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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人--谈谈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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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良用力拉住了他,不肯再往前走一步,郑重道:“廖景,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能害你!”
  廖景皱眉,丁良接着道:“我……我以前是在道上混的,得罪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不能让火再烧到你身上。”
  “你一个人扛得住?”
  “我……”
  “跟我回去。”廖景低声说,“我扛得住。”
  丁良哑然,廖景弯腰,示意要抱他:“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
  丁良盯了他半天,挫败地垂下眼,一瘸一拐地往电梯走去。
  
  外面雨下大了,丁良带着伞,撑开了遮在两人头上,伞小人大,廖景便往他身边靠了靠,一只胳膊搂着他肩膀,丁良没说什么,也没反对,就这么让他搂着,在医院门口等车。
  黄昏的街道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伞底下的世界却平静安宁,丁良的肩膀平而瘦削,紧紧的肌肉绷在单薄的骨架上,有一种奇怪的质感,手感好极了。
  车来了,丁良先上车,廖景跟进去坐在他身边,车子启动,往吉昌街开了过去。
  
  “保险公司那边怎么说?”廖景问。
  “理赔的手续已经在走了,我保的全险,赔的数额挺多。”
  “够翻新重建的钱吗?”
  丁良沉吟了一下,说:“不了,我已经把房子挂中介了。”
  廖景诧异:“你要卖掉?”
  丁良嗯了一声,隔了片刻,才说:“我过两天就要带冬冬走了。”
  “去哪?”廖景心一跳。
  “不知道。”
  
  车外雨越下越大,大片的水雾蒙在玻璃上,什么都看不清,廖景明白,丁良不是不知道要去哪,只是不想说,或者是为了他们父子的安全,也或者是为了不给自己带来麻烦。
  不错,换了廖景,这种时候最好也是跑路,世雄再凶再牛,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换个遥远的北方城市,他们还能继续之前的日子。
  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这个话题谁也没再提起,两人默默下车,默默走路,默默上楼,丁良的伞始终打在廖景头上,雨太大,他半边身子都湿了。
  廖景知道,甭管怎么样,他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虽然他们俩都是不善于表达的类型,虽然除了那天晚上他们再没说过暧昧的话,再没有肢体接触,但彼此之间,已经将对方放在了一个不同的位置。
  
  回到家的时候冬冬还在看火影,水族箱里漂浮着可疑的白片片。
  “你干什么了?”廖景扑过去看他的宝贝鱼,清道夫贴在玻璃壁上翻白眼。
  “喂它们吃薯片呀。”冬冬一脸的活雷锋。
  “靠!”
  廖景恨不得一脚踢飞他,热带鱼吃你妹的薯片啊!你知道老子这一缸鱼多少钱多精贵不?
  
  没工夫理他,廖景给丁良找了件衬衫让他把湿衣服换了,自己挽起袖子就开始拿网兜捞薯片,还好薯片泡的时间不长,没散,折腾了半个钟头总算都捞出来了。
  所以说小孩简直都是魔怪,鬼知道一不留神他们会惹出什么祸来。
  丁良看着他忙乱,也不知道怎么帮他,对冬冬又一向溺爱,舍不得说,只能瞪小孩一眼以儆效尤,看看表已经七点多了,便一瘸一拐地进了厨房,想给三个人弄点吃的,
  
  廖景给水族箱做了消毒清洗,给鱼撒了点药,把工具都清理完,丁良已经煮好了稀饭,说:“你这就剩大米了,我弄了点儿稀饭,蒸了几个冰箱里的冻包子,你还想吃什么不?”
  廖景这才发现他带着伤还弄了这么些吃的,心里过意不去,说:“你折腾什么啊,伤成这样还做饭,吃什么叫外卖不就得了。”
  丁良说:“没事,稀饭好做的很,又不是什么大菜。”
  廖景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稀饭包子,站在厨房门口的丁良,趴在电视前面的冬冬,之前的烦躁都没了,忽然觉得挺温馨的,心里还有点酸酸的感动。
  
  “别看了,都钻电视里了!”廖景关了电视,把冬冬拎起来,“吃饭!”
  冬冬嗷嗷叫着被他放到了餐凳上,求助地看着爸爸,想求他伸张正义,丁良不理,小孩挫败地撇嘴,背着丁良嘟哝:“妻管严!”
  “你说什么?”丁良疑似没听清,廖景已然黑线,拍一把他的头:“白痴!”
  
  稀饭吃了一半,廖景的电话忽然响了,大韩从外地打过来的:“我在大庆坳这边,今晚回不去了,雨太大,高速封闭了。”
  廖景看一眼丁良,走到房间另一头,问:“资料拿到了吗?”
  “拿到了一些,情况很复杂,电话里说不清。”大韩那边信号不太好,时断时续的,“我最晚明天下午回来,我们见个面,去你那?”
  “在外面吧。”廖景说,“我们钓鱼去。”
  “好。”大韩又道,“我需要丁良父子的DNA标本,如果可能,明天一起给我。”
  廖景犹豫了一下,说:“我尽量吧。”
  
  小孩毕竟刚出院,吃完饭看了会电视就困了,丁良带他洗漱睡觉,不到九点冬冬就睡实了过去。
  廖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丁良问:“有多余的被子吗?我睡地上就行。”
  “你睡床。”
  “有地毯,也不冷,你睡床吧。”
  “我睡沙发。”
  “沙发短,你睡不下。”
  “那我们一起睡?”
  “……”丁良无语,顿了顿,道:“那委屈你睡沙发了,我去洗个澡。”
  
  廖景打开衣柜给他找睡衣,正好里面有他一套白T恤运动裤,还是上次廖景穿回来的,没还。
  丁良抱着衣服进浴室,廖景跟过去:“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洗吧?”
  “不用。”丁良握着门把手不让他进,“我单手也能洗。”
  廖景看看他包着纱布的右手,又看看他缺了根指头的左手,丁良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笑:“我是个左撇子,左手比右手灵多了,真不用,要是需要,我会喊你的。”
  他说的委婉,廖景不好再勉强,只好退了出来,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看着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卡文了~~
求花花求抽打~
家里装修两个多月,昨天终于到尾声了,整个白天都在刺耳的电锯声中度过,差点聋了,请大家原谅昨天木更新,明天会继续的。
三手抓,三手都要硬啊嘤嘤嘤嘤……
经过三坑的洗礼,俺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无敌的渣……神也无法阻挡我开坑的勇气了喔哈哈哈哈………………
看到央仔留了那么多那么长滴书评,俺有一瞬间滴失神,这就是传说中滴惊喜咩?请允许我仔细看完再回复乃们所有的留言啊嗯嗯……




☆、黎明之欲

  睡的太早,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廖景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发现冬冬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旁边的枕头空着,丁良却不知所踪。
  “丁良?”廖景吓了一跳,看看表才五点半,这才意识到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起床准备开店,大概是今天生物钟还没调过来。
  
  廖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丁良的影子,打开天台的小门,果然发现他裹着大衣站在栏杆边上,正静静地抽烟。
  “这么早醒了?”
  丁良回头看了看他,说:“习惯早起,睡不着。”
  廖景走过去,在他嘴边取下烟头塞嘴里吸了一口,不是什么好烟,味儿倒是很烈。他发现丁良这人真是挺有魄力的,这么大的烟瘾,开工的时候愣是能坚持半天半天的不抽烟,倒是自己,老要和阿泰躲到后巷里去过烟瘾。
  
  丁良从大衣兜里掏出烟盒,又抖出一根叼在嘴上,刚要点火,廖景搂着他的脖子靠过去,用自己的烟头给他点上了,丁良没挣扎,含糊地说了声:“谢谢。”
  “雨停了。”廖景看看天,有淡淡的霞光从东方显露出来,雨丝若有若无。
  丁良不说话,靠在锈迹斑驳的栏杆上,烟飘上来,他便微微眯起眼睛,眼角弯弯的,像是在笑。
  
  “打算什么时候走?”廖景低声问。
  丁良含着烟,说:“尽快吧,保险理赔还要几天,冬冬学校也要办退学,伙计们还要清算工资,还有你……上次欠你的钱还没还呢。”
  “别放在心上。”廖景心里空落落的,跟他说话也不像往常那么霸道,有了些萧索的温柔,“临走前就住我这儿吧,别看这地方小,很安全,。”
  
  丁良也是老手,一来就把周围的环境看了个七七八八,知道选这地方廖景是下了功夫的,于是点头:“行。”
  简单的一个字,道出了厚重的信任,廖景心一跳,不由自主握住了他的手,丁良挣了一下没挣开,就由他拉着了。
  
  廖景一沾着他就有点意乱情迷,虽然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却偏偏放不下,拉着他的手靠在他背后,闻着他身上甜蜜的气味,混合着药品的苦味,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只见丁良嘴角的烟头一明一灭,一明一灭,像是某种催眠的道具。
  不过片刻,他惊讶地发现,丁良耳朵背后那块小小的三角,原本白皙的肤色竟变得微微泛起了粉色。
  
  廖景凑近了,用嘴唇摩擦他的后颈,丁良细腻的皮肤马上起了细小的惊栗,变得粗糙起来。
  但他没有动。
  廖景的手忍不住从他大衣下面伸了进去,摸着里面的棉布睡衣,再进去,就没了,是光滑的皮肤。
  “别。”他哑声说了一句。
  
  “你不想吗?”廖景的嗓子也有些暗哑,清晨,永远是男人最容易冲动的时候,不管他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
  丁良沉默,耳朵更红了。
  廖景的手沿着他平滑的身体曲线一路摩挲上移,抚摸他的腰,他的胸,最后在心口停驻,反复捻他的乳|头。
  丁良的鼻息渐渐粗重,纤细的喉结按捺不住地上下滑动,他隔着衣服抓住了廖景的手,颤声说:“别,别这样。”
  
  廖景由他抓着,手指却不停地继续揉捻。
  因为练过一些内家功夫,丁良很注重固原养阳,出狱后没有床伴,连自己动手的时候都很少,本以为经过那么多事,看过那么多生死,一颗心早就被灰烬掩埋,此刻却被这个执拗的,霸道的,年轻的几乎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家伙撩拨了起来。
  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
  这是不合时宜的,是危险的,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他的……
  “别这样。”丁良挪开他的手,“你值得更好的。”
  
  “什么是更好?你又怎么知道更好的就能讨我喜欢?那么你自己呢?也想要等个更好的吗?你怎么知道还会有人比我好?”廖景一手固定住他没有受伤的左手,一手往下,解开他睡裤的纽扣,手伸进去安慰他微勃的部位,说,“你都硬了,把你的好人卡收起来吧。”
  丁良微微弓着腰逃避他的抚摸,却因为右手和右腿的伤势无法彻底将他推开,整个人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一般,一向平和的面孔流露出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活的表情。
  
  “你松开。”丁良颤抖着说,“我……我不想……”
  “是吗?”廖景感觉他那个部位都颤抖了,知道他禁欲的太久,太敏感,舔了舔他的耳朵,忽然松了手,说,“真不想啊?”
  丁良的大衣没有系纽扣,这会儿都散开了,里面的棉布睡衣被廖景蹂躏的松松垮垮,领口斜挂在肩膀上,睡裤的纽扣还开着,那儿把内裤顶了个小帐篷。
  
  “咱们就这么站着,等它自己下去吧。”廖景抓着他的左手不放,也不许他走,丁良右手包着纱布,最上面只留下几个指头尖,根本不可能做些什么让自己舒服的事。
  细密的汗珠从丁良修剪齐整的发际线里渗出来,沿着他光洁的脖子滚落,廖景炽热的鼻息喷在他后颈,舌尖偶尔舔过他敏感的耳背,犬齿轻轻折磨他圆圆的耳垂。
  在他富有技巧的恶意的逗弄下,几分钟后丁良那儿还挺着,甚至比之前还要高昂些。
  
  良久,丁良的喉结深深咽了一下,右手指尖取下嘴上的烟头,远远弹出去,而后转身,面对面看着廖景,眼神纠结矛盾,但很软,很烫。
  然后,他主动凑了过来,唇盖上他的,苦涩的舌尖伸进去,勾住了廖景的舌头。
  
  被他吻到的一瞬,廖景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团浓雾一般,丁良的吻轻柔而富有技巧,不像他的那么热烈,但自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挑逗,缠绵中带着难以抵御的诱惑。
  
  霞光微露,天还黑着,公共天台空荡荡的,但只要是顶楼的住户随时都能上来。铁栏杆外,隔着不远就是另一栋大厦,有人靠近窗户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幕天席光天化日的偷情让廖景每一个毛孔都燃烧了起来,他松开了他的左手,张开双臂将他消瘦的身体拥入怀中,紧紧箍着,用力搓揉,仿佛要将这个一身惆怅的男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分享他的苦痛,分担他的忧愁。
  
  廖景很快就掌握了主动,强势而霸道地把他的吻堵回去,舌头舔舐他温热的口腔,巡视他整齐洁白的牙齿,扫过他柔软的唇,不顾一切地蹂躏他的嘴巴,逗引他的气息,强迫他和着自己的节奏呼吸,让他的心跳跟着自己的,一下一下,越来越急。
  廖景松开他的嘴唇,吻他侧颊,他的下颌,他的脖颈,而后含住了他的耳垂,手再次伸进裤子握住了他,丁良剧烈地抖了一下,但这一次没有回避,反而用受伤的手拥住了他,把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掌控。
  清晨空气冷冽,呼出去的热气马上变成了白雾,两个人却都出了汗,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丁良的反应依旧很隐忍,粗重的喘息被尽量压制的低沉而局促,高|潮到来的时候忍不住抓住廖景后背的衣服,仰头迷蒙地看着黛青色的天空,喉间发出若有若无的叹息般的呻吟。
  这压抑的表现却让廖景发疯般地迷恋,他再次吻丁良的唇,手伸到后面粗野地揉捏他的臀,咬着他的耳朵低语:“进屋去,我们继续,这儿太冷了。”
  
  发泄过后丁良有点脱力,被他半挟半抱地弄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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