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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外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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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鸣钟二口,风琴大小各一张,浑天仪一具,解舞木鹦哥一对,游仙枕一具,偶人戏一班。

日本国贡的是:

青玉案一张,夷舞美女十二名,多罗木醉公椅一把,温凉王杯一对,海马二匹,五色水晶屏风八扇,珊瑚四树,暖玉大棋一副,赤、碧二色,风磨钢八百斤,三眼鎏金鸟枪二十四杆。

逞罗国贡的是:

火珠一大颗,悬之室中,满屋皆暖。翠羽一函,火鸟一对,日吞火炭一斗。吉贝布十疋,罗斛香百斤,炉中焚之,可闻百里。火浣绒一天,蔷薇水百斤。洒于衣上,经岁香犹不散。

琉球国贡的是:

通天犀一对,羽缎百端,哔叽缎二百端,雾雀一对,蒙贵一对,似猱而小,畜之十里以内无鼠。风烛百枝。每枝可点一月,任是大风不灭,军前所用。

夫余国贡的是:

小人一对,长尺许。飞虎一只,大如猫。空青一函,祖母绿珠二粒,五玉鳌峰一座,菩萨石一架,红猴一只,白雉一对。

红毛国贡的是:

哈巴狗四对,皆小如鼠。琥珀酒五百瓶,海鬼十名,有伎巧。照霄镜一奁,能照烟霄外物。

红毛刀三十六口,柔可弯环,劲能削铁。龙须杖一根。

交趾国贡的是:

天生旃檀香大士一尊,红、白鹦哥各一只,伽楠香榻一张,庵罗果一树,万岁枣一树,小象一只。大如免。

月君谕:“将旅檀大士收奉宫中;美女十二名,仍发本国带回;余俱交付尚方库。其各蛮国正使,每员赏宫缎、宫纱各二十四端;副使二员,分领亦如其数。筵宴三次,着文武官员等逐日分陪。”命两军师斟酌而行。随罢朝回宫。夷使等又叩谢了,同诸臣出至阙下。姚襄、沈珂仍带蛮使回向公馆。

次日,高咸宁诣军师府,进言道:“看这些蛮使,有几个狡猾的在内,恐有舌战之事。”军师应道:“诚然。而今第一日是文官陪宴,设在宗伯衙门。正卿、亚卿不消说得;余外请两位有才辩的,莫如刘璟、仝然。初次折倒了他,便望风而靡矣。

第二日是武官陪宴,径设在将军府。令五营大将军为主,料应不敢复鼓唇舌。第三次宴,便为祖道,宜设在皇华亭。令吕儒、刘炎等原使六人为主,且得各叙别棕,似乎不必再泥文武分倍之意。何如?”咸宁道:“是极了。”随传帖于各衙门。

时大宗伯梁良玉、少宗伯卢敏政得了军师移文,大开筵宴,并请两位军师及刘、仝二人。有顷,众蛮使等皆到了。大西洋坐了首席,次即日本、琉球、交趾,以次坐定。承值衙门戏子送上折本,做了些杂剧,都是打趣着蛮王的,军师谓宗伯曰:“此非大邦体统。”命另换脚色,又演了几出。蛮使等尝着天厨肴馔,不肯放下箸来,直吃得醉饱方休。

撤了大羹,换席再饮间,通事人传禀道:“小邦有能通汉语者,要求赐教,特请钧裁。”军师道:“甚妙!与其乐部喧阗,莫若风流雅话。”一蛮使遂先开言道:“请问阴与阳二者孰重?”

军师微晒,应道:“阴为重。太上立德曰『阴德』,功曰『阴功』,符曰『阴符』,不闻以阳为名也。老氏云:『有名万物之母。』是以西王、玄女皆得为道家之祖。显明若此,不知何疑而问?”

蛮使道:“干为阳,坤为阴,干尊而坤卑,何也?”仝然厉声曰:“干为辛金,辛金阴也;坤为戊土,戊土阳也。尔等西洋人颇知历数之学,何昧昧若是!”又一使发言道:“然则日属阳耶?月属阳耶?抑月属阴耶?日属阴耶?”仝然曰:“日为火精,故曰阳;月为水精,故曰阴。水能克火,自是阴为重也。”

那使又辩道:“尚有说焉。何以帝王比于日,后妃比于月耶?”

高军师道:“甚哉尊论之不达也!《左传》:『衰为冬日,盾为夏日。』《尚书》:『卿士惟月。』则日月皆比之于臣工了安在其可分轻重?不指其正体,而举其比义,则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楼矣。”又一蛮使抗言道:“由此言之,天亦尊于地乎?《易经》云『天尊地卑』,则又何说?”军师大笑道:“是举目而不自睹其睫者也。天道高而下降,地道卑而上行。卑者返上,高者返下。君亦何能知此?且天地至矣,大矣,而包乎天地者,则是水也。水乃阴也,是故阴为重。”二蛮使皆语塞。

下座又一使,故为怡怡而言曰:“帝师为女金仙,诸大人之以阴为重,自不必辩。但目今中国无王,何以抚御万方?”

刘璟曰:“无王而有王,有王而无王,非汝辈所能知。夫年号存,则帝虽亡而亦存;年号亡,则帝虽存而亦亡。唐昭宗已亡,而年号存于朱耶?则唐统为犹存。何况吾君四海为家,人莫不知行在耶?又一使曰:“若说到有王,而更有帝师,则碍于二王,其若之何?”高咸宁道:“圣驾一日复位,则为帝者帝,为师者师;若圣驾未复,则帝师虽行帝事,而非丈夫身,不碍乎其为帝。此天之所以降我帝师也。”又一使卒然而问道:“帝师飞剑,一斩千人,可取叛贼之头于掌上,何须遣兵发将,历年战争,茶毒生灵呢?”仝然大笑道:“上帝雷霆,从空而击,凡九州岛之外,八荒之内,无乎不震;易不尽逆贼而诛之,而必烦帝师下界以主劫数哉?此中天道,非汝等可得而闻也。”

梁良玉道:“我向知宁、绍两处奸狡之辈,流人西洋者颇多,不谙道理,而强作解事。今日之举,是其本来面目。就把蛮邦之丑,一旦献荆”卢敏政接口道:“可谓洞见万里。蛮人虽蛮,良心未泯。独有此辈,以夏而变于夷,廉耻道尽,乃犹哓哓弄舌耶!”那几个发难的,听见一口道着,置身无地;幸真正蛮使不解汉话,倒还觉得坦然。遂皆起身辞谢。

越日再宴,以至三宴,均无话说。军师乃令姚襄护送出登州海口,约同文武诸臣赴阙缴旨。

月君御殿,军师奏道:“燕国遣三人直出海洋,追求建文帝踪迹,被日本拿获一名太监郑和,前日已经密解于臣衙门。

彼蛮使畏燕如虎,所以不敢明奏。”月君道:“此天子之福也!

杀之不足以辱司寇。可鼻其鼻,割其两耳,解至交界地方,交与彼处,以辱燕贼。”军师又奏:“目今帝师威灵赫濯,正宜简使人燕,议令退位;彼若不遵,然后兴师。先礼而后兵,则士气百倍。”月君谕道:“卿等议正副二使来,俟孤家裁夺。”史彬奏道:“臣奉帝旨在家候驾,恐不日来临,今且先归,再当朝阙。”月君道:“卿为帝传命,宜拜黄门尚书之职,姑候差使入燕议定如何,然后归南,庶可覆旨。卿须受职。”史彬叩首遵命。早见他济济臣工,对八蛮之使,抒神出鬼没的奇谈;更有谁英英丰彩,抗万乘之尊,显动地惊天的雄辩。要看下回便是。

第五十五回 震声灵遣使议让位 慑威风报聘许归藩

却说燕太监郑和在海洋诸国追寻建文皇帝,被日本国拿获,又逃去了两人。你道姓甚名谁?原来也就是胡…、胡靖。在七年以前,同着榆木儿,奉了燕王密旨追寻建文。到云南之昆明县,宿于旅郏夜半,榆木儿被人杀死,号令首级于分水岭,心下胡猜乱疑,恐连自己性命不保,倒躲在沐西平府中两月有余,再不敢去访张三丰了。就微服潜行,回到北京奏知燕王。

燕王错愕了一会,幡然笑曰:“原来那道人之言,是这样应的。”胡…、胡靖见燕王不加诃责而返色喜,随又奏道:“虽访不着建文,却访得个异人。”燕王问:“莫非倒访着了张三丰?”胡…道:“也姓张,与三丰差不多。臣等去时,在广信府过,有龙虎山张道陵天师宫阙,其二十七代嫡孙名冲,号涵虚羽士,能驱遣雷霆,推排海岳;臣等已将青州妖人问他,说要到上、中、下三界查明来历,然后驱除。”二人奏对未毕,燕王说:“这尚可缓,更有紧于此者。前日太监郑和从浙省回来,密奏建文已到海南,托言进香,实欲向各蛮国借兵。倘或被他煽惑,兴兵侵扰,则青州妖党必与连结,为害不校”随唤郑和至前,谕令:“尔等三人勿惮辛苦,以购求珍玩为名,同往海南察访踪迹,不可漏泄机关。”三人顿首受命。燕王又升胡…、胡靖均为尚书,又给空衔国号玺书一函,令“于获日投书蛮国,要他差人协解,庶不致有疏虞”。此在胡…、胡靖从云南回来,燕王复令两人,同着郑和出海去后,直至于今,只有胡…、胡靖复命,已不见有郑和,亦如前番出使,不见有榆木儿一般。燕王亟问:“郑和安在?”二人奏说:“太监郑和已被日本国拿去,臣等幸逃性命。”

燕王正在猜疑不出,忽边报:“海洋诸国,朝贡济南。”还道是建文现在海外纠合来的,大加惊诧。又报:“济南遣人押解太监郑和,割去耳鼻,头插…旗一面,粉书『燕太监郑和示众』七个字,现在彰义门外候旨。”燕王正有多少不遂意处,那里又当得这个信息?不觉勃然大怒,令立斩于城外。越旬日,德州又飞报:“济南府差正副使二员,赍有玺书,来议军国大事。”燕王懊恼已极,下旨内阁:“俟其到日,先斩此二人头,悬之国门,为榆木儿、郑和报了仇,然后御驾亲征。”阁臣杨荣俯伏奏道:“臣愿陛下暂息雷霆,以示圣德渊弘。”燕王道:“卿试奏来。”杨荣奏道:“臣猜来使敢于挺身至此,必是有妖术之人,倘或行刑时,被他隐身遁形而去,岂不返损天威?古语云:『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虽然寇盗算不得敌国,然其来必有缘故。兵法:『伐谋为上。』莫若察其来意,将机就机而处之。设有无状之语,然后命将出师,则士气奋跃,不待战而可制其命矣。”要知燕王心上,其实畏惮济南,又恐诸臣窥破,所以“要杀来使”这句话是假的。今听了杨荣所奏,甚合隐衷,遂谕道:“姑听卿言,准其入京陛见。”

不数日,济南钦使已到。正使是刘璟,副使是仝然,有燕邦太常卿等官接住,先请玺书投下通政司衙门,宿于公馆。通政司将玺书送至内阁,转达燕王。拆封视之,书曰:玉虚敕掌杀伐九天雷霆法主太阴君讨逆正名帝师致书于太祖高皇帝四庶子燕王曰:建文皇帝御极四载,深仁厚泽,普洽寰区;至德休光,迥弥穹汉。无论山陬海…筮,以及白叟黄童,靡不称为真父母而作圣天子也。乃尔燕藩误听奸言,兴兵犯阙,已属无君;鸣镝惊陵,更为蔑祖。遂敢逼逐乘舆,国母身为灰烬;僭居天位,元储命落尘埃。性本凶枭,刑尤惨毒。

一士秉贞,则袒免并及;一人厉操,则里落为墟。可怜周武之臣三千,同时丧魄;田横之客五百,一旦飞魂。孤家用是纠合义师,网罗豪杰,肇造行宫,爰申天讨。鞭梢所指,辙乱旗靡;剑影所挥,崩角稽首。尚且恃帝门之幻,抗拒王师;亦何如黎丘之鬼,潜消赤日。诛逆使于昆明,遐方良有义士;缚贼监于海岛,蛮邦岂乏奇人?是当清夜扪心,悔已往之擢发;一朝革面,洗此日之含羞。庶可上见高皇,下对臣庶。今者帝驾即返行官,尔其毅然避位,自无失兄弟之尊亲;若或悍焉据国,恐难逃篡窃之常典。姑念舍金陵而就北平,似或者天牖尔衷;因此烦天使以达玺书,庶不致神夺其魄。孤家躬掌劫数,性本慈悲,倘以调解之未能,方知杀戮之有故。莫怪傥言,实深忠告,勿贻噬脐之悔。不宣。

建文十四年春王正月日

燕王看了一遍,又恼怒,又羞惭,又痛恨,将书遽掷于地,大骂曰:“我与妖妇誓不两立!”正宫徐妃劝谏道:“陛下以一旅之师,破建文百万之众,何惧一妇人?独是以妾愚见,如此震怒起来,倒中了他的奸计,甚不值得。”燕王道:“怎么倒中了他计?”徐妃道:“就如前日把郑和解来,不过要激陛下杀之,以离我臣庶之心。今者此书,亦不过要激陛下杀了来使,以壮彼军士之气。大约来者又欲杀身以成名,是求死而来,非畏死而来也。彼此干戈争斗,庶民涂炭,天下之迎复建文者,恐不止于一处矣。”燕王听了,大以为然,就问:“据贤妃高见,有何良策?”徐妃道:“莫若以礼接待来使,仍许差人报聘。

他来激我,我且哄他,说建文若返,自当逊位;若建文不返,岂有祖宗之天下让一异姓妇人做的?如此则直在于我,曲在于彼,彼自不敢兴兵。然后相机度势,再图良策。”燕王曰:“建文真个返国,又当如何?”徐妃曰:“今此妇人,已自称孤道寡;手下强兵猛将,总是他的心腹。建文虽返,谁肯奉之为主?

妾闻昔者秦王、建成、元吉嫡亲弟兄,尚然将佐各为其主,何况陌路耶?”燕王曰:“建文有何怕他?只这个妇人据了山东,使我父子南北隔绝,乃心腹大害,不可不早加剪灭的。”徐妃曰:“陛下曾说胡…回来,有龙虎山道人,可以查他的跟脚。

其言甚为有理。即如孙行者降妖,也是此法。他的祖宗,现为上界天师,自然呼吸相通,法术必是灵的。何不去请来,先降了头脑儿,其余乌合之众,也就容易驱除了。”燕王道:“爱妃之言深合朕意。”

次日御朝,即召济南来使陛见。刘璟、仝然二人皆昂然而入,行天使见藩王之礼;诸臣莫不内愧。燕王认得正使是诚意伯刘基之子,乃强作霁容,说:“尔为开国元勋之后,何故屈身于妖贼?岂不辱没了你祖父么?”刘璟朗然对道:“臣立身于建文之朝,做的是建文的官,怎么说是妖贼?难道高皇帝传位于太孙,是妖贼么?殿下之言,有似当日诈称疯病的时候了。”燕王忍住了怒,又说道:“咳,刘基何等聪明才智,怎么你就这样懵懂!那建文年号是虚的,妇人僭称帝号是实的。连虚实二字,你还会不过来?”刘璟奋然应道:“目今正要讲这虚实二字。建文陛下的圣驾,指日便临行阙。殿下若以为实,亟宜推位让国,上慰高庙在天之灵;若以为虚,则是无父无君,四海之内,皆成仇敌,岂独帝师哉?”燕王道:“天下者,高皇帝之天下。朕为高皇之子,建文乃高皇之孙,侄让于叔,叔让于侄,总是朕一家之事,非外人可以劝、可以阻的。你今妄言建文将归,且说现在何处?难道朕把祖宗之天下,轻轻让与这个妇人?”仝然不待说完,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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