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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7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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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载滪摇摇手,他是一派无可奈何的神色。论私他是李鸿章的女婿,论公,二人却完全不同一方,在这等形势微妙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招惹那些瓜田李下之嫌为妙,“我们回京!”

“你啊,”载湀叹了口气,“临家门而不入,怎比得上蔡元度呦!”

载滪不想弟弟竟然也会和自己开玩笑,忍不住扬声大笑起来。这是一个典故——。

蔡元度名叫蔡卞,他是蔡京的弟弟,王安石的女婿,当时神宗已崩,哲宗继位,要官修《神宗实录》,蔡卞主持其事,他根据王安石的日记修改和重写《实录》,据《邵氏见闻录》所记,蔡卞‘假日录减落事实,文致奸伪,上则侮薄神宗,下则诋毁旧臣,尽改元祐所修神宗正史’。

蔡卞对老丈人王安石的‘孝心’实在可嘉,在他的鼓动下,王安石被封为‘舒王’,配享文庙,位居孟子之上,和颜子相对,这就是蔡卞一手促成了——王安石纵贤,何能高过孟子?因此,不但当时的士大夫大表不满,就是民间也为之齿冷,当时有一则笔记,专为挖苦这翁婿两个的。

这个故事是说,有一次内廷御宴,教坊的优伶唱杂剧,剧中的角色一共有六个人,分别是孔子、孟子、颜回、王安石,孔子的学生子路和女婿公冶长。

一开始是孔子上坐,孟子,颜回、王安石在一边侍立,孔子吩咐弟子就坐,王安石便谦让孟子,孟子不肯,他说,“我不过是个公爵,相公贵为真王,何必谦光?”在宋朝,孟子被追封为邹国公,而王安石是‘舒王’,王爵大于公爵,所以孟子如此谦让。

于是王安石向颜回拱手,请他上坐,颜回也不肯,他说,“我是陋巷匹夫,平生毫无事业,相公是名世真儒,我怎么比得上?你太客气了。”

王安石一听这话,便居之不疑,坐在侧位的首席,孔子便有些不安于位了,要请王安石正坐,王十分惶恐,连称‘不敢’;而孔子让位不已,拖拖拉拉,看样子,孔子是真的要逊位了。

这时在堂下的子路看了,愤愤不平,到里面去,把公冶长拉了出来,要打他,公冶长嗫嚅的问,“拉我干什么?我犯了什么错?”

“你!”子路指着他老师和王安石说,“你老丈人受窘,你怎么不去救他?你看看别人家的女婿?”这最后一句话,就是指王安石和蔡卞而言。

兄弟两个说说笑笑的从码头向回走,迎面是高心燮迎了过来,“给两位贝子爷请安。”

“碧湄,好久不见了,这一次的差事,偏劳你了。”

“是呢。”载滪也笑着说道,“老五这个人,生性最是恋家,这一次皇阿玛差他到东瀛去,难免有所怨怼,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吧?”

“三爷说笑了,臣岂敢?”

“荃帅没有来吗?”载湀问道。

“这,京中有紧急公事,总宪大人不克抽身,这才命卑职迎迓,失礼之处,请二位贝子爷恕过。”

“他公务繁忙,我们兄弟也不好多叨扰了。”载滪向弟弟使了个眼色,“就此告辞吧?”

高心燮察言观色,知道载滪动了怒气,赶忙上前阻拦,“三爷,不是我家总宪大人不通情理,实在是……”

“贵府不必多心,我们兄弟也确实是有事,这一次出京来,皇阿玛有旨意,办完了差事之后,即刻回京复命,”载湀很和气的说道,“眼下时候不早,我们兄弟也得抓紧赶路了。”他说,“请您上复荃帅,等到日后,我们再在京中相聚吧。”

“既然五爷这样说,臣不敢阻拦,祝二位贝子爷一路顺风。”兄弟两个和高心燮拱拱手,登车远去。

路上无话,回答北京,因为是奉旨办差,先要进宫复旨,皇帝倒不想这二人回来的这么快,他给了他们兄弟三天的时间,本以为这一次到天津去,载湀不提,载滪总要去拜望一下李鸿章,现在看来,定是此行不谐,当即传见。

兄弟两个进殿跪倒碰头,“小四走了?”皇帝笑问道,“恐怕心里对我这个做阿玛的,也不无怨言吧?”

“为国办差,又岂可因一己喜好而争抢或推避?儿臣想,四弟即便一时间未能仰体天心,等他到日本住上一段,办了几天差事之后,自会感念圣恩栽培之意了。”

“小四啊,不比你们兄弟两个,他为人脑筋糊涂,却有一颗忠直之心,这种人留在京中,无事的时候嘛,看起来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一旦有事,却也是国之干城呢!”皇帝丝毫不掩饰对载沚的喜欢,微笑着说道,“等到了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知子莫过父,皇阿玛明见万里,于四弟一语之评,想来四弟若是能够听到,亦当心服口服。”

皇帝转而问道,“这一次去天津,怎么这么赶?不是说过,让你们兄弟两个休息几天的吗?”

载滪为之语塞,还是载湀忙接口说道,“儿子正在少年,为皇阿玛分劳解忧,不觉其累。这一次送四贝勒东渡,儿子虽然心中略有不舍,但思及皇阿玛与四哥父子之情,亦欲早一点知道四哥的心境,故而亟亟还京,向皇阿玛奏陈;公事之外,更可解皇阿玛人父之心。”

皇帝无声叹息,载湀这番话不辨真假,但心中很觉得满足,“行了,你我父子至亲,起来说话吧。”

让兄弟两个起身,皇帝笑道,“最近啊,两江总督文彬请上万言书,说江南百姓,追慕朕当年南幸荣光,有意请朕再度南巡,朕想了想,此事还是不宜,就不必说如今中日两国战事方休,府库空虚,百姓用度渐紧;就是没有这一层,……”

他摇摇手,双腿一偏落地,载滪跪了一步,拾起靴子替乃父蹬上,“就是没有这一层,天子出巡,也是能免则免!旁的不提,这一趟出行,你们想想,朝廷得拿出多少银子来?咸丰七年的时候,只是内务府事后报销的银子就超过一千万两!朕当时不知道,事后听闻,吓了好大一跳呢!”

听父亲语声清亮,不时发出阵阵大笑,载滪兄弟两个对视了一眼,忽然在皇帝身后跪倒,“皇阿玛,儿子有话说。”

“哦?”

“儿子在想,皇阿玛垂宇卅年,天下大治,如今更开疆拓土于域外,万民卞舞,国用虽有所靡费,但所关不大,且我大清如日中天,四方来服,岁进已近两万万,凡此种种文治武功之盛,皆远超前朝圣主,不但是江南百姓,儿臣想,天下各省的百姓无不望圣驾驾临,……”

“所以儿臣以为,皇阿玛再度南幸,势在必行,且一定要显出我大清的堂堂之威,远播四海,方称得上合乎道理。”

皇帝不置可否,又问载湀,“五阿哥,你以为呢?你三哥的话有没有道理?”

载湀如何敢说没有道理?父亲的意思很明白,实在已经动了心,不过不好直接开口,正要一众臣下、阿哥们多番进言,才好答应。顺着三哥的话说了一通,载湀眼珠一转,又说出一番话来,“话是如此,但儿子想,万岁南幸,兹事体大,总要各方筹措,不可有半点疏忽。非一日可以成行,儿臣请皇阿玛的旨意,专办此事……”

“哦,这可不行。”皇帝脱口而出,“你的才华不在此处,更不必说皇子出京办差,麻烦多多,还是再议吧。”

载湀有些不明白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叫麻烦多多,怎么叫再议?含糊的碰了个头。

皇帝暂时放下了这件事,又说道,“伡儿可惜,不过听你二哥奏陈,他新纳的那个叫惠儿的小妾,也有了身孕,你呢?可有嘉信?”

伡儿是指载滢的长子溥伡,养到四岁,生了一场病,遽尔身亡,甚至连太医都查不出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载滢和福晋难过了很久,好在他从日本带回来的惠子——改名叫惠儿——近来传出喜讯,夫妻两个愁眉稍解。

载湀听父亲问及此事,白净的脸庞一红,“儿臣正要和阿玛说,吴氏也有了身子了。”

“哦?”皇帝真心的高兴起来,“这可是大好事,好!你母后知道了吗?”

“儿子还不及向母后奏陈。”

“应该告诉她,等一会儿你和朕一起去。”

载滪心中叹息,他成婚虽然晚于载滪,但府中已经有了一子一女,偏偏父亲问都不问,可见圣心归属,不出两人,同样是皇阿玛的儿子,怎么就如此偏心呢?还是只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宠妃所生,一个是嫡子?

一时间心中茫然莫辨,跟在父亲和弟弟的身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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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万寿节(加一节,第六卷终)

更新时间:201293015:13:07本章字数:10473

万寿节近,京内京外一片喜气洋洋,最高兴的莫过于载滢,他是皇子之中第一个任职军机处,且去了学习行走字样的,反倒是老五,兀自挂着,每天做一个打帘子军机,但看他的样子,却也是不急不忙,一如往日那般的做一个没嘴的葫芦。。

皇子子嗣众多,论私情,载滢和载澧最好,但载澧粗豪不读书,载滢心中是不大瞧得起自己这个哥哥的;而若论公谊,便只有载湀堪称他的知音了。他们兄弟两个都有出国留学的经验,很多时候都能说得上话,只可惜,形势使然,就是心中再觉得不忍,也只得硬起肺肠,将他打压在下了。载滢心里经常在想,载湀虽惜字如金,但其人才华多有,未可轻视,若是真有了那一天,自己倒要好好的重用他一番。

万寿节前,各省督抚纷纷进京,为皇帝五十整寿随班祝暇,两江总督文彬也到京的,他是内务府出身,满洲正黄旗,字质夫,姓呐喇氏,在圆明园叩阙请安之后,皇帝和他说了几句话,命他跪安而出,还不及转回管驿,路过军机处值房,迎面正看见载滢、载湀兄弟两个从中走出,“质夫?”

“老奴给两位阿哥请安。”文彬说着话,屈下身子去,恭恭敬敬的碰了个头。

载滢和载湀年纪虽轻,但却是文彬的主子,因此受了他一礼,将其扶起,“见过上面了?皇上怎么说?”

“也没有说得几句,依老奴看。万岁爷对南幸一事,仍旧圣心未定,我想,等过几天。我再进宫来,再三陈情,总要皇上俯准才好。”

“南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看,”载滢说道,“我看不如这样,今天晚上你到我府上来,我们认真商量一下。老五,你也来吧?”

“今天可不行。”载湀是敬谢不敏的态度,“四哥刚刚从日本回来,本来定好了的。要到三哥府上去,给他接风呢。”

“喔,喔。”载滢连连答应,“那,质夫。我们不如改日吧?你也听见了,四贝勒刚刚办差回来,今天晚上先给他接风,左右你一时也走不了。是不是?”

“奴才有什么说的?一切全听二爷的就是。”

载滢摇摇手,示意他暂时回去。转头对载湀说,“近来为皇阿玛万寿之事。可是忙得我昏天黑地了,老四回京这件事,都忘干净了。他是几时进京的?”

“昨天。”载湀说,“昨天二哥去办差,没在朝房。”

“是,我记起来了。”载滢微笑,“是了,老四这一次办差,做得怎么样?”

“总是不好不坏,四哥那个人您也知道,不惹祸出来,日本百姓就算祖上有德了。”载湀说,“多的差事,还是交给徐豫如那些人做。老四此去,也不过是坐纛的。”

“嗯,嗯。”载滢频频点头,“那,今天晚上就在三弟府中?”

“酉时开宴,二哥可别晚了。”

“放心,晚不了。”

等过了申时,载澧、载滢、载淳、载泜、载沚、载湀、载渢、载淟几个都到了载滪的府上,时值六月初,京中正是最热的时候,兄弟九个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围坐在一起,清谈消磨时光了。一时间倒也热闹,“四哥,当初二哥去日本的时候,是奉旨劳军,走马观花,回来之后,也没有什么轶事可说,未免有入宝山而空回之遗憾,你可不同了,一去数月,总有点谈资可供飨客吧?”

载沚拿起一块在井里冰镇过的西瓜,用力咬了一口,汁水流淌,他也不顾,“若说谈资吗?那可就多了。”胡乱把西瓜咽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手巾擦擦,“先说日本人的饮食吧,哎!我不说你们根本想不到……”

载渢、载淟等了片刻,却不见他开口,有点狐疑,“四哥,你倒是说啊?怎么只说半句话?”

“啊,忘记了。”众人一片大笑斥骂声中中,载沚坏坏的一笑,“若说日本人的吃饭,我有一次在神户,正好带着人在街上,闻见街边有饭香味,进去一看,你猜如何?不过是一条熏鱼,放在桌子正中,一家人围桌而坐,谁也不敢下筷子,这家里有三个孩子,说实话,看他们瘦骨嶙峋的样子,也真是让人心疼。”

“那,后来呢?”载渢问,“你就没有大发慈悲之心?”

“怎么没有?”载沚说,“所以我这一次回京来,一个是为皇阿玛祝祷,还有一个就是要请皇阿玛的旨意,看看能不能在日本解决百姓用度吃紧的问题。”

“老四,长本事了嘛!”载澧惊异的说道,他是大阿哥,性情和载沚有几分相似,若不是双方壁垒分明,本是兄弟中感情最好的,由他说话,最为适宜,“去了一次日本,居然学会以天下为公了?”

“当年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话,当时还不大懂,去了一次日本,”载沚苦笑着说道,“去了一次日本,这才明白这句话是何意。我等身为天家子嗣,自小锦衣玉裹,何曾见过半点小民百姓的甘苦?日本如是,我大清又如何呢?”

“日本岂能和我大清相比?皇阿玛圣明烛照,四海安定,至今已三十年;而日本呢?弹丸之地,主暗臣庸,所以要我说啊,即便没有那什么西乡从道侵略台湾,早晚有一天,我大清也要兴兵东渡,解民倒悬。”

载渢和载滪相视一笑,都听出了载滢话中的毛病;什么叫没有这一次侵略事件,也要解民倒悬?这不是和当初伊藤博文所说的,质疑大清日后将‘倚强凌弱’视作大政之言,有异曲同工之妙了吗?若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去。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载滢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失言,大声说完,转头又问载沚,“老四。今天为你接风,是高兴的日子,说些旁的,别老提这些让人不开心的话。”

“对,老二说的是,说说大家都爱听的。”载澧大声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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