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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盗!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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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走大路,只骑著马在山里穿行,因为怕二十几匹马一起奔跑起来的声音引人注意,只得将队伍拉得很长,让马小步跑著。
这样虽然速度慢了许多,但其实更可靠。
赫严章没有兵符,调动不来大批军队,只依靠内廷卫既要守住京城又要搜捕我们就显得捉襟见肘,加上盛夏时节山里树木茂盛,我们走的又是极其偏僻的方向,想要发现就更加难了。
所以暂时来说,我们还算是安全。
日落的时候,我们才终於走出这片林子,眼前出现一个小村落,几十户人家,此刻正炊烟嫋嫋,一派平和宁静的景象。
我骑在马上,远远见了这幅夕阳里的画面,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伤感。
这世上的荣华富贵不过尔尔,却哪及得上寻常百姓家里这和睦温馨的日子?如若我们都只是普通人,现在应该正是张罗晚饭,和和乐乐的时候。
只可惜,我们不是。
“哥……做君王有什麽好?要是能像普通人这样一辈子耳鬓厮磨,那该多好……”廉一搂著我,将下巴垫在我肩头叹了口气。
“……尽胡说,没有君王,这国家要乱成什麽样子?哪里还有这样的景象?”
“……你不做,自然会有别人做……”
“若是你,我当然放心,可若是别人,我怎麽知道他是不是能爱民如子?”
“……”
廉一沈默了一会儿,牵起马转向了村外的方向。
我知他心里所想。
我也羡慕这普通人的生活。
但终究我们都无法重新选择。
这里离廉一人马驻扎的地方已经不远,我们都安心不少,便在村外的林子边上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虽然暂时没有危险,我们也还是不敢生火,廉一怕我身体受不住,让人偷偷进村子找了些热汤来。
尽管只是一罐最普通的杂菌汤,但对於我们现在的状况仍是十分难得,商季和我一天一夜未进热气,只闻著瓦罐里冒出来的味道就已经觉得身上有了些暖意。
我将瓦罐递给商季。
他只是个孩子,我对他终是怀有些歉意的心疼,就算是现在这境况,也尽量想让他能好过些。
他摇摇头,指了指我的肚子,大概的意思是让我先喝。
我笑著想伸手揉下他的头顶,他却是一惊,急急的躲了开。
我一愣:“怎麽?”
商季还是只摇头不说话。
我皱了下眉,沈声道:“你过来。”
商季看著我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挪过来。
我伸手按在他的额头上。
果然,他在发烧。
路上一直提心吊胆,我见他两颊红扑扑的,只当是山里凉风吹的,直到刚才他对我的躲闪,我才反应过来。
“发烧了怎麽不说?”
“……我怕你不让我……跟著你们……”
他声音沙哑,短短一句话说得却很吃力,显然病得不轻,我心里一疼,板起脸道:“尽胡闹!”
见我动怒,商季抱歉笑笑。
我对医药没有研究,只好向廉一求助。
“真麻烦!”廉一一贯对商季没什麽好态度,拿了颗药丸递给他,又顺手从马背上解下一只羊皮酒壶给他道:“兑著酒服了药效快。”
见商季吃了药,我自己也喝了点热汤,而後靠在树下坐著,两手打著圈的抚摸肚子。
这一天一夜的颠簸,肚子里实在不好受,一阵一阵突然的发痛让我感觉很不妙,但眼下要找安胎药实在困难,说了也不过是让廉一担心烦恼而已。
我揉著肚子,默默祈祷这孩子是多福多寿的命,能安然渡过这一难关。
廉一回头时见我正揉肚子,立刻就又扭过头去,假装什麽都没看见。
从昨日相见到现在,廉一对我腹中孩儿只字未提,仿佛看不见我大腹便便一般,对商季更是冷言冷语。
我想他大概是误会了。
只是,我却不能将这误会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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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盗!盗!…93
我了解他个性,若是知道我怀里他的孩子,只恐怕以後都没办法让他回头。
眼前的困境只是一时的,他今後还有大好的时光,他这麽年轻就有非凡的本领,将来应该是名垂青史的大人物,小时候没能得到的地位和荣耀以後都会得到,他不应该也绝不能毁在我的身上。
就算,我和这孩子只能远远看著他,那也足够了。
我正想得出神,远处一阵疾奔而来的马蹄声打断了我。
“将军,後面有一小队追兵追过来了,距离这里还有二十几里。”
廉一皱了一下眉:“这麽快?”随即点了身後几人沈著道:“你们按计划去拉绊绳,其余人上马去前方驿站。”
那驿站应该是出了京城之後去西北方向的,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远,我们穿过小村子又向西十几里就到了。
这驿站地处偏僻,并不是沿著官道而建,马匹和粮食存储十分有限,但这个方向百余里内都没有大的城镇,想要沿著这方向走,这驿站是必经之地,也是唯一补充补给的地方。
我们一到驿站,廉一就吩咐大家抓紧换马,又将换下来的马锁在马厩里喂上混了巴豆的草料。
这样一来,後面赫严章的人追到这里换马时换的就是吃了毒的马。不出半个时辰,这些马就得拉稀翻到,那时候我们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前进。
按照原来的预计,我们从这驿站继续向西趟过一条河後便会与护军汇合,可惜天不作美,几日里的大雨让那条河河水暴涨,唯一能通过的渠户桥应该已经被赫严章控制,想要突破必定是十分凶险。
这该是这一路上最难过的关,渡过了我们就有以後,过不去,一切休矣。
後面追兵虽然不会在短时间内赶上来,但天色渐晚,前途凶险,我们这一次不再顾忌马蹄声,策马狂奔,希望尽量在赫严章设下更多埋伏前赶到那里。
白天里马奔跑的速度不快,我虽然觉得难受,但勉强还能忍耐,现在却是一身冷汗,颠簸之下,只觉得肚子里的疼痛渐渐密集,下坠的感觉愈加明显。
我悄悄空出手抚上肚子,竟像是摸在石头上一般,肚皮上麻木,里面则硬邦邦的,按下去也没有反应。
我心下大惊,知道恐怕不妙。
廉一似是察觉,紧了紧手臂,在我耳边问道:“怎麽?”
我怕他担心,连忙摇头:“没事。”
又奔出三四十里,廉一突然使劲一拉缰绳,身下黑马来不及减缓速度,前蹄被腾空蹬了几下後,停止在一块大石後面,其余的人也都纷纷跟著停了下来。
廉一扬起手上长枪,众人立即安静的翻身下马,等待他下一步的命令。
我脚一沾地,腹痛立即倾袭而来,赶紧捧住肚子,深吸一口气咬牙忍耐下去。这时候任何的意外情况都可能拖累大家,我就算不珍惜自己,却不能不在意廉一和商季。
廉一此刻正全神贯注的观察周围情况,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眼睛和耳朵上,对我的异样并没有察觉。
过了片刻,才沈著指挥道:“老三,你带五人十马右侧突袭扰乱视线,老五你带五人外侧掩护,试探看看到底有多少埋伏,其余两人一骑跟著我,等我命令一起行动。”
几人得了命令立即行动起来,开始在林子周围找了不少大小的石块用粗麻网袋装起来挂在马尾上,准备用来扰乱敌人视听。
廉一看了看我,拿出件士兵的衣服:“哥,换上这个吧。”
我点点头,脱了身上过分显眼的明黄。
虽然天色已晚,但我身上的颜色还是太过容易辨认,这样穿著简直就是活箭靶。
廉一将我换下的衣服拿在手里,向後退了一步。
就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双手突然被制住,有人从我身後拿著布巾捂住了我的嘴。
我大惊之下本能的挣扎,不知道廉一这是要做什麽,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强烈的恐惧,全然忘记了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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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王上,你真别扭……
王:你懂什麽?这叫望弟成龙!
俺:(+﹏+)~
盗!盗!盗!…94
我大惊之下本能的挣扎,不知道廉一这是要做什麽,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强烈的恐惧,全然忘记了腹痛。
“哥……”廉一见我挣扎得厉害连忙上前搂住我的肩膀,小声在我耳边道:“哥你别怕,我不是要伤害你,哥……”
他拍了拍我的後背,点了我的哑穴,看了我一眼,什麽也没有再说,只转身走向了商季。
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他将我换下的衣服递到商季的面前:“穿上。”
原来他留下商季的目的,仅仅是在这种时刻顶替我去引开敌人而已。
商季对这突然的变故一时茫然,过了一会儿才终於想明白廉一的意思,一双眼瞪得铜铃一般,那凄悲绝望的目光即使是在昏暗的傍晚也足够让我看得清清楚楚,撕心裂肺。
“穿上!”廉一提起长枪,将枪头抵在商季喉咙上。
听见那声音,商季明显颤抖了一下,眼底一晃的泪光瞬间干涸,整个人僵在那里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那年轻的朝气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只剩死灰一般,绝望伤痛到极点躯壳。
我心里大痛,使劲全身力气却挣不脱身边的桎梏,只能眼睁睁看著商季木然的接过衣服。
他爱了那麽久的、偶像般的人,现在,此刻,让他去死,为了自己爱的人。
再没有什麽,比这自私更让人伤痛了。
躲避或是拒绝,无非是在心上划开一道伤痕,现在的廉一却是生生挖了他的心再碾碎。
商季闭上了眼。
悲痛、绝望刹那间从他脸上消散,再挣开眼时竟然已是波澜不惊。
他推开廉一的枪头,抖了抖衣服,直接套在身上,而後抬头微笑著轻声道:“你开心就好……”
我使劲摇头,伸脚向前不停的踢动。
商季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走了……”
我如堕冰窟,那一刻身上半点热气也无,心里不住嘶喊,嘴上却只能发出“赫赫”的喘息声。
看著商季上马,看著他头也不回的冲进昏暗的前方,我一阵眩晕,终於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廉一怀里,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耳边一阵接著一阵的马蹄声,兵刃相交的声音,混杂著眼前晃动的人影刀光,我被廉一护在胸口,却像是灵魂出窍一样,分不清到了哪里,也看不出是敌是我,只觉得脑里心里混沌一片,除了晕还是晕……
“哥……哥……”
肩头突然一痛,我终於听清耳边那个焦急的声音,是廉一。
我低头看向痛处,那箭尾的褐色羽毛在夜色里闪著油亮的光,深深的刺进了我左边得肩膀上,半面身子迅速麻木,再也觉不出痛,甚至连腹部的疼痛都跟著消失了。
我忍不住想要苦笑,任廉一将计划做得再周详,梨花枪用得再是出神入化,也还是有那百密一疏的时候,在即将冲出敌人范围的最後一刻,终究没能挡住这一箭。
廉一带了百余人来救我,最後返回营地的只剩六人,牺牲了那麽多,救回来的却是半个死人。
我躺在廉一帐内,眼前两个军医轮流把脉,却是束手无策,只一个劲的摇头。
“廉……一……”我身上麻木,连舌头也渐渐不听使唤。
“哥,你别怕,我一定不让你有事!”
廉一嘴上安慰我,我却知道他现在其实已经慌了。他在地上不停不停的来回走,额头上隐隐有青筋露出来,握紧了的拳头明显的在发抖,听见我叫他,就急急忙忙的推开两个军医将我抱在怀里。
他力气很大,抱著我的时候几乎像是要将我揉进身体里一样。
我从未见过这样慌乱的廉一。
“……不会有事的……”廉一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喃喃的像是说给我听,却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那两个军医留下也是无用,听见廉一的话,连忙退出了帐。
“商……季……”我努力半天,才勉强说了两个字。
“……”廉一抱著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我派人去找了,还没回来……”
“救……他……”
“……好……”
“……孩子……保住……”
“……哥……”
几个字而已,我却已经再也没有力气,麻木感让我觉得自己的脸都是扭曲变形的。
我知道廉一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商季,他原本就做好了打算,让商季做我的替身来引开敌人。
但是我却不能不想。
我愧对商季,始终对他觉得歉疚,即使知道廉一这样完全是为了我,也仍然恼怒他心狠手辣。
然而此刻,我却怎麽也无法硬起心肠来责怪他。
我们都不是圣人,如果我是他,只恐怕为了救他,更残忍的手段也能用得出来。
大概就是因为我们都是这样为了对方而自私的人,所以,我现在只不过是承受著报应而已。
我想我真的会死了。
我不怕死,可想到我死後,廉一就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爱他的和他爱的全都失去了,那生活怎麽还会有半点滋味?
我心疼他,恨不得先一步离开的是他,留下我来承受一切。
可又害怕他的生命不够长久,还没真正开始就结束了。
原来,我竟是这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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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滴戏份到这里就算结束鸟
他被俺在粽子节……彻底滴杯具了……囧……
(喂!谁丢的砖头?)
盗!盗!盗!…95
我嘴巴发麻,说不出话来,只任由他抱著,看著他从惊恐无措到默默无声。
帐内静得只剩我们的心跳和呼吸,像是倒数著最後的时间,我们仅剩的时间。
“哥……”廉一闭上眼,顶著我的额头轻声道:“我拿兵符去……”
话直只说到一半,他就没有了声音。
我们心里都清楚,赫严章必定有解药,但他野心是在这王位,而我是他必须清扫除掉的障碍,就算拿了兵符去换,也不过就是自寻死路,将自己送到他的手上,他大可以以解药要挟,得到兵符之後再将我们除去。
他吻著我,从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子嘴巴,越吻越是伤心,到最後几乎嚎啕大哭。自从他十五岁那年大病之後,我再未曾见他流泪,我以为他已经成长强大,但其实,他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心再坚强也是会疼的。
我们默默对望,舍不得一刻时间被浪费。
“靖平王!靖平王!……”帐外不知是谁大声喊著冲了进来,廉一听见声音为之一震。
“王爷,我们找到懂得去观露崖的人了!”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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