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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凌云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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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 Could I really have this(你觉得我能拥有吗?)
Lefroy: What; precisely(拥有什么?确切点)
Jane: You。(你)
Lefroy: Me; how (我?如何拥有?)
Jane: This life with you。(今生与你共度)
……
她细细地读着这番话,不禁眼角都湿润了。
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拿出小皮箱,胡乱地将衣服和几本书塞进去,连同那本最爱的《傲慢与偏见》……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提着小皮箱从房门偷偷跑出去。
谁知却碰上了市长夫人,夫人一脸疑惑地望着她,淡淡的开口:“瑾瑶小姐,你是要?”
温瑾瑶笑笑,“我准备回南京呢。”
“回南京?可总统夫人不还是在广州么。”
“夫人!”瑾瑶突然流着泪喊道,“求您了,先别告诉姐姐。”
“这……到底是?”
“求您了!”
还未等老夫人反应过来,瑾瑶已经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往前面跑,夫人在后头步履蹒跚地追着,“瑾瑶小姐……”
温瑾瑶跑到了大街上,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有点狼狈,街上人来人往,红灯绿酒,霓虹灯下一片璀璨的光华。
她截下了一辆黄包车。
“小姐,你要去边度啊?”
“载我去火车站,快点!”
“哦。”
车夫拉着她穿梭在各个借口,途径的茶楼,电影院,歌舞厅,繁华依旧……可是她在今晚,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她想要跟他共度一生。
This life with you。
就算没有婚礼,没有一切,还是想跟着他。
待她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到九点,车站里的人不多,可也有些熙攘的感觉。
她一个女人,提着皮箱,在人群中跑来跑去,足以引起其他人的侧目,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想见到他,现在!
可是她在火车站兜兜转转,都没看见凌霄然。
凌霄然坐在站外的黑色轿车里,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几乎抽光了一包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必须等,也许是很怕再被人丢下。
首先是母亲,然后到父亲,再到顾煜城。
然而温瑾瑶就像一棵救命稻草般,他下意识地想去抓住。
“三少,就快到点,该走了。”张铭站在车外催促着。
“再等等。”
直到一个湖蓝色的身影闯入了视线——是温瑾瑶。
她穿着一件湖蓝色的旗袍,提着一个小皮箱,就像将要去远游的女学生,但却有些狼狈跑到了火车站。
凌霄然将手上的烟丢到地上,打开车门,便追了上去。
“瑾瑶!”
温瑾瑶一个转头,才看见他站在后面,她抛开了女子的矜持,奔到了凌霄然身边,抱紧了他。
凌霄然长得高,她即使穿着高跟鞋,也需垫起脚尖才能抱得紧……她喃喃道:“我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凌霄然环住她的腰,力气很大,差点将她抱离了地面。随后便落下一个吻在她的耳畔,他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跟我走。”
这一瞬间。
温瑾瑶觉得自己奋不顾身来到他身边是值得的,车站里的灯有些昏暗,打在地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看着这些交缠在一起的影子,她忽然说道:“This life with you。”
凌霄然没有做声,只是拥着她进了火车。
火车颠颠簸簸,很久很久,还是没到西安。
火车上的时间似乎显得异常的漫长,温瑾瑶很累,她靠在他的怀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只有那个皮箱一刻都不离身。
里面有她最爱的一本书,是她的精神支柱。
前两天她都失眠,辗转反侧,反倒在他的怀中,依偎那种并不舒服的姿势,她却特别容易入睡。
温瑾瑶才发现,他很喜欢抽烟,在这几十小时的车程里,他已经抽掉了很多根烟。
那种弥漫在整个车厢里的白雾,有些呛鼻,瑾瑶咳了好几声,又在他怀中醒过来,她淡淡问道:“还有多久啊?”
“快了。”
凌霄然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不由地想到重庆,心中一紧……那一年,西安被封锁,狐狸从重庆绕秦岭不要命地找他,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时光就停在那一刻。
永远都不往前行。
可是人生就如这一辆火车,只有不知疲惫地望目的地奔去,途中上上下下许多过客,可真正走完,却只有自己。
三十多个小时之后。
火车真正抵达了西安火车站。
温瑾瑶依旧在睡着,朦朦胧胧之间,她被凌霄然抱上了车,她惺惺松松地睁开眼,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下午时分,阳光透过玻璃照到车厢里,只见两旁的白杨树笔直地栽在路边,小贩的叫喊声很大,很粗犷,与南方的城市根本不一样。
她有小小的不安,不知道能否适应这个陌生的地方。
直到汽车缓缓驶入了大帅府,她看见一栋气势磅礴的白色楼房,颇有一种西洋建筑的味道……随后绕过了花园,喷泉,才来到一座小楼面前。
上面精致地雕刻着繁复的欧式花纹,却不失大气。
她一连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不禁双腿有些发软,她迈到车外去,差点一下子没站稳。
凌霄然看罢,居然将她一下子打横抱起来。
这下,温瑾瑶不敢看别的地方,只敢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地听着两人的心跳,听着凌霄然上楼梯时的脚步声。
她带着些许喜悦和不安。
凌霄然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随后便抚上她的脸,他说道:“给我,好吗?”
温瑾瑶不禁想起了那晚在车上,她有些害怕,双腿微微曲起,整个人像瑟缩起来,她细细地应了声:“嗯。”
随后凌霄然的吻便像席卷了一切似地,再一次拉开了她的领口。
“子墨。”她轻轻喊道。
凌霄然突然温柔下来,似乎才意识到她是一个女人……而不是狐狸,根本不能承受他那般激烈的推攘。
如果是顾煜城,他还会反制住他的动作。
如果是顾煜城,他还会将他拥入怀中,任他使坏般留下斑驳的痕迹。
如果是他……
凌霄然想罢,双眸突然有些发红,他褪下瑾瑶的旗袍,对她说道:“我会轻点。”
温瑾瑶是一纸空白,她只能将自己交予给他,然后是突然而来的痛楚,差点令她落泪……她轻声喊道:“子墨……”
声音中有些哽咽。
她的脑海中只有眼前的男人,可是他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一番折腾,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温瑾瑶躺在床上,上面有着几点红迹,宛若一簇红梅。
她甚至没有力气动,只是眼睁睁看着凌霄然在窗边吸着烟,他烟瘾很大,听说从前吸过大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子墨。”
“嗯?”凌霄然转过头来望着她。
“听说你…吸过大麻,这是真的吗?”
凌霄然很坦然,他说道:“是。”
“那现在戒了么?”
“我很想戒,可有些东西,怎么戒都戒不掉。”
凌霄然吐出一口烟,也许是之前一直都休息不好,他的眼底有些发红,他复又想到,就像有些人,一辈子都戒不掉。
因为上瘾了。
温瑾瑶不再说话,仿佛在床上娴静地睡着了。
凌霄然看着凌乱的被铺和一地的衣物,才突然想到,他和狐狸居然成了襟兄弟……襟兄弟也罢,契兄弟也好,一辈子他都是他的兄长。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自己拐走了温瑾瑶,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惹怒了顾煜城。
因为印象中的狐狸,永远都在肆无忌惮地宠着他。
直到了晚上。
西安的夏季,连吹来的一丝风都带着热意,随风而动的窗帘在晃着人的眼睛,温瑾瑶缓缓地醒来,睁开眼睛,发现凌霄然仍然坐在床边。
在几个小时里,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烟。
就连这一床素白的被铺都染上了菸味,瑾瑶细细地嗅着,总觉得这就是凌霄然平时的气息,如今包围着她,包围着她的人生。
她轻轻开口:“子墨。”
凌霄然转过头来,扬起一抹笑,“终于醒了。”
“嗯……”
温瑾瑶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只是拉着素雅的被子望着他。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凌霄然起身,轻轻拉开了门,只留下一条细小的缝,不让外头的人窥探到房间里的风光……
原来是张铭在外面站着。
“三少,广州来电话了。”
“知道了。”
凌霄然的心里没由来地觉得烦闷,他抿了抿唇,把那根还没抽完的烟丢在烟灰缸里,便走了出去,然后重重地带上了门。
砰的一声!
温瑾瑶差点被吓了一跳,只是望着那根还未燃尽的烟头,烟雾袅袅,似乎都要迷蒙了双眼——她想,不管是姐夫还是姐姐,她现在都很怕见到他们,甚至连听到他们的名字都有一种由心颤抖出来的感觉。
她突然又起身,打开自己的那个小皮箱,直到见着那本《傲慢与偏见》,她轻轻地抚着封皮,似乎才能稍微平静下来。
……
凌霄然拐进书房,书桌上那欧式的电话尤为明显,话筒静静地放在一旁,里面就有他朝思暮想的人的声音。
从广州到西安。
他咳了一声,拿起了话筒,“喂。”
“子墨。”出乎意料地——是温瑾漪的声音,温婉柔转,却又带着点南京话的腔调,倒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嗯,说罢。”
“我知道瑾瑶在你那,让她来听电话。”
“她还在睡着,你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说。”
“……”
温瑾漪突然不做声,凌霄然听着那边细微传来的声响,似乎在捂着话筒说着话,纷纷扰扰,都是些意味不明的语言。
温瑾漪轻叹一声,然后接着说:“我只想问你,你对瑾瑶是真心与否。”
真心。
这两个字,最不值得赋予承诺。
“她已经是我的妻子。”
“你若是负她,便是你的兄长也保不住你!”
凌霄然抿抿唇,对于女人,他一向都很少加以辩驳……至于负不负,他也都说不清,只是忽然又想起了宛琳,那便算是负?
凌霄然没有说话,却只是听到那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先把电话挂了。”
——是狐狸的声音。
距离隔得很远,凌霄然只能模糊地听着,一字一句,夹杂着微弱的电流声。
温瑾漪有些生气,可良好的修养使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非常平静,她淡淡说道:“子墨,那我先挂了,下次务必让我听到小妹的声音。”
“好。”
温瑾漪有些重地放下话筒,她咬了咬牙,只是对着顾煜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这样护着他,难怪他一辈子都长不大!”
顾煜城仍在坐在另一边,面容冷峻,他声音有些低沉:“既然木已成舟,多加责怪也于事无补。”
温瑾漪忽然笑起来,莞尔如丝,她轻声说道:“顾烨霖,若是他敢负了瑾瑶,我便是和你撕破脸又如何……”她突然提高了音调,充斥在他们的新房里:“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
顾煜城没有答话,他只是从椅子上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最后才撂下了一句话:“夫人累了,先休息。”
随后便重重地带上了门。
温瑾漪知道他生气了,他要护着凌子墨,而自己也舍不得瑾瑶受苦……他们才刚结婚没多少天,迤逦着的窗帘依旧扫地而动,流苏划在地上,就像漂浮的情愫,谁知却被这一通电话打破了新婚燕尔的美好。
还是说,他们的婚姻从来都不纯粹,当中还掺夹着子墨与瑾瑶。
温瑾漪拿起精致的英国瓷茶杯,细细地抿着红茶……她在思索着,也许是那番话说得有些重,可她却从不低头,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玉石俱焚!
蜜月的期间,这样的一句话足以打破所有的山盟海誓。
温瑾漪笑笑,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
两日后。
温瑾瑶依旧住在市长府中,自从那晚的荒唐过后,再也没有和凌霄然联系,她翻开那本外文书,精致的扉页落入眼中,但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市长夫人很爱花,瑾瑶住的房间又正好对着花园里的那些素雅的花簇,芳华扑鼻,她便拾起了一些落下的海棠花,夹在那本最爱的《傲慢与偏见》里。
她有时在想,书中的伊丽莎白和达西先生差点因为误会而错过了一段极好的姻缘,而这本的书的作者简奥斯汀,却错过了一段一生中极为刻骨的爱恋……她放弃和汤姆先生的私奔,汤姆最后功成名就,而她一生未嫁。
所以温瑾瑶爱这本书,却更爱这本书的作者,那段发生十九世纪英国乡村的故事汹涌在她的心中,她不禁惋惜,惋惜简和汤姆近乎柏拉图式的爱情。
她捻起夹在书中的海棠花瓣,却矛盾得很。
“后天晚上,我在火车站等你。”
这句话不断萦绕在她的脑中,不知道该不该去应约,就是今晚。
月上柳梢头。
她看着房间里那个小巧的铜钟,上面指着八点十分。
Jane: Could I really have this(你觉得我能拥有吗?)
Lefroy: What; precisely(拥有什么?确切点)
Jane: You。(你)
Lefroy: Me; how (我?如何拥有?)
Jane: This life with you。(今生与你共度)
……
她细细地读着这番话,不禁眼角都湿润了。
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拿出小皮箱,胡乱地将衣服和几本书塞进去,连同那本最爱的《傲慢与偏见》……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提着小皮箱从房门偷偷跑出去。
谁知却碰上了市长夫人,夫人一脸疑惑地望着她,淡淡的开口:“瑾瑶小姐,你是要?”
温瑾瑶笑笑,“我准备回南京呢。”
“回南京?可总统夫人不还是在广州么。”
“夫人!”瑾瑶突然流着泪喊道,“求您了,先别告诉姐姐。”
“这……到底是?”
“求您了!”
还未等老夫人反应过来,瑾瑶已经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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