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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上海晨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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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每天都有规律的过着,直到一天,柳彦杰说要与他去无锡喝陈琦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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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十五章下 。。。
从去年11月回到上海后,柳晨曦没有再离开过上海。他匆匆做了准备,第二天一早,与柳彦杰一同赶往无锡乡下。
老胡家在无锡的小村镇。去胡家的路不好走,车子一路颠簸,中午时分柳晨曦才看到了前方有几片的草房。
“那是老胡家的房子?”柳晨曦指着一片问。他和柳彦杰坐在汽车的后座,罗烈开的车,车上有柳晨曦随身带的药箱,因为二娣有些晕车。老胡、陈琦与二娣,在另一辆车上,二娣吃了药可能已经睡了。后车厢里放了许多从上海带出来的食材,还有一袋大米。柳彦杰说老胡家办婚事,自己也要出点东西给他们摆个场面。
“东面的就是。”柳彦杰说。
到靠近草房的地方,车已经开不进。路很狭小。车停顿后,柳晨曦随他们徒步走近老胡家的草房。麦秆与稻草铺成的屋顶,看起来很干净,是老胡为了办喜事,前几日寄钱回老家,请人新翻的。一共有三间。东边一间,西边两间,中间有块空地。
老胡将柳晨曦他们请进东边的草房,东边的草房稍微大些,里面摆着床和一个五斗橱。柳晨曦把药箱放在五斗橱上。当老胡与在乡下看家媳妇忙活操办喜事的时候,柳晨曦在草屋外走了一圈。屋子后面有个池塘,里面的荷花,大朵大朵的,已经开了。
“这地方很清静。”柳彦杰在他身后说。
“挺合适三爷。”柳晨曦笑着说。
“不合适他,”柳彦杰走到池塘边的石头旁坐下,他说,“其实,它合适我。”
“不,你合适繁华。”柳晨曦站在他身前。
“等我们老了,都会合适这样的地方,”柳彦杰看着微微摇曳的荷花说,“也许我们可以在老胡家后面盖座小洋楼。老了以后,天热就到乡下来避暑。”
柳晨曦静静听着柳彦杰的话,他的心随池塘里的水悠悠荡漾着。他想象从荷花旁腾起的青色瓦砾房,白墙上有工匠绘画的吉祥图,房里只住他和柳彦杰。早上除了在灶头上烧一锅白粥,自己还要煮上一盒针头。他可以在村镇里替村民看病打针。而柳彦杰会坐着陈琦驾的马车到镇上去做生意。柳晨曦将自己想的告诉柳彦杰。他在柳彦杰身旁的石头上坐下,肩与肩对靠着。
荷花的清香闻多了也会醉。柳彦杰偷偷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下午,女眷们在屋里剪喜字。男人们帮忙在门楣上挂红绸。柳彦杰不时借着挂红绸把身体贴住柳晨曦。
柳晨曦笑着借故转身避开柳彦杰。他问陈琦:“陈琦,你看哪儿还要扎红彩布?”
“我想椅背上是不是能扎根红带子。”陈琦不好意思让他们做事,说话总是特别客气。
“扎上挺好,显得喜气。”柳晨曦拿了大红彩布,蹲在椅背前,扎红花。他使唤柳彦杰去帮老胡整理蜡烛与喜炮,或者到街坊那儿多借些桌椅过来。柳彦杰走得很不情愿。
傍晚的时候,胡大娘招呼大家吃晚饭。没什么小菜,菜都要放在喜宴上吃。柳晨曦多盛了一碗饭,又替柳彦杰添了些菜。老胡在饭桌上说,已经请先生帮忙算了命,喜事在明晨三点开始办,让大伙儿晚上早点睡。
除了柳晨曦与柳彦杰住在东屋,其他人都分别在两间西屋里睡。东屋与西屋隔着一块空地。柳晨曦走进草屋时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柳彦杰跟在他身后,他感到柳彦杰瞧他的眼神是火热的。他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但又忍不住看了。柳晨曦回望他的一瞬,被柳彦杰拥在怀里,炽热的吻落在他唇上。柳晨曦让他吮着自己的舌头,有时他也会吮柳彦杰的。他只要退一寸,柳彦杰就会进一寸;他若进一寸,柳彦杰也会让他一寸。这样的契合,令柳晨曦觉得柳彦杰的确是喜欢自己的。
“大少爷,二少爷。”老胡敲门。
柳彦杰放开了他,去开门。
老胡提着两桶温水进来,接着又捧来一个大木盆与两条毛巾。“乡下地方不如上海,用水不方便。”
“不要紧,老胡。你去忙你的,我们自己来。”柳彦杰接过毛巾说。
“二少爷,我先替您把水倒好。”老胡识趣地倒完水便退了出去。
屋里涌起一股湿气,地也有些潮了。柳彦杰放了条毛巾在盆里,它碰了水顿时软下去。柳彦杰关上所有的窗,嘴角上扬地对柳晨曦笑了。
柳晨曦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他的意图。他想看他洗澡。
柳晨曦从行李中翻出那件暗花白丝绸睡袍。他靠在橱旁,将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慢地解开。柳晨曦摆出优雅的姿态。他把脱下的衬衣与背心放在五斗橱上,慢条斯理去解西裤的扣子。在拉裤链前,他抬眼故意朝柳彦杰看了一下。他感到柳彦杰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来。”柳彦杰走向他。
他的手掌在柳晨曦光洁的背上游动,另只手搭在那根该死的拉链上。柳晨曦将鼻尖轻轻碰他的脸。柳彦杰不耐烦地立刻亲住他的嘴。柳晨曦微微闭上眼睛。拉链很快被拉下,西裤一下掉到脚踝上,对方隔着防线不停地揉搓他。柳晨曦撩起他的衬衫,手贴着对方肚子一直滑到腹下。
“帮我把它脱了。”柳晨曦朝他挺了□,他感到已有热流止不住地要冒出来。
柳文杰灵活地剥下了他的内裤。柳晨曦再次贴近他,动手解开对方的扣子。
柳晨曦踩进木盆时,柳彦杰也跟了进来。柳晨曦第一次在天还亮着的时候,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他仔细地打量柳彦杰。他身材很匀称,肩膀、腰、小腹无不展现出男性的阳刚。柳晨曦的眼睛在扫到他裆部时略微停留了下,又回到他英俊的脸上。柳彦杰也在注意柳晨曦。柳晨曦低头望向自己。皮肤是紧实的。与柳彦杰相比,自己的身形要柔和些,不似他轮廓那般鲜明,却也透出另一种俊秀的味道。
“很好看。”柳彦杰说。
连水声在柳晨曦耳朵里都是带着暧昧的。他趴在高起的沿上,柳彦杰拎起湿漉漉的毛巾帮他擦背。毛巾每次擦过他背脊的感觉都像是柳彦杰的抚摸。
两人胡乱地擦干身体躺到床上。柳彦杰压在他身前亲吻他的嘴唇。柳晨曦感到他的火热不停在自己腿间磨蹭。窗外传来女眷们的嬉笑。
“我们这样算什么?”柳晨曦喘息地问。
“我们没什么。”柳彦杰凑到他胸前咬住他。
“难道你非要……进来,才叫有什么?”柳晨曦把“进来”说得极为短促。
柳彦杰哼哼笑出声。他抬起头,直视柳晨曦涨得通红的脸,暧昧地说:“我本来没那么想,可是现在却想了,想的不得了,”柳彦杰顶开柳晨曦的双腿,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柳晨曦,蛊惑地问,“我很想试一试?你说怎么办?”
柳晨曦非常紧张,他想拒绝他,又不是想真的拒绝他。他别扭地避开柳彦杰燃烧(欲)火的双眼。柳彦杰轻轻笑了笑,手指再一次小心翼翼地探进他的身体。柳晨曦听到柳彦杰用他充满魅力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试一试,为了我。”
柳彦杰不断地在他耳畔满含情(欲)述说着他的爱意。房门上,窗户上,五斗橱上,到处贴着大红喜字,连两人身边的薄被也是喜庆的火红。柳晨曦感觉被这铺天盖地的红色冲昏了头。他动情地环住柳彦杰的脖子,将腿缠在他腰间,厮磨中他感受到柳彦杰极有劲的刺入。他在混沌里好像又听见了水声,还有荷花的清香。柳晨曦仿佛看到它们随风摇曳的摆动,一下又一下。窗外吹进一阵凉风,带来东屋新娘和女眷们断断续续的歌声。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最。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恩恩爱爱。
这暖风儿向着好花吹。
夜晚,天上的星很明亮。明天的喜宴会是个好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不过就二十几个人看这篇文啊,怎么还会被举报呢,哎!
删得够含蓄了吧~
就差只留这句“他在混沌里好像又听见了水声,还有荷花的清香。柳晨曦仿佛看到它们随风摇曳的摆动,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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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十六章全 。。。
第十六章
陈琦与二娣的仪式虽然是从天还没有亮就开始了,但真正的热闹,还是在新郎和新娘站在家门口的时候。下午时,老胡家的亲戚以及村里的人都跑来老胡家看新娘子。老胡请来的喜队,在一旁吹吹打打增添喜气。
二娣这天盘了发,头上笼着白色纱花,身穿一条洁白的长纱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羊皮高跟鞋。站在她身边的陈琦头发梳得很整齐,天有些热,但他还是穿着非常正式的西服,一双擦得亮闪闪的黑皮鞋。他俩站在挂在大红彩绸的家门前,手与手挽在一起。老胡在不远处看他们,手里不停地分着糖果,笑得很满足。
如果他们身后是座教堂,一定更有情调。柳彦杰想。老家宅的门,瞧上去有些滑稽,不过倒也添了美满的味道。
新娘的婚纱是柳彦杰让吴妈从家里的仓库里找出来,当初林若梅在国际礼拜堂举行婚礼时穿的。这种洋人的东西,哪怕在上海,也只有那些有钱有思想的新女子衬得上它。二娣很早就随老胡到上海,想法早已是洋派的了。她没有上过教会学校,却一直有去教堂,她是虔诚的教徒。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代,乡下地方成亲的丫头,打上小包裹到了婆家就算是过门了。有点钱的,能在镇上的布行买一块大红绸缎,做一套对襟衣裤,头戴凤冠,坐着租来的花轿,喜气地拜个堂,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二娣一身华丽的婚纱,在村里出嫁的、没出嫁的女孩女人眼里,她就是个上海小姐。陈琦今天也特别帅气。他非常挺拔地站在那儿,时不时露出得意又温柔的微笑,有点像从法国回来的少爷。
“看,那就叫做新派!”村里的女人们在小声地窃窃私语,露出羡慕的神色,“外国电影里头,洋人结婚才是这洋演。”
吉时,柳彦杰充当了牧师。他没有牧师的衣服,一身西装,一本圣经。陈琦带着二娣走到他面前。他向他们致证词,十分严谨。柳彦杰让陈琦替二娣带上了戒指。老胡与大娣的丈夫在两旁空地上点了一对喜炮。柳彦杰注意到柳晨曦始终坐在远处注视着新人幸福的样子。可能是昨夜的激情让他有所不适,说好要与人一起放爆竹的他,今天一直懒懒地坐在椅上。
喜宴开始了。三间草房的空地上,摆了好几张系着红绸的八仙桌。角落里有昨天临时砌起来的灶头,一旁堆了许多稻草,有几个小人们在帮着升火。村里菜烧得好的师傅,被请来做喜宴,他捋起袖子,满面红光地干着手上的活儿。不少菜已经准备好,摆在石桌上。街坊们帮忙,把一道道小菜端上八仙桌。
柳彦杰坐到柳晨曦身边,替他夹菜。周围是没有围墙的院子,充斥着喜宴的喧哗。
看着陈琦与二娣一桌桌敬酒,柳彦杰想到了柳晨曦和陈衍仪。“哪怕以后你和陈衍仪结婚,我也不准你搬出我们的家!”
“我没说要和她结婚。”
“爸最近总提你与陈衍仪的事,”柳彦杰伏在他耳边说,“作为你的弟弟,爸觉得我也有责任关心你的婚事。”
“所以昨晚你就那样?”柳晨曦朝他看了一眼。
“我不希望你和女人结婚,但我没有立场同爸说这样的话。如果哪天你真的和陈衍仪成了亲,”柳彦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别让我看到你与她亲热。我不可能像我嘴上说得那么大度。”
柳晨曦偷偷地笑了,他端起酒杯拉着柳彦杰去向新人道喜。
上海的夏日过得令人烦躁。租界的警察逐渐被沪西方面收买。应了白三爷初夏时的话,日本人在秋天前收获了公共租界的警察权。挟持、枪杀就像四处藏匿的跳蚤,让人防不甚防。直至深秋,这场恐怖浪潮仍没有停息的迹象。10月11日,上海市长傅筱庵在睡梦中被切肉刀砍死在床上一案被大篇幅的登在申报后,租界内又掀起一片哗然。
这场血腥的喧哗同样震惊了柳彦杰的父亲。柳彦杰从无锡回上海后,就着手去往香港的准备。但他的做法却没有得到柳桥涵的认同,柳桥涵不愿离开上海。柳彦杰了解自己的父亲,父亲对上海的感情是种执着。而执着又是个根深蒂固不易更变的东西。令柳彦杰庆幸的是,租界内接二连三、越演越烈的杀戮,终于动摇了老人的心。柳桥涵在昨日带着朱丽以及常年在柳家帮佣的吴妈与其他一些老佣人离开上海,随行的还有一名叫做张亚辉的医生。
临行前,柳桥涵不放心地嘱咐着两个儿子。生意上的事他叮咛柳彦杰,他信任这个儿子,才会将锦绛堂交给他。对柳晨曦,他更关心他与陈衍仪。柳彦杰知道父亲在想什么。父亲还没有孙子。这辈子,父亲有两位美丽贤惠的妻子、有钱有家业、有儿子,他已经是个成功的男人。唯一遗憾的是,还缺少一个孙子。柳彦杰有场失败的婚姻。在这方面,父亲对他是失望的,他把希望放在了柳晨曦的身上。
柳彦杰占有了柳晨曦,带走了父亲的希望,同时选择永远隐瞒父亲,上帝是不会原谅他的。但是,他不相信上帝。上帝既然不能惩罚那些日本人,更不能惩罚他。
朱丽对于要去香港显得有些兴奋。香港是另一个繁华的上海。在香港,她一样能拥有时新的衣服、看外国电影、找有钱人家的太太打麻将。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柳桥涵,还有安定。朱丽只对柳彦杰不能同去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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