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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的故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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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
“张大嘴巴,啊——”
费了一些工夫,终于成功地取出鱼刺,竟只是小小一根,不足四公分长。
老医生搁下工具,用手帕擦一擦手,“小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
思嘉张张嘴,有短暂的失声。
她露出一个笑容,表示已无大碍。
可实际上,那根小小的鱼刺沾染了血丝,十分可怕,显然已经伤及喉咙。
“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
思嘉心绪难平,有股不安的感觉蠢蠢欲动。
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果不其然,午夜时分,她接到一通十分重要的电话。
号码显示来自于小麦,说话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口气严肃,有一定的年纪,“简思嘉简小姐在吗?”
“我是。”
“你好,我是小麦的长官庄言。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但是我有一件事不得不现在告诉你,是这样的,”隔着无线电,都能听出悲伤的情绪。
思嘉隐隐觉得小麦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小麦参加跳伞训练,出了意外,情势并不乐观……”
思嘉大惊,尖叫出声。
“他现在状况如何?可是有后遗症?”她问。
“小麦的腿和眼睛都受伤了,可能要动手术,在他手机通讯录里,亲属一栏只存有你的号码,所以我才打这通电话通知你。”尽管刻意压抑,还是能抓住难过的影子。
“请把详细地址告诉我,我即刻启程。”思嘉已经用另一只手在穿鞋。
“别急,小麦将转去北京的军区医院。届时恐怕要多劳你费心照料他,鼓励他。”
“一定。”
老庄与小麦的爸妈是旧同事,把小麦当半个儿子,这次失事,最难受的人未必不是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庄多多少少听说过小麦和大麦之间的事情,他原本十分看好这个后辈,因小麦有极好的天赋。可是在保守的老庄看来,喜欢同性始终是一件不可思议、伤风败俗的事情,因此他对小麦的情感十分复杂。
不过,没有任何事可以影响老庄对小麦的关爱。
挂断电话,思嘉再也睡不着。
一定是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否则不必转来北京军区医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小麦此时并无生命危险。但也许,他的职业生涯将到此为止。
即使身为外行,思嘉也知道健全的腿和姣好的视力对于飞行员来说有多么重要。
她用手掩着嘴,浑身发抖,眼角不停地落下泪来。
怎么办?该怎么办?
打电话给方健吗?不不,他这会一定和张栋忙着人生大事,不方便打扰。
季良身在非洲,电话打不通。阿翔?他太小,未经世事,不会是一个好帮手。
还有谁?
思嘉颓败地瘫软下来,这种时刻,她不知道可以找谁出主意。
而她,迫切地需要有一个人和她讲话,不然她会急死。
有人评价思嘉时用上淡定、沉稳一类词汇,其实不然,思嘉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杞人忧天是常态,只是她善于隐藏,这些缺点不轻易表露出来。
一出事思嘉往往是最提心吊胆的那一个,因她找不到人商量,筹措解决的方法,只能故作镇定,逼迫自己坚持下去,有时挨下去就是胜利。
不要以为这有多可怜,这般女子比比皆是。
人人都有难处,再强大的人也有弱点,总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这时绝对不能放弃,必须咬牙挺过去,投降是最后退路。
思嘉一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比一些同龄人更显成熟。
是无奈也是一种别样的运气。
看书可以使人平定情绪,思嘉忽然想起这句话,连忙捞过季良写给刘镝的书信,细细读起来。
「阿镝,这或许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因为我和另一个刘镝的故事不得不告一段落,啊,我还未曾告诉你,我要搬家了。
其实你有没有觉察到,他和你除了名字一样,还有很多地方都很相像。
你们都是酒鬼,不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酒都是必需品。除此之外,你们都有一副好皮囊,对我这种颜控有着致命吸引力。
那天从家里出来,我满腹心事,想着的都是刘镝。
他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无聊?他和女友何时会和好?他和室友的矛盾几时可以得到解决?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在乎他?
我心头一紧,知道最后这个问题才是关键。这不是我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只是长久以来,我一直没有想到答案。
在公司的茶水间,同事可可轻声问我:“诶,你怎么了,今天一天都病恹恹的,是不是生病了?”
我摇摇头,趴在桌子上小憩。
“如果生病了,记得去看医生。”可可临走时说。
我该如何告诉她,我没精打采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叫做刘镝的男生。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如果我说出来,那么未来一年内,我稳坐公司话题人物之首。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恶呢?
霸占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不论我看到什么东西,转几个弯都会联想到他。我懊恼地捶捶太阳穴,恐怕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隔壁的办公室不知道谁在播放音乐,是名曲《my heart wi11 go on》。
一曲终了,我瞌睡全无,猛然惊醒,或许,终其一生,刘镝都将是我难以摆脱的梦靥。
傍晚,刘镝掐着时间打来电话。
“下班了没有?”他问。
“刚下班。你在哪?怎么旁边闹哄哄的?”
他答得飞快,“我在超市买菜,晚上做肉末茄子好不好?”
要命,我的左胸口处像是有猫爪轻挠,痒痒的,极其惬意。
刘镝当我默许,他大约逛到了蔬菜区,开始噼里啪啦地点菜,“啤酒鸭会不会做?我还想吃土豆烧牛腩,鸡肉好像也挺新鲜。”
我阻止他,“差不多够了。”
又传来瓶子碰撞的声音,“你买啤酒了?”
他答得理所当然,“对啊,这么丰盛的晚餐,怎么可以没有啤酒相伴。”
在他眼里,啤酒是尊贵的宝物,即使拿金子也不舍得换。
这点和你真像,你也爱酒如命,一而再、再而三向我证实酒有多受欢迎,什么诗仙李白无酒不欢;但凡是饭局,一定有酒助兴;不论关系如何,喝完酒就是好兄弟……
不远处公交车正在行驶过来。
我及时收线,“不和你说了,公车来了。”
刘镝说:“好的,一会见。”
这口气好似同居多时的情侣,可惜我和他并不是这样。
我到家时,他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声音,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算打招呼,随即又飞快投身到游戏世界。
我不熟悉电脑游戏,瞧不出他玩得是好是坏,也不明白那个款游戏有何魅力,诱得一个又一个男生沉迷其中。
要是我有它一半的魅力,那么我就不必再为感情发愁。
据刘镝介绍,这款游戏的常驻玩家数量高达2ooo万。
我没有那么贪心,给我一个人,保他一心一意就行。
刘镝正打到激烈处,一只手飞快地控制鼠标,另一只手熟练地操控键盘,嘴上还不忘叮嘱我:“食材都放在冰箱里面,快去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呵,打开冰箱一看,不管是肉类,还是蔬菜类,他一律放在冷冻层。
我笑着把要用的食材通通取出来,剩余的东西都重新放置一遍。
一个钟头后,屋子里已经香气四溢,处处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刘镝饿得饥肠辘辘,端着碗狼吞虎咽。
“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我问他。
“嗯,昨天通宵打副本,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半。”
我揶揄他:“真好奇有什么人能够让你放下游戏,凡事以他优先。”
刘镝吃完一碗米饭,胃部暂时得到解救。
他笑着说:“这不能相提并论,我爱玩游戏,不代表我不爱其他事物。”
“是是,可许多女生都爱拿自身和游戏作比较,要男友二者选一。”
“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
他不作答,打趣道:“你应该改名,叫十万个为什么。”
我微愠,反击道:“不耻下问是一种美德。”
他举手投降,“我说不过你。”
他这个人就是如此精明,也只是口头上让我占上风,饭后又是我收拾餐桌,清洗碗筷,家务琐事,他从来都是袖手旁观。
你也擅长玩这套把戏,灌一剂迷魂汤,再让人心甘情愿听候你差遣。
可恨的是,听着客厅传来的游戏的背景音,居然产生了家的感觉。
似乎我日后找到男友,就该是这样生活,我为他下厨做可口的饭菜,他最好的回报就是将它们吃得一干二净。
业余时间不一定要去公园散步,或是外出看电影,他捧着电脑玩游戏,我捧着小说阅读,偶尔看一看对方,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忽然游戏的背景音静止了,我探头看了一眼客厅,原来是有电话找他。
多半是女友。
这个时间段,正是情侣缠绵的时候。
我故意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一切声响,刘镝躲到阳台去讲电话。
有本事让他不要接电话啊,在这里发泄算什么。
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点开摇滚乐,调到最大声,戴上耳机,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喂,先停一停,我有话跟你说。”
不知何时,刘镝讲完了电话,他拍拍我的肩膀,摘掉一只耳机。
皱皱眉,“怎么听这种音乐?不怕吵?”
我没好气道:“心静自然不吵。”
“喂喂,我说,我没有得罪你吧?”刘镝小心翼翼,怕踩爆我这个不定时炸弹。
“谁有空和你生气了,别自作多情。”
“啧,还说没有,一身火药味。”
“你能不能不要烦我?”
他露出受伤的表情。
我最吃这套,意识到自己口气不佳,检讨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和你说话。”
“可是遇到什么麻烦?”
我随口胡诌一个借口,“今天早上交的选题又被主编退回来了,刚才打电话要我重新做一份。”
刘镝摸摸下巴,“真遗憾,我帮不了你。”
“不要紧。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他有点难以启齿:“这个……”
“但说无妨。”
他咬咬嘴唇,重重吸一口气,“其实是这样,刚才辅导员给我打电话,宣布暑假实习的事情。我被分配到长沙,到时候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借宿?”
看,他连这类小动作都和你如出一辙。
我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你让我考虑一下。”
他怕我拒绝,央求道:“我知道你不习惯和人合租,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习惯,请你不要拒绝我。”
“工地的宿舍条件太差了,几个人一个房间不说,又没有空调,也没有网络,要我怎么待下去,所以,请你收留我两个月吧。”
我踌躇不决,“可是……”
刘镝打断我,“别可是啦,多一个人不是挺好吗?我可以帮你扛东西,陪你看电影,还可以给你修电脑。”
“好吧。”
这是一个沉重的决定,一旦允许他入住,就意味着我要饱受折磨,不仅看得到吃不到,还得时刻避嫌,防止自己和他有任何亲密接触,以免他觉察出我隐藏着的秘密。
想要一根竹子低头,除了折断它,别无他法。因它一生挺拔直立。
性取向也是如此,想要刘镝喜欢上一个男人,几乎是异想天开。
从一开始,遇见他,就注定这是一个不得善终的故事。
刘镝目的达成,有点得意忘形,冲上前抱了我一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季良,爱死你了!”
没有丝毫歧义的话,却令没骨气的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一辈子都得不到他,那么尽我所能满足他,维持他开心的一面,也是好的。
只需一个笑容,一个没有意义的拥抱,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我不敢奢求更多。
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让我为之神魂颠倒,掏心掏肺对他好。
你亦拥有这种魔力。
以至于我疑虑重重,难道你们都来自于另一个星球,天生具备蛊惑人心的能力,摆布别人不费吹灰之力。
说到底,不过是我自己不够争气,甘愿沦陷在你们的温柔陷阱之中。
是是,我想聪慧的你早已猜到,我口中的他,其实就是你。
阿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些秘密,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我不求拥有你,但求长久伴你左右,供你取暖。
做不了你的明灯,那么我甘心做一支手电筒,停电时才派上用场。不知,我是否够这份资格?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那么,容许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季良,曾季良。请多多关照。」
思嘉迷迷糊糊读完信,抱着信纸沉沉睡去。
她只睡了五个多小时,醒来时匆匆洗漱,换了一身衣裳,特意穿了一双板鞋,而后提着手提袋直奔机场。
忐忑地望着出口,生怕错过任何一张面孔。
过去半小时,小麦那班飞机终于抵达。
未几,思嘉手机嗡嗡作响,还是老庄。
他先看到思嘉,走过来,和她相认,“你好,我是庄言。你是简思嘉简小姐吗?”
眼前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即便不在部队,也站姿挺拔,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
思嘉怔了怔,刹那晃神。
“你是简思嘉吗?”老庄又问了一遍。
“啊,我是。你是庄伯伯?”
老庄点点头。
思嘉又问:“小麦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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