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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祭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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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很多小有地位的头头逍遥法外,这其中一个便是龙,不过他是大头头,他上面还有一个直隶老大,正翻着一本记录本皱眉头,板着脸让龙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那个人放下了记录本,可脸色比刚才更加不好看了,重重哼道,“看你那怂样,回去,把药物的副作用给我观察清楚,记在脑子里给我带回来!”
“老大……”龙吞吞吐吐,半天憋出来仨字,“我不去!”
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被叫做老大的木不琢一笑,这还是龙第一次拒绝他,“你确定不去?”龙默不作声,木不琢失望的叹气,“唉,可怜我那堂哥了,想找个人帮他尽点人事,可惜人家不去,唉。”
“啊?老大,你……”龙也不是傻子,听出不是要他再做伤天害理的事,连忙改口,“我去,我去!”
那激动的模样看在木不琢眼里有些刺眼,木不琢坏心眼的添了句,“等这件事了了,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龙听了这句话脊背蹿上一股寒意,看到木不琢挥手,撒腿就跑好像身后有狼撵着似的。
木不琢不在,龙就是横着走的龙王爷,谁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喊他一声龙哥,便是年纪比他大的也是龙哥龙哥的叫,龙听得心情舒畅通体舒泰。
不过,现下也有不买龙王爷帐的人,龙在骆无家门口坐了半天,愣是没人开门,他敢打包票里面的人是故意不给他开门。
“就不信了,小爷今天非进去不可!”龙较上了真,一边狂按门铃一边扯着嗓子喊,“小木,快开门,哥哥来看你了,小木,小木……”
饭厅里,木非甘小口小口喝着荷叶鸡肉粥,眼风里悄悄打量骆无的脸色,看着比刚才好了点,听着门外执着的门铃喊叫声,木非甘求情,“要不,让龙进来吧。”说完便心虚的低头喝粥。
骆无哼了声,哪能这么容易就让木非甘糊弄过去,以后还了得?
低着头的木非甘听到那哼声,愁得皱了鼻子,苦着一张小脸,心里腹诽骆无小气。
原本骆无在卧室里陪着木非甘,奈何中途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床上的人就不见了,骆无瞬间就慌了神,一边喊着小木一边找,心里不知为何心慌得厉害。
熟睡中木非甘突然觉得胸闷,一口气喘不上来给憋醒了,他记得骆无说别墅顶部是一座空中小花园,景色好视野也开阔,上去吹吹风看看风景也不错,想到就做,木非甘爬下床直奔房顶去。
确如骆无所说,风景极好,中间是一朵各色花卉摆成的五彩花,虽然有些花已经凋零枯萎,还是能看出原先的模样,想必盛开时也如同这多彩的颜色五彩绚烂。
欣赏了一会儿花,木非甘又扒着高沿看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目测了一下高沿离地面的距离,往后退了几步,助跑,轻轻一跳便跃了上去,但因为动作太大,刚刚劳累过的身体晃了三晃,险些掉下去。
站得高看得远,俯瞰天地,意气风发,难怪那么多人追名逐利,使劲手段往高位爬。
木非甘张开双臂,闭上眼感受微风拂面的温柔,但那些,与他都没有关系,他的心里只有骆无。木非甘像断了羽翼的鸟,不甘心的振翅欲飞,想要触摸云朵的柔软。
骆无找上来时便看到这一幕,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放轻脚步走到木非甘身后,骆无张了张嘴,万千言语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句好。
木非甘感觉身后有人,转身看到是骆无脸上一喜,大叫一声,“骆无!”张着双臂直接扑进骆无怀里,骆无下意识接住木非甘,向后趔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刚刚一点不安被木非甘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责备,“爬那么高做什么,还以为你要跳下去,以后不准再上来玩。”
木非甘还想争辩几句,抬头一对上骆无充满焦急担心的双眼,顿时没了言语,乖乖低头认错,骆无更觉得木非甘有错,脾气越发的大了,直到现在还臭着一张脸,不肯放龙进门。
骆无哪里真的跟木非甘生气,看他皱巴着小脸苦恼的样子,心里的不快通通消失不见,开口解释道,“那个叫龙的,单听名字就不正经,现在又找上门来,很不简单。”
骆无的住处向来都是秘密,连家人都不知道,龙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找上门来,而且,前段时间调查的人名中,似乎也没有龙的名字,不怪骆无怀疑 。
木非甘知道骆无松了口,小跑着去开门,刚打开门一腿窝心脚结实的踹上木非甘的肚子,木非甘哎哟一声痛呼,抱着肚子倒在地上。
龙慌了神,连忙去扶木非甘,“对不起小木,我没想到你这个时候开门。”龙挠了大半天门也火了,用尽全力准备一脚把门踢开,门却忽然打开,看到是木非甘,龙硬是撤下了一部分脚力,不然就木非甘这破败的小身板,晕过去都是轻的。
正准备上楼的骆无听到声音立刻赶过来,抱起木非甘回了卧室,木非甘一沾床便疼得缩起身子,骆无掀开衣服一角,肚子上一片青紫,顿时心疼不已,“忍着点,我给你拿药。”一边打电话让石子琛过来。
吃过药,木非甘无力的靠在骆无怀里,疼痛好像会传染一般,丝丝缕缕的疼痛吞噬着头颅里每一根神经,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木非甘先还忍着只皱眉,后来忍不住用手敲,难受的在骆无怀里动来动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骆无低头,用力抱抱木非甘,好像这样就可以让木非甘疼得轻一些,木非甘脸色发白,咬着牙不说话。
龙站在门边,望着木非甘的目光飘忽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石子琛来得很快,近些日子因为木非甘大病小灾不断,几乎等同于骆无家庭医生,石子琛满腹不满,可又不敢不来。
照常例行检查,石子琛问木非甘还有哪里不适,明明疼得脸白冒汗,木非甘却摇头说没有,眼风里不经意间瞄了龙一眼。
石子琛不由得皱了眉,“去医院做一个全面体检吧。”
木非甘摇头道,“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骆无给木非甘盖上被子,在木非甘的催促下离开了,龙却留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回来?找我有事?”名字不正经,自然是假的,木非甘还没傻到相信龙会平白无故回来看他,那样的好心,为什么没在当时偷偷给他喂药时泛滥呢。
龙不惊讶木非甘的聪明小心,木不琢说过,木非甘是世间罕见的璞玉,可惜没有碰到一个品行良善的雕刻师,他的一辈子用玉的品质活出了朽木的价值,但他本人却没有一点错,错就错在他待错了肚皮。
小剧场:
小木:(鞠躬)一拜……
龙龙:(默默接口)天地……
小木:(再鞠躬)二拜……
龙龙:(默默接口)高堂……
小木:(再鞠躬)三……
龙龙:(出声制止)错了(两人面对面站好,口中念)夫妻对拜……
小木:(纠结)受受是没有结局的!
龙龙:(咆哮)谁说我是受!
啄木鸟:(拉长声调)哦,你不是受?
龙龙:(泪流满面)我是受,我是万年受!T^T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吓人消息
不会失去记忆的木非甘是天才智者,被带走的第二天木非甘就留意到龙的小动作,龙没有瞒着木非甘,他说这是专门针对木非甘的情况量身研究,可以恢复记忆的药。
记忆啊,对木非甘来说是日记的阐述,好像在模仿着别人生活,木非甘真的很想过自己的生活。
木非甘向龙伸出一只手,“给我吧。”笑容坦然,无惧生死,龙在这个时候犹豫了,“这个药还有很多不明确的副作用,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吃?”
“你不懂,”木非甘一笑,“完整的记忆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求,就让我为你们试药吧。”
就是那个时候,龙心生不忍,第一次感觉到负罪感,龙觉得自己栽在木非甘手里了。
“我叫龙彻,”龙彻盯着木非甘的眼睛,真心劝道,“别吃了,你会死的。”
木非甘虚弱的一笑,“不吃也会死,不过是早晚的事,不吃连完整的记忆都没有。”
龙彻无言以对,给木非甘掖掖被角,苦涩道,“你又何必,骆无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别告诉他。”木非甘疲惫的闭上眼睛,“有什么问题快问,我要睡觉了。”
龙彻便捡着几个重要问题问了,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掏出一瓶药塞到木非甘手里,“止痛比较好,副作用也大,不到万不得已别吃。”
木非甘闭着眼睛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滑进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眨眼功夫便睡着了。
龙彻走到客厅,骆无正捧着一杯茶慢慢的品,显然是在等他,看到他骆无点了下头,“我们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龙彻坐在骆无对面,四目相对,能看到彼此眸底各自的坚持,骆无突然一笑,“其他我都不过问,我只想知道,小木会不会有事。”
龙彻好笑的看着骆无,“听说骆总裁是商界奇才,问出这种没水平的问题,倒是让我开了眼界。小木会怎样,我哪知道。”
骆无别有深意的看了龙彻一眼,慢慢扯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最好不知道。”
那种笑意不达眼底流露残忍的无情,让龙彻想起木可雕,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他们两个,伪装了一身好皮,却是货真价实能创造人间炼狱的恶魔。
话点到为止,骆无并不担心龙彻会做对木非甘不利的事情,木非甘睡眠一向深,时间也长,很久没回公司,被他压榨过惨的秘书已经电话轰炸好几天了,趁着木非甘睡觉,骆无回了公司一趟,木非甘就拜托给了龙彻照顾。
骆无这一去仿佛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这种戏码电视里小说里见得多了。
木非甘趴在桌上写日记,二十几年的习惯不是说扔就扔的,但现在他心里有点乱,以前健笔如飞思如泉涌,现在却只字未写,纸上无数个小点密密麻麻,形容出木非甘心里有多不安。
“小木,有人找。”龙彻在外面敲门,木非甘合上日记本走了出来,怀里立即扑进来一团肉乎乎软嘟嘟的东西。
“小木,我好想你。”达娃往木非甘怀里钻了钻,仰着小胖脸深情道,“你有没有想我?”
木非甘略一犹豫,认真的点点头,“有!”
达娃欢喜的小脸便垮下来,眼神怨念,盯着木非甘一字一字咬牙,“不用你想我,光我舅舅一个就够你想得了,花心鬼!”
木非甘笑着摸达娃的头,“说吧,有什么事。”
“外公走了,舅舅让我跟你说一声,最近他不能来看你了。”达娃低着头,眼眶顿时红了。木非甘把达娃往怀里拢了拢,安慰道,“别伤心。”
离开木非甘的怀抱,达娃抽抽鼻子,“我走了,舅舅让你好好照顾自己,事情处理完他会立刻回来。”
“嗯。”木非甘点头,“路上小心。”
脸上的笑容在达娃离开以后瞬间消融,苦涩,失落,浓浓的忧伤让人看着便觉得心里压抑,眼眶发热,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
骆无会后悔的,龙彻走到木非甘身后,张开双手轻轻把木非甘拥进怀里,“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没有忍着的必要。”
木非甘由着龙彻把自己抱进怀里,眼睛干涩,流不出一滴眼泪,心口却仿佛压着一粒小小花生米,上不上下不下,让人憋闷,木非甘摇摇头,“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突然,木非甘一只手捂着胸口蹲下来,龙彻跟着蹲下身,担心道,“胸口又疼了?”
“疼。”木非甘低着头,长长的发丝披散下来形成最好的屏障,将他脸上的表情掩映在乌发之中,龙彻拨开头发,便看到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嘴唇被咬得出血,眉头紧皱不再有平日的悠闲,是疼到心里去了,木非甘咬着牙不喊一声疼,只模模糊糊听着只言片语从牙缝里咬出来,“疼……心疼……骆……,心……好疼啊……”
龙彻死死抱住木非甘,嘴里胡乱安慰,“不疼了不疼了,骆无很快就回来了,你睡觉吧,啊,睡一觉就会好了。”
龙彻腾出一只手,掏出一瓶安眠药,两手并用拧开瓶盖,倒出两粒塞进木非甘嘴里,可因为太痛了,安眠药药效迟迟不见作用,木非甘已经疼得痉挛,为了尽快让木非甘睡着,龙彻又给他塞了两片,抱着木非甘不让他乱动。
可能是安眠药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疼痛已经过去,木非甘终于睡着了,眉头依然紧锁,身体因为过于疼痛而痉挛,龙彻把木非甘抱到床上,帮着木非甘按摩,触手便是骨头硬质感,只是几天,木非甘便瘦得形销骨立,这样下去,恐怕木非甘等不到骆无回来的那一天。
龙彻每天仔细观察木非甘发生的变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木非甘,从骆无走出这个家门到木非甘睡醒那漫长的一觉,骆无没有来过一通电话,龙彻开导木非甘,“骆家关系复杂,骆琨突然去世,没有立下遗嘱,请律师打官司,公正财产,还有骆琨的后事,骆无估计忙得没时间打电话了。”
木非甘正喝着冬菇元肉乌鸡汤,闻言嗯了一声,龙彻说他身体亏损得厉害,需要好好补一补,每天龙彻都会炖各种补汤,每天都不会重样,木非甘心情好了就跟龙彻开个小玩笑,“谁娶了你谁有口福了。”
龙彻不满道,“怎么不是谁嫁我?看不起我!”
木非甘摸着下巴打量龙彻,龙彻清瘦腿长,很有型,衣服穿在身上都有点肥硕的感觉,显得龙彻弱小无力好欺负,标准一被人压的身材,“你就不属于上位者,光看你这身材,也不像。”
“我身材怎么了,你羡慕我!”龙彻脑补了一下把木不琢压在身下的场景,顿时浑身一颤,怪吓人的。
木非甘笑笑不说话,努力把龙彻用心做的补汤往胃里灌,龙彻很会照顾人,在补汤的滋养下,木非甘身体也好了起来。
生命在于运动,好起来的木非甘穿上一身武术风韵十足的武术服,拽着龙彻要比划两下子。
龙彻本着陪玩的精神应了,木非甘提醒道,“中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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