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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人--谈谈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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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喜欢穿别人的衣服,是没办法,只有闻到这个味道他的烦躁才能稍微平静下来。
就像小时候,他妈在餐厅工作,晚上经常要加班到深夜,他只能一个人睡,睡的时候特别喜欢咬被子,因为只有咬着被子才能睡着。
长大后他问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常见于学龄前儿童,只有通过特定的事物才能缓解孤独和恐惧带来的焦虑。
丁良T恤的味道,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小时候的被子。
天大亮后雨停了,太阳露出了半张脸,廖景横在沙发上抽完了半包烟,饿了,在厨房煮了一包方便面,盛碗里看了三分钟,没吃,倒了。
闻见就没胃口,还是良记的云吞面好。
于是廖景又去了良记,上午九点,早餐过了,午餐还没开始,店里没什么生意,宝珠在大堂里拖地,看见廖景跟他招了招手。
廖景点头,刚要推门,忽然看见了门上贴着的告示。
这告示贴了有日子了,之前他都没太注意过,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动,却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告示,廖景径直推门进去,在厨房找到丁良,对他说:“我要应聘。”
丁良正在包烧卖,愣了,问:“你说什么?”
“你不是招伙计吗?”廖景说,“门口贴那个招聘启事。”
丁良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向温和的面孔终于显出了苦恼的表情,将手里的烧卖放进蒸笼,说:“我只是招个跑堂的,没多少钱的。”
“我知道啊。”廖景简单直接地说,“启示我看了,所有条件我都符合。”
“你做不来的。”丁良忍耐地说:“廖景,我请不起你的,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不就是跑堂吗?有什么做不来的?”廖景皱眉,“你小看我?我们可以试试啊。”
丁良消瘦的面颊渐渐浮上疲惫的神色,揉了揉额角,摇头:“我不能耽误你,你一表人才,当模特也够了,就算随便找个工作也比当厨师强,我们这一行很辛苦的,你还是去别家试试吧。”
廖景最大的优点就是执着,一旦认准了的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管丁良答不答应,已经自说自话地迅速进入了跑堂状态。
“喂,大哥!”宝珠看着一本正经站在自己对面的廖景翻白眼,第一次觉得这帅哥怎么这么讨厌,“不要抢我饭碗好不好?”
廖景歪着嘴笑笑,不动。
“大哥,你这个样子哪个客人敢进来吃饭啊。”宝珠抱着胳膊苦苦相劝,“拜托,迎宾不是门神耶,你长这个样子凶巴巴的。”指了指对面路边的公交站台广告,“学学人家好不好。”
廖景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锥子脸花样美少年拿着罐酸奶笑的那个腻味……
“我去韩国整容好了,你给钱啊?”廖景白她一眼。
“有钱我自己还想去呢,嘁!”
俩人越吵声音越大,终于惊动了厨房里的丁良,他这才发现廖景还没走人。
“廖景。”丁良从厨房伸出头,冲他招招手,“过来吧,别打扰宝珠做事了。”
廖景丢下宝珠颠儿颠儿跑过去:“干嘛?我也在做事啊。”
“……”丁良扶额,“你真要想好好做事,那就先呆这儿吧,等过阵子有了合适的工作再去好了,我也会帮你留意的。”
“好啊。”廖景高兴。
“按规矩三个月试用期,我只能给你底薪,一个月八百。”丁良一本正经地解释,“转正以后呢,大概是一千二左右,生意好的时候有奖金。”
“没关系没关系。”廖景实在不缺那点钱,再说他隔三差五还要给D哥出货,还得请假溜号什么的,给他太多钱他心里也不踏实。
“跑堂一般是包吃住的,吃跟大家都一样,住的话,就是晚上在餐厅打临时铺。”丁良指了指储藏室,“里面有个行军床,不过你太高了,睡着大概不舒服。”
“没事我有自己的住处。”
“哦,那你回自己家住吧,晚上可以早点走。”
丁良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上工,廖景说现在,丁良便从储物间拿了一套白制服给他:“没有备用的工作服,要么你先穿我的吧,是新的,只是大概号码有点小。”
“没事没事,我这人弹性挺大的。”廖景接过上衣套在身上,好在丁良总喜欢穿宽大的衣服,他穿着就刚好。
“你先做着试试看吧,要是做不下去,不用不好意思,直接给我说就好了。”丁良和颜悦色地说,“我也会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工作的,店里订了晚报,招聘版上经常有招保安经理什么的,大概比较适合你。”
“再说吧。”廖景对当跑堂其实没多大兴趣,对当保安经理更是没多大兴趣。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对什么这么感兴趣,才这么执着地蹲在这间茶餐厅里。
为了伟大的缉毒事业吧,他这样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第七天……
继续求花花
从明天我要开始新一轮的减肥了
灭哈哈祝福我吧GN们~
☆、洪江秘事
廖景正式成了良记茶餐厅的小工,这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说白了就是打杂,上菜续茶,收碗擦地,虽然琐碎了点儿,但正好让人忙的停不下来,什么负面情绪也没工夫产生。
刚开始几天廖景在自己家总是睡不好,本来想搬去良记住的,他发现只要自己睡在阁楼里就特别踏实,但冬冬对他敌意太重,只要他一提要在阁楼打地铺,小孩就扑地翻滚,丁良最疼儿子,自然是不答应。
廖景只得作罢,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被褥搬过来跟丁良换了个个,权当是安慰,只要有大叔身上那个味儿他晚上就能睡的好一些。
店里的伙计和廖景渐渐混熟了,经常会拿他和宝珠开开玩笑什么的,但他这人气场太强了,一般没人敢太过分。
廖景有时候端着盘子在茶餐厅干活,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好像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日子,警察和毒贩,都不过是一场3D电影,虽然立体感很强,倒成了他人生的背景。
这天是周末,天空阴霾,中午便淅淅沥沥下起了连绵雨,冬冬要开家长会,丁良下午四点就去了学校。五点以后店里来了很多客人,蟹黄包和蛋挞都卖脱销了,宝珠也没工夫站门口迎客,端着盘子挨个桌子送奶茶。
廖景端着一打蒸笼送叉烧排骨,刚放完最后一笼,门口的风铃忽然响了,有客人来。
“欢迎光临。”廖景回头,只见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个子不高,穿着件笔挺的灰西装,另有两个保镖模样的黑衣男人站在门外,门口停了一辆君威。
“先生几位?”廖景临时客串迎宾先生。
来人彬彬有礼地对他点了点头:“请问,老板在吗?”
“抱歉不在,出去办事了。”廖景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人不像是个普通老百姓,不禁暗自警惕起来,问,“您找他什么事?”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那请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我可以等等他吗?”
廖景皱眉,看看门外的保镖,那人注意到他的眼光,忙道:“我会让他们走远一点,不会影响你们做生意。”
“没关系。”廖景收拾好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请他落座,从桌下抽出个菜单,“您吃点什么?”
“哦,咖啡吧。”那人点了一杯黑咖啡,廖景又说:“要榴莲酥吗?招牌点心。”
“好啊,来半打。”那人仔细看了看廖景,“小哥有点眼生,上次来没见过,贵姓?”
“廖。”廖景懒得理他:“我新来的,那个,您请稍候,这就给您下单。”
廖景跑去厨房下单,远远看见那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期间频频点头,而后出去给保镖吩咐了一句什么,保镖便开车走了。
“喂,那个老头你认识吗?”廖景抓住宝珠问
宝珠忙着送菜,匆匆扫了一眼:“哦,我见过他,他上次来找过良记,不过良记没见他,他呆了一会就走了。”
不知怎的廖景一下想起大韩说过的话来,上次洪江的人找过丁良,元深的管家鲍斌在良记逗留了许久,难道这就是鲍斌,他又来了?
“要不要打电话给良记说一下?”廖景问宝珠,“他手机号多少?”
“他没有手机,古董死了,要不是为了客人定位子方便,他连座机都懒得装。算了让他等着吧,都六点了,良记大约快回来了。”
来人一直稳稳坐在角落的位子,表情平静,面前的咖啡只喝了两口,点心则根本没有动。
廖景看了看门外,君威停在街角,两个保镖站在车旁,腰杆标枪似的挺直,那叫一个专业。
“您还要点什么?”廖景又过去招呼了一下,“要换一杯咖啡吗?都凉了,我们可以免费续杯的哦。”
“啊,不用了。”那人看了看表,“都六点多了,丁先生还没回来?”
“还没,您再等会吧,或者有什么我能代劳的吗?”廖景问。
“不了,谢谢你,我还是等他回来。“
话音刚落,就见丁良牵着冬冬的手过了马路,有说有笑地向店里走来。
廖景迎上去开了门,在他进门的时候小声说:“良记,有人找你。”
丁良微笑着往里看了看,笑容忽然凝固了,眼神倏然变冷,顿了顿,将冬冬交给廖景:“麻烦你带他上楼。”
廖景拉着冬冬的手,不放心地看了看他:“他谁啊?找麻烦的?要不要帮忙?”
“不,不用,你带冬冬上去吧,看着他,我不叫你们都别下来。”
廖景送冬冬上楼,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别扭了半天才商量好先做作业后玩赛车游戏。
冬冬一脸不情愿地打开折叠桌准备做功课,刚摊开书忽然说:“喂,那个老头是谁?”
“你爷爷吧?”廖景揶揄他,“我看你们长的挺像的,都胖胖的。”
“你爷爷,你们都是单眼皮。”冬冬白他一眼,“喂你其实也挺好奇的吧?要不要出去看看?万一有人欺负我爸呢。”
“我想干嘛关你屁事,再说我又不是你爸保镖,好好做功课!”廖景色厉内荏地吼了他一句。
“嘁!”
说归说,廖景还是往门口走去,“乖乖呆着啊,不然弹鸡鸡到死哦。”
“讨厌你!”
廖景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去,虽然丁良说过不让他下楼,但于公于私廖景都不可能听他的。
于公,大韩说过要盯着他,于私,丁良好歹对他也不错,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或者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比如个人喜好私人情感什么的,不过这时候廖景还没来得及细想……
店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门也关着,伙计们貌似都被放了假,只有丁良还在店里。
大厅里开着吊灯,灯火通明,丁良站在正中间的空地上,抱着双臂,面色阴冷,窄窄的脊背挺的僵直,浑身都散发着前所未见的冰冷的气息。
来人则站在他对面,微微弓着腰,像是仆人对着主人,很谦恭的样子。
廖景放缓步子走到拐角,隐蔽在了一大株滴水观音背后。
“你走吧老鲍。”丁良冷冷说,“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那个叫老鲍的陪着笑脸说:“是三爷叫我来的。”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盒子送到丁良面前,“三爷让我给您捎件东西来,他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知道您日子过的辛苦,大家一世的兄弟,情意都在,要是您愿意,还是回R市吧,洪江本来就有您的一半儿。”
丁良表情僵硬,垂眼看了看那盒子,低声说:“不用了,我过的很好,回去告诉三哥,请他离我远点,最好忘了世上还有我这个人,就是对我最大的情意了。”
“您的话我会带到。”老鲍依旧捧着盒子,“不过三爷给的东西,我也得给您带到,请您收下。”
“我不会要他的东西。”丁良不动,“也别跟我扯他的事业,我们早就两清了。”
“六爷,既然您还叫他三哥,总归还是把他当兄弟的。”老鲍放缓了声音,说,“三爷说这本来就是您的东西,现在还给您,也算是物归原主,要么您先打开看看吧。”
丁良似在犹豫,半天才伸出右手,接过了盒子。
那是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宝石蓝的颜色,尊贵而大气,丁良“啪”一声打开盒盖,怔怔看了半晌,忽然笑了。
隔着滴水观音宽大的叶片,廖景看到他的表情起了奇特的变化,原本冰冷的眼神像是被什么东西融化了,温柔和伤感源源不断地流淌了出来,明明波光潋滟,却又带着绝望与仇恨。
“原来是它。”丁良手动了动,银光一闪,廖景惊讶地发现那盒子里竟然是一对婚戒,差不多大的戒圈,都是男款,上面大概是镶着钻石,灯光下非常耀眼。
不是吧?求婚?有男人跟丁良求婚?
廖景惊讶极了,虽然他本人就性向混乱,但遇到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太狗血了吧?不过求婚的话,应该是送一只吧,为什么一送就是一对?
震惊过后,廖景心头浮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点好奇,还有点酸溜溜的,说不清是反感、抵触抑或是恼怒,总之很不爽,很不爽。
“现在给我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丁良单薄的嘴角微微翘起,唇边现出一丝笑意,他一向都是微笑的,但这笑与平日完全不同,利的像刀子一样,看一看都让人觉得眼睛疼。
顿了顿,丁良动作缓慢地抬起左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将手套摘了下来,将手伸到来人眼前:“老鲍,你说我要怎么戴这个戒指?”
他皮肤很白,因为经常戴着手套,左手尤其白,指头又细又长,指甲微微鼓起,饱满圆润,非常漂亮。
正因为如此,残缺的部分就显得尤为突兀。
他没有无名指,那儿像是被利器连根截断了似的,茬口平平整整,大概是年成久了,连断口的颜色都和周围没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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