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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像我的呼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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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泠忘无苦苦思索着凌历的话,他本就不笨,只是之前看到一个自己不及的小绝在心里慌了神,怕被丢在后面,怕自己被小绝嫌弃,被凌历一点拨,很快就明白人是不能看过去的,珍惜好现在才能把握将来。
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水泠忘无知道小绝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不会有很多杂乱的想法,小绝也说过自己是他的嘛!如果不被淡然的外表所欺骗的话,小绝很多习惯也都是有迹可寻的,像不喜欢喝牛奶,每天早上端着牛奶杯都会发一下呆,其实是在想怎么瞒着田嫂把牛奶倒掉;不爱吃鱼,说很腥,其实也是因为他不会挑刺;小绝总是一脸淡然的表情,其实有点自恋也很臭屁,谁叫他聪明呢!还喜欢咬他,高兴了或是不高兴了都咬,遇到不爱吃的会扔到盘子外面…
水泠忘无想到这些不禁微微笑了起来,许多事现在不会,不代表未来不会;日子还很长!像小绝以前不能睡觉,现在在自己身边不也睡得很好吗?自己可以给小绝的不仅是睡眠,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东西,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追上小绝的脚步。
水泠忘无从没在心底这么肯定过一件事,小绝给他一个家,给他全然的信任,也给了他一个崭新的生命,那自己就要不负他的信任,一定可以让未来更好,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惧怕,因为小绝就是自己生命中的航标。
第十三章
凌历从厨房端着一个托盘走出来,边走边说:“田嫂把午饭都给我们送过来了,先叫绝少爷起来用饭后喝了药再睡。”凌历把托盘放在一角的原木桌上,一抬眼就看见水泠忘无满脸信心的看着绝少爷,心里明白他已想通,呵呵笑着说:“叫绝少爷起来吧,要不饭和药都该凉了。”
水泠忘无脸上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但也不想小绝哑着嗓子呼吸不通,那只会让自己更痛——皮肉痛总比心痛好吧!水泠忘无无奈的低头,轻轻叫着小绝的名字,一边还用鼻尖蹭着嫩嫩的脸颊。
睡梦中的小绝只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像有虫子在爬,皱了皱眉扭头到另一边继续睡,可是虫子好像爬到耳朵里了,麻痒痒的感觉,还带着热气。等等,热气?水泠绝一下就明白是无在用老办法叫他起床,天天都是这样,叫自己起床会用鼻子到处蹭蹭,然后再轻轻咬咬耳朵,可是自己还没睡够呢!
水泠绝一伸手精准的挥上了水泠忘无的脸,半途却被握在了他的手里,手指跟着也沦陷了,水泠绝心里懊恼着睁眼不满的看着水泠忘无,哑哑的声音响起:“干嘛?”随即坐起来捧住眼前含笑的脸就咬了下去,一排整齐的小牙印就留在了水泠忘无的左脸上。
“呵呵,没想到绝少爷还有起床气呢!无少爷你也真可怜,不过绝少爷好可爱呢!是不是小忘?”凌历戏谑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凌历走到他们跟前坐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取笑到。
水泠忘无额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咬牙切齿的说:“为什么我觉得你叫‘小忘’听起来像是在叫一条小狗呢?”说完一记杀气滕滕的眼神甩过去。
“嘻嘻,怎么会呢!我是在同情你也,被咬得很痛吧!看咬得这么深的牙印,要不要擦药啊?我的药不错哦!”凌历不在意他的冷眼说着。
水泠绝翻了个白眼,不理凌历的打趣,抓起水泠忘无的手,又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不耐烦的问:“无?”
水泠忘无本是寒气围绕的瞪着凌历,听见小绝这一问,连忙低头轻轻的说:“凌说吃了饭喝过药后再睡。你有点受凉,可能是早上没穿衣服那会儿。”一脸的温柔,连说话的音调都降了好几度。
凌历的眼镜掉下来了,夸张的喊道:“我说小忘弟弟,你尊敬一下我这个哥哥好不好,跟我说话就恶声恶气冷言冷语的,和绝少爷说话就这么温柔。我很受伤呢!哎呀,我纯洁幼小的心碎了!”说完不太肯定的看着水泠忘无问了一句:“呃……?我应该算你哥哥吧?”
水泠忘无一时无言,看了一眼淡然的小绝,挑了挑眉冷冷的说:“你说呢!”
“凌,我说过很多次了,再这么叫我生气了。”水泠绝淡淡的声音响起,说完也不管凌历,就让水泠忘无抱起往旁边的桌子走去,水泠忘无冷冰冰的话传来:“其实看不透的,一直是你吧!”
凌历闻言怔住,这个小鬼太精了,推推眼镜挡住了那一闪而逝的水光,仰头看着从树林间隙晒进窗户的阳光。
是啊!看不透的一直是自己啊!自己才是那个真正在不安的人!一直都还在担心哪天会被扫地出门,可是四年了啊!这个家从一开始就给了自己信心,是自己不相信自己吧!不过从今天起,一切都会不同了。
凌历想到这里,脸上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转头对两人叫道:“给我留点,你们两个小鬼,吃太多了,嘴下留食……”一边大步的跨过去,一边擦掉了眼角的湿意,这是最后一次为过去哀悼了,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
水泠忘无和水泠绝听见他的叫喊,互望彼此一眼,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谁理你?田嫂的药膳做得不怎么样,别的菜肴还是很好吃的说。快吃快吃……
从那天起,水泠忘无每天的日子就处于一种紧张状态,早上六点醒来就在床上抱着小绝回想昨天的学习,因为只要他一离开小绝就会醒来,头几天的早上他一早就起来练习,却不想小绝也跟着醒过来,连着好几天脸上都挂着黑眼圈。为了能让他多睡一会儿,自己一般在醒来后,只能一动也不动的温习学到的东西。
七点半吃早饭,八点钟就开始和小绝一起,跟闻人爸爸请来的家教学习语言文字;午饭前后的一小时要到药园向凌历学习医术,认识各种的草药,因为他打算以后自己来照顾小绝的身体;中午会被田嫂灌下一大碗难喝的药汤;下午则是在武馆习武,还要忍着过敏的体质,和闻人焰他们过招练习新的拳法,以便让老爷子纠正他的不足;
晚上则是跟着小绝到地下室去熟悉机械、电脑的操作,一般会呆到深夜。很多时候闻人焰会跑来把一些东西拆得只剩零件,学着小绝再重新组装上去,却总是越组装零件越多,然后就会跳起来跑了,怕小绝的冷眼扫过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水泠忘无也是真正的融入了这个家,虽然除对小绝以外的人说话仍是冷冷的,但眼里却有了温度,对家里人也没有了防备,与过去那个无名的人正式说了再见。
这天晚饭后,水泠忘无牵着小绝慢慢往绝然居走去,后面跟着嘻皮笑脸的闻人焰,两人本不是话多之人,一路上的安静让闻人焰受不了的大喊:“绝,忘无哥我先去了,呆会儿你们来找我吧!”说完就跑到前面去了。
两人也不以为然,走到林子中时,水泠忘无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奇怪,最近怎么没看见小白?”说完又带着好奇的语气问小绝:“为什么是叫小白,而不是小黑?”
小绝抬头看了他一眼,停住了脚步,侧耳在风中听着什么的样子。水泠忘无也不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静静的站在他身边。良久,小绝才低低的说:“小白跑到草地那边的林子去了,好像又找到了好玩的事。至于为什么叫小白!”说着顿了顿,抬头脸上有着淡淡的笑问水泠忘无:“你不觉得小白不像只豹吗?”水泠忘无不解的嗯了一声,心里想着叫小白这个名字和不像只豹子有什么关连?
水泠绝看出他的不解,带笑的骂他:“笨蛋,通人性的豹子是很聪明的,可是小白似乎总是以为它自己是一只猫而不是豹,从里到外都很白痴的行为呢!所以叫小白。”
水泠忘无听了小绝的解释,才想到自己见到的小白,好像真的是这样呢!有哪只豹子会玩毛线球玩得不亦乐乎的?有哪只豹子会喜欢捉迷藏的?更不会有猎豹在看到人的时候就一脸想撒娇的表情,难怪小绝要叫它小白,原来是小白痴的意思!
水泠忘无呵呵的笑了起来,小绝真是太可爱了,取个名字都这么懒,然后又想到了刚才小绝倾听什么的模样,边往前走边说:“小绝,你是不是有超能力。”完全肯定的语气,且没有一丝一毫被隐瞒的不平。
水泠绝跟着他挪动着脚步,仍是淡淡的口气陈述:“也不算,只是有时候能感觉到从自然传来的信息,有可能是树或者草,也有可能是动物,我能感觉到风中传来不一样的声波。只要是有生命的物体,想要透露给我什么讯息时,波动的频率会增加,我就能感觉到。不过也不算是超能力,要我真说个明白,我也形容不出来。”
说完扭头问水泠忘无:“你在意……?”没有问完,因为看到了水泠忘无认真的表情,满脸肃穆对他说:“小绝,我是不是做得还不好,表现得不信你?”水泠绝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问了傻话。
是啊!当初在看到那满壁的枪械时都一脸认真对自己说“不管你做什么的,我都要和你一起。”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小事呢!
虽然现在自己还不太明白和无在一起时,心里那种感觉是什么,但是本能的对他和对任何人都不同。被家里人搂搂抱抱亲亲自己会感到恶心,可是和无搂搂亲亲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要无在身边,就会自然而然的去信他,想把自己沉陷在那温柔里,想让自己都被他了解,只要他一直在就好。
水泠绝不再言语,默默的牵着他的手继续散步似的往绝然居走,幽暗的森林里只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过了一会儿后,水泠绝打跛了沉默对水泠忘无说:“无,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跟你说。”水泠忘无停下脚步不满的看着他,水泠绝勾起了嘴角,觉得风吹着有点凉意,便把自己偎入了他的怀里,贴着温暖的无耍赖般说:“只是要让你了解而已。”水泠忘无把他搂紧,慢慢往前走听着水泠绝简单的说着有关那些枪械的事。
“我的运气很好,总会在出去玩的时候,捡到一些别人捡不到的东西,如:枪、小白、飞机、透明的石头老爸说那叫钻石,还有一把黄金剑,呆会到屋里了拿给你看。我上网一查那些枪的性能,就想拆下来看看那些玩意有没有说的那么厉害,可是拆下来后我没办法照原来的样子还原,就自己想像着重装了上去,第一次改装的是一把沙漠之鹰的手枪,它素有袖珍炮的称号,射程在百米以上,后座力也大。
我改装后拿给二叔去打兔子,结果轰烂了200米外的一只糜鹿,后座力也小了很多,二叔就把那把枪拿到他们行业中去卖,却卖出了比原来高二倍的价钱。忘了跟你说,二叔是个杀手,抱你回来的那个暗影就是二叔送来保护我的。
后来我又试了几把,发现自己真的可以重装成比原来效果更好的枪。老爸跟二叔两人就帮我设计建造了那个与我房间相连的地下室,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自己改装的。无,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水泠忘无有点想笑的看着小绝,明白了小绝的意思,那些枪械还有别的玩意,对于小绝来说就是一种聪明的证明,只是一种超越常人的学习和一种新奇的玩具,还真是很臭屁啊!不过说出去没人会相信眼前这个正在讨赏的小孩子是水泠绝,小小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漂亮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那么亮,里面闪着期待的光。
水泠忘无在小绝脸上亲了个响吻说:“是啊,小绝很厉害呢!什么东西一看就会了,聪明得不得了呢!是无最棒的小绝。”
水泠绝的嘴角微微裂开,眼里有掩不住的愉快,搀紧了水泠忘无的胳膊轻快的走回屋子去,回去了还要给无看那把黄金剑呢!小绝在心底高兴的想着。
水泠忘无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小绝,嘴角也慢慢往上翘了起来:小绝不管他有多聪明,终究还是四岁的孩子嘛!不过水泠忘无忘了自己也才8岁,好像在别人眼中他也是个小鬼!
进屋后,水泠忘无并没有马上和小绝去地下室,反而先给小绝倒了杯热奶茶,刚才在外面吹了风,小绝的脸都冰了,手也有些凉。
水泠忘无拉着小绝在沙发上坐下,拿了个小勺子放杯里,递到他手上督促着他喝。小绝不爱喝牛奶,但是对于奶茶倒有一定的偏好。这间屋子童爷爷天天都会叫人来打扫,在小茶几上也给他们准备了保温壶,还有一些手工饼干之类的点心。
只见小绝一口气把奶茶里的粉圆舀了一嘴,嘟着嘴慢慢咀嚼着,他不由得笑出了声,小绝有很多不会在众人面前出现的可爱,在自己面前却是毫无遮掩的,这样的小绝就算让自己天天看也不会烦啊……
第十四章
水泠忘无每天就在刻苦学习艰苦练习中度过,过敏的体质也有所改善,凌历用泡过药的银针给他做治疗。只要旁人不直接碰触到皮肤倒也不会再起红疹,水泠忘无拒绝了凌历说要再深入治疗的提议,他觉得这样就够了,自己仍只想让小绝一个人碰触,挨着衣服不过敏就很好了,自己并不喜欢生人,本也就不是会呼朋唤友的人,对于他的想法小绝出奇的赞同,倒让凌历没有了研究对象而扼腕。
凌历坏心一起,就故意天天在睡觉前把他扎得像个刺猬,让他连着好几天的晚上都只能坐着睡,以致于使小绝又是好几天无眠。
凌历还笑嘻嘻的说:“反正绝以前也没睡嘛!才几个晚上你就心疼了啊!”水泠忘无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底朝天,脸上仍还是那一贯冷酷的表情,凌历还偷偷笑他说:“小忘啊!不能怪我哟!我在泡针的时候一想到你的冷脸就怕,然后手上的针不小心就滑到药里了,捞了半天没捞着,最后把药倒了才发现的。那既然多泡了,药性强一些了你就只有多扎一会儿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说完得意的晃回药园睡觉去了,临出门还丢下一句:“明天早上我来给你拨,自己乱动弄不好的话,针顺着穴位跑到血管里就麻烦了哟!”
水泠绝一听这话,银色的眼就变成了灰银色,被气得了!在心里抱怨自己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朋友!不过现在他忍了,等他学会了怎么给小绝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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