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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祭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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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彻作为交换生换到了木不琢所在的学校,木不琢是学校有名的富家少爷,在学校里打翻了天还是照常上课,龙彻就讨厌这类人,仗着家里背景硬,为非作歹。
但是木不琢学习好,龙彻学习更好,好加更好,就是更好的瞧不上好的,木不琢邀请龙彻一起组成学习小组时,龙彻直接忽视木不琢伸出的友好之手,侧身躲了过去。
从此,龙彻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龙彻说,“天天等着我上下课,躲都躲不及,别人都把我们当同性恋,大学三年,没交到一个女朋友,后来工作后谈了一个,”
谈了一个女朋友,龙彻就尽心当一个称职的男朋友,碰巧那女孩生日,龙彻精心准备了生日蛋糕和求婚戒指,准备了丰盛的烛光晚餐,把家里布置一番,坐在家里等着女朋友到来。
木非甘见龙彻不往下说,便问,“后来呢?”
“后来不就这样。”龙彻含糊道,“反正都让他给破坏了,这辈子我是毁在他手里了。”
木非甘也不往深了问,就是挺好奇,“你好像很怕他,这样好吗?”
“我不是怕他,是怕了他了。”龙彻想想都胆颤,“你不知道他第一次有多狠,真的怕了。”
“哦,留阴影了。”木非甘回想了一下他和骆无的相处方式,发现貌似都是他欺负骆无,便安慰龙彻,“没事,你也给他造个阴影,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
龙彻低头思考,快把下巴搓烂了也没想出制造阴影的办法,木非甘乐滋滋的提点,“哥哥他害怕什么动物?”
龙彻想了想,“蝴蝶。”
木非甘红眼睛一眨,又问,“最近有什么重要日子?”
“没有。”龙彻想起什么,补充道,“再过几天是我们认识五周年。”
木非甘便凑在龙彻耳边叽叽咕咕,说得龙彻眉开眼笑,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诚如木非甘所说,这都是在他预料之内,木可雕也早有猜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流血泪,是痛到一定程度了吧。
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让木非甘的眼睛恢复原来的颜色,木可雕手里拿着一沓刚收到的资料,翻看了几页便扔到桌上,“都是些没用的!”
木不琢拿起来翻开来看了看,一笑,“太慢了,等分析出结果,也晚了。”
骆无从木非甘出事便没说一句话,顾自坐在一边垂着头,默默的像一尊雕像,木可雕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提高了声量说,“摆出那张脸给谁看?小木也看不见了,让你好好照顾小木,照顾到狗身上了!小木现在最敏感,你要摆出这模样就别想接近小木,免得小木伤心!”被端正拍了一下肩膀,木可雕才不说了,白了骆无一眼,把手上资料往桌上一摔走了,端正连忙跟上去。
不大一会儿,木可雕和端正穿戴整齐的下了楼,经过客厅时木可雕哼了一声,端正解释,“我们过几天回来。”忙跟上那道略显焦急的身影。
木不琢顺手拿过一叠资料,认真看起来,看着看着,眼尾慢慢攒起丝笑意,“堂哥是配药去了,你放心吧,不过堂哥说的对,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影响小木的情绪,暂时先别见他了。”见骆无不搭理他,木不琢抱起所有资料回了房间。
骆无现在满脑子都是木非甘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骆无听说过有人会在极度悲伤痛苦的时候流血泪,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木非甘已经痛到如此程度了吗?
平常的眼药水根本没作用,龙彻也不敢给木非甘乱用,只能让木非甘这样疼着,因为忍受痛苦,木非甘圆润的小脸瘦了下来,把骆无心疼得不行,几次想打电话催木可雕都忍下了。
终于到了第四天下午,迎来了木可雕的到来,木可雕眼底一圈乌青的黑眼圈,精神恹恹,哈欠连连,直接往木非甘那里去。
木非甘眼睛疼,好几天没睡好,昨晚陪他熬了一宿的龙彻撑不住了,此时趴在木非甘身边睡得正熟,听到开门声,木非甘便望过去,摆摆手让小点声。
木可雕便放轻了脚步,骆无乍一看到红着双眼的木非甘,心头又是一震,抿着唇没说话。
木可雕小声道,“试试我新配的眼药水,平常的眼药水没用。”瞧着木非甘眼睛略有些浮肿,心疼道,“用了药你再睡,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木非甘仰起头,感觉眼睛上空有东西,接着便觉两只眼各滴入一股清凉,清凉感还没散去紧着一股火辣辣的疼,木非甘忍不住去揉眼睛,两只手腕都被按住,木可雕说,“不能擦,你再忍忍。”
“嗯。”木非甘闭着眼痛得直摇头,嘴唇也被咬破了一道口子,骆无坐在木非甘身后让他靠着,看他把嘴唇都咬破了,低头便吻了上去,双唇相贴,温柔辗转,混着血腥味,添了生死依恋的味道。
木可雕淡定的看着,觉得木非甘渐渐放松了身体,也跟着松开了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到木可雕说话,木非甘挣了挣,骆无用力吻了一下才松开,把木非甘揽在怀里抱着。
“很舒服。”木非甘依旧闭着眼,“有点累,我睡一会儿。”话音刚落便靠着骆无睡了,叫了好几声都叫不醒,木可雕微微皱了眉,入睡太快,有问题。
木可雕详细嘱咐骆无一些注意事项,末了笑道,“能得小木如此惦记,你也值了,你为小木做到这样地步,小木也不亏,谈情说爱,两厢情愿,就谈不上谁对不起谁,谁负了谁,问心无愧就是了。”
上一次木可雕大发感慨大谈情感是在某天被人压在床上狠狠疼爱了一番之后,不过当时他说的是,“俩男人谈感情,不是友情就是基情,总有一个被欺负的,谁占了先机谁就是上位者,谁叫自己犯贱把他搁到了心里,受了欺负也无怨无恨,两厢情愿,一个愿攻一个愿受,也是没办法的事。”
骆无当时就问,“哦,你是心甘情愿受了?”
“心甘情愿个屁!”木可雕直爆粗口,“你在别人底下试试!早晚给他端正过来。”
不过端正到如今,端正是越来越攻,木可雕是越来越受了,反攻大业不遗余力,就是没成功的时候。
木可雕落魄的时候很少,掰着手指头数五根手指头就够用了,在有限的落魄里五次有三次拜端正所赐,骆无就有幸见了一次,在他们俩吵架过后,气急的端正把木可雕扔出家门自生自灭,结果把自己给灭了。
端正照顾人是把好手,如果没人在旁边提点,做饭就是破坏中的高手。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端正在怒火的燃烧下成功负伤,举着包了纱布的手指去叫木可雕回家。
彼时木可雕就窝在骆无家的沙发里,沉思,如何反攻回去,平时打理的干净利落的头发,倍显精神的发型凌乱不堪,更显木可雕的落魄,衣服皱皱巴巴套在身上,对穷讲究的木可雕来说,搁平时就是侮辱他的人格,现在全不在乎了,一心想着不报此仇非小攻。
可惜的是,木可雕这根可雕的木头只有端正能执起刻刀划拉两下,所以,当端正举着受伤的手指请木可雕回家时,木可雕跑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扔端正面前,“把手指剁了,我就跟你回去。”
端正沉默的拿起刀在手指上比了比,接着一扔,就把木可雕摁在沙发上,手指没能剁了,倒是讨好了木可雕。
当时事后木可雕说什么来着,好像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端正等着。
其实木可雕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带给骆无不少快乐,这样想着骆无心里舒坦了不少,顺便一问,“昨晚,端正给你刺激了?”
木可雕一听,撇嘴,“他敢!”
衣领子一挣,露出些许印着淡淡红痕的脖子,骆无假装没看见,点点头,“我想也是。”指指自己的衣领口,在看到木可雕恍然变色的表情中,本来还有点压抑的心情理所当然恢复了以往的平和。
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不堪之上,诚然是没错的,尤其是建立在从小没少欺负自己的兄弟头上,那种快乐更没法说,若非找出两个字略做形容,便是,痛快!
小剧场:
正在啄木头的啄木鸟突然打了个喷嚏。
啄木鸟:(抽抽鼻子,扭头)龙龙,你又想攻受不协调的事了?
龙龙:(可怜,摇头)没有!
啄木鸟:(看向小木,严肃)你说的?
小木:(不明所以)我们说一起去逮蝴蝶,你去吗?
啄木鸟:(惊恐,大叫)我不去!
龙龙:(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卖我。
小木:(天真)我有那么坏吗?
龙龙:(认真,摇头)没有……那么坏,吗?
小木:(伤心,泪奔)呜呜呜,骆无,龙龙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二章 彼岸花开
木可雕是医学天才,从这眼药水上便看得出来,用了几天,虽然眼睛依然红通通让人心疼,不过疼的时间少了。
骆无照顾木非甘也没得说,寸步不离,如果没有病痛缠身,木非甘过得日子赛过神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稍一皱眉,略一咬唇,四面八方的关心安慰纷至沓来,木非甘从一个年近三十的大叔成功退化成蹒跚学步的奶娃,走路有人扶,吃饭有人喂,有人陪说话陪读书陪睡觉,万能陪。
木非甘吃不消这样的福分,对骆无说,“人人都做这个样子,是照顾我还是照顾一个将要入殓的死人,这里面区别可大了,你到底是将我看做哪一种?”
“人,不是死人。”骆无道,“我都听你的,你别闷着,跟我说说话也成。”
木非甘伸手摸了摸眼睛,“我现在眼睛不痛了,你去问问哥哥,我能睁开眼了么。”
骆无挑眉不满道,“什么哥哥,把自己叫小了。”
木非甘笑,“你也这么说,可我叫习惯了,也不想改了。”
骆无趴在床边写日记,笔尖摩擦着纸的沙沙声清晰入耳,木非甘伸出一只手,“你拿来,我也好久没写日记了,不能总让你和龙彻代笔。”
“你可以吗?”骆无说着把笔和日记本都推到木非甘面前,木非甘握着笔,一手摸索上日记本,对骆无说,“写到哪边了?”
骆无握着木非甘的手在纸上落笔,随后松开,“你写差了我会告诉你。”
“差不了。”木非甘自信满满,笔尖稍一停顿便开始写起来,速度依旧慢如蜗牛爬,字迹却依然娟秀工整,字与字之间间隔不近不远,与往常几乎是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过去用笔写,现在是用心写。
骆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木非甘简直神了!
写完一页,骆无会及时提醒,木非甘手在纸上摸索着,脑子想象着每一道格子的距离,不用骆无帮助也能准确落笔。
骆无看时间差不多了,待木非甘划上句号抽走了笔,“该滴眼药水了,你躺好。”
“我觉得不用滴了。”这么说着,木非甘还是躺下来,骆无笑道,“你觉得?我还觉得你不能下床呢。”
木非甘噘嘴,“以前比现在难过不知多少倍,我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以前是没我在,现在能一样?别眨眼。”滴上眼药水,骆无坐在旁边看着,不时问一句感觉怎么样,木非甘只说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这时房门被敲响,木不琢皱着眉很是不快,“知道龙龙去哪儿了吗?小木。”
骆无笑着反问,“自己的人不看好问别人在哪儿?就是知道能告诉你吗?”
“我没问你,我问小木。”最近几天龙彻早出晚归,天天跑得不见影,问去干什么了神神秘秘就是不说,气得木不琢发了狠,没想到龙彻长了脾气,这几天干脆没回房间睡,木不琢猜想龙彻除了木非甘这里,还能去哪儿,来一看,还是没看到人影,心里更恼连带着说话语气都不太好。
木非甘扶着骆无的手坐起来,脸朝向木不琢,抿着唇笑,“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见着他跟他说,我想他了让他来看看我。”
骆无明显觉得木非甘话完,木不琢似乎更着急上火,招呼也没打回身就走。
但骆无没漏掉木非甘笑中戏弄,便问,“你真不知道龙彻去哪儿了?”
“我说我不知道了?”木非甘掀开旁边被子一角,露出一缕黑发,还有些许微微呼吸声,笑得越发开心,“我也好久没见骆无了呀。”
骆无一直奇怪鼓鼓的被子底下藏的东西,想掀开来看木非甘护着不让,还以为底下藏了见不得的东西,原是龙彻,不过这也的确是了不得的东西。
知道木非甘又耍小心眼,看他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骆无也高兴,“他睡在这里你瞒着我做什么,不怕我偷看。”
“你不会。”对骆无,木非甘百分百信任,正是这无条件的信任让骆无感动。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骆无在木非甘额上印下一吻,扶着木非甘躺好,“等着,我去叫可雕来。”
木可雕最近也很忙,忙着生气,生端正的气,骆无敲开房门时木可雕背对门坐在床上,端正点点头,语气平和,“你们谈,我出去一下。”
木可雕扭头就说,“走了就别回来!”端正似乎听惯了,动作顺畅,出门关门,毫不犹豫。
看到端正无视他的威胁,木可雕也不在乎,放缓了口气问骆无,“不在房间里照看小木,来我这儿干什么?”
骆无道,“小木说他眼睛不痛了,让你过去看看。”
“这别墅里仨医生,别老惦记我。”话是这么说,听说木非甘眼睛不痛了,木可雕却高兴不起来,看似是好实则是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木非甘的身体补救的是外表伤的是内里,将死之人,看起来好,只是强弩之末的流连。
这些话木可雕没法对骆无说,示意骆无一起去看看,刚走到房间外面便听到龙彻焦急的声音,“小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两人抢门而入,正看到木非甘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呜呜咽咽的哭,骆无掰开木非甘捂着双眼的手,让他抬起脸给木可雕看,木非甘疼得浑身打颤,眼角不断有红色泪水往外流,鲜艳妖冶,在木非甘脸上绽出朵朵红花。
木可雕伸指蘸了一点放在鼻端闻了闻,没有血腥味,尝了尝,也没有咸涩味道,有点苦含着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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