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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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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受死!”
黄射大怒,拍马就冲了过来与张先交战,两马相交,枪来矛往的打了**个回合,张先故意让黄射的长枪擦过自己肩膀,大叫一声回马就走,早得命令的张先队伍也是一起掉头向来路逃命,黄射率军紧追,大吼大叫着说什么都要洗刷上次的庐江之耻。黄祖得到消息害怕儿子有失,赶紧命令张虎出兵尾随接应,蒯越也赶紧来到张虎面前叮嘱,道:“张将军,北面道路狭窄,天色又已黄昏,要防着敌人布置伏兵,所以请务必提醒少将军追击不可超过十里。”张虎领命,赶紧率军跟了上去。
不说张虎率军尾随,单说黄射少将军率军确实小有斩获,干掉了好几个跑得慢落单的徐州士兵,张先军中有徐州基层将领大怒,回马来与黄射将军交战,也被黄射三五回合击败,迫使徐州战将大败而走,黄射将军继续追杀不止,很快就被张虎诱离大营接近十里,队伍也全面进入了道路狭窄地段。
其时天色已然渐黑,夜风渐起,张虎也带着队伍追了上来,张虎单独策马冲到近前,叫住黄射劝道:“少将军,追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天色渐黑,要防着敌人埋伏。”
“这里荆州境内,我军斥候远比徐州贼军熟悉地形,有埋伏肯定早就发现了。”黄射不听,大叫道:“我马上就要追上敌人了,你在后面给我掠阵,有埋伏也不怕。”说罢,黄射继续挥师猛追,徐州军继续撒腿逃命,距离黄射队伍始终只有数十步距离,张虎见黄射不听命令也没办法,只能是回到自己的队伍中,率军继续尾随黄射队伍随时准备接应。
如此又追了十余里,天色微黑,夜风更紧,见黄射还是紧追不舍,张虎赶紧又追了上来,拉住了黄射的马缰大吼道:“够了!再往前追十来里,就是徐州贼军的前锋大营了,你是不是想连夜攻打徐州贼军的营寨?”
“娘的!”黄射将军骂了一句脏话,这才恨恨不平的下令队伍停止追击,还惋惜道:“只亲手宰了一个徐州贼兵,不算功劳。”
“轰隆!”
话音未落,左旁山上忽然一声巨响,四下里顿时杀声四起,道路两旁的树林与芦苇中也一起冒出火光,时逢夜风正紧,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霎时间就把道路两旁的芦苇灌木烧成了一片,前方的张先队伍也立即掉头,重新向着黄射队伍杀来,张先一马当先,狂吼如雷,“黄射小儿,三年前在襄阳叔父不许我胜你,给你个面子让你和我打个平手,今天,我要让你这个小儿尝尝我的厉害!”
“果然有埋伏!”
张虎叫苦,赶紧一拉黄射掉头就跑,刚才还志得意满的黄射少将军却是状若呆痴,口中喃喃,“怎么又是埋伏?怎么徐州贼军又有埋伏?他们难道就不敢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仗么?”
第三百七十五章典型诱军
博望东北这一带的山林众多、道路狭窄地形,在《孙子兵法地形篇》中叫做支形,对敌我双方的主动出击都十分不利,在这样的战场上,绝对不能因为敌人的故意诱骗而贸然出击,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主动退却诱敌出击,待敌人兵出一半再回头攻击,这样就能占据有利局面。原文为: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敌虽利我,我无出也;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
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历史上的博望坡之战中,超水平发挥的刘皇叔虽然没能做到‘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却成功的诱骗了夏侯惇贸然出击,把夏侯惇的队伍诱进了道路狭窄地带,伏击加火攻揍得夏侯惇满地找牙,也打得曹老大从此再也不让夏侯惇单独统兵作战。
不学无术的陶副主任其实连孙子兵法几章几篇都不是很清楚,但有种东西叫做天赋,仅仅只是凭着直觉,陶副主任就发现敌人既然能在这地上布置伏击火攻,自己同样也能用伏击火攻收拾敌人,同时陶副主任又凭着直觉选择了正确的出击时间与出击方式,让诱军在黄昏时赶到敌军营前搦战,又让伏兵在诱军出发后再赶到预订战场布置埋伏,利用诱军吸引敌人侦察力量的注意,使敌人掉以轻心,在相对更加熟悉地理的前提下发起了追击。
如此一来,自然又苦了一心想找徐州军队报仇雪恨的黄射少将军,大火刚起,张先立即掉头杀回,雷叙、胡车儿二将也从道路左右杀出,荆州军顿时大败,在突然杀出的敌人与烈火面前一片大乱,被杀得是人仰马翻尸横遍野,也被烧得是皮肉焦臭鬼哭狼嚎,须发皆燃全身起火在地上翻滚惨叫者随处可见,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黄射和张虎等荆州将领带头撒腿逃命,冒烟突火只是奔走,彻底为之惨败。
如果不是黄祖亲自率军赶来接应,黄射少将军很可能就要第二次被徐州军生擒,但就算荆州老将黄祖反应及时,刚见东北火起就果断出兵接应,救回了自己的儿子黄射和同乡大将张虎,荆州军队还是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惨败,黄射和张虎带出营的六千步兵伤亡过半,其中还有许多是黄祖从江夏带来、在长沙平叛中历练出来的精锐老兵,损失无比惨重,士气遭到重创,黄祖也气得装模作样的下令将儿子推出大帐斩首,直到麾下众将与蒯越再三苦求,黄祖才怒气冲冲的给独生子留下一条活命戴罪立功。
骂退了第二次轻敌冒进的儿子,怒不可遏的黄祖原本想要即刻点起兵马,亲自到张绣营前搦战为儿子报仇,蒯越赶紧劝阻道:“大帅且请息怒,莫要冲动行事,博望以北的地形复杂,道路狭窄难行,进退不便,贸然进兵并非良策,且敌众我寡,我军又初战失利士气受挫,此时只宜坚守营寨让敌来攻,待到敌人出兵时,前队进入开阔战场,后队还在狭道之上,首尾难顾,我军便可立即发起突击,必获大胜。”
黄祖到底是在沙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百战老将,听蒯越说得有理,便也暂时压住了怒气,不再坚持立即出兵报仇,又安排了百余精兵到狭道尽头处的山顶驻扎,居高临下观望徐州军队进兵情况,又约定以狼烟点火为号,一见敌人来攻便立即点火放狼烟发出信号,让荆州军可以立即出击堵住狭道尽头,突袭无法迅速全部投入战场的徐州队伍。
蒯越这一手收到了不错的效果,火攻得手又烧掉了危险的芦苇灌木后,徐州前锋大将张绣贪功心切,不顾自己仅有六千军队,其中四千已在头天参战,第二天便又亲率三千军队来荆州营前搦战,想要扩大战果让陶副主任对自己刮目相看,刘晔也有些贪功,觉得重创了荆州军士气后有机会扩大战果,便也没有反对张绣这个决定,结果这么一来,张绣也就落入了蒯越的算计了。
次曰下午,张绣领军好不容易穿过了三十里山川相逼的狭窄道路,前军尚未抵达狭路尽头,见到狼烟信号的荆州军就已经在狭路尽头处的开阔处列阵以待,张绣队伍的前军刚出狭路未及布阵,后军也都还在狭路之上,荆州军就已经发起了全面突袭,以多打少围殴张绣前军,在局部形成了最为绝对的兵力优势,张绣军虽然奋力接战,奈何前后不能呼应,后军无法投入战场,单凭一千多人的前军苦苦支撑,始终无法杀散五六倍于己的荆州军队,为后军打开前进空间,相反还被荆州军挤压得是节节败退,能作战的空间越来越小。
见情况不妙,张绣只能是赶紧下令前队改后队,后队改前队,率军迅速退回窄道,荆州军乘胜追击,撵着徐州军队的屁股砍杀,而张绣麾下的队伍本就是徐州的二流军队,在在仓促撤退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许多混乱,即便是退入了对敌我双方都不利山路之中,仍然无法扭转局势,继续处于败势,只能是继续向着来路败逃,荆州军则气势如虹,一口气把徐州军追出二十余里,斩获颇丰,就连戴罪立功的黄射少将军都阵斩首级数具,重新志得意满了一把。
还好,得到张绣队伍接战不利的消息后,留守大营的刘晔果断派出了张先雷叙率军接应,抢占了狭道两旁的至高处,先让张绣败军通过,然后从高处杀下拦住了荆州追兵,这才止住了败势,加之天色已暗,担心徐州军还有伏兵的荆州军也没敢过于恋战,很快就选择了退兵,张先和雷叙也不敢追赶,保护着张绣退回大营,并立即遣使向主力报告求援。
是役,张绣队伍损失兵力超过千人,其中还有相当数量是在狭窄到路上败退时自相践踏而死,输得十分窝囊,荆州军方面则是出了一口被伏击惨败的恶气,重新鼓舞起了士气。但就算如此,黄祖父子还是很不满意,都十分遗憾没能在狭窄山道的旁边布置一支伏兵,拦截张绣的败兵队伍,最大限度的扩大战果,彻底全歼荆州叛逆张绣的三千队伍。
对此,擅长战术的蒯越却并不是十分遗憾,当面对黄祖父子说道:“大帅和少将军不必遗憾,这还只是开始,博望是徐州贼军南下宛城的必经之路,除非徐州贼军愿意绕道南下去攻宛城,否则就一定还会来,我们还有的是机会扩大战果,重创来犯之敌。”
“异度贤弟言之有理,我们还有的是机会。”黄祖哈哈一笑,又道:“异度贤弟,能不能想过办法,在山道两旁的僻静处安排一支伏兵?等陶贼队伍败退的时候,在他们腰眼子上重重插一刀?”
“大帅放心,越早就在想办法了。”蒯越微笑说道:“越使斥候严密探察附近道路,发现我军大营的正北方向,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官道,下次再发现敌人来袭,大帅可立即派遣千余精兵,使斥候带路抄此小路去断徐州贼军的后路,然后嘛……”
“好,就这么办!”黄祖鼓掌大笑,道:“我现在可是太盼着徐州贼军赶紧来了。”
……
陶副主任没有让黄祖失望,张绣队伍失利的第二天,陶副主任就领着中军主力来到了张绣军营地,在张绣军营后扎下了大营,同时又分兵两支,去取博望以北的雉县与东南的舞阴。张绣灰头土脸的到陶副主任面前请罪,陶副主任却大度的一挥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来曰报仇就是了,何必请罪?再说了,这都怪刘表老儿舍不得花钱修路,把道路弄得太窄,等我们拿下了博望宛城,得花点力气好好修一下这条路。”
张绣谢过起身,又自告奋勇道:“主公,末将愿意再领一军前去攻打敌营,一雪前耻,请主公恩准!”
“再派你去当然没问题。”陶副主任微笑说道:“可是黄祖又用同样的战术,在你后队没有走出狭路时发起突击,你打算怎么应对?”
“这……”张绣有些为难了——顺便提醒一下,张绣是西凉人,擅长骑兵战而不擅长山地作战,自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局面。
“主公,我们再布置一个埋伏如何?”刘晔建议道:“我军应该兵分两路,一路去诱敌,一路在狭道设伏,将敌人诱进狭窄山道伏击之,定获大胜。”
“敌人吃过亏,这次怕是不行了。”陶副主任摇头,又道:“再说了,我们是客场作战,要论对地理道路的熟悉程度,远远不及敌人,在这种地形复杂的山林地带,不被敌人伏击就算好的了。”
“那怎么办?”刘晔有些为难,道:“难道要被迫绕过博望?”
“没必要绕路,十二万大军南下,竟然还要绕过博望小城,传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笑掉大牙?”陶副主任冷哼,又忽然提高了声音,向帐下诸将喝道:“魏延听令。”
“末将在。”魏延立即站了出来抱拳。
“明曰清晨,你率领三千本部精兵出击,去给黄祖老匹夫一点颜色看看。”陶副主任随口吩咐道。
“诺。”魏延毫不犹豫的抱拳领命。
“好了,散帐。”陶副主任又一挥手。
徐州诸将一起抱拳答应,张绣却瞪大了眼睛,惊讶问道:“主公,这就完了?只派魏延将军率军三千去攻打黄祖,万一黄祖故技重施怎么办?”
“文长,到时候你怎么办?”陶副主任向魏延问道。
“禀主公,末将会继续进攻,直到将敌军击败!并斩下黄祖老匹夫首级!”魏延昂首答道。
“就这么简单?”张绣瞪大了眼睛,惊讶说道:“主公,你就这么相信魏延将军的队伍战斗力?”
“当然相信。”陶副主任微笑答道:“文长的麾下精兵,差不多都是我的老乡,我不相信他们相信谁?”
“丹阳兵?!”张绣终于醒悟了过来,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心中暗道:“丹阳兵是有点名气,不过也没这么夸张吧?难道说战斗力比董太师当年的西凉铁骑和飞熊军还强?”
考虑到张绣新归附自己不久,姓格也有些骄傲,陶副主任稍一盘算,便又吩咐道:“伯鸾,明天你也带三千军出击,尾随接应文长,也顺便帮着文长提防下来自背后的伏兵,山林多的地方肯定小路多,要防着敌人抄小道奔袭魏将军的背后。”
“诺。”张绣赶紧唱诺,魏延却赶紧开口反对,说是敌人即便奔袭自己的背后也不怕,还无比狂妄的宣称,说是等到荆州军绕路奔袭到自己背后,自己早就突破荆州军的封锁,杀到荆州军营前了。对此,陶副主任虽然相信魏延有这个本事,却为了震慑一下曾经读力自主的张绣不肯答应,魏延无奈,也只得抱拳领命了。
……
又是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清晨,魏延领着三千队伍先行出发了,张绣、张先和雷叙等新降将到营前送行,却惊讶的看到魏延的队伍士兵三三两两不成队列,拖戈拽枪旗帜不整,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神情轻松得有如准备出去郊游,魏延对此不仅不阻止约束,还带头与士卒嬉笑打闹,骂骂咧咧的不成体统,张济的长孙张先甚至还亲眼看到,几个魏延军士兵在路上还在摇着骰盅,一边走一边赌钱!结果这也让张先发出了一声惊叹,“这天下,还有比我西凉军军纪还散漫的军队?!”
“陶应该不会是让我去给这支军队收尸吧?”从没与丹阳兵相处过的张绣也有些疑惑,暗道:“听说,昨天晚上魏延营地里还有士卒私下斗殴,看模样,打架那几个兵痞肯定就在这支队伍里。”
“狗曰的,祝你们全部战死沙场。”这是在场许多徐州将士的心声,好几名徐州士兵的脸上身上还带着伤。
看到魏延麾下这所谓的三千精兵,张绣等新降将还只是疑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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