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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的故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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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系很好的前辈对我说:“季良,你再这样下去,你的职业生涯就完蛋了。”
她十分热情,为我牵头搭线,“趁现在还来得及,你来北京吧。这边机会很多,等时机成熟,我们可以合作开一个工作室。”
我踌躇不定。
她又说:“只有在大出版社工作,才算真正进入这个圈子。”
反正我无牵无挂,没什么好考虑的,当下便答应她:“好。我收拾收拾行李,过几天就来。”
因为三不五时搬家的缘故,我的行李少得可怜,一个行李箱都塞不满。在网上订好机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忽然有些不舍。
不舍得长沙的火锅,不舍得长沙的烧烤,不舍得湘江,不舍得岳麓山,还有你。
想起网上很火热的一句话:世人谓我爱长安,其实只爱长安某。
与我此时的心境极之相符。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给你打了一通电话。迟迟未能接通,可能你还在生气吧。隔了一会,我发过去一条短信:晚上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我想,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
你没有回复,一个钟头后,我又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你没有空,那么下次再约。
这次你回得很快:什么时候?
我迅速操纵键盘,晚上7点,不见不散。
看的是一部爱情片,有不少亲热镜头,女主穿低胸装,男主□上半身,很明显,这部影片想靠卖弄色相捞钱。
散场后,我约你吃夜宵。
你有些为难。
我挪出最后一个借口:“过几天我要去北京了,就当为我践行。”
你笑了,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什么话?不是要吃夜宵吗?走,买啤酒去。”
我们再一次光顾了常去的火锅店,不了锅,店名缱绻意浓,令人喜爱。
照旧是靠窗的位置,氤氲的雾气暂时掩盖住我们的表情。
我鼓起勇气,想把心里藏着的秘密向你和盘托出,但是你抢先开了腔,问:“季良,你认为什么是堕落?”
咦,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我谨慎作答:“犯罪是堕落。譬如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窃取公司机会。”
“还有呢?”
“不同的年龄层有不同的定义。对于学生来说,逃课、不按时交作业、考试不及格,是为堕落。对于上班族来说,堕落是指迟到、早退、浑水摸鱼。”
你点点头,又问:“抽烟喝酒算不算堕落?”
“在一些人眼里,留长头发都算堕落。”
我们一齐开怀大笑。
你像是松了一口气,举起酒杯,“来,喝一杯,祝你一帆风顺。”
我呷了一口啤酒。
有你在,一打冰啤酒很快喝光,可能和心情有关,你这次喝得醉醺醺的。不能让你这个样子回宿舍,我打车把你带回家。
你熟门熟路,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裸着上半身往床上一倒。
我坐在床头,仔细端详你的面孔。
从明天起,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也许不是坏事。
帮你收拾乱丢一地的衣服时,我在衬衫上扯下了一枚纽扣。
以此纪念,我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再见,刘镝!
我轻轻关上房门。」
合上信纸,思嘉忍不住想,什么是堕落呢?
对于刘镝来说,和季良继续做朋友即为堕落。对于季良来说,从喜欢上刘镝的那一刻起,便已堕落。
用不同的视角看待同一件事物,得出的结论往往截然不同。
对于慈善家来说,拜金是堕落;对于俊男美女来说,整容是堕落;对于男人来说,购物狂是堕落;对于女人来说,沉迷游戏即为堕落。
这种问题从来就没有标准答案。
但不失为一个好题材。
思嘉提笔记下此刻感悟:
何为堕落?
用非正常的方式享受愉悦、快感,属于堕落。比如,吸吮海洛因,注射吗啡,斗殴,吵架。
可是听说在二战期间,吗啡被当作药品使用,它有麻醉效果,可以使病人安静并进入嗜睡状态,保证手术可以顺利进行。
那么这算不算堕落?
可见,堕落并非可定义名词。
在刻薄的老板眼中,员工花时间阅读报纸而不是免费加班,亦为堕落。
……
思嘉一口气写完,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随即打开邮箱发给老沈。
很快就收到老沈的回复:写得很好,下期截稿日为19号。
他这时候居然还在。
这样兢兢业业,一定深得老板欢心。
电光火石间,思嘉忽然明白,牺牲私人时间忙公事,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乐趣,乃最大的堕落。
可是老沈绝对不会认同,他一定认为,享受是堕落之源。
36第三十四章
即便休息了一天;方健还是没什么精神。他比思嘉早到;占了位置;靠着墙壁打瞌睡;眼角有乌青的黑眼圈。
思嘉不忍心叫醒他;招来服务员;轻声点菜下单;而后径自玩着手机。
十几分钟后,方健苏醒了;他连着不顾形象地打了几个哈欠,浑然忘却自己身处何方。
思嘉咳嗽一声;增加存在感。
方健恍了恍神;片刻后;低声道歉:“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你有没有等很久?”
思嘉说:“我也是刚到。昨天没休息好?”
方健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这个送给你。”他递过来一个长方形盒子。
是一盒点心。粉红色糖馅,咬下去,会教人“嗯——唔”一声。
思嘉惊讶不已。
她连忙说:“快告诉我它的名字。”
“心太软。”
真是一个动听的名字。
“我要把它列入我的新菜单之中。”
下面该说正事了。
“张栋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思嘉问。
方健艰涩地开口:“思嘉。”
思嘉意识到,张栋的缺席并非偶然,她洗耳恭听,却久久未见下文。
“出了什么事?”
方健连喝几口茶,润了润喉咙,“阿栋他离家出走了。”
只有恩爱的情侣才敢这样做,时不时闹个小别扭,吵一架,引得亲朋好友出言安慰,隔日又和好如初。
不似摩擦,反似炫耀。
但这次不一样,方健和张栋这一次从街角斗殴升级到世界大战,各持己见,不肯示弱,非要一决胜负。
“他怎么那么喜欢说谎?每天都想出不同的借口欺哄我,亏得他有如此精力和智慧。”方健自嘲地笑了,“他今日去应酬了,偏偏跟我说他去参加同学聚会;参与同学聚会,又说他在加班……虽无恶意,却也在一点一点敲碎为数不多的安全感。”
思嘉想说,如果一个人说谎成性,他一定不值得托付终身。
但这属方健和张栋的私事,她不便插嘴。
抱怨还在继续,“或许对阿栋来说,说谎已是一种乐趣。他欺骗我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可是为何我不开心?难道是我贪婪?”
“不,当然不是。”
大都市教人越来越浮夸,想在这里觅得一锥之地,须得与人周旋,练就一张精致谎容,务必做到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李太太,你好本事,一个月不见瘦了二十斤!”
“张先生,你真有品位,一眼挑中最上等的货色。”
“施太太,你女儿这般乖巧,全是你教导有方。”
这些先生太太都是精明人,但阿谀奉承非常动听,征服他们的耳朵。
“昨天阿栋和同事去酒吧喝酒,可他对我说他加班赶制文件。每次约会都不会准时到达,一定迟到十几分钟。我很清楚他不会背叛我,可我总是忍不住担心、生气。阿栋昨晚对我说,我选择和他在一起,就必须相信,也只能相信。”
总算听清原委,这次思嘉站在方健这边,并非感情用事。
她想起亦舒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异性如果爱惜我们,感觉应该愉悦幸福,但是有许多时候,一些人口口声声说爱我们,我们却觉得痛苦伤心,这个时候,就得警惕了。
不论张栋有多么深爱方健,他都没有权利令方健草木皆兵。
诚然,他有一打理由证明自己动机和善,误把谎言当作保护,其实不然,它是折磨。
方健气馁,“当初怎么会喜欢他?”
来了,一定是这个三步曲,先是不顾一切爱上彼此,如胶似漆,然后出现争执,数落对方缺点,最后,走到分手的境地。
当初怎么会喜欢他,是一句经典台词。
“也许你可以开诚布公与他谈谈?”
“谈何容易。”
隔一会,方健又说:“思嘉,你可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你陪我去机场送行,结果只是阿栋的一个恶作剧。”
思嘉想起来,点了点头,“我记得。”
“那次他和一个同班同学跑去看海,消失了三天三夜。临行前,他只是说,学校有要紧事处理,可能在宿舍过夜。之后,他便人间蒸发,电话短信一律找不到他。”
这种相处模式一定有问题。
方健一筹莫展,捂住脸,长叹一口气,“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怕你吃醋。”
“不不,不可能。我信任他,所以不会吃醋。”
刹那间,方健恍然大悟,“阿栋把我当作女人般对待。”
是这样,只有对待异性,男人才会你欺我瞒,担心对方吃醋,看球赛、公司聚会这等事也要拿加班当借口,因女人容易胡思乱想。
张栋把这套原封不动用到了方健身上。
终于找到症结所在,接下来,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不幸中的万幸,但愿他们可以顺利度过这个难关。
服务生端上烤鱼,顿时香气四溢,噗兹冒出来的气泡勾人食欲,思嘉急急下筷。
她注意到方健静坐着,纹丝不动,用筷子敲敲碗碟,“振作点,这不是什么大事。”
方健无奈地笑。
思嘉想起一句古诗词,“愁容不上春风面。”
方健拿起筷子,加入抢鱼大战。
他在思嘉身上学到了乐天派作风:遇到困境,愁眉苦脸没有用,眼泪也改变不了现状,相较之下,吃饱喝足比较重要。
饭后,思嘉又拉着他逛街。
“别这么早回去,也不要说你和我在一起,虚构一个他不知道的人物,让他紧张一下。”思嘉善出主意。
“尽量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啊,就是一个老朋友,偶然碰到,就去喝了几杯。什么朋友?就是以前的旧同事呀。”
以毒攻毒,有时是最奏效又最便捷的方法。
方健笑哈哈,“思嘉,你真有办法。”
思嘉摆摆手,“无他,但手熟尔。”
“现在第一步,把你手机关机。”
方健依言照做。
“然后呢?”他问。
“然后就一心一意陪我逛街。秋季最新款应该到了吧?快走,陪我去商场看看。你也可以顺便看看最新男装。”
逛了半个小时,方健依然忧心忡忡。
思嘉气定神闲,“别担心,不出二十分钟,他一定会打电话给我。”
七月正是打折季,商场人山人海,许多平常售价299块的衣服现在低至39块。思嘉找到天堂,喔一声,欢快地冲进店铺,尽兴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
一路从一楼逛到四楼,思嘉买了十几件衣服,跟在她身后的方健负责提购物袋。
恐怕购物是所有女人的共同爱好,有娇生惯养一出门必须专车接送的女人,扔她进商场,告诉她爱马仕最新款限量皮包到货,她一定生龙活虎,跑得比兔子还快。
在商场中,女人总有无限精力。
事实如思嘉所料,没多久张栋就打来电话。
甫一开腔,便问:“阿健可是和你在一起?”
思嘉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你们不是约好一起吃晚饭吗?”
“是。但不到7点我们就散了。”
思嘉还觉不够逼真,“怎么?阿健还没有回家吗?”
“没有,手机也关机了。”
“可能碰到熟人,多聊几句。”
“现在快1o点,而且阿健没什么朋友。”
思嘉笑着说:“怎么会?别忘了,阿健是地头蛇。”
她收起电话,得意洋洋地说:“我们去冰室喝杯果汁,半小时后再回家。”
方健对她言听计从。
这个小女人向来鬼点子多,比他有办法。
“切记,回家后不要多说话,洗完澡倒头就睡。”思嘉深谙人心,“经验丰富的张栋一定会识破你在说谎,但他绝不会过问,熬过三天,你再和他商谈。”
“届时,他或许会试图改善爱说谎的毛病。”
思嘉再三叮咛,“切记切记我所说的话。一旦错漏,就前功尽弃。”
她忘记关键一点,应当嘱咐方健把功劳推给某位情感专家,不然张栋将在短期内视她为仇人,恨不能咬她几口泄愤。
所以,几天后,张栋皮笑肉不笑出现时,思嘉只觉背后凉飕飕,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胸口的位置。
张栋朝她竖起大拇指,“你真行,想出这种高招,大哥甘拜下风。”
思嘉垂死挣扎,“我是为你们好,不是挑拨离间。”
张栋冷哼一声。
思嘉求饶:“大侠饶命。小女子三脚猫工夫,只为混口饭吃。”
张栋不为所动。
“三十个蛋挞,饶我一死。”
张栋表情有所松动,他摊开手掌,“五十个。”
思嘉就这样被敲诈一笔。
当晚,她写了一篇关于谎言的专栏: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事实并非如此。
你参加一个婚礼,席间新郎问你,新娘如何?啊,那是一个五短三粗的女人,留着长发但是稀疏,微微有些龅牙,很胖,又不懂化妆技巧。但你一定会说,很好呀,看起来非常温柔,和她相处一定很轻松。
心里却在说:长得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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