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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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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刚才在浴室所见,大概能想象出那些不堪的画面。
这个时候的任何侥幸心理都是害人害己,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狠狠地抽着烟,想着该如何解决。
岳胜的房间里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连衣柜的架子都开始响了。
杨兴惊跳起来,大步过去。
“你干什么?”
岳胜听若无闻。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杨兴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明天就跟我去医院测一下。现在技术先进了,窗口期不需要等很长,就能知道结果。也许。。。。。。也许没那么糟糕。。。。。。”
“我自己去就行了。”岳胜口吻平淡:“待会我把我碰过的东西都打个包。”
杨兴想反驳没那么夸张,你这小子到底是有没有相关知识啊,可心里好像被一只手猛地捏紧了,竟然无力反驳。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一直苦恼着烦躁着恨不得即刻让对方消失的心理,自以为已经理由充分到快要到了仇恨的地步,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明明是个大人的样子,红着眼睛带着自我唾弃的表情,还是瞬间就让自己瓦解了一切嫌隙。
不奇怪啊。
那原本就是,可以为了他付出生命的人。
杨兴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是觉得,我会嫌弃你吗?”
窗外暮色四合,屋子里没开灯。
在微光中的静默,铺陈于地,懒散地放下一切抵抗,象被食光怪兽慢慢吸走的流沙。
岳胜紧紧抿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要抢在我前面,把自己象垃圾一样丢掉,是吗?”
低沉的浑似以往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岳胜无法自抑地微微颤抖起来。只能在背对着杨兴的地方条件反射地瞪着,好阻止那些多余的液体笨蛋一样地涌出。
杨兴走过去,抓住那明显闪躲的肩膀,不顾反抗地紧紧把对方的头颅按在自己耳侧。
“碰都碰了。”
岳胜便僵硬地一动不动起来。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挨得太近,近到杨兴能听到对方喉结吞咽的声音。他抬起手,在那个脑袋上轻轻撸了一下。
“你,我什么没看过。”
完全是不容质疑的口吻,属于医生的,但又不那么职业化。
岳胜垂下眼睛,慢慢解开皮带。在杨兴离开的短暂时间里,他差不多是大脑一片空白地趴在自己睡了四年的床上,直到脚步返回,戴着一次性橡胶手套的触感,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凉。
“家里东西不齐备,只有甘油,疼就说。”
岳胜只在一开始好像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短促地哼了一下,跟着就再无声息。
杨兴皱着眉,指检完,并不放心,又仔细摸了一遍,才发现对方紧张地浑身微颤。
“嗯?”
岳胜满脸通红,好像那火自杨兴的指尖一路烧出了体外。杨兴明白过来,情形忽然变得尴尬。
他微微呼出一口气,象是叹息,闭了闭眼睛,才轻轻说:“放松。”
接下来,就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化学作用,杨兴自己的脸也烫了起来。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手也能成为一种暧昧的工具。但岳胜始终僵硬着绷得死紧,简直无法继续。
“还好,没什么异常,不过,还是要去测一下。”
杨兴抽出手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力。他不太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感觉,更不能确定的感觉,是自己的。异样的,心跳强烈的,不明所以的喉间干涩。
身后传出模糊的回应,几不可闻的字眼,难以捕捉。
杨兴拽掉手套扔进垃圾袋,然后扭头:“什么?”
岳胜象虾米一样弓起了身体,身上唯一穿着的衬衫皱成一团也不管,把脸死死地压在枕头上。对杨兴来说绝不陌生的睡姿,恍若从前。
那个晚上,杨兴辗转反侧。岳胜说的那句话,他没太听清。依稀是,“不能跑”,又象是“不想跑。”
再仔细想了想,也许只是幻听。
岳胜花了一晚上时间,本想整理思绪考虑一下未来。但,却是徒劳。清晨,他起来,杨兴的房间门虚掩着,偷偷看了一下,一大一小沉沉睡着。这情形似曾相识,可他心里空荡荡的,一点起伏都察觉不到。
早班车摇摇晃晃,每停一站,就人头挤挤挨挨地下来又上去。岳胜带着口罩和手套,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春天悄无声息,干枯的树杈上还没有抽绿,角落里的野草已经挣扎破土。车窗缝隙里吹来城市的灰尘,是风的节奏,却也只能把过去掀翻在地,变成一碗扣在心里的粥。
他想听听雷诺第二定律,到处翻找,动作越来越大,不光雷诺的,连他自己的手机都不见了。周遭好奇探寻的目光沉默着旁观,直到他颓然无助地紧紧抓住背包。
岳胜一路垂头丧气地进了工作室。
韩江已经到了,坐在会客区跟人聊着什么,听到声响,站起来转过身。
“你来的正好,会会未来的pk对象,王泽老师。”
V兰在韩江身后歪出脑袋,盯着岳胜嘿嘿一笑。
岳胜是来辞职的。他原本抱定主意,不跟韩江做过多接触,也不多解释,只是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人。此时乍见V兰,不知怎地,两条腿僵在地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别象见了鬼一样”,V兰摇摇头:“我是来给你送手机的。”
他从兜里摸出岳胜的手机,边说:“这个我估计你还不怎么在乎,可是这个就。。。。。。”
岳胜瞪大眼睛,V兰手里的爱疯,带着几道深色裂痕。
“你。。。。。。”
怎么会在你手里,这句话刚冲到嘴边,心里电光石火,他忍不住踏步上前,一把揪住V兰的胳膊,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V兰环视四周,韩江这里一众人等都为之侧目,脸上写满了围观打架的节奏,叹口气:“我们找地方出去说。好吧?”
“所以,昨天下午,我醒过来的地方,是你家?”
离工作室最近的一家咖啡茶吧是台湾人开的,里面放满了各地搜来的石俑。假如不是靠窗的位置有明朗的阳光射入,岳胜一定会误以为自己是在盗墓。他看着桌上V兰递过来的两只手机,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去那儿泡。”V兰有些无奈:“而且,还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细细长长的卷烟,跟岳胜在酒吧抽的一样,也跟雷诺在沙滩检起来的那半支一样。
“你知道那个吧叫什么名字吧?”
岳胜努力回想了一下:“飞行员。”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V兰从鼻子里笑了一声:“不知道,还敢乱抽。胆儿真肥。还跟烈酒混?你真是!。。。。。。。悼念雷诺啊?你大可以换个方法呀。无,知,者,无,畏!”
岳胜一言不发地垂着眼皮,只看着雷诺的手机。
“对不起。”
“嗯?”
“那时候,你把雷诺收起来的半根烟抽掉的时候,我还。。。。。。打了你。”岳胜深深吸了口气:“对不起。”
V兰微微不自然起来,抬抬手,满脸不屑一顾。
“算啦,你啊,神智不清了跟着那帮老飞行员轰趴,要不是我来,10个你也不够玩的。受到教训了吗?下次还敢吗?哭得跟个傻逼是的,看到岁数大的就挂在人家身上喊爸,真想装不认识你。。。。。。”
岳胜险些跳起,血往上涌,张大嘴巴,久久合不拢。
“你放心,没怎样。你衣服都是我给换的。这帮人是这样的,一玩就刹不住车,算你狗屎运吧,关键时刻被我叫停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雷诺的朋友。”
岳胜闭上眼睛,过了好半天,苦笑了一下:“本来我今天。。。。。。是要去医院测的。。。。。。先过来,辞个职。。。。。。”
V兰停顿了一下,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岳胜自己也觉得应该是可笑的。他很想象V兰一样笑得那么大声,脸上却僵硬地象块岗岩,毕竟苦涩。
“怕得艾滋啊?除非你以前乱搞过,不然我敢跟你深吻。你信吗?”V兰压低声音:“约炮也行。”
逼视的眼神凑得太近,岳胜慌乱地还没来得及摆手,就又被V兰指着鼻子继续大笑,才知道是玩笑。
果然太紧张了。事实上,从他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仓皇地套上衣服一路逃回家开始,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断片之后的巨大恐惧,强烈的自我厌恶,以及杨兴的硬性检查都让他神经绷紧,心脏麻痹。象一扇没有固定在地面上的屏风,武断地开启开合,那时,既哭不出来,现在,也笑不出来。
他木木地坐着,等到对方平静下来擦擦眼角,才诚恳地致谢。
“现在你不用辞职了。”V兰伸出手:“接下来的展,我们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请多多指教。”
岳胜迟疑地伸手跟他对握,这才慢慢放松下来,钝钝地抬起嘴角。
“嗯,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死跟以后死,还不都是死。”
V兰扬起眉毛:“还是不一样的,人,天性有求生的本能。除非,心死。所以我这次的主题,正好,就是这个,死亡。你呢?”
岳胜还从来没想过。他愣了一下,侧目窗外,过了一会才收回视线。
“爱。”
岳胜返家的时候,天色虽早,但他经历了一番心理搏斗,陡然放松下来,只觉精疲力尽。路经粥铺,明明已经走过了一段路,顿足侧头,想想又折了回去。站在砌着沉砖重瓦的仿古门头前的人龙里排队,心神恍惚。完全是惯性地买了海鲜粥,自从杨兴赞过,回家顺便带碗粥就变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许是外包装不严密,又或是太满,黏稠的粥体顺着外卖袋糊了一手,摸钥匙就变得格外困难。门却从里面霍然打开了。
杨兴歪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脸色很不好看。
岳胜跟他生活久了,对方的情绪基本能从细节上敏锐地感知到。就算内心再想忽略,也明白只是自欺欺人的挣扎。杨兴很少在室内抽烟,最多就是打开厨房窗户手搭在外面抽。可现在,除了有迎面扑来的浓重烟味,目光下垂,杨兴微微侧开的身体旁,有力的指节间夹住的香烟正暗淡地烧着。
岳胜把外卖袋放进厨房,默默洗手,刚刚闪动着的红点却好像烫进了心里。才意识到背后的脚步,就被猛地紧紧拥抱住了。圈在身体前的手臂,陡然叠加的热度,还有视线中抽到一半任其空烧的烟尾。
就在那肢体的僵硬中,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找了你一天。。。。。。”
岳胜在瞬间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眼眶酸胀到不得不闭上的程度。
“。。。。。。我很害怕。”杨兴把头重重地磕在岳胜背上,自我掩埋一般,语调酸涩。
“怕你。。。。。。犯傻。。。。。。”
那种难以名状的感知,难道是相互的吗?就象他能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一样。此时此刻,岳胜想勉强笑着说一句:“你想太多了。”张了张嘴,意外哽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内心怀疑这一切只是做梦,不太敢睁开眼睛,只能任凭自己被强行转体了180度,跟着嘴唇微颤,被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碰触了。
岳胜诧异地睁眼,难以置信。离得太近,除了感受到呛人带着烟味的鼻息,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跟着又是一下。
杨兴的吻明显很笨拙,毫无索取度,亦体味不到半丝欲望,真要有,也只剩下气急败坏的惶恐。岳胜却在震惊中,三魂七魄都提纯成了蜜糖。
两个人谨慎又鲁莽地贴凑在一起,嘴角慢慢衔合,直到杨兴嘶得一声,猛地甩手,被香烟烫到了。
岳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这么做的意味,象是被一刀劈中,条件反射地把杨兴用力推开。
揣摩着的,不敢确定又猜疑闪烁的眼神,互相对瞪,良久良久,没有一个人说话。
杨兴的视线慢慢透出一种绝望的意味,他狠狠吸了一大口,随手把烟屁股用力按戳在窗台上。转过身来的时候,嘴角微抬,自嘲的笑容。
岳胜还没想好该如何陈述的措辞,已被杨兴过来一把拽住了手,被动地牵着,走到客厅沙发前。
他眼睁睁看着杨兴一言不发地单手扯开裤链,跟着使劲一带,自己的手就被抓着探进了裆内。触感毫不陌生,却足以让他惊跳着想抽出手来。
杨兴坚持按住,在片刻的僵持不下后,抬了抬下巴。
岳胜内心人天交战着,在对方逼胁的视线中慢慢屈服了,垂下眼皮,自暴自弃地撸动起来。
两个人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内渐渐急促,任谁都能察觉到那种人为的压抑,胸腔的收缩也仿佛能有共鸣一般,鼻息跟心跳一起逃逸。
杨兴的喘息粗暴起来,胡乱扯掉岳胜的衣服,边从裤兜里摸出套子放在嘴边咬开包装,大概是太过心慌意乱,带得毫无章法。
“自己坐上来。”
“啊?”
岳胜傻愣愣地,情形的发展过于儿戏,以至于让他忘了该怎么办。
“快点!”杨兴低头甩弄着呵斥,老实说,真能硬起来的确出乎意料,就是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岳胜也看着对方注意力集中的所在,真要这么什么准备都没有的硬来吗?
光用看的就头皮发麻。
不管杨兴是出于什么心理,同情也好,厌恶也好,这样的机会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虽然并不是以他一直希望的方式,但的确,也许就是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次。心脏莫名地被电击一般,岳胜深深吸了口气,血往上冲,再不多想,就真地坐了上去。
干涩的无法深入的激痛,让两个人都同时表情抽搐起来。
“这。。。。。。这样不行。”杨兴醒悟到自己的失误:“起来吧。”
“。。。。。。行的。”岳胜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疼得额上冒汗,却坚持着。
杨兴能感受到缓缓沉淀的摩擦,亦从对方微微的颤抖中清楚地明白,每一寸都是煎熬。
“算了。”
“你亲亲我,你亲亲我,就。。。。。。能行。”
杨兴侧过脸,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地碰了碰,礼节性的:“出来吧,破了就不好办了。”
“破了就破了,我没得艾滋!!”
岳胜忽然大声,愤怒让他碾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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