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像我的呼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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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他取子弹，最好的医生？非凌历莫属嘛！
　　凌历微笑着又给米高加了一杯热茶，他还真的当成牛奶在狂饮了，真是糟蹋他专门飞到中国去买回来的好茶！思绪飘到当时给这个老头动刀的时候。
　　“小子，你下手轻点，老子先跟你说好，我有点怕痛！你要是把老子割痛了，老子就把你这张英俊的脸打花，听见没有……”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被凌历一记手刀劈昏了。
　　除了他们自己人以外，还没见过哪个像这个老头一样的，明明只剩一口气了，还硬撑着不服输，甚至还威胁他这个医生，意志力倒是很强，这下昏了倒可以节约不少麻醉剂，现在这个什么都要钱的社会，能省就省嘛！
　　凌历劈昏米高后，疑惑的问旁边闲闲吃糕点的人：“绝，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这么大块头的东西你都捡，也不怕费劲？”
　　咽下一块红豆糕，喝了一口奶茶，绝坐在小忘腿上舒服的眯起眼，仿佛他正坐在高级的餐厅享用美食一般，一点也不在意眼前就是手术台，在张嘴咬下小无喂下的第二块红豆糕前，漫不经心的回了他一句：“他说他不吃大蒜！我也不吃大蒜。”
　　这是什么理由？有人会因为这种奇怪理由，就随便捡个身中七弹的人回来吗？绝的洁癖会不会有点过了，不吃大蒜并不代表这个人就没有口臭吧！要是哪天萨达姆也说他不吃大蒜，那也要把萨达姆捡回来吗？
　　凌历轻啜一口茶，眼尖的看到米高额头上，仍有一道缝了两针被头发挡住的疤，这道疤就是听到绝说的奇怪理由，他笑得肚子痛时，没注意手术刀的角度，一不小心就在米高额头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而成。
　　“爹地，PAPA……”安静呆在一边的伊儿，老远就看到正往包房来的两人，高兴的呼喊着他的两位父亲。
　　“哈哈！老弟，你可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凌历这个小龟蛋给老子倒茶，手就要被倒软了，哈哈！”
　　看着绝小子被无小子抱进包房，米高开心的对两人大叫，他早就习惯这对连体婴了，当年在纽约养伤期间，这两个小子只要在一起就肯定是粘着的，找到其中一个另一个自然也就找到了，名副其实的连体婴。
　　“米高，你的嗓门吵死人了！”水泠绝被忘无温柔的放到紧挨他和伊儿的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淡然的提出意见。
　　睡了大半天，小绝还是觉得腰膝酸软，全身酸痛无力，无还真是说对了，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多几次的纵欲，这个天生的虚体质！他撇撇嘴不屑的嫌弃着自己的身体。
　　就着无的手喝了点温水，看着侍者把大盘大盘的菜肴端上桌，他抓起筷子就向最近的盘子进攻，却被急性子的米高打断。
　　“小老弟，你先别忙吃啊！我托你的事有眉目了吗？”语气中透着无比的焦急与期望。
　　水泠绝放下筷子，由无喂他吃，含糊不清的对米高说：“本来是没什么进展，但是今天看见你护那个赌鬼的短，知道你们关系不错，也许真的跟他有关，我们了解到他开了几家孤儿院，但是在这一年里并没有六岁左右的小孩新进，你也说他是最后一个见到你孙子的人，那么就不排除他有被怀疑的理由。
　　这个人我们才开始接触而已，但是已有诸多问题暴露了出来，米高，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你的孙子有极大可能在他手上，要不我们不可能在三个星期里，还没查到一点消息。”
　　
　　
　　　　　　　　　　　　　　　　　　第四十八章
　　“操他个小鳖孙，老子去问问他有没有这样做？”米高一听水泠绝的话，搀起袖子就要冲出去，却被伊儿拉住。
　　米高诧异，这个小鬼头居然拉得住他，先别说体型就是他的四倍有余，就是力气也很少有人能比过他，他一双手就能抬起一辆越野车，这个一丁点的小东西，才一只手就让他在位置上不能动了。
　　“我说老弟，你这儿子天生神力啊！连老子都能拉得住。噫？当时在纽约的时候，没见过这个小子啊！”
　　“伯伯，当时我还在……还在意大利爷爷那边的！所以你没见过我！”伊儿本想说当时他还在试验室做最后的测试，但在看到姑姑伯伯们不赞同的眼光后，硬改了口，他知道姑姑伯伯们是想保护他，毕竟他的身份说来太敏感。
　　米高点点头端详着这个小不点，看了半天又惊讶的问道：“小老弟，不对呀！这个小东西跟你和小忘老弟长得一样俊俏，他现在也有五六岁了吧！你才多大？十来岁就有他了？”
　　水泠绝吃得不亦乐乎，压根就没想理他，伊儿这才知道这个老头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但并不是没脑子。
　　“伯伯，我是爹地和PAPA捡的啦！长得相像只是碰巧而已！”伊儿天真的对米高展开笑颜。
　　“这样啊！哈哈哈！我就说小老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十来岁就当爹地吧！哈哈哈……对了，小东西，你刚才拉住老子做什么？”米高瞪大铜铃一样的蓝色眼睛，佯装吓唬着这个小不点，真的好可爱呢！他的孙子也是这么可爱的！
　　想到这里米高的眼神黯了下来，他的妻子早逝，只留下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到了第三代就只有孙子一个独苗，虽说还有两个外孙，但毕竟不姓米高了，他的孙子一年前跟尼凯奇上街去玩，后来就再也没回来。
　　“伯伯，你怎么了？”伊儿眨着大眼睛轻声询问着。
　　“米高，你跟我们详细讲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孙子失踪一年了，三个星期前你才托我们来查这件事，我们需要详细一点的细节。”凌历中肯的向米高提议。
　　闻言米高又豪饮了几杯茶，缓缓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尼凯奇是他们家里的常客，有事没事都爱上门来探视一下，也很热心帮家里每一个人的忙，几年下来他就相当于是半个家里人了，没人防备过他。
　　据尼凯奇当时的说法是，那天孩子吵着要去看嘉年华的表演，他便跟佣人一起带着孩子出门玩，在街上人很多，他临时想上卫生间，就让佣人抱着孩子在外面露天咖啡等他，他还买了两杯饮料给他们，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就没看到佣人和孩子的身影，他以为佣人抱着孩子先回家了，所以没太在意，先去赴了一个朋友的约，这才打电话向屋里询问，方得知孩子失踪了。
　　现在听绝小子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但是那里不对劲也想不出来，尼凯奇并不像那种坏人，再说他绑孩子去做什么呢！要赎金的话早开口了，根本不需要等这么久的时间，再说凯奇如果真有困难跟自己明说，自己一定会帮他的。
　　后来回来的佣人他也详细问过，不过佣人一问三不知，只记得那天有点凉，本不想出门，但是尼凯奇先生跟少爷说有嘉年华的表演，孩子就吵着要去看。
　　出门的时候她要带上孩子的小水杯，尼凯奇说不用带，出去买就行了，然后尼凯奇先生说要去卫生间，买了两瓶饮料给她，让她抱着孩子在露天咖啡坐着等一下，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去了哪儿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
　　那个佣人被送到警察局，接受深度催眠，仍是一片茫然，中间好像有段记忆始终不联贯，跟尼凯奇说的没有太大出入，警方也关注过那两杯饮料，但是露天咖啡所售，根本不记得嘉年华表演那天有哪些人来买过东西，案子就陷入僵局，后来尼凯奇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忙找人，不过一直到现在也没消息，米高不得已才在三周前给绝打了电话，希望能得到这位小朋友的援手。
　　听完米高的叙述，在场的人一阵沉默，从刚才冲动的想去当面对质，到听他讲述的口气，也好似还有些维护那个赌鬼，毕竟尼凯奇在米高老头面前装得还是滴水不漏的，不是说他有可疑处，就可以马上抛开几年累积起来的感情的。
　　在米高焦急的眼神中，从没见过米高的楼小离开了口：“喂，老头！你信我们还是信那个赌鬼？”
　　米高迟疑的看着小离问：“丫头，你是谁？”
　　楼小离哼了两声没有答话，她听得见这个老头心里的想法，此时正在犹豫判断谁是谁非，坏人脸上会写着坏人二字吗？所以她才有此一问，对他们没有百分之两百信任的人，是得不到她的信任的。
　　倒是伊儿一脸向往的插进来：“伯伯，她是我姑姑，好厉害的！伊儿也想要有姑姑那么厉害！”前一句是对米高讲的，后面一句是对着楼小离谄媚的。
　　楼小离对伊儿眨眨眼，脸色缓和下来，看看仍吃得欢快的绝，再看看他身边那个不停夹菜挑刺的小无，无视旁人的两个小鬼，让她勾起一抹纵容的、几不可察的笑。
　　她的个性说来还是有点怪异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管别人去死。但是这两个小鬼头比她还强，看看现在桌上，就他们俩吃的高兴，从最初的相识，她就有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家里人都没办法带给她这种默契。
　　她和这群人都是属于那种很孤傲的性子，全在自我世界里，只是有时他们还是会在公众面前露出虚假的一面，但是绝和小无不管在哪里，有多少人围观，他们绝对的自我；除了认可的人以外从不把心敞开，小无更甚，他的世界就只为绝一人转动，那种倨傲她就自叹不如，太张狂了！
　　对这两个与她个性相似的小鬼，她从心底疼他们，比对自己亲弟弟还亲，但是只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人，有时会真实得不可爱，直来直往的一点也不可爱。
　　像最早她为了出任务方便，不让飘落的头发触动红外，便剃光了三千烦恼丝，别人都说她很有个性，她自己也觉得蛮时尚的，很酷的说！
　　没想到这两个小鬼，却说她的光头像剥了壳的鸡蛋，还一本正经的把白水煮蛋剥好壳，把小点的那头倒过来给她看，以示没有说谎，气得她把手边所有的东西都丢出去攻击两人，小无抱着绝左闪右闪让攻击的东西落空，又安稳的坐下告诉她，生起气来就更像喷火的导弹头。
　　还好伊儿的个性天真烂漫，没像这两个小鬼一样，要不非被气得多长一条皱纹，楼小离却没想到物以类聚这个道理，她自己好像也是这种性子，还好意思说人家两个小鬼不可爱！
　　米高看着神游的楼小离，开始动筷子抢食的众人，满脸黑线，这群小家伙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每次吃饭都要弄得跟打仗似的，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他们是非洲回来的难民，那现在他的问题怎么办？
　　“咳……我说，小家伙们，你们不打算先解决米高的问题吗？”米高拿起叉子也开始进食，但仍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水泠绝吞下嘴里的饭，从餐盘中抬起头直直看入米高眼里，云淡风轻的说：“米高，你想想刚才小离问的话，你的态度决定我们要怎么来帮你！”
　　米高犹豫，他很想相信绝小子他们，但是他又不相信自己看了几十年的人生会看走眼，他知道尼凯奇有时有点急功近利，但是年轻人嘛！难免有冲动急躁的时候，不过绝小子他们拿不准的事是不会乱说的，他该相信谁呢？
　　他正自徘徊不定的时候，楼小离缓缓的叫他：“乔—尔—米—高！看我的眼睛——来，看着我的眼睛！”
　　米高听到一阵奇特的音阶叫他的全名，他困惑的抬起头，就撞进漆黑的一潭深水里，立时他就双眼发直，不再有任何动作。
　　楼小离见催眠成功，便继续用那种奇特的音阶对乔尔·米高施以暗示：“乔—尔—米—高，暂时忘了我们对尼凯奇起疑的事，暂时忘记吧！那是令你不开心的多余想法！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放轻松！……”
　　米高觉得身处一片干净的水域，一点波浪也没有，是那么平静那么详和，好像小时候在母亲的肚子里，他合上眼感受着那种久违的温柔和安心，心中一片清明。
　　楼小离一弹响指，米高睁开眼时有一瞬的茫然，转过头看见桌上的人正吃得火热，他才想起是来赴绝小子他们的约会，只是不知道怎么丢人的睡着了，绝小子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他都不知道，看来是真的太累了。
　　刁果果体贴的说：“米高，你回去休息吧！改天我们再找时间吃饭，你这几天应该为了赌神大赛忙得不可开交，回去休息吧！”
　　米高眨眨酸涩的眼睛，爽朗的大笑：“也行，老子有两天没合眼了，事情太多，等忙完赌神大赛的事，再好好跟你们聊聊，今天这顿算在我账上了，一会儿出去我就跟经理打招呼。那米高就先不陪你们了。哈哈！”
　　众人见他离去，这才把头转向楼小离，期待她的说明，楼小离拿起筷子指向凌历：“凌，你早些年做的那种会使人迷失心智的药，尼凯奇的那个前男朋友也做了，不过可能没你做得成功，那药有副作用，但是在死之前他找到消出这种副作用的药方，那个保险柜里锁的就是这个药方，与锁连在一条炸药线上。
　　那个赌鬼用这种药可能是想控制那些活体标本的神智，我只听到还有一伙人，应该是些有疯狂念头的科学家，专拿活人来做各种试验，前不久试验出了问题，一个孩子因服药过多而脑死亡，那个孩子我估计就是米高老头儿的孙子。”
　　“你怎么知道……”
　　“小离，你太可怕了，谁要是找你去做间谋……”
　　“姑姑，你好厉害，伊儿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厉害……”
　　众说纷纭，楼小离微笑回答刁果果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今天上午那个赌鬼在楼顶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七十一楼的窗檐底下，他心底快把那群科学家骂死了，刚才那个老头在心里大声念叨的名字，好像是上午尼凯奇接电话说有问题时，心里闪过的那个波比，不过我没听得太清，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果果？”
　　“哇！小离姐，教我好不好！我很有天份的……”刁果果惊叹，七十一楼的窗檐下，蝙蝠也飞不到这么高的窗户底下倒挂着吧！这栋楼一共才七十二楼，超强的说！
　　凌历习惯性的推推眼镜，问一直没有说话的另外两人：“绝，要管吗？”
　　水泠绝向无喂过来的汤摇头，示意他吃饱了，一手托着腮没回答凌历的问话，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