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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凌云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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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病就病。
凌霄然在医院的走廊里踱步,医院的灯光有些昏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倒映在地上,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医院里都是些医生护士零零散散地走过,偶尔推着装满药品的车子,滑动在瓷白的地砖上,不发出一点声响。
看着白晃晃的一切,只有墙边的那个大大的‘静’字,突然有着莫名的焦虑。
直到急救室那盏红灯熄灭后,里头走出一个穿白袍的医生,面容却淡然的很。
凌霄然直接就冲上去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医生不疾不徐地摘下听筒器,缓缓说道:“凌夫人有身孕了,恭喜三少。”
这一瞬间,凌霄然伫足在走廊上,喜悦哽咽在胸口,就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要为人父了!
凌霄然抿抿唇,缓缓地迈入病房,看着床上的瑾瑶,素白的床单与她略微苍白的面容,都显得有些寂寥,他在床边坐下来。
凌霄然抚上她的面容,“瑾瑶,我们有孩子了。”
“嗯……”瑾瑶的声音有些细语呢喃的感觉,略过他的耳畔,她复又说道:“你不是已经出发了么。”
“准备要走了。”
这一仗,已经不能继续拖,再何况兄长还在那里。
“这场仗要打多久?”
“说不准,不过儿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回来。”
瑾瑶浅浅一笑,她一手搭在素白的被子上,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那女儿也成!”凌霄然扬起一抹笑,他坐在床边,却忽然有莫名的失落感……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思及此,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一个好父亲。
“好了,先走吧。”
“行,等我回来!”
瑾瑶替他整理了一下领结,越发显得英挺,她下床将他送到了门口,然后在窗户看着他坐上那架黑色的轿车,远离了她的视线。
可是这次离别,是甜蜜的。
她抚了抚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那里却孕育着一个生命,是她不顾一切换回来的生命。
谁知凌霄然先一步走,三姨太就后一步来到医院。
三姨太穿着一件华美的旗袍,总是画着精致的妆容,这样的女人,就像谜一样猜不透,她缓缓一笑:“恭喜夫人啊,您可不知道,我们都担心一早上。”
瑾瑶莞尔一笑:“三姨有心了。”
三姨太依然挂着优雅的微笑,她坐到床边,握着瑾瑶的手,“夫人要不先回帅府,我们也好照顾。”
瑾瑶也觉得住在医院里怪不舒服,白晃晃的窗帘和床单,还有寂静无声的房间,令人看着都觉得压抑,她便淡淡笑道:“那便劳烦三姨了。”
“说得什么话。”三姨太站起身来,笑意更浓。
瑾瑶突然觉得她笑得很美,岁月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可依旧精致。
就在当天,瑾瑶跟着三姨太回到帅府。
帅府灯火通明,大厅里的琉璃水晶灯点点闪烁,折射着不同的光华,瑾瑶缓缓地迈进去,才看见所有的姨太太坐在客厅里。
“哟,我们的夫人回来了。”三姨太首先就开口道。
话音刚落,姨太太们便都簇拥过来,围着她,就像一浪潮水涌过来,这样的热情差点令人有点招架不住。
“夫人,你可莫再穿高跟鞋。”
“您得多吃水果。”
“可不是,我们以后搓麻将就不喊上你了。”
……
瑾瑶只是淡淡说道:“大家都有心了。”
三姨太是懂得观察眉目眼色的人,她知道瑾瑶并不喜欢这种氛围,便又说道:“先让夫人到房间休息,别再吵闹了。”
“好了好了。”
女人们的声音,虽然并不刺耳,但也觉得嘈杂……帅府自从大帅离开之后,这群女人就经已丧失了生命,只剩一个躯壳。
很怕三少有一天会将她们赶出去。
直到瑾瑶的出现,她是她们的救命稻草,似乎总有一种感觉,只要讨好了她,那三少便不成问题……再况且,她现在有了孩子。
瑾瑶坐在椅子上轻声叹气,其实自从来到西北之后,她都很怕周旋在这些姨太太当中,她受的是洋式教育,父亲也只有一个妻子,根本不懂得这些关系。
三姨太轻轻地向她走来,只是说道:“让您见笑了。”
“没事,大家也只是一片热心。”
“呵……”三姨太却轻声笑着,她接着道:“我也不怕说句真心话,我们都是怕了,总怕着三少有一天会赶我们出帅府。”
残花,败柳,不知道该如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瑾瑶睁大了眼睛,她咬了咬唇,“子墨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只是我们都不懂如何同三少说话。”
“……”
瑾瑶一手搭在桌子上,像似忽然想到什么,她问道:“好像都没见过五姨太?”
“这个……”三姨太突然弯下了身子,压低声音在瑾瑶耳边说道:“五姨太被三少送到美国了。”
“哦。”
瑾瑶淡淡地回答道,其实她还知道子墨有个弟弟,只是为着什么事被送走,她就不太清楚……如今看来,并不值得一提。
偌大的帅府,水晶灯的光影碎了一地,瑾瑶低头看着那迷离的影子,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下意识就抚着腹部,她有点怕——容华凋谢,她有一天会不会变成帅府里的女人一样,最终留不住一个男人。
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子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
凌霄然带着军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白河县,从那里驱车直入湖北省,这一仗打得很痛快,湖北的军阀势力本已衰落不堪一击,如今再被他们两边夹击,毫无招架之力。
不到一个月,凌霄然经已将湖北与陕西交界的地区全部收入囊中。
顾煜城驻扎在武汉,凌霄然只是稍作整顿,又带着十万士兵直奔武汉,他隔着远处看见临时搭建的军营,便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他乘坐的军用汽车碾过水泥地时扬起了细细的黄沙,蒙在了玻璃上,一路上颠颠簸簸,而是十万士兵的队伍太过浩荡,沿路吓到不少老百姓。
凌霄然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军营,只见一个人站在了军营之前,很小很小的身影,中间还有灰尘扬起,弥漫了视线,可他就是知道——站在那里的人是他的兄长。
直到车子里军营越来越近,他探出了窗口,大声喊道:“兄长!”
那动作看着就危险。
顾煜城只好说道:“你给我坐好!”
可凌霄然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车子还没停稳,他便打开了车门,身手矫健地往下跳,军靴上只是稍微沾到些泥土,他扬起了一抹笑,只是说道:“兄长,你这回得好好夸我。”
“……”
顾煜城没答话,只是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尘,然后才说道:“又怎么了?”
“这场仗打得可漂亮!”
顾煜城只是平静地说道:“湖北的势力本来就铲除地七七八八,不堪一击。”
凌霄然撇撇嘴,挑起眉,“让你夸一句就这么难?”
顾煜城轻叹了一声,仿佛有些无奈,随后才缓缓地说道:“子墨是兄长的得力助手,我永远不会忘记子墨的功劳。”
但是说着的时候,他却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笑容。
凌霄然已经很久没看过他笑了。
好多年前,在广州的时候,他就总是想博他一笑,可是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忘记的初衷,只是很想得到这个人。
但是不遂所愿。
像得到满足似,凌霄然笑意更浓,连两颊浅浅的酒窝都越发明显,他与顾煜城并肩走进了军营。
凌霄然到军营里,抓起顾煜城的杯子就喝,毫不避嫌,他说道:“总算把湖北拿下了!”
“那也算报了仇。”顾煜城说的是当年大帅被刺杀的事件。
听罢,凌霄然突然停下喝水的动作,他将那个普通的白瓷杯放回到桌子上,狠狠道:“湖北算是一个,但还有日本人!”
顾煜城走回到办公桌旁,缓缓说着:“这还需从长计议。”
“兄长!”
“我知道你很伤心,可做事情总不能冲动。子墨,你就是太容易冲动了!”
“……”
凌霄然没好气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抿着唇,像似思量着事情,随后才说道:“你说的是不是瑾瑶……”
顾煜城不动声色,只是缓缓说道:“这件事,兄长也不反对,毕竟你也早该成家立业,只是你总不能一声不响就回西北,这是置我于何地!?”
凌霄然知道自己把烂摊子丢给了他,可是那些日子,他要结婚,他不知怎么心里就是发闷……而他能想到的人,只有瑾瑶。
因为瑾瑶是唯一肯跟他走的人。
凌霄然突然抬起头望着他,“你又不能跟我走。”
话音一落,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一点,是早该知道的事情……他们除了以兄弟相称,携手征伐,似乎别无他法。
凌霄然忽然又扬起一抹笑,打破了一室的局促,他说道:“兄长,不如我们今晚喝酒庆祝吧!”
“嗯?”
“打了胜仗自然要祝贺一下,还有那些士兵,好歹也让他们轻松轻松。”
顾煜城听罢没有反对,倒是挑眉说了一句:“那把舞小姐叫来助兴又如何?”
“自是最好!”
“想得倒是美!”
凌霄然笑出声来,他又端起杯子喝了好几口水,复才说道:“反正兄长一定得答应。”
顾煜城严肃地说道:“喝酒可以,舞小姐就不必,少帅可是想扰乱军纪?”
凌霄然一愣,旋即大笑起来:“那就喝酒,我得跟兄长一起喝!”
凌霄然笑意盎然地走出了军营。
顾煜城独自坐在军营里,望着挂在一旁的军事地图,突然有些凝神……上面的红红蓝蓝圈着的地方,一步一步变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还差河南,河北,山东,然后再一举歼灭谢启宥,那么夙愿就要完成。
究竟再用多少年,三年,五年,他都说不准。
至少子墨在,他能安心一点。
晚上时分,秋风飒飒,营火猎猎地燃烧,都被风歪斜地吹向了另一边。
天凉好个秋。
顾煜城突然想起了辛弃疾的词,‘如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有些无奈,就只能哽咽在喉,就譬如小孩说他不能跟着他,这便是命!
他从不信命,可是这一点,他只能低头。
凌霄然花了一个下午,从城里购来一箱又一箱的酒,啤酒,白酒,反正能喝的他都买来,就意在是个不醉无归的夜晚。
士兵们围在篝火旁,旁边是瘫倒一地的酒瓶,他们都灰土灰脸,脸上都是真诚的笑容……只要踏入了军队,便不知何日能归家,这种小小的享乐,都显得奢侈的很。
凌霄然抱着一打啤酒,有些微醉地来到顾煜城的军营里,他向他喊道:“兄长,快出来,在营帐里太不够意思了!”
顾煜城闻声起身,他撩开那块墨绿色的帆布,与凌霄然一起走到一片略微荒芜的草地,只有零星的火光在远处闪烁,除此之外便是漆黑一片,只有星河作伴。
“兄长,来!”
凌霄然给他递过一瓶啤酒,然后自顾自地碰了瓶身,便喝了起来。
顾煜城很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喝酒,特别是在军营里,他一向自持冷静,今日算是破了规矩,他只是随意地喝了几口。
凌霄然斜睨了他一眼,复才说道:“兄长莫非是酒量不好?”
“我很少喝酒。”
“你既不喝酒,也不抽烟,这样的男人真少见。”凌霄然一股脑地将啤酒倒进自己的腔道里,啤酒度数并不高,只是有微微的辛辣感。
由于他本来就有些微醉,嘴角便溢出些酒液来,蔓延到军绿色的衬衫之下。
顾煜城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然后再点燃,在夜晚中像一点星火。他将烟夹在指间,随后才说道:“我只是不在部队里抽。”
这根烟非拿不可,因为要压住心里的躁动。
凌霄然在旁边看着他吞云吐雾,总觉得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冷静如斯,连抽烟都不例外……他每抽一口,烟雾弥漫在空气里,笼罩着他的轮廓,慢条斯理,一口接着一口。
凌霄然忽然有些忍不住,他凑到他身边,只是压低声音说道:“兄长,借我一口烟。”
顾煜城听罢,吐出一口雾气,然后将指间的烟塞到小孩的嘴里,让他也抽了一口。
但凌霄然就像好不餍足似地,他抽着兄长的烟,又将雾吐到他的耳畔,随后再吻上了他的唇角……两人皆是一震。
多少年,没有触碰过对方。
这个吻就像导火线一般,从点燃到引爆只需要一瞬间的时间。
凌霄然将他压到草地上,发黄的草微微扎手,他鼻息间的酒气,便喷到顾煜城的颈窝上。
在黑夜里,几乎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只能靠着触觉,去抚着他,从额头到嘴唇再到喉结,他将他打得一丝不苟的领结解开……
“子墨。”在他身下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句话。
凌霄然像泄气一般,他双手撑在他的耳畔,然后说道:“不能要么?”
顾煜城并不说话,却突然将他的身子扳过来,狠狠地吻住了他,两人再耳鬓厮磨,发出餍足的声音。
顾煜城在黑暗中帮他泄了一次,几乎是不能自己,两人在寂静无人的草地里探索着对方。
青草被碾压地歪斜,只是响起些微声响,从此之外便是低喘声充斥在两人的耳畔。
可是最终没做下去。
两人最后平躺在草坪上,看着灿烂星河,旁边是一堆倒地的啤酒瓶,凌霄然喘着气,却突然问道:“兄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该…怎么做一个好父亲。”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瑾瑶有了。”
顾煜城听罢,他率先坐起来,轻叹了一声:“有时间让瑾瑶给她姐姐打个电话,瑾漪嘴上不说,其实很疼你们。”
“那你呢?”凌霄然依旧躺在草地上,只是看着黑暗中兄长模糊的身影。
“我自然也疼你。”
凌霄然不答话,饶有兴致地望着天空,星华灿烂,今天的月又是圆的,他想了想,中秋节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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