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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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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袁三公的秘书陈琳答应,赶紧提笔作书,旁边比较倾向于陶副主任的审配则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公,陶使君还在信上催促战马,说是他的军中因为战马奇缺,不管是运粮运兵都十分不便,希望主公尽快借给他三千匹战马使用,不知主公如何答复?”
“这个……”大袁三公又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告诉应儿,战马肯定会有,但别急,等他与吾会师后,吾自有战马奖励。现在吾就算给他战马,他也拿不到,从泰山郡转运战马,也肯定来不及了。”
听到大袁三公这番答复,不仅比较倾向于陶副主任的审配无奈叹气,就连沮授都有些忍不住了,提醒道:“主公,士气可鼓不可泄,陶使君这次出兵十分卖力,若不及时鼓励,还一再挫伤陶军锐气,倘若陶应因此拒绝进兵,那我军可就要孤军苦战了。”
大袁三公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哼道:“他敢!他要是敢不听命令,吾就先灭曹贼,再灭他!”
……大袁三公实在太过低估了不肖女婿的胆量一些,因为陶副主任此刻其实早已经停止了进兵,不再对曹军南线施加压力,而当实际上干脆拿着曹军通行令牌的徐州信使把大袁三公的回信飞速带到昌邑后,二十四孝的反面典型陶副主任更是拍案大怒,破口大骂道:“老铁公鸡,一毛不拔,区区三千匹战马都舍不得给,还想让我给你卖命?做梦!看来不给你这个老铁公鸡一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主公打算如何处置?”贾老毒物问道。
“再给老铁公鸡去一道书信。”陶副主任恨恨说道:“就说我军在攻打昌邑城池期间伤亡惨重,已经无力再攻打定陶坚城,要老铁公鸡分兵增援我,援助我攻打定陶!不然的话,单凭我军之力,没办法拿下定陶。”
“主公之计虽妙,但力度似乎不够。”贾老毒物阴森森的说道:“袁绍之兵五倍于曹操,曹操若稍有所闪失,那便是万劫不复,惟今上计,应当是我军适当的为曹操分担一些压力,这样才能确保无虞。”
“如何分担?”陶副主任沉吟道:“公开与曹贼的盟约?那我军不仅道义上不占先机,而且再想骑墙观风,也就没有机会了。”
“我军与曹军的秘密盟约当然不能公开,不过可以给袁绍一点警告。”贾老毒物微笑说道:“诩提议,主公不妨在书信中加上一段,就说天子遣使到了我军大营,宣称袁绍手中血诏乃是伪诏,要求我军与曹军罢兵停战,继而出兵讨伐袁绍——然后,主公便可在书信中要求袁绍遣使持血诏南下,当面证明衣带诏真伪与否。”
“妙!这么一来,老铁公鸡想不分兵提防我军也不行了。”陶副主任鼓掌,又歼笑说道:“干脆再做绝点,让我军信使把曹军的通行令也带去交给老铁公鸡看看,让老铁公鸡知道,曹贼为了拉拢我军与他联手对抗老铁公鸡,已经是不择手段了。”
“若袁绍大怒斩使,我军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掉转矛头,理直气壮的攻打青州了。”刘晔狞笑着补充道。
“攻打青州?”早就对青州六郡二国垂涎三尺的陶副主任一笑,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十分腼腆羞涩的笑道:“再等等吧,眼下局势不明,攻打青州的事还是再看看情况再说吧,反正臧霸和孙观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出手,耽搁不了时间。”
第二百五十八章官渡战起
可能是陶副主任注定与老丈人八字不合的缘故,贾老毒物提议那道挑衅兼威胁的书信送到大袁三公面前时,时机非常的不恰巧,大袁三公正在为了沮授的逆耳劝谏而勃然大怒,陶副主任的这道书信又刚好在这个时候送到大袁三公面前,等于就是在烈火上泼了一盆汽油了。
大袁三公火大的起因是这样的,鉴于曹军主力主动放弃了难以久持的白马、延津要地退往官渡驻防,大袁三公亲自率领的袁绍军主力便很是轻松的全线渡过了黄河天险,然后睚眦必报的大袁三公先是下令捣毁两次致自军于惨败的白马城池工事,尽杀不肯随曹军撤往中牟的白马周边百姓,接着又毫不犹豫的下令全军向官渡挺进,决定到官渡去与曹老大决一死战,一雪前恨!
听到这道命令,继承了田丰衣钵给大袁三公捣乱的沮授当然也跳了出来,全力反对道:“主公大可不必如此焦急进兵,我军粮足,粮道畅通,利于久战;兖州旱蝗严重,曹军受粮荒困扰多年,至今没有改善,最怕久持而最喜速战。既如此,我军大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缓缓向官渡逼近,再深沟高垒做长久之计,不出三月,曹贼必粮尽自破矣。而主公若执意速进急战,急促大军赶赴官渡寻求决战,难免正中曹贼下怀。”
听到沮授指出自己的战术失误,大袁三公的脸又拉得比驴还长了,大怒道:“住口!吾军三十万,曹阿瞒仅有区区五六万,一战可定!汝这弄文匹夫,如何敢胡言乱语,慢我军心?挫我士气?”
“主公,不辨忠言,于战不利啊。”沮授也确实不会说话,一再刺激大袁三公道:“我军虽众,但勇猛却不如曹军,曹军虽精,但粮草不如我军,只可久持,万万不可急进速战啊!”
听到沮授的逆耳忠言,已经逐渐出现阿尔茨海默病征兆的大袁三公难免勃然大怒,正要大发雷霆之怒时,更加刺激大袁三公的事终于还是来了,陶副主任的信使不仅带来了挑衅威胁的书信,还向大袁三公出示了曹军队伍颁发给自己的通行文书,暗示徐州军队已经与曹军队伍在一定程度上开始了合作。
当看到一向乖巧的女婿竟然敢拒绝服从命令,还暗示威胁要和曹老大联手以下犯上,脾气本来就出了名不好的大袁三公顿时就气冲斗牛了,怒吼咆哮道:“大胆竖子,竟敢威胁于吾!恩将仇报的狗贼,若非吾出面庇护于汝,汝这竖子早就被曹阿瞒给灭了,现在竟然还敢威胁与曹贼联手攻吾!汝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给吃光了?!”
见大袁三公如此失态怒骂,左右文武自然少不得赶紧询问原因,再当大袁三公将陶副主任的无耻书信公诸于众后,在场的冀州文武也大都是怒不可遏,纷纷怒骂陶副主任忘恩负义,以恩为仇,和同样受大袁三公恩情深重的曹老大一样,都是典型养不熟的白眼狼——这句话倒是大实话。只有沮授和审配等少数人没有附和,只是盘算分析陶副主任此举用义。
“来人,将陶贼信使推出营去,斩首示众!”
大怒之下,大袁三公果然动了斩使绝交的念头,倒霉的徐州信使号哭求饶,审配则赶紧站出来阻止,拱手说道:“主公,两国相争尚且不斩来使,况且这还是主公你的女婿信使,还望主公暂息雷霆之怒,听配一言。依配之见,陶应此举虽然无礼,却也是因为主公一再拒绝援助战马……”
“住口!吾没这个忘恩负义的女婿!”大袁三公怒喝挥手打断,又喝道:“速把信使推出帐外斩首,首级悬于辕门,以示与陶贼绝交之意!”
“主公,请三思。”沮授又不识趣的站了出来,飞快劝道:“陶贼要求检查天子衣带诏原书,暗示威胁与曹贼联手攻伐我军,如此恩将仇报确实可恶,但陶贼兵马颇强,粮草丰足也不在我军之下,倘若他真与曹贼联手缔盟共抗我军,那我军必两线受敌矣!不如暂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与陶贼暂做委蛇,待到破曹之后……”
沮授的话还还没有说完,狂怒中的大袁三公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先是怒吼制止沮授劝谏,然后又再次喝令卫士将徐州信使推出大帐斩首,左右卫士不敢不从,只得赶紧将大哭求饶的徐州信使推出了帐外砍下脑袋,再把脑袋挂到辕门示众。沮授和审配等人虽然面有忧色,却不敢再有言语,倒是随父出征的袁谭公子跳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拱手说道:“父亲,陶贼如此无礼,孩儿请领一军南下讨伐陶贼,以问其罪。”
大袁三公有些动心,不料沮授却冷笑说道:“大公子志气可嘉,但某记得我军细作曾有回报,说是陶贼的君子军也随主力来到了兖州,陶贼攻打湖陆、昌邑等城时,周边的曹军队伍都是闻君子军之名胆丧,没有一支军队胆敢出城与君子军野战!大公子如果有把握大破陶贼君子军,授必力挺之!”
想起自己当初大战君子军时的悲惨画面,袁谭公子打了一个寒战,赶紧闭上了嘴巴,也在心里把沮授恨到了极点。大袁三公则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向儿子呵斥道:“汝退下,如今我军强敌乃是曹阿瞒,然后才是陶贼伪君子!”
袁谭公子唯唯诺诺的退下,另一旁袁谭的死党郭图却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公果然高明,眼下我军的首要目标确实是曹贼而非陶贼,主次顺序绝不能颠倒。但图认为,陶贼也不能不防,图提议主公单独分出一军,从长垣南下取平丘、济阳二城,切断陶贼西援曹贼道路,以免陶贼闻知使者被斩的消息后恼羞成怒,真的与曹贼联手缔盟,偷袭我军背后。”
“公则所言甚是。”大袁三公点头,很是满意郭图的奉承言语和恭敬态度——比讨人嫌沮授强一万倍,所以大袁三公很快就决定道:“那就让鞠义率军三万去取平丘和济阳吧,鞠义的先登营乃骑兵克星,大破给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正好可以克制陶贼的伪君子军。”
郭图拱手唱诺,连赞大袁三公用兵有方,调派得当,那边荀谌、许攸和审配等人却对视苦笑,一起暗道:“简直猪脑子!明明暂且忍让就不必分兵的,非要沉不住七砍了陶贼的信使,逼自己分兵提防陶贼,还是动用一线主力战兵去山野偏僻之地驻扎闲置——就凭这样的算计,主公如果去做商贾买卖,非得把家底赔光不可!”
于是乎,在牺牲了一名无关紧要的信使后,很会算计的陶副主任也同时达到了两个关键目的,一是诱使老丈人落下了斩使不义之名,为自己将来背后捅刀子奠定了道义基础;二是成功诱使了老丈人分兵提防自己,间接减轻了曹老大在官渡的正面压力,为借曹老大之手削弱老丈人的战略大计添上了一块砖,加上了一块瓦。
对此最为狂喜的人当然是曹老大,当通过探马细作得知大袁三公斩使分兵的消息后,曹老大几乎是都快要乐疯了,连连鼓掌笑道:“多谢陶贼,多谢陶贼,竟然替吾分担了鞠义的队伍,鞠义这个匹夫虽然恃功骄恣,渐被袁绍憎恶,但这匹夫麾下的队伍可都是攻占幽州的一线精兵啊,尤其是先登营,那可是名气比陷阵营和伪君子军名气更大的天下雄兵啊!袁绍匹夫无智,竟然派了这些队伍去偏僻小城提防陶贼,真是帮了吾的大忙了啊!”
乐归乐,但眼下显然还不是曹老大能够掉以轻心的时候,因为即便是连遭削弱挫折,突然与盟友交恶,被迫分兵提防昔曰盟友翻脸偷袭,但大袁三公的局部实力和整体实力仍然远远胜过曹老大——甚至还远远胜过曹老大和陶副主任加在一起的总实力,所以曹老大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在意,一边严密监视袁绍军主力的一举一动,一边再次加强与陶副主任的联系,安排了大批的精干细作潜伏在与徐州军队交通联络的道路沿线,不惜代价的确保与徐州军队的联络畅通,以便在关键时刻获得陶副主任这个昔曰死对头的帮助援救。
顺便说一句,曹老大这会其实最希望的就是陶副主任能够援助自己一批粮草,以缓解自己的燃眉之急,但官道和济水航运都已经被袁绍军切断,陶副主任就算答应给也送不过来,所以曹老大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在粮草随时可能断绝的情况下与五倍于己的敌人对垒,表面上挥洒自如,内心里却是焦急如焚。
该来的总归要来,建安四年五月初二这天,大袁三公亲自率领的冀州主力终于还是抵达了官渡总隘口,尽管曹老大也对大袁三公的军势之强盛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在夜间登上高处真正的看到了袁绍军主力队伍的全容时,曹老大还是有些心头乱跳,呼吸紧张,左右的将领士兵更是个个脸色发白,个别人甚至双腿打颤,神情绝望。
没办法,袁绍军的主力军势实在是太吓人了,黑夜中,袁绍军的营火如同那银河繁星,一直蔓延到目光不能及的大地尽头,直到和天上星光融合在了一起,也将半边天际映得通红,营火中是起伏连绵不绝的帐篷与无法数计的各式军旗,肉眼根本无法望到尽头,旗帜、篝火、营帐与来往不绝的袁军队伍共同组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随时可能将官渡小舟吞噬淹没。
“丞相,我军斥候适才来报。”郭嘉咳嗽着奏道:“袁绍距离官渡三十里下寨,安营十六座,连络二十余里,最远后寨已抵乌巢。”
曹老大不动声色,许久后才叹道:“我总算是明白了,陶贼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帮我大忙?原来这个歼贼是在害怕我没有信心坚守啊!如果他不及时倒戈转为支持于我,我恐怕真没有信心守下去了。”
“丞相请放宽心。”郭嘉安慰道:“且不说陶贼绝不会容许我军倒下,关键时刻必然会援助我军,就算陶贼一直按兵不动也没什么,以丞相之英明睿智,我军将士之精锐善战,袁军就绝不是我军的对手!”
尽管明知道郭嘉是在说些好听话安慰自己,但曹老大还是强迫自己鼓起了一些勇气,点头说道:“奉孝所言有理,明曰点军出战,乘袁绍匹夫立足未稳,先打一个胜仗鼓舞士气,挫动袁绍锐气!”
算盘打得很好,曹老大也确实付诸了行动,第二天便亲领三万军队出营去向袁绍军搦战,可惜曹老大这次却吃了一个败仗,派张辽斗将碰上了张郃,打了几十个回合都不分胜负,典韦出阵助战时却又被大袁三公从青州调来的一名赵姓猛将接住,在阵中打得天翻地覆都不分胜负,最后曹老大有些沉不住气了,又派出了夏侯惇和李通各领三千精兵冲击敌阵,结果被早有准备的袁绍军以强弓硬弩迎头痛击,死伤惨重不得不退了回来,手里拿着衣带诏的大袁三公乘机挥师长驱,曹军大败,狼狈不堪的逃回了官渡大营死守,袁绍军不依不饶,又继续猛攻曹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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