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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之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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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在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以前,关景祺突然提出了中止的要求。
☆、Diary(2)
“这样不行,我忍不住想抓着你。”
关景祺实际上最喜欢这样面对面的姿势,可以看着苏一夫的表情,随时接吻,还可以——呃——咬他。但是这样也很容易把他的后背抓住一道道血痕。以前这样无所谓,大不了苏一夫只是会抱怨几句,但是现在苏一夫的皮肤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一旦抓破,细菌就会顺着伤口长驱直入。
翻了个身以后,苏一夫再次覆了上来,在他后背亲吻着,留下一个个深红的印记。被冲撞、翻搅、贯穿着的部位,却回报着甘美的痛楚和心醉神驰的愉悦。舒服到让人无法自拔,甜中带酸的麻痒在身体各处积蓄起来。他只能紧紧地抓着枕头,身体随着苏一夫摇晃,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无意义的字句。
“准备好了吗?”
苏一夫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着。他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完整的词句,好像缺氧一样大口吸着气。苏一夫重叠上自己的嘴唇,吞噬了他的喘息。突然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好像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烟花,一阵激痛穿透了脊背,他不由得挺直了身躯,从心底沸腾起来的热量从身体的每个毛孔窜出,身体仿佛被氤氲的水蒸气包围了。
几乎是瘫软在床丨上,关景祺茫然地看着前方。苏一夫轻轻地吻了他的嘴唇以后,退出了他的身体。他把用过的东西小心地系好,又装在塑料袋里之后才扔掉。
“来,稍微动一下。”
苏一夫走过来把关景祺翻了一个个,抽出了他身下的浴巾,打开他的双腿擦拭那些黏着的液体。每次的善后工作几乎都是苏一夫处理,就连缝隙中残留的润滑剂都不放过。
“你好色哦。”
小小的入口仍在不住地收缩,好像在抗议苏一夫的离开。他一边说着一边坏心眼地把手指探进去,痒得关景祺“咯咯”地笑个不停。
“不行了,你再这样小心我这个大色狼反扑啊!”
“我好怕啊!”苏一夫笑着拍了他的肚子一下,“那里有点红红的,涂点药再睡吧。”
关景祺疲倦地点了点头,陷入了沉睡之中。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吵醒。
“到底是谁?真是烦死了!”
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他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张字条:“我妈叫我去医院拿检查结果,下午回来,冰箱里有饭菜。”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不知道苏一夫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睡得实在太沉了。半睡半醒地下床开门,腰部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关景祺锤着腰,把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又是你。”
看到门外站着的姜廖轩,关景祺不客气地说道。早上
做的有些过火,现在仍是两腿发软,他懒散地靠在门边,上上了门栓。
“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姜廖轩不知为什么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关景祺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虽然称不上穿戴整齐,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合适的地方。
“还有别的事吗?”
“呃,你——”关景祺没有兴趣应付他的欲言又止,正当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姜廖轩突然大声说,“可不可以做我的模特?”
如果是平常,关景祺早就一拳过去,不过今天他心情特别好,不想跟姜廖轩计较,甚至觉得这个人自恋得可笑。
“你觉得可能吗?不想让我揍你就快走吧!”
他笑着关上了门,结果一不小心看到了穿衣镜中的自己。头发乱蓬蓬的,两颊还残留着早上的绯红,眼睛中带着迷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自己刚做完什么。对着镜子吐了一下舌头,他就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等着苏一夫回家。姜廖轩又敲了几次门,可是他都没有理会,不过他的确感受到了姜廖轩的悔过之意,证据就在于他敲了一会儿就走了,没有在楼里大喊大叫。
苏一夫直到太阳下山才回到家里,一进来就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想必是今天与他妈妈的见面非常不愉快,除了这个不会再有别的原因。
“还好吧?”
关景祺伸手揉了揉他的肩膀。
“我觉得我妈妈好像已经疯了,今天在医院她就闹起来了,把她拉回家里以后就一直前言不搭后语的。也许我应该带她去检查一下。”
“也许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才会这样,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可以恢复过来。”
关景祺抓着苏一夫的手放在胸前,轻声地安慰他。
“你不怪我吗?”
“怎么忽然说这些?”
他知道苏一夫一直心怀内疚,因为随便跟陌生人发生关系而被传染,无论在谁听来都是自作自受。若是因为输血或者意外事故感染,或多或少还能得到别人的同情。然而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因为一次错误而患上无法治愈的疾病已经是不公平的惩罚,他不该承受更多。而且疾病就是疾病,不应该把道德强加于此,乙肝同样可以通过这种途径传染,难道所有罹患乙肝的人都是不道德的吗?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而已。”
苏一夫脸上却不是“随便说说”的神情,关景祺猜测大概是他妈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令他耿耿于怀。
“看着我,”关景祺端起苏一夫的脸,郑重其事的说,“我怪你背着我跟别人在一起,因为你当时可以选择不跟那个人走,所以我打你,骂你,但是
我也愿意原谅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你得病怪你,那是你没办法选择的事,我相信你还没疯到自己愿意得这种病,对不对?别再因为得病的事责怪自己,小心晚上失眠。”
“我忘了洗手和漱口。”
苏一夫笑了一下,突然说起了无关的事。关景祺知道他已经振作起来,心里一阵欣慰。
“把衣服也换下来吧,医院细菌最多了。”
虽然有点放心不下苏一夫,但是工作还是不能耽误的,尤其是苏一夫辞职以后。莹莹的妈妈有时候会干脆把她放在老板家不接走,所以最近老板经常不来店里。他开始交给关景祺管理店面的方法,以保证他不来的时候酒吧可以正常运营。长时间的耳濡目染,加上对酒吧运作的熟悉,所以他学习起来并不觉得困难。
很久没有过来的赵子立今天又跟着韩超一起来到了酒吧,刚一进门就直接冲着关景祺而来。
“听说姜廖轩找你做模特?”
赵子立坐在吧台兴冲冲地说。
“是有这件事,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关景祺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咦?为什么?”
赵子立本就像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现在瞪得更圆了。他一脸疑惑地望着关景祺,能问出“为什么”这三个字,看来他根本不知道姜廖轩的所作所为。
“没有为什么。”
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会答应他,还把这件事告诉赵子立,分明就是想请他做说客。如果他打这样的如意算盘就错了,无论是谁帮他说话,关景祺都不会答应。他一点都不信任姜廖轩,也不想在画室一动不动被那家伙盯着看。更何况那个人以前就有过使用暴力的不良记录,如果动起真格的来,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逃脱。总之关景祺已经决定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做模特,在某些事情上他也有自己顽固的一面。
“无意中成为我的模特那次你不是很高兴吗?”
“你是你,他是他。”
如果是被别人如此追问,关景祺早就不高兴了。可是赵子立这个人就是有种让人怎么也无法对他生气的神奇能,不过也许那是因为知道无论在怎么跟他生气都没有用。
“是因为我画得比他好吗?”
赵子立喜上眉梢地说,甚至还“咯咯”地偷笑起来。关景祺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人的思考回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找他来做说客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别这么说话。”
韩超拍了一下赵子立的后背,制止了他的神经行为。
“这家伙现在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
赵子立在画画的期间情绪起伏比较
大这件事关景祺早有耳闻,似乎韩超已经非常习惯他的情绪变化了。跟这个人生活一定不容易,可是韩超好像相当乐在其中。
“对了,你知道塞勒涅是什么意思吗?”
关景祺忽然想起那天姜廖轩曾经称呼老板为“冷酷的塞勒涅”,当时他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正好趁老板不在的时候问一下。
“塞勒涅啊,”赵子立思考了一下,“是希腊的月亮女神。老板以前不就经常被叫做冷酷的塞勒涅吗?”
“为什么?”
实际上关景祺想问的就是这个。
“因为那件事吧,老板曾经给一个画家当模特,后来那个画家就爱上他了,可是老板决定不再做模特,就拒绝了那个人。然后那个人就当着老板的面自杀了,据说是把手术刀直接插进自己的脖子,割破了大动脉,血喷得到处都是。从那以后老板就开始被称为冷酷的塞勒涅了,没有画家再敢接近他。我想可能是因为塞勒涅让自己所爱的恩底弥翁长眠这个传说吧?”
“是哪个画家?”
“就是画《晨曦中的少年》的丁景蓝,好像也是他第一个发现老板做模特的潜质的。”
关景祺吃了一惊,那个令老板身心受创、连自己存在价值都差点彻底迷失的人,最后竟是这种下场。可惜的是,有些事情即便是以死谢罪也不会被原谅,那天老板提起这个人时,他仍能感受到愤怒。有的时候一些简单的道理反而容易忘记,例如——不要伤害所爱的人,因为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想着事情低头走路的关景祺跟人迎面撞了个满怀,他连忙说了句“对不起”。然而腹部传来难以忽视的异样感,一把水果刀正明晃晃地插在自己肚子上。
☆、Diary(3)
“该死的人是你!”
尖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无声的街道。
腹部剧烈的疼痛令关景祺喘不过气来,带有体温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流到地面上。
“全部都是你的错,你这个害人精!”
即使关景祺已经痛苦地倒在地上,苏一夫的母亲也没有丝毫离去之意,仍在对着关景祺破口大骂。
苏一夫感染了艾滋,他母亲却认为是关景祺的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然而关景祺却不能让她被抓,不是因为她是苏一夫的母亲所以要袒护她,而是因为他不能让苏一夫知道自己的母亲做出这种事。那个人已经非常自责了,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恐怕他根本承受不来。
“快走,被人看到就走不了了。”
厨房的小刘还没有离开,她这样大喊大叫一定会惊动他,到时候就不是关景祺想隐瞒就能隐瞒的。可是苏一夫的母亲却呆呆地站在原地,惊讶地望着他。
“走!”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引得他的腹部痛得更加厉害,视线也已经因为汗水而模糊。她这才缓过神来,掉过身去跑向黑暗深处。关景祺拿出身上的钱包,尽己所能抛到了酒吧旁边的小巷中。然而当他想要开口求助的时候,却倒在地上开不了口。
眼皮沉重得无法张开,身体的温度好像一点一点在流失。
——这就要死了吧?
关景祺尽力保持清醒,然而绝望的念头已经开始占据大脑。
——真想再见那个人一面。
他终于闭上了双眼,跌落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出现在面前的是老板担忧的脸。刚刚醒来,他还有点茫然,不过很快就想起来自己被苏一夫的母亲刺伤,晕倒在酒吧门外的事。至于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就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小刘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遇到抢钱的,我一反抗就被刺伤了。”
关景祺说出了扔掉钱包时就想到的谎话。
“遇到这种事就不要逞强啊!”
老板握着他的手几乎要流出眼泪,有点担忧又有点生气地看着他。
“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忽然想起有一件事没有做,急忙伸手去翻自己的口袋。可是身上穿的却不是原来的衣服,而是医院的病服。
“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拿。”
“手机。苏一夫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不打电话告诉他一声不行啊!”
老板听了不由得笑了出来,轻声说:“早就通知他了,现在在窗□费呢,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的也是,老
板这么细心的人,怎么会不通知苏一夫呢?
对自己傻气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关景祺笑着挠了挠头。
苏一夫回来以前,医生告诉他他的伤势并不严重,由于只刺入了不到三厘米,所以没有伤及内脏和肠道。失血的情况也不严重,多补充营养就可以。听到这些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当时还以为自己会死掉,没想到两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你回来啦!”
低头看着手中一打单据的苏一夫听到关景祺的声音立刻抬起了头,他的脸上呈现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奇怪表情。
“医生说我两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关景祺笑着说。
老板不愿意做电灯泡,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苏一夫始终忧心忡忡的样子,现在正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药。
“干嘛这么沉重,这次不是很幸运吗?要是刺得再深一点点,我就要从肚子上这个口排便便了,那可真是恶心死了。你想想,便便从肚子冒出来。”
关景祺说着做了一个呕吐的样子。苏一夫抬头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去。
“你居然还能开玩笑。”
苏一夫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偷偷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不是都过去了吗?”
但是以后还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关景祺不敢保证。苏一夫的母亲恐怕已经崩溃了,她知道自己没有死的话,说不定会再次过来伤害自己。下次会不会还有这么幸运,谁都不敢保证。然而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苏一夫,看来以后必须要提高警惕才行。
“我还以为永远看不到你了。”
喃喃自语了一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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