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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龙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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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门惹事的瘟神总算未生事端便退走,廖文灿大大松一口气,忙跟出楼去,高声送客:“两位好走,恕不远送。”
    龙峻目送那一群人走远,呆立片刻,转身趋到唐稳面前,施礼恭声回禀道:“公子,我遵您计谋,已让闹事之人退却,但是这帮人挑衅不成,恐怕心生恨意,转而会对锐刀门其他生意不利。不如我们即刻前往赵家,提醒赵老英雄,让他们早作准备。”他显露的武功马马虎虎,言行举止谦恭卑微,毫无破绽,在外人看来,当真以为是这年轻公子暗中使了什么计谋手段,才使敌人退去,辨不出有何蹊跷处。稍有几个察觉到不寻常的,更未必明白其中诸多曲折,自也难明实情。
    唐稳见他如此,知是要自己配合做戏,便端然点了点头:“你说的是,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动身。”
    朱炔暗中留下几名钉子在积庆楼查探监视,一行人遂辞别王知微,复由廖文灿带领,前往锐刀门。有借闲堂主人关照,自不必担心黑帮老合半路剪径,大家伙结伴说说笑笑,倒不觉烦闷。时近上元,郊外几乎看不到行人,一路上龙峻始终阴沉着脸不说话,众人见状也都识趣,远远避开不去招惹。朱炔几次想追问那徐姓女子的详情,却碍于有威正镖局的镖师在,不好开口,再看他心情欠佳,只有把诸多好奇硬生生吞回肚子,只憋得抓耳挠腮,好不难受。
    行至半路,领头的一名镖师远远瞧见数十丈开外,道旁一凉亭里隐约有人,亭旁的树上还拴着几匹马,忙留个心眼,打暗号示意后面停下脚步。那镖师正想驱马上前招呼,探听究竟,凉亭里已先走出一人,直向这边飞奔而来。如今常州时局紧张,多方武林人士为各自目的在此聚集,那镖师眼见来者轻功不凡,瞬息数丈,目的未明,不知敌友,正要叫众人好生防备,却听那位朱三爷轻咦一声,下马快步迎了上去,嘴里叫道:“小十三,吃我一拳!”话音未落,果然光明正大一拳直打那人小腹。
    来者已至近前,是个十**岁的年轻后生,听见这话忙停住脚步向后一闪,笑嘻嘻讨饶道:“三爷,您这一拳,小的可挨不起,饶了小的罢。”说罢在人群前站定,拱手恭声道,“龙爷,我家主人在亭中等候多时,还请移驾前往一叙。”
    廖文灿对那徐姓女子和龙峻之间的关系颇感好奇,途中一直悄悄观察这位大人的神情。原本龙峻神色始终阴冷,从这“小十三”出现之后,他面上郁郁似乎稍淡,整个人也随之轻松了片刻。听到小十三相邀,也不说话,径自拍马而出,向远处凉亭驰去。
    朱炔正要上马相随,小十三却笑嘻嘻伸手一拦,说道:“三爷,对不住,敝上只请龙爷一人,还请在此稍候。”龙峻离队,唐稳原本也想跟从,听到这话看向朱炔,见他嘴里嘀咕几声,虽有不快,但还是乖乖照办。廖文灿和唐稳越发好奇,互相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他二人都心知肚明,这位朱三爷官及指挥佥事,在锦衣卫里也算位高权重之人,这小十三的主人居然说不见就不见,而朱炔和其他校尉也都没多大异议,前面凉亭中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亭子是锐刀门许多年前为路上行人避雨歇凉所建,虽时日久远有些简陋,但因初建时用料尚好,又时时修补,是以还算坚固。如今亭内被稍事打扫,外侧三方每一边各站三人,只在朝向路口处空出一面,小径上另有两人把守。这站在亭外三侧的九位,都是相貌堂堂、身材健硕的黑衣汉子,眸子精光熠熠,显见武功不凡。只是看他们的姿势和方位,与其说是保镖站岗,倒不如说是以身躯为墙,在替亭子里的人挡风。
    龙峻策马奔到近前,甩蹬下鞍把缰绳一扔,小径上其中一人早迎上前来,躬身接过缰绳,将马牵至一旁静候。他把双手拢进袖中,慢慢踱到台阶处,却不进亭子,只在外面皱眉问道:“你怎地来了?!”
    亭内有两人,一站一坐,站着的那位眼神茫然,一脸心不在焉,像是随时随地都在走神,坐着的那个满面病容,两颊有些许小坑疤,穿一袭黑狐大氅,戴着顶貂鼠暖帽,一部大胡子直挂到胸口。站着的那人见到龙峻,似才回过神来,肃容躬身行礼,那长须汉子却不起身,只管大马金刀坐着笑道:“这话说得奇怪,常州地属南直隶,在我辖区之内,我不能来么?”说完畏寒似地缩了缩脖子,“外面天寒地冻,你也不怕冷,来来来,进来咱哥俩喝两杯。”
    “我还有事,不喝酒。”龙峻淡然推辞,慢慢走进小亭,里面果然放了一只小火炉,在用炭火热水温着酒。
    “改不了的臭毛病!”那病容汉子懒洋洋骂了一句,不以为然道,“都坐到什么位子上了,还要亲自去做事,真是个劳碌命,累死也活该。”
    “哪比得上你,死在石榴裙下,也算一件雅事。”龙峻混不在意回了一句,接着追问,“你来做什么?”
    站着的汉子听见对答呲地一笑,抱拳施礼道:“两位大人,你们慢聊。”说罢打个呼哨走出亭去。他一发号令,边上一干站桩挡风、再加看守的,连同他自己统共一十二人齐齐行动,掠出数十丈地才站住,既为望风,也为回避。
    挡风的九人一走,亭子里骤然冷了下来,那病容汉子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喃喃骂道:“这帮臭小子,也不找个有墙的地方,却在这野外吹风。”说着裹紧狐裘,乜斜着眼睨向龙峻,“这话该我问你,你不在镇江好好养伤,跑来常州凑什么热闹?!”
    “你怎知道我来常州?云峰告诉你的?”瞧他似乎冷得厉害,龙峻脸色沉了沉,“你的伤怎么样?这么些年还没好透?”
    病容汉子嘿嘿一笑:“你不都知道吗?反正也是老毛病了,好不透,也死不了。”又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反问,“你呢?听人说,这次可真是快要死了?”
    龙峻哈哈干笑两声,在亭子一边坐下,伸出手来提起酒壶,递给那汉子暖手:“我也以为这次总差不多了,可惜居然还是没死成。”
    病容汉子捋了捋被风吹乱的胡子,接过酒壶朝天翻了个白眼,轻哼道:“这么些年下来,你哪次不是将将要死,转眼又活转来的?每每害人白担心一场。这次我索性就不来瞧,嘿嘿,果然还是死不了。”双眼如电在他身上一扫,咦道,“你这手怎么回事?”
    “没什么,个把时辰就退了。”龙峻不愿在这琐事上浪费时间,肃容问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两年前我托你帮忙找阿策,可有消息?”
    病容汉子笑嘻嘻道:“有啊,你今天不是见到了?”
    龙峻嚯地立起,勃然怒道:“钱满!”
    “啧,你这鸟人,对手下外人都客客气气,偏和我说不了几句就上火。”钱满对他的怒气混不在意,只轻咳了两声,慢条斯理说道,“这两年时间,我几乎每个府州县都找过,只除了浙江。你也知道,浙江那边,咱们一直都插不进手去,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赶着来告诉你,鬼丫头如今在裕王府做事,这几日就到常州。”他稍稍一顿,皱眉道,“不过,她丈夫和一双儿女却不见踪影,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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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 第九章  迷局(三)
    “阿策的丈夫和儿女,没有在裕王府么?”想起积庆楼内许策的凄苦眼神,龙峻心里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钱满缓缓摇头:“消息说,在裕王府整整两年时间,从未听鬼丫头提起,也没有见他们出现过。”
    “那,各州府的无名尸骨,你可曾叫人一一查探?”
    “这还用你说,早查了,都不符合。”
    龙峻拧眉仰头喃喃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对世事历来不抱幻想,然而这次,他却希望老天垂怜,至少能放过许策的一双儿女。
    见龙峻不喝酒,钱满便不用酒杯,就着壶嘴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口角和胡子流下来,淋淋沥沥,他也不擦,只是嘿嘿笑道:“找不到人,再想也是枉然,反正最坏不过两种情况,一、他们被裕王藏匿起来,借以胁迫鬼丫头替他做事;二、他们早就死了,两年前,同许振卿一道。只不过,姓许的比他们运气好一些,好歹留具尸首下来。他们么,自然是被毁尸灭迹,挫骨扬灰了。”他顿了顿,接着笑道,“自从十六年前那场畿辅骚动之后,许振卿害怕象袁指挥那样遭受报复,连累家小,一直谨慎保护鬼丫头,千方百计托关系送上峨眉学艺,从不在人前提起,连出嫁生小孩都不告诉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累及家人,他自己也没个好下场。”
    龙峻默然看他,半响不说话,钱满只顾慢慢喝酒,也不开口。两人各存心事,出神安静了一会儿,龙峻叹一口气,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团,小心展开摊平,靠着柱子观看。这是威正镖局里那位身处七巧门的镖师,借着与六丁玉女起争端,拉他躲避之时,乘机塞到他手里的,想必是需要打探的事情有了眉目。纸张略薄,稍带黄色,打开一数共有三张,后两张字迹全无,包在最里面的却是一张年轻男子画像。龙峻看着只觉眼熟,想了片刻不得要领,递给钱满问道:“这人是谁?像在哪里见过。”
    钱满接过细瞧,忽然哈哈大笑道:“这不就是你吗?!你以前没留胡子的模样,居然连自己都不认得,你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龙峻拿回画像狐疑道:“我以前,长这样子吗?”
    钱满见他迷茫,捧腹又是一阵大笑,一时岔了气呛咳起来,好半天才平复,吭吭哧哧续道:“这,这画像上面是太漂亮了些,看起来倒像是哪个怀春的姑娘家十五六年前见过你,结果一直念念不忘,到了今天凭着脑子里的印象画出来”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一把将那张画像又抓了回去,拿在手中细看,嘴里嘀咕道,“这谁画的,笔法有些眼熟啊”亭子里这般动静,外围那十二人还是面朝外站着纹丝不动,连看都不向这里看上一眼。
    龙峻由他去细究,拿着那两张无字的白纸放到鼻端嗅嗅,低头在腰间革囊里翻找,他虽换了仆从装束,随身的革囊还是依旧贴身携带。片刻功夫,翻出一段小指粗细,类似墨锭的东西,俯身放到温酒的小炉里点燃,接着吹熄明火,用那物事冒出的白烟将纸张慢慢熏烤,不一会儿,纸上果然显出许多字来。钱满抬眼看看,轻哼一声,低头继续研究画像。
    那镖师想是赶时间,因此写得匆忙,字迹略草,但还能清楚辨认,上面按照自己提问的顺序,逐条答复,罗列分明。龙峻曾问过锐刀门得罪了什么人,纸上没有明说,只写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不知这璧代指何物,是说那批鸟铳?还是那两个四海盟的人?又或是另有所指?第二条不出龙峻所料,姜永去关外的确是拜访张保,只不过,他原本以为托镖的雇主会是武清伯,却不料竟是御马监的王充。纸上未写所托何事,想必那镖师在镖局地位不够,因此也不甚了了。
    廖文灿一事,现在倒是无关紧要,他去拜访的,不外乎常州各大衙门,而武清伯暗中的寿礼,已在自己手中,信上所写也与之对应,只需拆开肚兜观看便知究竟。昨天见姜华的关外来客他已知道是凤七,那镖师探得消息,明面上凤七是代义父张保,去衢州给裕王贺寿的,至于真正目的是什么,还需进一步查探。信里还说,当年姜永跑关外镖路的时候,和凤七的亲生父亲颇有交情,还半开玩笑地订了娃娃亲,因此凤七得知威正镖局在常州,便刻意停留下来,打算与镖队结伴同行。
    这些消息里,让龙峻最感兴趣的,反而是姜华和黑道瓢把子的商谈。双方的条件,姜华已经亲口说过,和信中几乎分毫不差,只隐瞒了一点,也就是那幅画像。据这信中所说,画像是姜华外出调解之后带回来的,他找机会一模一样拓描了一张,才把原画换出。虽然信中对如何摹描偷换只字不提,但龙峻以前做过这类勾当,对其中的艰难自然心知肚明。
    那边钱满看了好一会儿,摇头皱眉道:“不成不成,这画像不是第一手的,也是个摹本,笔法是力求相似了,不过充其量只有六成,看得出来才怪。”说罢随手一团,扔回给龙峻,半闭了眼靠在亭柱上继续小酌。
    龙峻接过画像重新展开抚平,心里疑团重重,那镖师信上并未言明画像从何而来,想必姜华不曾说,又或者只告诉了岳彦平和包水生,对镖局其他人都守口如瓶,因此来历无从知晓。画像既是姜华拜访各黑道头目之后所得,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方正平那些瓢把子所送?昨日早间那场骚动,除去自己刻意露富招惹,这张画像是否也在暗中推波助澜?收集消息的探子,只需写明所听到的一切事实,从来不加自己的推断和猜测,这镖师在李玉手下做事,当然也知道并且遵守这条规矩。因此信中只见明确消息,绝没有多余的意见,那又为何偏在锐刀门一事上闪烁其词?难道是因为有所顾忌不能明言?
    他正出神,耳听钱满笑道:“你这是欠了哪家小姐的相思债,害得人家将你画影图形,要拿你归案?”
    “说到相思债,我哪比得上钱大人。”龙峻头也不抬,“除去四房姨太太,金陵十六楼,家家都有红粉知己。”
    钱满瞪眼道:“我那些红粉知己可不是白交的,别人可以笑我,偏你不行!”
    龙峻无奈道:“是了是了,我别无怨言,只求钱大人花钱别太大方,留着点公用给其他弟兄。”
    钱满仰头大笑,脸上渐渐有了血气,映得面色好看了一些。他虽喜饮酒,却不贪杯,感到稍有醺意,便停口不饮,将酒壶放回温酒炉中,问道:“你要去哪里办事,锐刀门吗?”
    龙峻点了点头,将两张信纸丢进炉中点燃烧尽,抬眼问道:“赵怀义可曾找过你?还有那借闲堂主人廖文灿。”
    “自然找过。”钱满微眯着眼道,“我家里老娘还在堂,老婆孩子一大群,只想稀里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得长长久久,不想象袁大人那样断子绝孙,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想像我老爹那样,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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