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途作者:一笔韶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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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养的！”谁轻咒了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一本杂志，结结实实地盖在了那人脸上，铁青一片，强忍著没发怒。主要还是碍於公爵阁下在场。
黎陌站起了身，歉意一笑，“真抱歉！我手滑了！”眼神自始至终看著其中一人胸前的水晶徽章。最顶级的杀手啊！
这人也在打量著黎陌。公爵阁下这次的宠物真不一样。
“您没事吧？”黎陌总算看著被他打了的那人了，眼神含笑，很恳切的模样。
“当然！”那人冷哼了声，没再说什麽，跟著开始重新走动的人群，向外走去了。
人都走光了。大厅里剩下站著的黎陌跟蓝斯。
“很抱歉，一时没忍住！”如果两个人一定要有个人先低头的话，那这个人肯定是黎陌了。黎陌不想要太多的争执，当然他想公爵阁下也不屑跟他争执什麽。
“你对希勒感兴趣，还是对那枚水晶徽章感兴趣？”意外的，蓝斯问了句莫名的话。
黎陌想那个希勒应该就是佩戴水晶徽章的主人了。
“我只是对水晶徽章好奇！”
“好奇什麽？”蓝斯的语调都变得轻快了，坐在了沙发上，将黎陌拉进了怀里。
“水晶徽章一般家族的杀手组织里有几个呢？”
蓝斯想了想，也不是什麽要紧的事，满足一下他的小宠物也无所谓。“一个！”
“那是几年换一次呢？”
“你觉得你有能力了，大可以去挑战！”蓝斯玩味地勾了勾黎陌的下巴，“不过希勒已经带了那枚徽章快十年了！”
十年！那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左右吧！还真是个强手！




第二十九章　我不会异化

黎陌有些无聊地看著车窗外，手指无节奏地在腿上轻敲。对於他跟蓝斯的现状他已经很满意了，真的不需要什麽特定的‘自由’。
蓝斯说他整日闷在家里无所事事，今天跟去总部转转！
要是有选择的话，黎陌宁可待在家里。总部这种地方，还是少接触的好。他一个外人，要是今天出去，回来出了点什麽岔子，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
“怎麽？心情不好？”一直闭著眼睛的蓝斯，眼睛都没睁地问了句。
“嗯。我不想去，主人！”千万别试图欺骗恶魔，後果可能会造就一个噩梦。所以黎陌实话实说了，还特别诚恳地靠了过去，等著挨罚。
蓝斯抬手的时候，黎陌已经闭上眼睛了，结果那手只是在他头上抚摸了几下，没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黎陌，在蓝莲岛上见到我时，你是何种想法呢？”近来诸多事，但最不安宁的却是黎陌的事。蓝斯知道黎陌对他的影响已经不一样了。他也记不清这不一样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或许是那次出逃，或许是那次反抗，又或许是发现一个秘密，总之情况不一样了。既然不一样了，总该先确定一下对方的想法。
“惊豔，荣幸！”黎陌抬眼看著蓝斯，嘴角挂了笑意，带著欣赏的玩味。
蓝斯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这个答案太过简单了。
“您的外表确实令人惊豔。人们对於美的事物总是很包容，所以成为您的奴隶，我很荣幸！”
“可是你的表现并不像是荣幸。黎陌，你逃避了！”蓝斯静静地看著黎陌，想从那双带笑的眼睛中看出些不一样的情绪，可惜什麽也没有。
“这该怎麽说呢？”黎陌思考了会，“尽管我有M倾向，但是不严重。我喜欢偶尔的调教，好比一种情趣。但是对於成为专业的M，这似乎太难了。这几年，我懒散惯了，做不到时刻紧绷著。所以，太累，总会想著逃避。更何况……”黎陌抿了抿唇，没打算再说了。
“更何况什麽？”蓝斯却难得追根究底了。“更何况你发现你已经失去继续游戏的兴趣了？”黎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让蓝斯有些不悦。“黎陌，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面的。”这一次，蓝斯没打算让黎陌搪塞过去。“在罗马，那片墓园！”
　黎陌依旧沈默，黑色的眼，沈浸的，没有波澜，嘴角恰到好处的笑意。
“黎陌，你记得的！”
“蓝斯，你在执著什麽？”黎陌很少直呼蓝斯。卡西尔的名字，一来没有机会，二来也不被允许。但是每次他直呼名字，用那种轻柔悠扬的语调，不突兀，很自然。
蓝斯沈默了！
“是的。我们见过面。我被您的那滴泪所迷惑，才那麽唐突地亲吻了您的戒指。耀眼的红宝石，真是值得美好的记忆！”
蓝斯笑了！他突然觉得他好像又年轻了。
“黎陌，我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
“我的荣幸！”话音刚落，黎陌的唇就被蓝斯吻住。
车刚刚驶进隧道，交错的灯光打在彼此的脸上，恍惚的，像时光穿梭，记忆在脑海中慢电影的回访，停留在那枚耀眼的红宝石上。
！！
什麽是煞风景？
好不容易建立的暧昧氛围，就被突然而起的爆炸声打散了。
隧道两端的出口被轰塌的石头堵住了。进去的十几辆车全被堵在了隧道里。其中包括蓝斯他们的三辆车。
隧道里的路灯忽闪著灭了，只有车灯打亮的一片片区域。
蓝斯面无表情地看著窗外混乱的场景，沈稳地坐在车内。另两辆车的保镖们已经下了车，护在了蓝斯所在的车旁。
黎陌看到了希勒，不过没有佩戴水晶徽章！真意外！杀手还兼职保镖，真是不浪费资源！
“主人，他们是我的同类，还是你的同类？”黎陌靠在蓝斯耳边轻声问了句。
“你的！”蓝斯显然察觉到空气中不一样的气息了，低头看了看黎陌，正双眼兴奋地看著窗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洛奇，准备喷火枪！”
“是的，阁下！”保镖整齐一致地从车内取出了喷火枪！
“我也去玩玩，不要枪，要剑好了！”黎陌眨了眨眼，讨赏地看著蓝斯。
蓝斯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将人再次搂进怀里，“安分点！”然後扔了把左轮手枪给黎陌玩。黎陌无语地看著手里的枪。
惊叫声在这个时候响起。前方的车主显然看清了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死亡生物──丧尸！恶心，令人发寒。
就算是训练有素的保镖们，面对这种情况，显然是也有些慌乱了。但想到手里的武器，还是照著靠近的丧尸喷射。
“真的都是我的同类？”黎陌看了看洛奇，又看了看希勒。显然这两人的反应比其他人要镇定多了。
“如你所见！”
说了等於没说！
黎陌翻了翻白眼，眼神扫过车灯照射的区域，又看向黑暗，左轮手枪一转，抬手，扣下。一声枪响後，黑暗中有倒下的声音。
接著是不断从四周传来的枪声。
黎陌趴倒在蓝斯的膝盖上，想起身，可蓝斯手上的力气却很大，他只能侧著抬起头，看著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的脸。
“主人，你让我再玩几发！”
“找死！”话虽然这麽说，手却松开了。黎陌以为是蓝斯良心发现，结果是枪声停止了。从燃烧的火焰中看来，这次丧尸的数量不多。而派来的人似乎更少。
“原来还有人整出这些玩意！”简直恶心透了。
蓝斯皱了皱眉，吩咐了洛奇联系外面，走下了车，去勘察现场。黎陌也跟著去了。燃烧的火焰中还有苦苦挣扎的丧尸，空洞的双眼，像怨灵般看得人心里发寒。
黎陌扫了眼其他车的车主，怪不得这麽安静，原来都死了！仔细一看，还有一人趴在地上挣扎。出於偶尔的慈悲心，黎陌走了过去，蹲下身的时候，那人正好抬起头，恶心的嘴脸，腐化的手，扑上来一口咬住了黎陌的胳膊。下一刻，那人被大力甩了出去。
蓝斯居高临下地看著黎陌被抓破的脖子，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黎陌却很从容镇定地站了起来。
“我不会异化！”




第三十章　短暂的变异

卡西尔家族，位於西西里岛的古堡。
黎陌安静地坐在床上，抬著胳膊，方便医生包扎。
卧室里，蓝斯靠坐在沙发上，一直看著黎陌，深沈的眼神看不出什麽情绪。身後站著布雷克。
布雷克，之於黎陌的感觉，总是神出鬼没。
医生处理好後，向蓝斯欠了欠身，然後走出了房间。
黎陌扯了扯胳膊上的绷带，一用力，断了，干脆就全数扯掉。蓝斯皱了皱眉，站起了身，走了过来。
“包著不好！这样透气！”刚才黎陌就说不用包扎了，可是男人没理他。
蓝斯伸手抚过黎陌的胳膊，伤口结痂了。回头看了看布雷克。布雷克会意地仔细看了看黎陌的伤口。
“真特别呢！伤口竟然结痂了，而且正在以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愈合！你不是人类？可是我闻不到同类的气息啊！呐，告诉我你是谁！”
黎陌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抿了抿唇，在考虑怎麽说。“我是人类跟血族所生！”
布雷克一惊。主要是没有想到黎陌会是混血。本身血族内部孕育後代少之又少。所以有些想要子嗣的血族，会找人类孕育後代。虽然概率不大，但比同族要好。
反观蓝斯，很平静。
“你的父亲是血族？！”蓝斯划破了手指，血液渗了出来，轻轻抚上了黎陌的伤口，看著结痂的伤口快速愈合。
“不，我的母亲是血族！”
这个答案，让蓝斯都惊讶。
血族的女子跟同族都很难孕育子嗣，更何况是人类。
布雷克悄声退了下去。他想接下来的谈话，公爵阁下未必希望有外人听到呢。
“我只感觉到你人类的气息，感觉不出血族的气息！”
“因为被压制了！”黎陌靠在床上，眼神淡淡的，但显然不怎麽想去回忆。“实验而已。如何压制血族的特征，或许说如何让血族更像人类。为此研发的血清很成功。不是吗？”黎陌有些冷漠地笑了。
“但你却没有从中得到快乐！”蓝斯摸了摸黎陌的头，算是安抚。“实验确实很成功！你与人类无异。反观我的实验，很多年了不曾成功过。我在寻找味觉！”鲜血的味道再美味，终究不会满足。
“至少您每次装得很像！”黎陌这话有点揶揄。每次看到蓝斯优雅地用餐，确实装得很到位。
“再成功的实验也是有副作用的！”黎陌冷笑了下，眼神迷离地勾起了回忆。“当年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至多十岁左右？”
蓝斯沈默地点了点头，手指抚过黎陌已经愈合的脖颈。白皙，脆弱。
“可我都记不清我到底保持十岁的样子有多久了呢！後来，我逃离了实验室。但是依旧没有成长的迹象。直到用我母亲的血打破了血清的束缚。不过几年前我发现好像成长又停滞了。二十岁！一个纯种血族的全部血液只能让我成长十年！”黎陌说这话的时候，直直地看著蓝斯，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您怕吗？”
“黎陌，你只吸过你母亲的血！”蓝斯没有回答，只是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成长需要这样的代价，我倒宁可不要！”黎陌突然想到什麽，“你可以用我的血去做做实验，说不定有用！”
“你觉得？！”
也是，公爵阁下都吸了他多少次血了。
“那麽就去找血清。说不定那实验室还在！”
“你不想去就别去！”显然公爵阁下是会去的！
“我当然得跟著您了！”
故地重游！不知那人怎样了？
蓝斯没有因为黎陌殷勤的话而高兴，深沈地难以捉摸。
本来还一脸玩味的黎陌突然皱紧了眉，从胳膊处蔓延来的疼痛，像无形的手狠狠地掐住，晕眩地窒息！
“怎麽了？”蓝斯将黎陌搂进了怀里。
“或许我太高估了。病毒也许渗入进去了！”黎陌急促地喘息。
“布雷克！”
本就守护在门外的布雷克，听到蓝斯的呼叫，推门而入，看清里面的状况，手指按上了黎陌早就复合的伤口。也就是在这一刻，黎陌突然发难地咬上了布雷克的手臂，深入骨髓！眼神是疯狂的赤红。
蓝斯用力捏住黎陌双颚，将他拉离布雷克，皮肉翻飞，牵扯出长长的血线。然後那双赤红的眼睛转向了蓝斯。
布雷克看著惨不忍睹的手臂快速愈合，再看看黎陌。“阁下，病毒冲破了他本身的桎梏，所以出现了血族的特征。当然，他对血族的习性还不能很好地掌控。不过，显然他对血液很挑剔呢！只是咬了我，没有吸食！”
蓝斯看著黎陌像看食物一样地看著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又担忧地皱了皱眉。“他现在神志不清！这状况会持续多久？”
“应该只是短暂的。病毒只有一小部分。如果真如他刚才所言的。那麽这股病毒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消化掉！”布雷克看著公爵阁下纵容地允许黎陌靠近，伸出手挡在了两人中间。“阁下，您最好不要喂食他血液。或许会适得其反！还是让他睡一觉吧。”
蓝斯看著黎陌懊恼地挣扎，再次皱眉，刚要抬手直接将人弄晕了。黎陌先倒了下去。布雷克再次一探。
“果然消失殆尽了！醒来就会没事的。请您放心！”
“抽取他的血液，带回蓝莲岛。我想知道血清的成分，潜伏期到底多久！”
“遵命！公爵阁下！”
布雷克再次退了出去。
欧式华美的卧室内，巨大的宫廷床上，黎陌苍白著脸，静静地躺著，如同没有生命的娃娃。蓝斯低头轻吻了他的额头。
没想到一开始的宠物，到後面真成了宠爱的人物！




第三十一章　一半的调教

再次醒来依旧是黑夜。黎陌没有想到的是，蓝斯竟然还躺在他身旁，正在看书，上面古老的文字，他扫了眼，竟然有几个字认识。
“十字的信仰！”黎陌自觉地念出了声，用了一种古老的语言。这种语言叫什麽，他也不知道。就连如何会的，他也不清楚。
蓝斯合上了书，有些探究地看著他，“这是意大利最古老的一种语言，至今早已消失了。”
黎陌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疲惫地闭了闭眼，“我不记得我是怎麽学会这种语言的了。又似乎本身就会这种语言！”
“你的母亲是谁？”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分外的悲凉。黎陌支起了身子，看著蓝斯，“主人，您调教我吧！”
蓝斯静静地看著黎陌，那双琉璃的眼里是满满的悲伤，看得他的心也跟著沈淀。他伸手抱住了黎陌，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好！”呢喃地像情人的细语。
调教室，依旧是是猩红华丽的色调。唯一不同的是，曾经每回来这里，黎陌不是走著进来　，就是爬著进来。这一次是蓝斯抱著他进来的。
黎陌赤裸的身躯，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蜷缩在蓝斯的怀里。
蓝斯将黎陌放在了浴室的门口，命令道，“将自己洗干净，用红色的清洗！”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