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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的命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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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然虽然之前在心里无数次想像,这一天到来时,勋会变成什么样,即使想到他会暂时的万念俱灰,暂时的痛苦绝望,暂时的痛不欲生,可是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就像当初妻子离开自己时一样,时间会洗掉一切痛苦。
因为勋以前一直是这样活过来的,所以他以为再也没有什么打击能把他击倒。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勋会变成这样,看着眼前的勋,左然的心都要碎了。
是他的爱情不一样?还是他的心不一样?他们父子同样经受了一段爱情的重挫,但为何勋却会被伤得如此彻底,伤到自己承受不住的选择粉身碎骨。
他紧紧的握住勋的手,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此刻心中这种痛到绝望的感觉,是否也是让勋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元凶之一。
又过了半个月,勋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他们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静养,左然现在如果不是非要亲自出马的事情,都会选择留在家里通过视频完成,他要尽量留在勋的身边,陪他度过这段最痛苦的时期。
祁离开时,左然并不知道,虽然他曾想过有这一天,但并没有想过会这么快,更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选择独自承担一切,毅然作出这样的决定,而且还做得那么彻底,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真的消失了。
当他发现勋不对劲时,祁已经离开一周了。因为他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勋,当有人向他报告说,祁已经有好几天没出现了,每天都是看见勋少爷一个人一大早就出去,然后很晚才回来,有时候是一天一夜都在外面游荡,漫无目的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而且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
当他得知这些后,突然脑海里闪过了那个可怕的念头。他也希望自己是在乱想,所以他一方面加派人手近距离保护勋,一方面开始调查祁的行踪。
祁真的离开了,手机办了停机,结束了所有工作,学校也办了休学,公寓没有出售,但一次□了两年的管理费。没有出境记录,也没有国内航班出入记录,他们是经地面交通离开这个城市的。
他看着手上得到的报告,他知道这是祁的故意安排,他是真的要把自己的痕迹抹掉,让勋永远都找不到自己,这个孩子是认真的,他选择了姬,放弃了勋,和他当初猜想的结果一样。
他并没有马上去找勋,因为他知道这是勋必须要过的一关,而且他也深信过不了多久,勋就会清醒,虽然痛苦,但时间会让伤口愈合,这一刻的痛苦最终也只会成为生命中短暂的记忆而已。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勋的觉悟,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些自以为是的冷静和判断,差点让他失去了勋。
祁离开一个月后,传回的报告上说,勋已经五天没出门了,也没看见有人进去,连送餐的都没有。左然一看到这,脑袋嗡的一下,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打电话给监视的人让他们马上冲进去看看。
左然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因为他知道勋从小就不会做饭,离开家后一直都是去外面吃,或者叫的外送。可现在竟然五天不出门而且也没有送餐的,那事情就明摆着了。他没有等电话回复,马上就动身去勋那里。
可是车在路上只走了一会,那边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勋已经昏迷不醒了,他们现在正送他去医院。左然的心突然抽了一下,恐惧顺着脊梁往上爬,让他全身颤抖起来。他命令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
看见勋的那一刻,左然的心就像挨了千刀万刮般撕裂的疼痛,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这是勋吗?这是那个永远不可一世、趾高气扬、傲慢不羁的左言勋吗?躺在床上那一具仿若皮包骨的躯干,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勋的脸上和身上都插满了管子,手下告诉他,他们发现勋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探有一丝呼吸,他们都以为不行了。
送来医院时,医生说因为过度的营养不良,倒置大脑和身体完全虚脱,进入了深度昏迷状态。现在只能希望他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基本状态后,能自已恢复意识。医生说要不是勋本来的身体素质好,这五天早就要了他的命,能捡回一条命也算是奇迹。
勋足足昏迷了五天,才醒过来,当勋醒过来时,左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时的心情,那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失去任何东西,唯独不能失去勋。
祁已经离开两个月了,勋出院后一直都保持着出院时的状态,安静、不语,他一直呆在房间里不出门,每天只是安静的坐在窗前,看着天空发呆,就像他被封闭在了一个安全的,无欲的空间。
左然知道,他把自己藏了起来,那种痛过后害怕再清醒后面对绝望的恐惧,让他无意识的在自已与现实中筑起了一道墙。
这段时间,左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祁,虽然他有很广阔的财力和人脉,但对于故意要消失在人海里的一个人来说,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但他不放弃,即使要倾尽他的所有财富,他都要把祁找出来。
因为他希望祁能再一次的救活自己的儿子,他已经不能再失去勋了。但半年都快过去了,仍然没有祁的确切行踪,看着勋又一天天憔悴的面容,他想起半年前勋躺在医院时的样子,他又开始害怕了。
他一直没敢告诉勋祁的秘密,也不敢在勋面前提到祁。他不知道勋究竟知道多少,如果说他还不知道,那以勋现在的状况,要是告诉他真相,左然怕会直接要了勋的命。
但他知道勋这样的状态是一直在逃避,如果一直不打破他那虚幻的围墙,那他将永远沉睡在自己筑起的堡垒里。但他不敢,即使他只能拥有这样的勋,他也不想失去。
他的这种安静和沉默,又像是在等待,他知道,勋一直在等祁,等待这个他深爱的人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逃离
“叮铃……”
门上的风铃声打断了姬的发呆。
“欢迎光临!里面请。”姬礼貌的带着客人入坐点餐。
姬现在在当地一家西餐厅当服务员,他们来这已经快半年了,哥哥也在附近的酒吧里工作,他们租了一间民宅的一居室套间。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以前,那个左大哥和左伯伯还没进入他们生活时的以前,只是,比以前更孤独、更寂寞、更空洞,仿佛和左大哥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当姬再次醒来时,姬才知道这一切就是哥哥的选择和决定。
当初祁骗姬说,勋有事要出国一段时间暂时回不来,自己为了要和勋在一起,所以决定要和他一起出去,但为了给勋一个惊喜,祁让姬保密,说到时去机场再吓他一跳。
姬知道后也非常开心,觉得哥哥这个主意不错,所以就按照哥哥的交待,先去小真家辞了职,当然小真是哭得一塌糊涂。然后去学校办了休学,再去管理处交了两年的管理费,最后是把一切关于房子需要缴费的存折都预存了足够的钱。
一切都办好后,祁告诉姬明天晚上他们是坐夜机出发,所以让姬白天收拾好东西就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到时他直接带过去,姬一切都按照祁的指示照办了。
但当姬第二天在摇晃的火车上醒来,读完哥哥放在枕边的信时,她才发现哥哥骗了她。他们并不是去国外,而是去一个远离家里的一个很远的城市,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姬哭着把信看完了,把信捂在胸口,第一次,撕心断肠的失控的痛哭起来,这一次是姬哭得有生以来最痛的一次。虽然父母去世时,她也哭得很伤心,但当时她知道还有哥哥在身边,她并不是只剩下一个人。
但这次不一样,她能感觉到,哥哥的心空了,就像灵魂已经死掉似的,那种在姬的内心隐藏不住,容纳不了的绝望和痛楚,在一遍遍的告诉姬,哥哥的心已经碎了,即使他们的身体还在,但哥哥的心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而已。
这种让姬真正失去哥哥的感觉,折磨得心一阵阵的抓狂,她在车厢里嚎叫,痛哭,呐喊,即使这样,也抚不平那已刻在心上的一道道因绝望而划出的伤痕轨迹。
她是知道的,离开了左大哥,哥哥是活不下来的,因为她知道左大哥就是哥哥的生命,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得哥哥能为之舍弃生命。
可是如今哥哥却为了自己而放弃了左大哥,那一刻他同时也放弃了自己,他选择了毁灭自身而保全自己,就像当初自己的决定一样。
但姬觉得当初自己的选择是因为哥哥是自己最重要也是最爱的人,她的选择并没有让她失去什么,而是让她所爱的人得到了幸福,她觉得是值得的。
可是哥哥不一样,虽然姬知道哥哥也是爱自己的,但和左大哥的爱不一样,如果说自己是哥哥至亲的存在,那左大哥就是哥哥的血脉,一个人离了至亲还是能找到活下去的勇气,就像当初他们失去父母一样。
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自身的血脉,那就只能走向死亡。而哥哥如今却为了自己,选择亲手打碎了自己的心,埋藏了自己的意志,毁灭了自己的生命,默默的把身体的终结权交给了自己。
“为什么?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我们三个人都走向毁灭吗?你以为这是最好的选择?你以为这样你妹妹就会得到幸福?不是的,你这样只是把我推进了更深的深渊,让我背负更沉重的枷锁。”姬无助又绝望的呐喊着。
哥哥的信没有一个字提到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只是冷静的把整件事和决定告诉了姬,但姬知道,哥哥在写这封信时,每个字都浸着哥哥的血泪,那支笔就像是动刑的刀具,一刀刀的在哥哥的心上划过。
哥哥并没有告诉左大哥任何原因就消失了,因为他知道要是让左大哥知道,他就无法逃离。哥哥在信里的最后写到,如果她自己回去找左大哥的话,那他会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
因为一旦回到左大哥的身边,他的意识将会抬头,那样会让他看着姬被自己毁灭掉,与其要受那样的折磨,还不如自己亲手把这一切结束,那样他还有脸面带着姬去和天堂的父母相见。
所以姬放弃了回去,因为他知道哥哥是真的会这样做,他不能失去哥哥,即使她只能拥有这样一个失去了心的哥哥。
她只希望时间能让一切归于平淡,她愿意每天承受来自哥哥埋藏在内心的绝望悲痛,以此来分担哥哥的痛苦。即使哥哥的记忆不会磨灭,但这份伤痛也许会减少,自己只能一直陪在哥哥的身边,默默的守护他。
自从来了这里后,即使哥哥再痛再难过,他都没有再喝过酒,他除了准时上下班,就足不出户的呆在家里,他知道哥哥每天都在写信,是写给左大哥的信,一封封寄不出去的思念,让哥哥全部藏在了床底下。
是姬有一次打扫卫生时发现的,信封都是封好的,外面只有一个写信的日期,没有名字。姬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她看见每封信上都有眼泪掉落的痕迹,姬知道,这一定是写给左大哥的,每次姬一想到这些信,都会禁不住心痛得哭起来,哥哥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虽然没有看见哥哥,但她能想像哥哥在写这些信时的心情。一封永远无法寄达的信,一段永远无法传递的思念,永远挥不去的绝望和悲伤的无助,和只能默默等待生命尽头的无奈。
“哥哥,请你告诉我,你用这样的心情,要怎么陪我走到人生的尽头,只怕在走到尽头前,你就已经自我毁灭了。”姬在心中默默的问道。
自从来了这里后,姬每天都哭,这份沉痛的悲伤,并不只是自己的,更多的是来自哥哥,哥哥平时一定都在强忍着悲痛,所以心才会那么难受,一旦姬想起哥哥,内心觉得难过时,就会同时诱发哥哥的悲伤情绪,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半年过去了,祁内心的沉痛不旦没有减轻,反而在不断的扩大,大到本以为能承受的心脏也开始进入崩溃的边缘。
但祁再怎么伤心难过,他都不会借酒浇愁,虽然他在酒吧里是很容易得到这样那样的各种慰藉。他的出众依然是酒吧里众人的目标,可是他的冰冷也依然让所有人无法靠近。
他痛,他悲、他也想用酒精来麻醉这些痛苦,但他不敢,他并不怕醉酒会带来的后果,他是怕一旦被酒精控制,让思念暴走,他就会把好不容易痛下的决心抛开,立刻奔向那个思念的源头,扑进那个人的怀里,寻回那让人魂牵梦系的激情,再次感受在梦里千百回觅寻的温存。
离开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能坚持住,以为只要忍耐一段时间,一切都会过去的,因为这么多年的黑暗无望他都挺过来了,现在也只是增加一层暗涌而已,他深信风雨过后,大海始终会归于平静。
可是当他真的离开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勋在他心中的份量,重得让他失去后无法承受。他以为像以往一样默默忍耐就可以挺过去,但这次不行,他就算再怎么克制自己不去想念,勋的影子都会不受控制的无时无刻占据着他的整下大脑和身体,连流淌的血液里祁都能感受到勋的温度。
他不敢想像勋知道自己消失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害怕知道后自己会忍不住奔向他。他只能告诉自己,他一直很好,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一直放不下,痛不欲生。勋一直比自己坚强,比自己成熟,他一定能处理得更好,现在也许已经不再痛苦,也许已经开始了新的人生。
虽然祁一直在这样安慰自己,但每当一想到勋可能已经忘记了自己,那份痛比离开勋时还要痛。明明是他自己选择离开的,凭什么勋不能忘记自己,这不就是自己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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