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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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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完了请把爪子拿开。”钱北心平气和地建议。
  沙朗绿着眼睛从头到尾地看着发话的美人,白皙修长的脖颈,平削润突的肩头,纤细精瘦的腰肢,袒露大开的门户——这句话显然起到了强大的反作用力。
  按照他的逻辑,强作镇静进行语言胁迫,是生闷气、需要哄的表现之一。很多时候,“哄”和“疼爱”是同义词。
  到了这个关口还忍着,不是圣人就是太监了。
  沙朗猛扑到猎物身上(他一直是站在旁边的),舔舔向往已久的脖颈,俨然调戏少女的流氓:“里面还有我的东西,帮你弄出来。”
  大手覆在臀上,一只手指伸了进去。
  “混蛋,你住手……”
  “乖,我让你舒服。”
  “……”
  沙朗拉下拉链,掏出酝酿已久的火热急吼吼地桶了进去。
  “疼……”
  “北北不疼啊,忍一会儿,嗯……”
  钱北这一忍就是大半个小时。如果说他刚醒来时还能动动脖子,现在连说话都省了,像是被吸了阳气的少爷般瘫软成泥,窝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
  沙朗活脱脱吸了精的妖精,神清气爽地从钱北背上爬起来,把方才喷到白净腰背上的东西擦干净,顺带绕到前面擦拭他的小腹。
  “啧啧,北北是不是好这一口,越粗暴越来劲?”
  钱北羞怒交加地瞪了他一眼,没气了。
  换过床单,把人用被子裹严实了,沙朗用手点点他的鼻尖,“床下有夜壶,桌上有热水和饼干,遇到什么情况摇这个铃铛,有人会过来照顾你。”他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别搞那些有的没的,你这个样子根本跑不掉的,所以安安静静地等我回来,嗯?”
  钱北的脸白皙,红晕铺开的时候更是白里透红的喜人样子,沙朗看得有点痴,结果毫无防备地被一个劲头十足的巴掌打懵了脑袋。
  钱北这一下用尽了所有的气力,瘦长的手臂悬在床外,横着眉毛冲沙朗做了个“滚”的口型。
  沙朗有点委屈地捂脸站起来,把那悬空的爪子放回被子里,而后作出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媳妇状,“北北,现在你打我,骂我,我也不怪你。毕竟圣人也会犯错,老婆爬墙不要紧,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嘛。说到底只有我才是真心地对你好,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苦心。提前说一句,大讲道理、软硬兼施对我没用,我绝对不放你走,你这么聪明最好省了这个心思。那个炎夏非不是好东西,难道当初不是他害得你双腿残疾?你跟了他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虽然不能给你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可我能够一直护着你、疼着你,一起过平淡的日子。”
  说完后,沙朗攀着梯子,从狭窄的通道敏捷地钻出,放下铁板,从外面上锁。他将钥匙藏在旁边堆积成山的杂物中,拍拍身上的尘土,有些疲倦地柔柔太阳穴,向楼口光亮处走去。
  头戴鸭舌帽,沙朗埋着头专拣偏僻的小路绕道而行,在几家不起眼的药店转悠了几圈,对着药方把钱北平常吃的胃药一一买齐,另外还有几种常备的感冒、退烧药、碘酒、绷带,以及一管消炎的软膏。
  那里折腾了一夜加一早晨,红肿了不说,都落下血了,不上药怎么行呢。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该强要钱北,不过不知不觉中占有欲已经这样强烈,只有当他把人满满地抱在怀里、紧紧相连的时候,心中才会升起暖暖的、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看着白色条状的软膏,沙朗托着脑袋色彩联翩地想象了一番,又暗暗祈祷钱北的火爆脾气快快消下去,若是老婆执意消极反抗的话,一路上可有他受的。
  等候一会儿,旁边的电话亭响了四声,第五声中途果断地挂掉。
  沙朗在冷风中缩起肩膀,看来炎夏非已经行动了,以45°角做作耍酷的姿势仰头,电子挂钟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12月20日,10:00。
   

作者有话要说:几几大汗,匆忙爬走中……表打偶。。下一章让两只见面……见面……
偶其实想借小沙来虐虐北北的,因为主要受苦的还是小沙童鞋。。
主角应该相亲相爱不是吗?等到干掉小炎后他们就和谐了,偶也完结了乎!大不了偶再补一大群甜蜜番外,所谓首尾呼应哈




25

25、第二十四章 守株待兔 。。。 
 
 
  钱北在生活细节上非常讲究,这一点他即便不说,沙朗心里也清清楚楚,特意又跑了一趟超市,把昨天忘记的东西补齐。全新的洗漱用品,牙膏牙刷毛巾香皂肥皂沐浴露洗发乳,还有诸如糖果、巧克力、话梅、薯条一类的零食,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也能让人变得开心起来。沙朗爱吃甜食,把榛子夹心的浓香巧克力整个含进嘴里大嚼特嚼,甜腻腻的馨香从唇齿间细细滚动,令他回想起钱北的独特味道,心里都满涨着香甜。
  午间的日头仍是白茫茫一片,微微的渗出点暖意,地上数厘米厚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底层的雪已经冻成了冰,可以想见小镇外公路的状况。披着单衫的沙朗打了个寒颤,顺了顺嚣张的鸡窝头,快餐店的大镜子映出他瘦削的侧影,染过许久的头发早已脱色,呈现黑褐不匀的状态,显得异常狼狈。
  “先生不点餐的话,请靠边在镜子前随便照,不要妨碍其他人。”
  听到服务员小姑娘瞪着国宝级的熊猫眼不耐烦地催促自己,沙朗气呼呼的回瞪,结果看了满眼的烟熏妆黑眼线,不由地骂性全失,“娃娃菜,小鸡炖蘑菇,土豆牛肉,打包带走。”钱北该多吃点肉,瘦的跟竹竿风一吹都能刮跑,看起来弱柳扶风可怜见的,好像自己亏待了他一样。
  捧着热乎乎的餐盒匆匆地出门,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狠狠震动了一下,而后叮叮咚咚的儿童歌曲不依不饶地传来,沙朗无奈地一翻白眼,只得把盛满家居用品的塑料袋扔到地面上,腾出手来接听催命一般的电话。
  这个手机号码平时并不用,能打来的只有那两个家伙吧,一定是这几个小时内梅景镇又发生什么新鲜事了,不然他们再傻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
  “沙朗沙朗!”清脆的女声焦急而暴躁,险些破手机而出的爆发力和冲击力让沙朗耳朵一麻,嗡嗡直响。
  “额滴神啊,怎么忘记这个母夜叉了!”沙朗暗中叹气,揉揉太阳穴镇定地说:“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黄了了打断道:“听话,别回去!有危险!”
  “嘎?你犯什么毛病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沙朗用肩膀夹着手机,重新拾起地上的袋子,踏上冰雪泥泞的小路。
  “沙朗你个笨蛋!哎呀哎呀,……兔牙臭小子告诉我,说一帮坏蛋到延城逮你,估计现在就在小乙家守株待兔等着你自投罗网呢!你们好呀,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姐姐,我听到后别提多伤心,呜呜,这篓子可捅大了……”
  “兔牙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沙朗皱眉,他不大想把黄了了扯进来。而且,即使兔牙胖子都不确定他在延城哪个角落猫着,难道姓炎的真的法眼通天,在半日之内掌握了他的行踪?
  “兔牙……他不方便……”女孩的语气有点躲闪。
  “他们被抓住了?”
  黄了了没吱声,过了一会儿大咧咧地安慰道:“我保证没有事的,这些小夏虾小蟹有我老爹罩着呢,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乖,我不耽误你了,听姐一句:有多远滚多远,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舍不着媳妇套不着流氓,啊哈,拜~”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小楼外,沙朗吞了一口唾沫,在角落处放下东西,整理了一下周身上下的衣服,深吸一口气,以雄纠纠气昂昂跨越鸭绿江的气势单枪匹马地杀进去。
  楼道,没人。
  拐个弯,地下室的入口敞开,坚实的锁孤零零地躺在几米外,还连着长锈的钥匙。这是小乙的钥匙。
  从开口处跳了下去,一眼看见凌乱的床铺空无一人,小乙面朝下歪倒在床边,是被一记手刀劈晕的,可谓干净利落,恰到好处。
  答案很明显,明显到沙朗无法自欺欺人地逃开。
  不知为什么想笑,笑得弯下腰,笑得胃部抽痛,眼角湿湿地泛光,视野中的景物模糊了又清晰,隐约听到上面传来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踏在耳边。
  他仰头等待笑意渐渐干涸,而后扒着梯子一跃而出,痞痞地对着围在四周的打手说:“兄弟,单挑呢,还是群殴?”
  几个兄弟用行动回答了他。楼道狭窄,杂物堆积,四周至少有十个黑衣男子,真正上手的有五个,拳打脚踢夹带着呼呼的风声,一个不留神,招呼在肉上便淤青一片。沙朗是从小打到大的不良少年,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毫无技术可言的聚众殴打,练得一手快拳,即使面临着被动挨打的局面,也争取撂倒对方几位大将。
  敌众我寡,两只倒下去,三只凑过来,沙朗已经体力不支,身体因为疼痛而迟钝起来,力度和速度难以维系。他喘着粗气向外瞥了一眼,只见背着光线站立一人,挺拔高大的身材、宛如雕刻的五官,放在人堆里也是个鹤立鸡群的出众人物,正是雪天里的那个男人。
  片刻的分神,一记重拳击打在小腹,沙朗被打倒在地,防御性地蜷缩身体,承受着暴雨般倾泻而下的拳打脚踢。
  “够了。”男人大发慈悲地发话。
  其中一个责任心强的保镖同志意犹未尽地在沙朗脊背上补了一脚;踹得沙朗捂着肚子咳嗽了几下,血丝从嘴角滑了下来。
  众人分开之际,一个人影渐渐逼近,气势凛然。
  沙朗勉强抬头,看到黑西服黑领带黑衬衫煞神一般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颇有古代君主的强大气场,就差一件凛然威严的龙袍,一大批太监宫女带刀侍卫充当跟屁虫,以显示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钱北的眼光的确不赖。
  “这段时间,宇罗承你悉心照顾,我很感激。”
  照顾这两个字虽然轻描淡写,却似乎包含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和妒忌。鼻青脸肿地沙朗回了一个傻笑,大度地搭腔:“不谢不谢,我应该做的。”
  “我有个习惯,牙刷和情人,不能与他人共用。”炎夏非居高临下地看着沙朗,眸色逐渐加深。
  “嘿嘿,咱们商量一下,不如您干脆像换牙刷一样换个新情人怎么样,凭您的条件,燕瘦环肥随便挑,为什么非要缠着我的老婆呢?”
  沙朗痞痞地笑道,突然胸口上被重重一击,巨大的冲劲令他的身子高高腾起撞在了杂物堆上,带起一阵尘土飞扬。他眼前顿时漆黑一片,脑袋撞钟似的嗡嗡直响,嘴里铁锈味直冲鼻腔。
  胸口裂开一般疼痛难忍,四肢麻木闷痛,一动都不能动。耳边似乎听到炎夏非不屑的冷哼,毫无波动地说:“就地解决。在他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炎哥,按老规矩办么?”
  “嗯。”
  沙朗打了一个激灵。炎容组铲除异己的老规矩,不仅是杀人灭口,据说还要毁尸灭迹,最后落得连个遗体都找不到……
  他挂了就挂了,可他是拖家带口的人啊,留下钱北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世上,他现在闹别扭不要紧,如果听到自己惨死的噩耗,一定难受得不得了,万一想不开要寻死怎么办?那个炎夏非根本靠不住!冷血凶残,活脱脱现代的西门庆翻版,怎么可能真心疼惜别人的老婆?
  北北,我死了也会回来保护你的……
  刚刚积极补脚的哥们掏出一把尖刀,雪亮的光闪过沙朗的脸。
  “大哥,您刀法好吗?小弟求您就别给咱零碎折磨了,这千刀万剐的活也太费事不是?您杀人无数,肯定下地狱底儿的命,小弟在阎王爷面前给您请个情,让您升到十七层地狱快活……”
  面瘫兄的脸颊上肌肉抽搐,高高地竖起匕首,向下扎去。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几乎在同时,一曲绝对不适合此情此景的圣诞歌欢快地响起。
  沙朗用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偏过身子,刀尖一错戳进手臂。对方连忙拔出凶器,死死摁住沙朗的身体,就要第二次下死手。
  “最后一个请求,让我接电话。”他喘着粗气,向炎夏非请求道。如果幸运的话,那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听钱北说话。
  叮叮当,叮叮当……
  炎夏非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保镖从沙朗衣服里搜出欢腾着圣诞气氛的手机,递给主子。
  完全无视沙朗的要求,炎夏非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沙朗竖着耳朵听着,无奈手机的隔音太好,或者说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太轻,一个音节都听不到。而一声不吭的炎夏非则面色越来越沉,握住手机的指节嘎嘣嘎嘣响。
  两分钟后,炎夏非泄愤地将手机甩到墙上,零碎的遗骸噼啪地掉落在地。
  “我们走。”
  “他呢?”面瘫兄的刀还架在沙朗的脖子上,恨不得一刀送这个白痴上西天。
  “不管他。”炎夏非转头对沙朗说,“饶你一次,以后夹紧尾巴做人,不要出现在宇罗面前,否则我见一次宰一次。”
  后者连撑起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副扑地死尸状,彻底昏迷之前还忿忿地想:我见钱北又不是见你,关你鸟事,现今的小三都这么猖狂?……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几几振奋地说,终于见到完结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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