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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be的故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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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长假结束,简思嘉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她洗个澡,胡乱休息了几个小时。醒来,她特意买了一束花,一袋苹果,前往医院。
大麦病情已经稳定,见到简思嘉,挣扎着起身道谢。
小麦替他把枕头垫高,寻了借口离开。“哥,我去打瓶热水。”
等等,他叫哥?可他分明比躺着的大麦高半个头,体型更不用说了,壮得如一头牛。
“抱歉,这几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病得太久,大麦的嗓子十分干哑,“小麦什么都不懂,多亏有你。”
对着一个病人,简思嘉无法生气,但还是忍不住说,“你怎么会来拉萨?你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大麦苦笑,“我明白。但我时日无多。”
简思嘉旋即想通整件事,她错怪了无辜的小麦。
可怜他一片真心,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现在见到她还得退避三舍。
有护士过来巡房,帮大麦测量体温。
简思嘉起身告辞,“麻烦你替我向小麦道歉。”
大麦不解地望向她。
简思嘉惭愧地说:“先前我错怪他,以为他稚气未脱,硬逼你陪他来这里游玩。”
大麦爽朗笑了笑,“没关系。他不会介意。”
又过了几天,大麦顺利出院。
他不肯走,“我想在这多呆一阵子。”
简思嘉拗不过他。
她向老板举荐小麦,令小麦成为她的新同事,帮兄弟俩省了一笔住宿费用。
有一天,轮到简思嘉值班,那两兄弟跑得不见踪影,客栈打烊时还未回来。简思嘉担心大麦的身体,提着手电筒去找他们。
他们在某一处草原并肩躺着,简思嘉刚想叫他们,还未开口,就见到了惊人的一幕:月光下,小麦翻个身,覆在大麦身上,与他接吻。
那一刻,简思嘉开始相信,爱情无性别之分。
一周之后,大麦安详离去。
简思嘉竟然哭得比小麦凶狠,仿佛走掉的是她的亲人。
她问起小麦日后有何打算,小麦说他要去考机师,做飞行员。这是他和大麦共同的梦想。
通过和小麦交谈,简思嘉才零零散散知道他和大麦的故事,他们不是亲兄弟,只是发小。两人的父亲是机师,母亲是空姐,如电视剧里面的神仙眷侣,天赐良缘。大麦自出生就患有心脏病,十岁大的时候,他的父母遭遇空难,从此他被小麦父母收养。
大麦和小麦开始以兄弟相称,他比小麦大两岁,念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却不是同一所大学。因为身体的缘故,大麦不得不放弃军校,去了外语系。而小麦则遗传了父辈的好基因,天生就是做飞行员的料。
三年前,小麦的父母也遭遇空难,舍他们而去。大麦心脏病发,药石无灵,小麦不愿意失去最后一个亲人,寻遍名医,最后终于放弃。
大麦有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希望可以去拉萨,第二个愿望希望可以做机师,第三个愿望希望小麦可以健康快乐。
所以,他们来到了拉萨。
认识了简思嘉。
你现在还好吗?可适应军营生活?简思嘉如是回复短信。
一切都好。只是训练十分辛苦,等我放假,我去找你玩。小麦迅速回复。
他们很少联系,偶尔短信来往,三言两语结束交谈,却好过别人的长篇大论。每次和小麦联系,简思嘉都觉得世界充满阳光。
有一类朋友就是如此,不需要频繁联系,话也不用多说,对方只需存在,说一声“he11o”,都是一种能量。
第二天中午,简思嘉在餐厅见到张栋。
“以后我就在隔壁写字楼上班了,为了庆祝这件大快人心的喜事,请我吃两个新鲜出炉的蛋挞吧!”
“大快人心不是这么用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蛋挞什么时候出炉?”
他这么厚颜无耻,简思嘉倒被他说得无言。
“再等一会,大约五分钟之后就有的吃。”
“请把阿健那份一起给我。”张栋得寸进尺。
简思嘉气极反笑。她说:“不如你趁机给我讲讲上次那个故事,你后来是怎么把阿健追到手的?”
张栋清清喉咙,“当然是因为大哥英俊不凡,阿健拜倒在大哥的西装裤下。”
他停止嬉闹,认真说下去,“阿健擅长闹别扭,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喜欢我,却又不肯承认,搞得我那阵子失魂落魄。”
“你不是这种人。”
张栋辩解,“浪子也有真心。”
却说方健丢下一句“你才是同性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法学院附近,好似一只蜗牛,发现危机就把脑袋缩进壳里,任你如何招呼,他都不肯出来。
张栋淋了不少雨,染上感冒,每天傍晚时分,苦哈哈地去医务室打吊针。
几个室友轮流给他打饭送餐。
五一长假,张栋孤家寡人,不能像室友一样带着女友去旅行,又无家可归,一个人呆在宿舍,好不凄凉。
唯一的好处是食堂不用再排长队。
吃过晚饭,张栋绕着学校散步,途经篮球场,正好有两只队伍在打比赛,场外聚集了不少观众,张栋挤上去,看清比赛成员,愉悦地吹一记口哨,瞧,逃也没有用——他一眼就看到了方健。
方健穿一身蓝色运动衣,似模似样,却明显是生手,一碰到球就犯规,张栋却看得极有兴致,觉得比nBa球赛更加精彩。
队友教导方健,“阿健,不要抱着球跑,记得传球给队友。”
方健大力点头,嘴里念念有词。
队友摇摇头,不再管他。
时间一长,不仅技术跟不上,体力也不行。
方健跟不上大队人马,如门神般守在自家阵地。
张栋捧腹大笑,呆子,这又不是踢足球。
呆子也有长处。方健长手长脚,不然也不会被拉来凑数,而且方健长得标致,往篮球场上一站,就能吸引大批女粉丝,是他们系篮球队最佳代言人。
比分追得很紧。
最后十五秒,轮到方健这队进攻,除了方健,所有队员都被敌手看牢,最后关头,球被传到方健手上。
“快,阿健,投篮!”队友发号施令。
方健依言投篮,动作十分规范,篮球自他手中飞出,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哐——一声撞到篮板,斜飞出去,冲向围观群众。
张栋不幸中招。方健这才看到他。
裁判吹一记口哨,比赛宣告结束。
人群三三两两散开,方健走到张栋面前,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栋擦一擦鼻血,“你要是有这个准头,你们队就不会输了。”
方健被他激怒,“你行你上啊!”
张栋摆摆手,“那可不行,我是外行。”
路过的队友看他们聊上天,关心了一下张栋的伤势,“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看。”又拍一拍方健肩膀,“阿健,你们聊,我们先走一步。”
方健想跟他们一块走。可张栋抓住他的手腕,故作虚弱,“啊,我头有点晕,阿健,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趟医务室?”
“是该看一看,都流血了。”队友撇下他们。
“走吧。”方健不情愿地开口。
“走这边。”张栋依旧抓着他的手腕。
几分钟后,方健发觉走错路,“这是去哪里?医务室不是在那边吗?”
张栋点点头,“哦,我们不去医务室,我们去吃饭。”
“那我回去了。”方健转身要走。
“别这样,阿健,上次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张栋又抓住他的手腕。
“我没有生气。”
“那就让我请你吃顿饭,当做赔罪。”张栋能说会道,不给方健拒绝的机会,“阿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
方健说不过他,嘴巴抿成一条线,“我和你不熟,不要叫我阿健。”
“好的,阿健。”
那是多么美妙的时光,他们绕过半个校园,在月光下并肩而行,脚下的路好像永远都走不完,如一对甜蜜的伴侣。
6第六章
经此一事,方健和张栋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
离朋友近一点,离冤家远一些。
泡妞要趁热打铁,泡男人也是一样,张栋抓住时机,成日和方健粘在一起,还振振有词:“大哥现在是伤员,阿健,你要对我负责。”
也不是没有好处,去图书馆复习功课,张栋会事先占好座位,备好酸梅汁和早餐。到了图书馆,他时不时起身取书、还书,在图书馆走来走去,时而对牢书本沉思,时而因晦涩难懂的知识皱眉,绝不干扰方健,反而让方健沦为陪衬。
了解一个人是喜欢的雏形。
方健逐渐发现张栋的优点,他不虚浮,比同龄人更为成熟稳重,又足够贴心,虽然爱耍宝,但是不会过度,和他在一起时,不会闷,不开心的时候他会想方设法制造笑容。
“你天天和我呆在一块,女朋友不介意吗?”方健把记事本推过去。
张栋看完字条,又看一眼方健,飞快写了一行字。
——我没有女朋友。
——上次我在一间咖啡馆看见你和一个女生坐同一桌,她不是你女友?
——她是我室友的女朋友。
——她为何扇你耳光?
——一场误会。
记事本传来传去,仿佛回到中学时代,男生通过一张纸条传递心意,一张纸条由数人经手,九曲十八转,传到女生手上。女生写上几行字,又以同样的方式,传回男生手上。一场恋爱,还未开始,就已昭告天下。
时值初夏,窗外的大树上传来蝉鸣声,方健心烦意乱,收一收课本,离开图书馆。张栋放下看了一半的资料,跟着他出来。
“怎么了?”张栋关切地问。
“有点饿了。”方健摸摸肚子,“我们去学校的餐厅吃点东西吧。”
说罢把书包往张栋怀里一扔,朝餐厅的方向小跑而去。
跑了十几米,又回过头大声地问,“你要吃什么,我先帮你点餐。”
“汉堡,奶茶。”
早上十点半,餐厅刚营业不久,一片空位中,张栋一眼就看到靠窗坐着的方健,颇有种佳人有约的气氛。
“这里,这里。”方健也看到他,扬手打招呼。
咦,怎么买这么多东西?两个汉堡、两对烤翅、两个蛋挞、一个炸鸡腿、一份鸡米花、一大份薯条、一杯奶茶和一杯可乐。
张栋问:“阿健,你吃得完?”
方健无所谓地说:“我们可以慢慢吃。”
言下之意,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原来是借吃东西的名义,行八卦之事。张栋笑一笑,做好迎接拷问的准备。
“你和那个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健边吃薯条,貌似若无其事地问道。
还是这事。
张栋老实回答:“我的室友不肯赴约,电话和她提出分手,但是女生坚持要当面说清楚,丢下一句‘你不来我就一直等下去’。我不想害她空等,便代人赴约。”
“接下来就如我所见?”方健嘴里塞满食物,双颊鼓鼓,煞是可爱。
“是的。”张栋坦然说道,“我当了一次传话筒,见到她,便传达了室友的分手宣言。女生承受不住打击,把气撒在我身上,我就这样挨了一记耳光。”
“活该!让你充当滥好人。”
“我也是看他们不易,相恋多年,就这样收场。”
“他们为何分手?”
“男方要出国进修,很难坚持下去。”
方健唏嘘,“怎么不说清楚?”
张栋喟叹,“感情的事,怎么可能说得清楚。一见面,女生哭哭啼啼,男生又心软,明面上和好如初,其实隔阂已经冒芽,他们和好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习惯。”
“习惯和对方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下雨天撑一把雨伞,一旦对方离开,剩下自己一个人,生活忽然失去重心,不知道做什么。其实时间会对我们每个人进行改造,失恋时伤痛欲绝,过阵子又嘻嘻哈哈,发觉少了他,可以做的事情依然很多,再过一阵子,找到下一个,又发觉下一个胜他百倍千倍。”
方健咋舌,打趣道,“你这么能言善辩,可惜这里不是百家讲坛。”
他听清原委,心头大石终于落下,恢复本色。
张栋温柔地说:“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方健不接腔,以食物作掩饰。
张栋继续说:“阿健,我很高兴。”他握住方健的手腕,“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我才没有。”方健挣开手,矢口否认。
张栋挑起一眉,点到即止,再继续说下去,恐怕这只小猫会恼羞成怒,伸出利爪,抓他一身伤,然后再理直气壮地和他断绝来往。
别看他平时和许多男男女女勾三搭四,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十分纯情,他和方健一样,至今仍是处男。
他只是害怕独处。
有人选择看书排遣寂寞,有人选择喧嚣赶走孤独,有人选择恋爱来相互取暖,这没什么不好。只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一路上他们忽略了多少人,对别人造成了多少伤害。
太在乎自己,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孤单。
一直到现在,张栋都没有作任何改变,他还是会和其他人勾勾搭搭,虽然他不会越界,但这的确是他和方健之间存在的最大分歧。
方健不喜欢他的油腔滑调,认为它离花心仅有咫尺之遥,既多余又令人担惊受怕。
每次提到这个问题张栋就闪烁其词,方健猜不透他的想法,说他深沉呢,也不见得,但是一个人若有他的遭遇,自然也很擅长掩饰自己。大概也是想改变的,尝试过,见没有什么成效,就搁到一边。
见张栋出神,简思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张栋一怔,回过神来,“在想蛋挞几时可以出炉,大哥要饿死了。”
又是如此,故态复萌。
简思嘉听了故事,心满意足去取蛋挞,顺便附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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