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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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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7:32分的时候他还在呢。小孩跑到书架那边翻书,这能看到他的帽子。另一个摄像头显示8:18分,他跑出镜头外,书架这边没有这个孩子了。就是这样。”
  杨兴脑袋里嗡得一声,血冲上来没忍耐住,反手一拳就狠狠揍在岳胜脸上。后者措手不防,被冲击力袭击得倒退了好几步,手摸着房门才站稳了。
  “哎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呢?!”工作人员吓得霍然站起,拦住杨兴。
  “40多分钟你让他一个人呆着,你在干嘛?!!!”
  杨兴肺都要炸了,激怒下的眩晕感一阵阵涌上太阳穴,胸口憋闷得好像地铁通道里电车到站前的一瞬间,逆流膨胀。
  岳胜摸摸嘴角,裂了,疼痛感到这时才伴随着口腔的铁腥味燃烧起来。
  “我在找他。”
  他的确是心里有愧,在麦当劳吃饭的时候就没有给小鬼好脸色。饭后不想回家,在街上走了几步,被小鬼缠得没办法,便去了超市。心不在焉,也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可能对着小孩发了火吧,他不太记得了。因为发现杨阅走丢,满场寻找未果之后升起的巨大恐惧感,让他反复回忆着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当时在做些什么,周围有些什么可疑的人。回忆的次数太多,就反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就是故意的!!”
  面对杨兴粗暴地指责,岳胜自己也没想到会第一时间笑了出来。
  这句话等了一晚上了,就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不怪杨兴,是自己曾经这么威胁过对方,用一个孩子来威胁。那时还没有完全恢复理智和记忆的自己,就是这么孩子气的卑劣,甚至比这更卑劣的也干过。换成现在,他对那样的岳胜,也只想唾弃。
  象障碍物一样横亘在他和杨兴之间的那个孩子,凭空多出来的,或许自己早在内心深处就渴望着他赶紧消失掉,也不一定。
  选在现在这样的时刻,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因为,杨兴又会为独自丢下孩子去相亲而产生无边的愧疚吧。就象对那时的岳胜一样。这么一想,指责也并非毫无道理。
  
  岳胜区分不出内心的自己到底是更乐于看到现在的局面,还是更乐于看到杨兴终于被逼得暴露出最本能的选择。
  在我和女人之间,你选择了女人。
  在我和杨阅之间,你选择了杨阅。
  “对,”岳胜揉着脸低头嘿嘿直笑:“我就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12/18/2012,今天身边有件幸福的事情发生,所以心情觉得特别治愈。为了见证也为了留下一些痕迹'值得纪念的',我觉得还是he吧。人生有太多的可能性,三次元也有太多的艰难,还是应该在二次元留一些正能量比较有意义。大家,一起加油吧!




☆、9

  这个时候追究肇事动机毫无建设意义,当务之急还是找人。可杨兴能想到的办法,都是岳胜几个小时前已经部分实施过的。超市方面派了个头头出来交涉安抚,对于杨兴的要求还是婉言谢绝了。
  “要是孩子有个好歹,你们就等着报纸曝光吧!”
  杨兴愤怒地撂下狠话,气冲冲地离开。他走得太急,姿势明显有些不太协调。岳胜无法忽略掉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盯着看了很久,揉了下脸,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冬夜的街道空阔起来,被亮化过度的楼宇外沿,灯光依然孤独地闪烁着。超市大门外的广场上,有人一排排码好购物车,再吃力地整列推过来。不锈钢车架相撞的声音,不规则地响起,就象一个蹩脚的铁匠猛地在心上重重碾上一锤。
  杨兴打完报警电话,有片刻茫然的驻足,竟然不知何去何从。背后的脚步提醒了他,等岳胜赶上来,便转身霍得抓住对方手腕。
  “跟我去派出所。”
  岳胜一动不动,大概能做的,也只是低头瞪着被紧紧钳住的地方。
  没有人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站在风口上,直到拦到车。依然是并排坐在后座上,唯一接触的地方因为时间的关系热度渐渐升温。
  可心却是冷的。那种,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冰冷的冷。
  
  进入那个嵌着“公安”字样的大门前,杨兴察觉到了岳胜的试图挣脱和反抗。他坚持着没松开手,视线也带着强硬的逼视。过了一会儿才大声呵斥着:“都到这儿了,你还在耍什么脾气!”
  “过程你不说,难道要我来说吗?!”
  岳胜垂着头,慢慢萎顿起来。
  派出所的民警年轻威严,态度有些倨傲但也还算客气,听完大概的情况就坐在电脑前开始正式笔录。
  岳胜在第一个问题前就卡壳了。
  “。。。。。。远方亲戚。”杨兴点点头:“对,我们就是。。。。。。亲戚。”
  “走失儿童是你的。。。。。。”
  “是我收养的。”
  “你当时在场吗?”
  “不在。他在。”
  “那让他说。”
  事情的经过在详细的询问中逐渐明晰,岳胜的记忆有一些盲点但大致上描述出来了。杨兴在一边看着对方苦苦思索的侧脸,心里抽丝剥茧一般。初始的怒火层层消散,焦灼仍在,更多的是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去相亲,如果不是自己因为一些莫名的心理而拒绝带上杨阅。。。。。。是怕女方嫌弃吗?还是自己的确是在因为杨阅的兔唇而自卑?或者。。。。。。再深入一些,他也只不过是当初被岳胜逼得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不,跟岳胜没有关系。他才是杨阅的监护人,孩子丢了,最该受到谴责的人,还是他这个当爸爸的。
  他仿佛又听到,很多年以前,妻子悲痛欲绝的厉声喝骂。
  杨兴,你不能推卸责任,你没看好自己的儿子,你不配为人父,你不配当杨阅的爸爸!你不配!!
  “基本上我全部录好了,你们看一遍没问题的话,就打印了。”
  面对叙述人的屏幕亮起来,杨兴逐行核对了表示同意,然后在打印好的记录上分处按上了红指印。
  出来之后,杨兴看着沾满印泥的指尖若有所思。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没有带纸巾,扭过头,才发现周围没人。再一看,岳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巷口有个修车摊,这时自然早已无人,只剩下一个铁链锁上的铁皮箱子,上面挂了半条破旧的红内胎。
  岳胜蹲在那旁边,佝偻着背干呕。
  没有真能吐出来,只是反胃而已。
  杨兴看着他,忽然后知后觉得明白过来,岳胜在之前驻足不前和反抗的原因。被审问的阴影,和随时能触发到的最不愿意提及的痛失。岳胜在被取保候审的那个晚上也是这么表情痛苦地吐了,那时候的他,跟现在的他,依稀重合了。
  杨兴想到岳胜手心里虽然愈合却始终突陋的疤痕。就在刚才被盘问的期间,眼前的人局促地紧张地,无法克制地用另一只手使劲搓按着那条疤,从头到尾。
  再不肯承认,杨兴也察觉到自己软化了。
  无声地长叹着走了过去,本来是想给对方顺背的,不知怎地,到了最后,还是去摸了摸他的头。
  只是在刚接触到发梢的一瞬间,就被岳胜侧了一下,偏闪开了。
  
  一路回家,两个人都把脸朝着车窗外,神色灰败,心事重重。下了车,杨兴已经觉得体力有些不支,可一口气赌着说什么也不愿显露出来,反而努力把腰背挺得更直。
  没走几步,背后传来一声惊呼,他直觉地循声扭头,岳胜已经闪电般地朝路边的健康公共设施区域奔去。躲在阴影里瑟缩着被紧紧拥进怀里只露出半张脸的,正是杨阅。
  杨兴在这几个小时里浑身绷得快要断掉的弦,终于得到松懈。他大步走过去,因为太急切,狼狈得险险摔倒,关键时刻还是岳胜撑握住了手臂。
  抱住孩子的那刻,杨兴差一点落泪。只是觉得心情跌宕,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反而小孩静静地,眼睛瞪得很大,暴露在外的皮肤凉得吓人。
  察觉到这一点,杨兴脱下外套,做工考究的西装没有章法地胡乱裹在孩子身上。这才定定神,想到最重要的问题。
  “你自己,怎么走回来的?”从超市到家,好几公里,着实不近。
  “我跟哥哥,走过几次。”杨阅牙齿还在发抖:“他教我。。。。。。认过路。”
  杨兴浑身一震,忍不住看着岳胜。
  对方倒没任何回馈,只是低着头把小孩的手放在手心里搓着回暖,一边粗暴地发着火:“我不是说过,不要乱跑吗?!你是猪耳朵啊?!!啊?!猪耳朵还能用来做个下酒菜,你耳朵能用来干嘛?”
  话太熟悉,简直是习惯成自然。
  岳胜自己也没想到,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头,跟杨兴的盯视有了短促的对接,便又错开。
  杨兴觉得自己该道歉的,可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他从来没有看过岳胜这样的眼神,平淡的,又很疏远。
  最终还是岳胜抱起了孩子,折腾了一晚,杨兴的腿的确疼得厉害。小孩的手一直紧紧得拽着他的食指,这使得他的手腕不得不搭在岳胜肩上,跟随着脚步,感受着对方和呼吸不太一致的身体起伏。 
  
  直到睡着,杨阅的手指都没有松开。杨兴不得不和衣倒靠在小孩身边,直到那时不时蓦然惊抬的眼皮真得沉沉笼笼,熟睡的鼻息悠长响起,才小心翼翼地抽手。
  自己进手术室前,岳胜也是这么牢牢抓着他不放。在紧急关头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地推开岳胜,换成是现在的杨阅呢?
  自我拷问,往往得不到正确答案。他有点心不在焉,掰玩着杨阅的小拇指,软得象一使劲就能掰断,生命远比意志要脆弱的多。
  明天要记得打电话去派出所消案啊,这么略带羞愧地想着,外面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
  杨兴失力地闭上眼睛,花了很长时间才睁开看表,夜已过半。
  墙上的挂钟指针,面无无情地向前挪动着。看得太久,感觉心跳已经跟走针的频率慢慢吻合了,他终于站了起来。
  外面果然没有人。家里静悄悄的。
  杨兴把厨房的窗户打开,点了根烟,孤独感前所未有地默然袭来。活着,真累啊,不过是一分一秒杀时间地老,慢性中毒一般。
  
  天快亮的时候,杨阅发起高烧,显然是冻到了。杨兴先物理降温,眼看着冲过了40度压不太住了,才给小孩塞了个退烧栓。
  他自己也奇怪,怎么熬了通宵却全无睡意,照顾病童依然精神抖擞。熬粥喂药擦身换衣,直到快傍晚孩子体温恢复正常,才关掉开关一样疲倦袭来。其实本来是想给岳胜发个短信的,措辞太久不得要领,就握着手机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依稀听到动静,他直觉是杨阅,走到隔壁床边确认了一下,才放下心来。推开浴室门之前,象是已经隐隐有了某种预警一般,杨兴在看到岳胜的刹那彻底愣住了。
  裸/露出来的肢体上有着很多不该出现的痕迹。太过显眼,带着狂暴又糜乱的感官冲击,就这么赫然昭显在不太强烈的灯光下。
  岳胜大概是刚洗完,正背对着他用浴巾擦拭,听到声响,整个人僵定住,好半天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杨兴带上门,眼角还微微痉挛着,难以镇定。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自体内萦绕而上,呼吸困难,想了好半天,才发现是怒火。象上次亲眼目睹岳胜去拍平面时,被人当玩偶一样摆弄的愤怒,在胸口盘旋,找不到出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岳胜穿好衣服,低着头打开门。
  潮湿如烟的水汽中,杨兴象尊佛一样,堵在面前。
  “你昨晚去哪儿了?”
  粗鲁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质问口吻,岳胜头重脚轻地站着,忽然内心厌恶起来。
  沉默,就是理亏的代名词吧。
  杨兴长时间等不到回答,笑了一下。
  “你是睡了谁,还是被谁睡了?”
  岳胜霍得抬头,直视过来的眼底血丝密布。
  “除了你,我不会睡别人。”
  杨兴勃然大怒,手臂一伸,便紧紧揪住了岳胜的tshirt领口,在那毫不退缩亦不挣扎的瞪视中,强行抑制住揍人的冲动,然后慢慢醒悟过来。
  “你说什么?!”
  杨兴厉声喝问:“你怎么能随便乱来?!他带套了吗?”
  岳胜抓住他的手腕想使劲拽开,喉结滚动,悻悻地,那样子分明不想回答。
  杨兴怒不可遏,不及多想,只是咬牙切齿地重复。
  “我,问,你,他带套了没有?!!”
  “回答我!!”
  “没有!”
  “你再说一遍!!”杨兴不敢置信。
  “没有!没有!”
  岳胜从钳控中挣脱出来,大声喊着:“我不知道!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没有?!!”
  “什么叫不知道?”杨兴瞪着眼睛吼:“你他妈这么大人了,这基本常识,你,不知道?!!”
  “我喝多了!有人给了我一根烟!后来就不知道了!是谁,几个人,带没带套,我都不知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岳胜自我放弃似地一叠声喊了出来。
  杨兴僵站着,超出预想的信息量太大,除了愣愣地看着对方,他完全动弹不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催眠,骗人的吧。可是对方涨红了的脸和激烈起伏的胸口又仿佛激发另一个声音跳出来。
  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发声沙哑得完全不像是自己:“你是在报复我吗?”
  他宁可这是一个报复性的玩笑,跟上次相亲后孩子气的摔碗和撕照片一样,起码,不至于有致命的不可挽回的后果。
  岳胜的表情明显笑了,垂下眼睛,然后颓然地摇头。
  杨兴被那个轻微晃动的姿势重伤了,比起发现杨阅走失时的焦虑和不安,现在更像是尖刀利刃慢慢撬起了心脏。脑袋太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跌坐回了沙发上,手深深插/进发里,思绪杂沓。
  作为一个医务从业人员,对高危行为带来的感染概率,他远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
  而以刚才在浴室所见,大概能想象出那些不堪的画面。
  这个时候的任何侥幸心理都是害人害己,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狠狠地抽着烟,想着该如何解决。
  
  岳胜的房间里传来收拾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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