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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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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条约》划定了两国的东段边界,规定两国以额尔古纳河、格尔必齐河和格尔必齐河源向东绵延至海的外兴安岭为界。只有乌第河地区由于外兴安岭在东部分为南北两支而未行划定,而这一次穆沙维耶夫等人所定下的计划,就是从此下手。
当时所签订的三种本关于这一段未定区域的解释,有着相当大的区别,分别援引如下;拉丁本的记载是:‘惟界于兴安岭与乌第河之间诸川流及土地如何分划,今尚未决;此事须待两国使臣各归本国,详细查明之后;,遣专使,或用牍,始能定之;
满本的记载是:惟乌第河以南、所定之兴安岭以北间所有地方河溪暂行存放,俟各自回国查明后,或遣使或行,再行议定;
而俄本的记载是:俄国所属乌第河和大清国所属靠近阿穆尔河之山岭之间所有入海河流及其间一切土地,因钦差全权大臣未得划分此等土地之沙皇旨意,应暂行存放,俟两国使臣归国后,两国皇帝愿意划分之时,或遣使臣,或行书,再行议定。
三种本,三种说法。按国际关系惯例,经双方代表审阅签字的拉丁本无疑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标准本。于是,这一块遗留下来,始终未及解决的土地的归属,也便成为了两国之间的一块心病。
祥虽觉得俄人来得蹊跷,但并未多想,继续问道,“即便不论贵我两国尼布楚条约未定之事,只是看贵国人于今在阿穆尔河上行舟、岸上布防,难道不就是违背两国当年商定之前约的吗?”
“此事,我不知道,还要向本国行询问过之后,再来向国大人阁下做出官方答复。”马林斯克滴水不漏的说道。
祥暗叹了口气,对方这样一推二五,那就不必再谈下去了。
把俄国公使礼送出衙,祥拿起经翻译润sè的公,还不及看上一眼,签押房mén一开,荣禄的声音传了进来,“大人?”
“什么事?”
“圣驾到了”
“啊?”祥大吃一惊,一把扔掉手的公,抓起桌子上的大帽子,随着荣禄冲了出去。果然,皇帝和一个身材娇小,面容娟秀的男子站在mén廊下,正在低声说话,认真分辨,认出是御前当差的惊羽姑娘。“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起来,起来。”皇帝笑着说道,“本来是想在外面走几步就回去的,正好看见有外国公使的马车离开,是不是俄国公使啊?”
“是。奴才刚刚传召俄国驻华公使。”祥草草解释几句,忽然心一动,躬身行礼,“皇上,奴才愚钝,总觉得其若有不谐之处,但又莫辨其详,请皇上训示:俄人此来,真的是为了圣祖与俄国所签订之《尼布楚条约》未定款项吗?”
“俄国人所上的公呢?拿来朕看。”
“喳。”
命人取来刚刚翻译好,尚未誊录的字,皇帝取过手,认真的看了一会儿,“这一次的俄皇所派的代表是谁啊?”
“其人名唤木哩斐岳幅,是东西伯利亚总督。”
皇帝没来由的一笑,“原来是他啊?”
“皇上,您知道此人?”
“此事啊,”皇帝神秘的一笑,不再多说,把公递给荣禄,“今儿个先不提了,明天吧,朕再给你们详解。”
祥怀着一肚皮疑问,但皇帝不说,不能多问,只好带同总署上下,跪送皇帝出mén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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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53节细说从头
更新时间:201221320:54:11本章字数:6061
第53节细说从头
为了省得再làng费一次chún舌,皇帝在养心殿叫大起,军机、内阁、御前、总署全数到齐,nòng得除了军机处和总署衙mén上下众人都有点mō不到头脑。
等了片刻,皇帝升座宝座,行礼之后,让众人站了起来,“今儿个在养心殿叫大起,是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的。祥?”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奴才在。”
“你先把昨天和俄国公使说的话,向列位同僚说一遍。”
于是,祥又再说了一遍,皇帝紧接着他的话头说道,“世界上的事情,偏偏就会这么巧,朕这边命祥传见俄国公使,对方国内就派人要到京来。”
“朕多日来苦思冥想,翻查《阿穆尔河地志》并《盛京通志》多时,昨天散了朝会之后,朕更亲到同馆,向几位为我天朝所聘之外洋教习多有请教,方能疏清脉络,分辨出俄人心谋划。俄人的计划是这样的……。”皇帝说道,“先行派人到京,就《尼布楚条约》未定之款与我朝展开会商,若是不能餍所yù,也不打紧,左右俄人所图,非是为此。他们想要的,是占领自古以来就为我天朝所有的阿穆尔河。如何达成这一目的呢?很简单,到今天你我君臣共商国是时为止,阿穆尔河左岸早已经建满了俄国寨垒营地,驻军总数,不下一万两千人,以此造成既成事实,而俄使南来,不过是与此前后辉映,意求落于笔端,以两国公,长久留存的。”
“皇上,奴才不才,请皇上降旨,奴才远领军北上,与俄国人决一死战,总要保我大清祖宗基业,不为外人所侵占;赤子小民,不受外人欺凌才是”赛尚阿第一个跪倒下来,大声说道,“奴才愿意将一腔热血,尽数抛洒以不负先皇,皇上多年来知遇之恩”
皇帝摇头摆手一起来,“这先不必急,你有为国报效之心,还怕无上阵杀敌之日吗?”他说,“现今之事,并不在我天朝上下能不能存敌忾同仇之心,共御外侮,而是在于,朕说的是不是对。若是朕猜得对,军旗所指,俄人所居之处,顿时化作齑粉;若是朕猜得不对呢?倒似乎我天朝不能与邻国jiāo好,为尚未确证之事,轻发虎狼,贻笑大方。故而朕想……”
他从御座上站了起来,“你们和朕进来。”
众人随着他进到西暖阁,人数众多,把个原本很是不小的暖阁挤得满满当当,靠墙一面的御案上,铺陈了一张硕大的皇舆全图,其他的部分遮挡起来,只留下右上角的位置,显现的眼底,上面画满了河流山川,不过年代久远,字迹略显模糊,皇帝走到图前,用手指指点点,“朕也是到昨日方知,俄国一定要取得黑龙江航行之权,缘由有二;首先是北太平洋这里,位于海之堪察加岛并以上之北美地图,其最北端的地方,名为阿拉斯加,和堪察加岛一样,同为俄国属地,而要从俄国到达以上两处,并且为日后介入北太平洋之殖民纷争,非要黑龙江航道与本土漫长运补线连接,否则的话,不但北太平洋沿岸俄国属地将自生自灭,就是俄国东西伯利亚的开发,亦将陷入瘫痪。”
“……第二个原因,就在于由bō罗的海及里海越欧亚大陆能与俄属远东海口理论上水路相通者,必以取得黑龙江为先决条件。朕经英法两国教习指教方知,bō罗的海及里海之间业已开始分段开凿河道相通,而俄人若能取得黑龙江,则仅需分段挖掘长约贰佰十英里之运河,即可沟通太平洋及里海间河流航道。”
“因为以上种种,故俄人必yù取黑龙江而后快,而后安。自先皇二十二年起,俄皇以我天朝用兵东南,无暇北故之机,多次派人,派船,不顾两国早有成法,悍然侵入我天朝领域,往来勘察,妄行已极”
“皇上何必为这等跳梁小丑烦劳?只要我天朝神兵发到,想来俄人定当……”
“定当什么?你想说,定当乖乖听话,举手投降吗?”
奕誴一句话没有说完,迎头就给皇帝驳了回来,nòng得面红耳赤,“这,臣弟是说……”
“若是事情能够有这样简单而容易的话,朕又何必拼着两天之内,不眠不休,甚至要亲自到同馆去,向外国教习请教?朕看你真是糊涂到家了。这是两国纷争,国之大事,你倒以为是儿戏吗?荒谬”皇帝的身子骨不是特别好,最怕熬夜,连着两天不曾安枕,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不料听奕誴说话,倒似乎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一般,一时间只觉得心火上升,怒气勃发,“成天就知道走狗放鹰,正经事你是一点也不做,朕看着你就堵心——滚出去,少在朕面前碍眼”
誴心委屈,这么多人询谋佥同,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只不过自己为人先,将其诉诸于口舌,不料却引来皇帝如此的怒火?这是何苦来哉?规规矩矩的碰了个头,转身出殿而去。
“没出息的东西。”皇帝犹自恨声不绝,“不理他,我们接着议事。”他用手指着地图,继续说道,“黑龙江在东北境内,画一个大大的u型弯,在注入鞑靼海,海上另有萨哈林岛,俄人称之为库页岛,更是联通俄属堪察加岛、日本北海道岛及千岛群岛,并为之补充、停靠的第一要地。所以,取得黑龙江的通航权,正是俄人谋划远东,所念兹在兹的第一要务。”
他停顿了片刻,容众人消化一番自己话所带来的冲击,紧接着冷笑着说道,“俄国人想要,朕偏偏不给”
“皇上圣明”肃顺第一个说道,“我天朝自古所有的土地,俄国人想要,就得拿鲜血和xìng命来jiāo换”
“说得对”皇帝大声赞美,“若是能够在战场上胜过天朝,一切休提,若是不能,不但黑龙江他们拿不去,就是当年以奇诡巧计从天朝占领过去的土地,也得给朕一一吐出来”
这君臣两个一唱一和,把许乃钊吓得不轻,心大骂肃顺,皇上年轻,不识轻重,你也跟着胡闹?两国开战,又岂是易与?俄罗斯之国,论幅员犹大过圣朝,人口亿兆,带甲之士,超过百万更不必提在关外龙兴之地挥动刀戈,若是惊扰到祖宗陵寝,这份责任,谁来背负?
皇帝yīn沉着脸sè,听许乃钊跪奏完毕,说道,“你的话不是无理,但其有一节,黑龙江自古便是天朝内河,如今为俄人非法侵占,若天朝束手束脚,日后俄人得陇望蜀,意图借东北之地为跳板,继续南下,甚或威bī京畿,难道你也要以圣祖、世宗列位先朝圣君陵寝所在,未可惊扰为由,要朕多有退让吗?还是你以为,俄人只要东北一地,就能够尽飨所yù了?”
“这,这,老臣并未想过。”许乃钊碰头说道,“但老臣之意是,刀兵之事,未可轻动啊?”他说,“东北之地,乃我朝龙兴之地,一旦开仗,百姓流离失所,兵士死伤枕籍,大伤我皇上爱民之德啊”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又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家国防之兵,本就是为保卫国家之用,照你这样说来的话,倒似乎国家拿钱养着这些人,倒该用的时候,也不要让他们上阵,改由朕亲自率人,与外敌jiāo战了?”
许乃钊jī情上涌,大声说道,“皇上,老臣是说,能够以谈判解决,又何必动用武力?”
听他语出不敬,皇帝反倒和缓了下来,“你说谈判能够解决?好等俄国专使到京,就由你许大学士领衔,与俄人会商尼布楚及黑龙江边境事宜朕倒要看看,你这个方正君子,面对俄人的时候,有没有对朕这样的jī情昂扬,又有没有如簧之舌,说得动俄国来使,放弃谋夺我天朝之地的狼子野心,婉然北去”
许乃钊一愣,洋务jiāo涉之事,他一无所知,如何能够担任谈判代表?但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只好碰头领旨,“是,臣领旨谢恩。”
“朕可告诉你,若是你做得到,一切不提;若是做不到,朕就问你个莠言luàn政的罪名。”
把众人挥退,皇帝立刻又将肃顺、祥和阎敬铭招了进来,“朕本来还想,借铁路国债发行,将西北铁路贯通京师,日后再构筑通向东北的铁路大工,现在看来,此事要提前进行了。”
三个人立刻明白,皇帝是真的准备对沙俄用兵了。不过,阎敬铭还是要尽一份心力,“皇上,铁路输送,固然快捷无比,但臣仍自记得,当年为英法国人赴京商谈国事时,皇上所有的上谕:彼此大国之间,掀起大战的可能xìng并不很大。臣履任数年,尤其是在国债发行这一次差事,更是可见我皇上远见卓识。故而臣想,若是信公所言非虚,能够借俄使到京之机,将彼此争端,化解于谈判桌前,岂不胜过大动干戈?”
“朕说过那么多话,你就记得这一句?你怎么不记得朕所说的‘利益’之言?”皇帝心对阎敬铭的话很不以为然,但他是自己非常信重的大臣,所以即便是训斥,亦自微带笑容,“俄国人谋夺黑龙江的原因,朕刚才已经说过了。为其本国利益考虑,黑龙江一地,是一定要用尽各种办法谋夺过来的,此所以俄两国,彼此立场,泾渭分明,全无可以协调处——便如同咸丰七年,英两国为鸦片一物进口销售与否,不可调和一样,最后只能以武力定上下。”
“……不过,阎敬铭的话也未必不对。俄都是大国,国土接壤之地甚多,若说起投入战事之条件嘛,俄国的情况仍自不及我国。故而朕想,彼此打一场倾国之战的可能xìng不会很大,但即便是小小规模,也要比咸丰七年大得多——俄罗斯铁骑的战力,举世无双啊,就是拿僧王的méng古八旗来比,怕也要瞠乎其后了。”
祥一愣,既然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要硬拼吗?心想着,口却说,“想俄国以不义乏有道,便称勇猛,也难抵我天朝上下一心,众志成城。上有圣主指授方略,下有将士用命,此等跳梁小丑,何足道哉?”
皇帝展颜一笑,“此事日后再定。朕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有几件事要和你们说。朕命许乃钊为谈判正使,但以他的才学、辞锋,即便能够在言语上折辱俄使,于正事也丝毫无补。故而朕想,祥,你参与谈判之时,要从旁多多协助、调理。”
“……第二,东北苦寒之地,不用兵便罢,一旦用兵,yào品、粮食、器械、枪炮、子yào、军服、棉被等御寒之物,都要大批募集,运往前线。能够在东北筹集的,毕竟极少,所以,在这一年之内,朝廷要在关内多方谋划,不至日后有无米为炊之窘,士兵不至有冻莩之苦。”他说,“即便最后能够顺应天意,双方不用真的动起手来,上至朝廷,下至百官,也要于此事之吸取教训——东北一地的开发、保障,正可顺势而起,再不给俄国人以可乘之机。
“皇上圣明,小民有言:篱笆墙扎得严实,才不怕野狗进mén来。其语虽失之粗鄙,但奴才以为,用之国事,亦可收效。”
皇帝向肃顺满意的一笑,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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