气。
　　脱离了群众来到陌生环境，秦风眠便不再用拎着后领这样的动作，直接拉起我的胳膊环到脖子上，用一个简洁明了的姿势背起我来……
　　我迷迷糊糊地趴上去，腾空了才顿悟——这可是领导在背我！领导在背我！！
　　暂时忘却了JJ一事，我死死圈住秦风眠的脖子拼命踢踏两条腿……
　　太兴奋了，太鸡冻了，领导在背我！！！
　　有没有见证人，有没有有没有？
　　可惜，都被落在机场了……
　　周围的日本人看着我发绿光的双眼极度惊诧ing……
　　“沈眉……”秦风眠咬牙切齿：“沈……眉……你要勒死我吗？！”
　　我处于完全忘我状态，根本听不到他说话……
　　鼻子凑到他领口里一阵乱闻，惊呼：“老总！你太腐败了！这是GUCCI的香水！我的天，那个天天去商场里闻就是买不起的GUCCI！”
　　“咳……沈眉，你松……”
　　我赶紧双脚双手一起夹紧。
　　这样的待遇，我不能松手！我一松手，这名垂青史的“领导做牛做马”事件便要告一段落了！
　　我要坚持到有人看到的那一秒……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秦总，走起来，走起来，走起来！”我出离兴奋，拿肚子挺他：“上台阶！快，上台阶！！超过那个穿马甲的大叔！”
　　“……你……”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双眼一翻，晃了几下，直挺挺地晕倒过去……
　　可怜我后脑勺朝下，被他赤果果地当成了垫背的……
　　周围看戏的日本人们惊慌地奔涌而至——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妈咪妈咪红……”
　　…_…｜｜｜｜。说啥呢说啥呢，一个个来！
　　我躺在秦风眠身下，投给他们一个“？_？”的表情。
　　“噼里啪啦……”
　　“叽里咕噜……”
　　“妈咪红……”
　　糟糕。
　　我才想起一个问题。
　　我……我语言不通啊……
　　38
　　因为缺氧，过了10分钟，秦风眠才悠悠醒转……
　　可怜我半边身子，都已被他完全压麻……
　　“……”他用了5秒钟反应，坐起身来，冷冷看住我。
　　“对不起，老总，刚刚我太激动了。”维持着纠结的睡姿，我麻在大马路上，彻底不能动弹：“因为是历史性的一刻，不想没人看到就被抹杀……所以……所以用大了点力气，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沉默游走。
　　半晌，他握拳，眯眼：“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偷看了一眼他不善的脸色：“实话说……刚刚我想到了骑大马来着……”
　　话没说完，他已青筋毕现，掉头就走。
　　“……”我仰面躺着，发自肺腑地嘶吼：“老总！这回我是真的动不了了，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嘀嘀嘀——宾馆门口停车区交通堵塞，司机纷纷摇窗探头。
　　“八个牙鲁！”
　　“死啦死啦地！”
　　这是骂人话，我为什么反而能听懂了……
　　泪流满面，看着绝尘而去的秦风眠——我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把老总当大马骑，竟然忘了人不能太得意，也不能太忘形……
　　“秦总！”我全身僵硬地继续吼出：“大不了回房间我让你骑回来！你先帮帮我……”
　　“……！”他迈出的步子，猛然间刹住了。
　　回眸，斜眼看我，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
　　一丝不祥的预感，我一身鸡皮疙瘩蠢蠢欲动……
　　“这可是你说的。”
　　他转身，大步走下台阶，拎起我的后领匆匆往宾馆里拖去……
　　跟服务台说了一通兽语，一张房卡就此到手，绕过曲折迂回的走廊，咔嚓，秦风眠手起卡落，轻松开门……
　　彭。他把我扔到床上去，随后用很优雅的姿态拽下领带来。
　　然后很有味道地脱西装……
　　然后风度翩翩地扒衬衫……
　　妈的，个鸟人连脱衣服的感觉都这么领导！
　　我把头一扭，不想再看，忽然间发觉不对，这个雪白而绝对KING　SIZE的大床，这个豪华而高雅的房间……
　　怎么看怎么像情侣双人房吧？
　　“……”身子严重麻痹的我处于极度危机意识中。
　　那边的秦风眠已经开始解皮带了，一紧一松，啪嗒，皮带松扣。
　　唰，再潇洒地一抽，整根皮带原型重现……
　　“秦总！”我赶紧凄厉地阻止：“就是在房间里，也不能裸奔的！”
　　他用很平淡的眼神扫了我一下。
　　和谐！要和谐！
　　“您为什么要……要玩命脱衣服？！”我抖抖问出声来。
　　“……”他顿了一会：“我洗澡。”声无波澜，听不出任何特别。
　　“……呃……”
　　“要不然，你以为呢？”
　　“我……没没，你洗，你洗……”
　　他看了我一会，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
　　“我今天很累了，有什么不正当的要求，明天晚上再说。”
　　丢下这句话，他操起雪白浴巾浴衣，闪身进入金碧辉煌的卫生间……
　　他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行，我思想不健康，我黄，我色，我连男的都不放过，这是我不对，我自己检讨……
　　可是……我为什么会朝那个方面想呢……
　　明明我和他都是男人！
　　果然还是因为丢JJ，影响了荷尔蒙分泌么…_…｜｜｜？

　　PART39…40

　　39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清早，马不停蹄就要开会。
　　一般的大圆桌会议，桌旁围了圈部门经理，都笑的很荡漾……
　　“小同志，你昨天没事吧？”
　　“小同志，我看你怎么眼熟？”
　　“哪个部门的？”
　　“叫什么名字？”
　　纷纷过来问。
　　我看秦风眠，只不过被他照应了一下，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盯上我了？
　　他平静地低头翻资料，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是我们部门的沈眉！”所在部门经理很自豪地拍胸。
　　“啊……”大家赞许地瞄我又瞄他……：“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吐血……
　　好在会议很快开始，秦风眠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一下大纲，我就开始犯困了。
　　不是因为睡眠不足，而是条件反射。
　　朦胧间看到了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手里拖着根什么，冲我微微一笑，魅惑狂狷。
　　我抬腿就追了上去：“老人家，等等！”
　　老人回眸抚须：“等你作甚？”
　　“您手上的东西我觉得眼熟……”
　　支支吾吾地讲完，便听他哈哈大笑——
　　“好眼力，好眼力！老朽纵横多年，尚无一人能如此迅捷地认出自己的小鸡～好，那便还了你吧，好好保管！”
　　他把那东西顺手一扔，我弹跳起来去接……
　　我接！我抓！我捞！……
　　“沈眉。”天外飘来严厉一声。
　　“……”还没捞着，等一等。
　　“沈眉。”又是一声……
　　我早已睡得迷迷糊糊，旁边有人推我，于是惊醒。
　　回归现实。
　　秦风眠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沈眉，把你们部门上个月的流水线走向，介绍一下。”
　　“……”我擦掉口水，忙不迭地把面前资料翻开乱看……
　　“嗯嗯……呃……”所有人都期许万分地看着我，让我想不紧张都不行：“上个月的流水线走向……就是……呃……”
　　秦风眠斜我，我咽一口唾沫。
　　“散会。”半晌的沉寂无声，秦风眠终于下令，大家纷纷松一口气，私下有点交情的都拉着小手荡漾地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