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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龙行-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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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生和校尉前脚刚走,龙峻便眼带询问望向吴戈。吴戈自然明白他所指何意,上前一步禀道:“大哥,明瑟居那里,我已叫弟兄们沿着地道布防,顺路过去查探了。”
“好。”龙峻转头叮嘱廖文灿,“廖先生,事情紧急,速去速回。”挥手示意他即刻动身。
廖文灿起身领命,却一时不走,只是站在原地抬眼瞧他。龙峻略一照面便心中了然,勾起嘴角笑道:“你且放心,该给的时候,我自然会给。”
廖文灿无法可想,唯有施礼苦笑道:“龙爷,除去那事,廖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龙峻再看他一眼,不等他细说,只正色道:“你且放心办事,锐刀门那边,我会叫人看着。”
廖文灿吁一口气,朝着龙峻一躬到地:“我替锐刀门多谢龙爷!”
待得廖文灿领着那几名校尉出门而去,龙峻方才肃容对七巧门众人道:“今日多谢诸位出力,但此事关乎锐刀门生死存亡,还望诸位能够守口如瓶。”
听他说得郑重,七巧门门众也都俨然点头称是。那在地道中曾架着六子、看起来像个屠夫的大汉抱拳沉声道:“我们这些人,来时俱由门主多番挑选,都是知轻重、口风紧的,龙爷若不放心,只管留我们在这园子里住上些时日,等锐刀门事情了结之后,再放行也不迟。”
李玉闻言微哂,低声道:“涂叔,无需多言,龙爷自会安排。”那涂叔瞥她一眼,咧开大嘴无声一笑,果然不再说话。一旁吴戈见到暗想,这样一个柔弱女子,麾下这许多市井粗汉,竟个个都对她言听计从,可知其御人手段颇为了得,心里不免有些佩服。
“我的确要留诸位在澄园,却并非只为提防泄密。”龙峻直起身道,“实是龙某另有要事相托,还望诸位能再戮力襄助。”
“龙爷不必客气,有事只管吩咐。”答话的却是和那涂叔一同在地道里交人的汉子,他满面油光,浑身葱蒜味,袖子直卷到肘部,从手背至上臂处有点点疤痕,似乎是被热油溅到烫伤的,凭这些外在判断,这位应该是在酒楼里掌勺的厨师。
龙峻浅笑问道:“我听闻七巧门里能人众多,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贩夫走卒无所不交,却不知常州府城西头‘庆余客栈’内,列位可有相熟之人?”
七巧门门众彼此互望,又瞧向李玉,见她脸带笑意微微颌首,俱都明白要自家尽力配合。片刻之后,大厅右侧前排,一名白净面皮的高瘦汉子应声道:“小人姓钱,曾在那家客栈做过帐房,有几个熟人,不知龙爷有何差遣?”
龙峻朝他点一点头,吩咐吴戈道:“小吴,去把那些铭文拓片拿一张过来,再取一个拜帖盒。”吴戈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折返,一手拿着拜帖盒,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张廖文灿交过来的鸟铳铭文拓片。龙峻扫了一眼,伸手朝那白净高瘦汉子一指,吴戈会意,将拓片折了几折,放进拜帖盒中,走过去交给那人。
那白净高瘦汉子站起身来伸手接了,瞪着那拜盒疑道:“龙爷,这是”
龙峻举手示意他稍待,转问李玉道:“李门主,你手上可还有锐刀门生奠的白帖?”见李玉点头,他便望向那白净高瘦汉子接着道,“那‘庆余客栈’里住着一位张姓年轻公子,带着一帮关外手下,还有一名姓舒的姑娘。你想个法子,把这拜盒连同白帖,经由客栈伙计,趁人不在时,悄悄放在那位张公子卧房的桌上,但不能被他发现察觉,不知能否办到?”
那白净高瘦汉子顿时轻松笑道:“小事一桩,龙爷尽管放心。”
将这事布置妥当,龙峻微一沉吟,问道:“李门主,那十几担柴禾,你们是怎么从锐刀门里运去木炭作坊的?总不会是从正门光明正大挑出来的吧?”
“自然没那么轻便。”李玉抿嘴笑道,“大凡江湖门派为躲避仇家追杀,庄里都会设有逃生密道,锐刀门自然也不例外。地道出口就在庄后两里开外的树林内,那林子树高林密,极易逃生隐匿。里面长了许多好木材,时常有人砍柴拿去烧火制炭,我们从林中挑柴禾出来,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龙峻哦了一声,垂睑思忖片刻,抬头道:“列位,明日便是赵老门主生奠,廖先生却有要事急着去办。他虽会尽力赶路,可我担心途中有人拦截,让他不能及时返回,恐怕锐刀门的对头会借机乘夜行凶。”他顿了一顿,皱眉道,“我这次带来的手下不多,能用的人数有限,夜里尚需养精蓄锐,用以应付生奠上的变故。而且为绝后患,明日定要全力以赴,务求把惹事的贼人一网打尽。可若今夜就将人派遣出去,势必会打草惊蛇,不知诸位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想法子在赵家庄四周潜伏,暗中守上一晚?”
耳听得是帮助锐刀门守卫防范,众人皆慨然抱拳道:“侠义之事,义不容辞!”
因生奠迫在眉睫,锐刀门的对头已公然在赵家庄四周遍布眼线,甚至从两里外的树林中挑柴去木炭作坊都有人跟踪,要到那附近潜伏守护,不得不小心谨慎。为掩人耳目,龙峻让李玉另选了一条她熟知的地道,安排手下门众会同十数名校尉陆续分批离开。临走时他特意交待,行动间切莫泄露七巧门的身份,尤其留神今日黄昏和明早拂晓时分,因这两个时段,兴许锐刀门内戒备会较为松懈,一切按约定的暗号行事。
待得布置妥当,时间将近申正,龙峻偕同李玉离开地道口走到书房,却见钱满已大喇喇端坐在书桌后。不等两人进门,便开口问龙骏道:“青阳,你就算要查看那些木头骨头,也不必急于一时,十五日过后去做,也尽来得及。那廖文灿可算是这次锐刀门生奠的智囊,你在这节骨眼上支他出去,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龙峻却不回答,只问:“你让小十二跟着去了?”在迎客大堂向他眨眼的那名校尉,正是钱满手下十三太保中的小十二。
钱满皱眉道:“现如今,常州府城内江湖人士云集,那廖文灿在武林中朋友尚多,众目睽睽之下,那帮人自不好做些什么。可若远离众人注目,路上难保会有凶险,我让小十二跟着,可防范于未然。”
龙峻摇头一哂,找了个位置坐下,不以为意道:“我想他自己也已料到这点,可却依然前往,必定暗中有所准备,倒是不必替他担心。”
钱满捋了把颌下胡须,如今美髯短了一截,摸起来颇为不惯,忍不住狠狠瞪那罪魁祸首一眼,轻哼一声,忽然一本正经道:“锐刀门这次的对头非同小可,座下高手如云,万一那借闲堂主人有个好歹,岂非武林一大损失?”
龙峻睨他一眼,抚掌道:“钱爷身在官场,不想竟如此心系江湖,实在难得。”
钱满顺手抄起桌上的书便丢了过去,嘴里笑骂道:“难得个鸟!我还不是为你想!这姓廖的手段不错,若能收做幕僚,你倒是能省不少力气。”
那书来势虽疾,却快不过龙峻的动作,他将身极快一侧,伸手一捞便轻易接住,乜斜着眼道:“他既这么好,你何不自己收了?”
“我窝在南京养老,收幕僚有个屁用!”钱满抬掌一拍桌子,瞪眼道,“若在京城,老子早把这类人一网打尽了,休想轮得到你!”
李玉原本在一旁袖手看笑话,此时忽想起正堂内龙峻那番言辞,走到他面前,秀眉微蹙问道:“龙大人,这次生奠,你真能将祸首一网打尽?”
龙峻扯动嘴角一笑:“你也知道目前暂不可能了,却还要问?”
钱满插嘴笑道:“李门主,你也不用问他生奠之后如何安排锐刀门,我看他八成都没想好,在走一步算一步。”
“世事瞬息万变,就算事前都计划好了,怕也没有用处。”龙峻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笑道,“走一步算一步,随机而动,方是上策。”
钱满大大哼了一声,显然对他的言论嗤之以鼻,正要反驳取笑,那边李玉垂睫低声问道:“你让我的门人隐瞒身份,是怕衢州那位会对七巧门不利么?”
龙峻顿了一顿,目光闪动,慢慢说道:“除此之外,七巧门毕竟还有老主顾在,他对这场热闹持的什么态度,还未可知。若他另有打算,又知道了你们这次帮锦衣卫做事,日后只怕难以交待。”
听见这话,李玉不由一惊,来时只因挂念龙峻安危,又加想卖个人情给借闲堂,所以便顺手帮了这个忙,对于现今局势,倒是不曾想得深远,若非他提点,自己险些为七巧门惹来大祸。思及此,她忙起身朝龙峻盈盈一福,嫣然笑道:“多谢大人体恤。原该这样,你我买卖才能长久。”
钱满正饶有兴致地看戏,见此情形忽然一抖,颤声道:“你们两个,拜托收敛一些,这么装腔作势,实在叫人牙酸。”说罢见两人都一脸茫然望着他,忍不住又打个冷战,站起身来嘻嘻笑道,“罢了罢了,看来我在这里实属多余,还是识趣点去前院,看看志远回来了没。”他边摇头边出屋,顺手把门也带上,脚步声一路响去,显是走向前院了。
耳听外间动静渐渺,李玉秋波流转,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龙峻忽竖指在唇前一比,示意噤声,转头冲着房门笑道:“要走就走远点,别蹲在屋外听壁角。”
门外顿时有人骂骂咧咧,细听之下竟是已经离开的钱满,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潜回来,偷偷蹲在门口。因他轻功尚好,李玉全没听到,却终究瞒不过龙峻,被人拆穿不好再留,只得极不情愿一路念叨拖着脚走远。
这回应是真的走了,龙峻朝李玉轻松一笑“窃娘,小吴那里有包衣物,一会儿叫他拿来,你帮我找找,看里面可还有夹层携带。”
李玉明眸一转,斜睨促狭笑道:“可是那温家姑娘换下来的?你怎不亲自查找?”
龙峻轻咳一声,只随意翻着手里的书本,答非所问:“温家的药物千奇百怪,你要小心了。”
李玉原想取笑,但毕竟不敢太忘形,忍俊答了一声是,正想问东西什么时候拿来,见龙峻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又道:“对了,我这里还有件东西,要借你的巧手一用。”
他边说边站起身,将书本放回桌上,伸手从衣袖夹袋里拿出一块红色物事递过。李玉接了展开一看,却是件绣着鸳鸯戏水图的红肚兜,不由瞪大一双妙目,吃吃道:“这这又是哪家姑娘身上的?”她将那肚兜来回翻看,隐约觉得上面的纹样十分眼熟。
龙峻伸手指了指,坦然道:“这肚兜里有夹层,你能拆开之后,再一模一样缝回去么?”
李玉闻言,忙用手将那肚兜一摸一捏,方才发现内有玄机。她俏脸微微一红,低头仔细查找起针处,看那细密针脚,尚未答话,龙峻忽眼神一闪,将那肚兜飞快收回藏好,皱眉望向房门。李玉虽未听到动静,仍是急转身快走几步将门推开,可查探之下,书房外全无人影,正自不解,远处有脚步声响起,一名小校快步跑来,在书房门前停住,向内躬身行礼禀报:“爷,早间送过消息的那位姜姑娘,现下又来登门造访,钱爷正在前厅待客,差我来问,你见是不见?”
(我在想,是不是把第五小节更了后,我把接下来生奠到第二卷结尾写完再日更,因为这段时间老是不停修改反复,而且逻辑啊,剧情布置啊什么的都要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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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 第十四章 夜袭(一)
时近黄昏,天色愈发灰暗阴冷。
历年从初八起的上元十夜灯,原本至昨、今两夜为盛,却因锦衣卫在常州查案和赵怀义生奠的缘故,而显得格外冷清。常州内城只府前街的商家店铺门口挂了零星几盏花灯应景,鳌山烟火踪影全无,外城更是只见烛光,不见灯彩。
锐刀门所在的赵家庄内,灯火次第点亮,炊烟袅袅升起,晚风吹过,送出一阵饭菜香味。往常这个时候,庄里会陆续响起招呼各自家人回转用饭的呼唤,今天却很是安静,只偶尔有不知愁苦的小儿,因为菜肴丰盛而兴奋雀跃。若再听得仔细些,间或会有长吁短叹,夹杂着市井咒骂,那是前来赴会、暂住庄内的一些赵家江湖至友在愤愤不平。再过一夜,明日上元,便是赵怀义的生奠了,也不知庄内的赵家老小,心里是何滋味,会想些什么,又会做些什么。
离开锐刀门里许不到,有座极其普通的小院,院子围墙内外种了十来棵栗子树,门前屋后有几块菜地,内里主屋面阔两间,一层半高,虽黑瓦泥墙,粗鄙简陋,但却干净齐整。这里位于小镇偏远地段,平时少有人来,估计也因为这个缘故,各方探子都不曾前来蹲点。小院的屋主是一对田姓夫妇,和寻求锐刀门庇护的乡民一起,十多年前搬来此地。两人平时种些菜蔬瓜果,纺些布匹自给自足,到了金秋季节,便会提着树上掉下的栗子去卖。夫妻俩或因难言之隐,膝下没有子嗣,为人老实巴交,三脚踢不出个屁来,相貌也极平常,摆到人堆里就遍寻不着,任谁见了,都不会把他们和锦衣卫联想在一起。可这对夫妇,却正是锦衣卫谛闻司安插在锐刀门边上的密探。
锦衣卫重整谛闻司之初,就在江湖各大门派周遭及内部遍洒暗钉棋子,便于监视控制,锐刀门自然也不例外。这户人家是暗桩之一,但并不归聂云峰管辖,平时也不来往联络,收集到的消息通过谛闻司特殊渠道,直接上报京师指挥使桌前,聂云峰及其手下甚至都不知道这对夫妻的存在。此处暗桩的作用只为收集消息情报,纷争械斗并不参与,如今常州将有大变故,再加一个多月前聂云峰那边又丧失了多名好手,事急从权,龙峻才不得已将之启用。至于余下是否还有钉子,不在其位者便不得而知了。
小院虽然偏僻,建造方位却极其讲究,此处地势较高,近前没有屋舍树木遮挡,阁楼的视野恰好从房屋空隙穿出,四面都有顾及,其实是上好的监控地点,外行人绝看不出来。现今那半层阁楼中,朱炔正站在一扇不甚注目的小窗后,手持千里镜,从窗口小心望出去,仔细观察着锐刀门里和各条道路上的一举一动。跟随前来的五位十三太保,四人皆有任务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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