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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图全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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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凰鸱鸮,看来都是鸟。北邙路儿人怎逃,及早寻欢笑。痛饮百万觞,大喝三千套。
话说李雷吩咐把瑞儿拿来,有家人到后面将瑞儿从被窝里提起,一直来至书房。李雷便问道:“瑞儿,可曾看铜头太岁进房几次?”端儿也不知头脑,哪里晓得此事?邵青叫声:“大老爷,不上炮烙,如何肯招?”李雷吩咐剥去衣服。一声答应,登时剥得干干净净,将炮烙铁柱往瑞儿身上一烙,烙得流浆大泡。李雷道:“你招也不招么!”瑞儿此刻烫得十分疼痛,叫一声:“大老爷,并没有看见高公子进内!”李雷见他不招,吩咐再烙。只见天井内一个紫电,哗郎一个大炸雷,下了些雹子。二贼吓得魂不付体,倒跌尘埃,吩咐不用烙了。众人将瑞儿抬进房中,火毒攻心,又绝了一命。回禀了李雷。李雷吩咐人到后边将云娘尸首,同浦妈瑞儿一同抬下火牢焚化。家人奉命来到楼上,尸首全无。四下观看,只见正梁椽子打下两根,屋上一个大洞,连忙跑回报知李雷。李雷吃了一惊。你道云娘尸首何处而去?乃是方才雷神击去救活,自有安身之处,后来自有交待。
且说李雷心中纳闷,走至后面,来至堂楼。早有丫环回道:“大太太不在楼上,到观音庵还愿去了。”“什么时候去的?”丫环说:“大早抬轿走后门去的。”李雷听说,跑出书厅,叫声:“老邵呀!不好了,我家里弄出大陋儿来了。”邵青问道:“大老爷,什么事这等慌张?”李雷说了一遍,即刻吩咐打轿备马伺候,传齐了四楼教习,到观音庵找大太太。迟不待慢,即刻上轿出府门,带领教习早到观音庵山门,下了轿走进天井,只见一乘大轿是自家的,有八个轿夫坐在一处。李雷吩咐把八人捆住,口内用稻草塞住,掼在地下。李雷走进腰门,这佛婆揣了一碗麻油捧到厨房,听后面脚步子响,回头一看见了李雷,转身叫声:“大老爷”未曾喊完,早有人将他捆住,用丝绵塞住口。李雷上大殿游玩一遍,并无一人。吩咐跟随人退去,自己悄悄又往后行,只见两个尼僧在那里备斋饭,等候麻油弄菜。李雷一见,也吩咐捆了。李雷又奔后面云房而来。这且不言。
且说李雷妻子陆氏奶奶良心向善,见李雷行此歹事,屡次劝李雷不依,反倒生恼。陆氏就搬到一座后楼上,终日看经念佛,供了观音大士。那夜听得有强盗杀来,他求告大士暗中护佑他,一夜无恙。所以今日清晨了此心念,到了庵内拜了佛像,尼僧留斋,到后面闲游。听得云房有人叹气,推门而进,见了林孔昭,一个口称恩嫂,一个口称恩叔,各诉苦情。二人顶礼相还。不想李雷在门外窃听得二人言语,即将推门走进。只见他妻子和一个囚犯跪在一堆讲话,再仔细一见,原来是林孔昭。大喝一声:“好大胆淫妇奸夫!你二人约会在观音庵内。”二人回头一看,只吓得高山失足,大海崩舟,不能言语,倒在地下。李雷气冲冲走出房门外,将门锁上,到外面吩咐取了马扎子,山门外坐下,着四楼教习快骑牲口回去取引火应用之物,与我发到观音庵来。四人答应,飞奔家内,将此事对张三说了,顷刻来到柴房,着人挑了四五十担干柴,取了硫黄焰硝,一齐赶到观音庵门首。李雷吩咐把干柴庵前庵后庵左庵右四面堆积,把引火之物引着了火,烟迷雾漫,对面不见人。四个教习回头禀过了李雷,李雷又吩咐东南西北不许放走一人,有人逃走代我推下火中。此时风趁火势,火仗风威,滔滔烧着。林相公与陆氏大娘在云房内,只见红光滔天,林爷说声“不好了,恩嫂快走。”连忙来开门,谁知道锁不能开,说着火势已烧着房屋。林孔昭十分着急,跳上桌台,将风窗扭断,跳出天井。只见火势一紧,将云房压倒。林孔昭跌脚说“恩嫂,罢了!”言还未了,将身子一突,踩在石板上。石板一起,林相公跌将下去。底下乃是一个地窖子,所以得了性命。
一刻之内,陆氏火焚屋内,庵内二位尼僧一个佛婆并八个轿夫,尽皆烧死。把一座观音庵化得干干净净。李雷着人前后一看,并无一个活的,李雷心中欢喜,早有溧水县知县蓝桥,同千总代领兵卒前来救火,抬着水具,取着柳斗,一齐赶奔前来。见了李雷说:“卑职等特来救火。”李雷说:“二位老父师,你不要救火。火是我放的。”知县道:“大老爷不是取笑?怎么是大老爷放的?”李雷道:“果真的。只因庵内二尼僧十分不好,贪淫无度,故此我才放火焚化。”二位老爷听得此言,吩咐抬了水具,仍回衙门不提。李雷看见火势将微,叫人将余火浇灭。带领众人回转府内。
再言观音庵那边有个米家庄,有位相公好善。那日在庄内瞧见观音庵火起,只见一个妇人在火中升天而去,又见金童玉女引路。米相公等火势冷透,吩咐庄汉抬了四个油坛,红布扎口,来到观音庵拾取骨殖。叫庄汉用抓锄地,筑到云房天井内,听得喊叫救命,众人一吓,跌跌踉踉的说:“相公,不好了,天井底下有鬼!”米相公一听,听见叫救命,并非是鬼。“你们与我穿将下去。”众人只得往下一把,提起石板,见了林孔昭钻着,搀扶起来,问了原因。米相公大惊,说:“尊兄,此处无寸土安身,快快远走他方,才得安身活命。若还迟缓,连我性命难保。”说罢取了些乱碎银两付与林孔昭,米相公拾了骨殖,叫人掩埋,回庄去了。林相公得了银两,奔上大路,急急忙忙低着头只是跑。跑得浑身是汗,走到一个点心店,吃了一饱,会了钞,就问店东说到京有多少路程,开店道:“相公,你单身独自到京何干?”说:“我有个朋友,叫陆鸣山,在京做官。我前去投他。”老者就将到京的路程开了个单儿,交与林相公。
孔昭揣在怀中,离了店门,放开脚步奔大路而行。逢桥止步,遇水登舟,走了数日,来到山东地界。盘费用得干干净净,只得权为乞丐,走到一个米铺子,叫声:“老爹,把个钱吧。”只见里面走出一个白发老者,年纪约有六旬向外,一部胡须,走将出来,把林相公一看,叫声:“相公,你如此品格,怎做乞丐?看你好相从牢里出来的。”林孔昭道:“我从土牢里出来的。”老者道:“相公,看尊相品格,必当大贵。只是要在棺材盖上走一遭后,遇贵人提携,自有好处。我且问你,你从哪里来的?”回说:“我是溧水县人,逃难而来。”老者又问道:“你这个少年人,与哪个有仇?”回道:“我的对头,是江南第一个恶人,叫做李雷,称为活阎罗李大麻子。”老者闻听此言,叫声:“相公,你走吧。恐李大麻子晓得了,连我这牢店都开不成。你转吃饱了,请到里面弄。”饱吃了一顿,又问相公名姓,林爷把被屈情由说了一遍。赵三老爹点头,赠于相公五十两银子、八吊钱。相公拜受。赵三老说道:“你前去洗个澡,前往京都。相公做了官回来,走到我小店,看我这铁嘴灵是不灵。”说罢,送出相公。林爷辞别前进,离了山东,前进京都。离京不远有个关帝庙,林相公走将进去,来到神前祝告。说:“弟子林孔昭,今日脱离灾难,无处栖身,只得赶奔京都投盟兄陆鸣山。若是到京遇见此人,望神圣发条上上。若不遇见,菩萨发条下下。”告诉一番,将签筒摇动,是凭神明相助,摘了一根签字。相公磕头起身,一看是第一签上上。相公大喜,站起找不着签句,只见两边窗上写就诗句,字迹明白。林相公找到第一签,只见上写着:
巍巍独步上云间,玉帝仙官第一班。荣华富贵天赐你,福如东海寿如山。
相公就将签句念熟记在胸怀,出了关帝庙,上了大路,到了京都。各处细细寻访,有人说:“你迟来了两年半。陆老爷做了官了,要见他不难,离此只有一千八百里路程。”林相公听得此言,大叫一声“我是死也!”转身就走。又不识京城路径,低着头也不问人,只管瞎跑。跑到一个公府门首,有一位王相爷,家人手捧一对样烛,烛上嵌的猫儿眼紫母绿珊瑚树,前到公府祝寿。正行之间,遇着林孔昭跑到面前,巧巧一头碰下,将烛跌得粉碎。那人只叫声:“哎哟喂,你坑我的命了!”登时叫人将皮条把林相公扣将起来,林孔昭哀告道:“我是外乡人,走错了路,望乞饶我性命。”这人哪里听他,一直带至公府右柱上扣下。相公抬头,看见公府那些官员,两旁坐了好几位。只见一位大人端坐在上面,如神道一般,头如斗大,眼珠如棋子,狮子鼻,一张阔口,一副落腮胡须。冠带而坐。此人现官封一等公,今日乃是公爷大寿,所以在朝的官员多来上寿。
当时公爷往下问道:“谁在外喧嚷?”有旗牌官奉了公爷之命,查将下来:“谁在此吵闹?公爷查问呢。”王相爷就将林孔昭碰碎寿烛说了一遍,“今将此人扣住,只请公爷示下。”旗牌官来到林相公面前,只见他品格清奇,相貌端方。也是林相公有缘,即刻转走到公爷面前,打了个千儿,朝下一跪,叫声:“公爷,只因来了一个外省人,不知路径。找个朋友,又未会见。心中着了忙,低着头,不意碰了王相爷代公爷上寿的寿烛一对碰碎。那人口内进愿公爷岁岁平安。”公爷一听,哈哈笑对旗牌说道:“将那人带了进来。”旗牌下来,叫解了皮条子,将他带至公爷面前,远远俯伏尘埃,不敢啧声。公爷看见林爷品格不俗,心中欢喜。公爷问道:“你到我公府找谁?来做什么?”有家将下来,喝一声:“嘟!公爷问你,到公府做什么!”林孔昭见问,哭将起来,说:“是来寻死的。”家将道:“你不要脑袋了!幸儿公爷不懂你的话,可知今日乃是公爷大庆,口中着实存神。”上面又问:“何不言语?”旗牌官又催说:“公爷上面问你,快快回公爷。”林孔昭无言回答,正然为难。只见来了两位尊神。不知林爷何言答应,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摩云师彩阴补阳 雷部神降凡点化
词曰:
混沌未分昼夜,洪蒙谁破阴阳。原来盘古门穹苍,遗下江山荡荡。
有巢教饮食,轩辕制下衣,甫能人世得安康,圣德皇功无量。右调西江月
话说林爷不能答应,正在为难,忽然来了两位神祗,蟒袍玉带,乃是吉庆二神。走到林相公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话。相公即便开言说:“来代公爷献寿诗的。”公爷哈哈大笑,说:“你既献诗,快快做来过目。”相公一吓,说不出来,急住了,说出两个字来:“没得”公爷未曾听见,又派了家将,指了一张土丝几子,取了一幅花绫,又去取了文房四宝拿下来,摆在林相公面前,叫道:“快写寿诗献上去。”林相公无计可施,忽然想起关帝庙的签句,何不拿来搪塞一下?提笔就写,一挥而成,献将上去。公爷接过,吟了一遍,大笑道:“好。”即忙离了公座,亲手将相公搀起,吩咐花厅摆酒饭。相公谢过公爷,入席饮酒。公爷叫声:“先生,有屈与你在我公府做一个西席,先生不知尊意若何?”相公下了一跪,说道:“蒙恩公爷提拔小人,敢不从命。”公爷大喜,吩咐左右取了铺盖行囊,请林爷书房安置。自此林相公有安身之处,时运亨通,少不得便中想求公爷要报仇雪恨。要知公爷名姓,下回自有交待,这切不言。
再讲李大麻子,自从火焚了观音庵之后,终日与妖狸怪缠着,弄得元阳耗尽,头晕眼花,浑身似火攒烧心中,实实的眼睁睁的性命难保。坐在南书房,说:“老邵呀!我要走气了。”邵青说:“大老爷走气,门下要饿死了。”“老邵呀!我在家里坐得有些不耐烦,你叫轿夫,抬我到门首活活眼目。”邵青听说,喊了四个轿夫,下了四根轿杠,捆在圈椅上,将李大麻子抬出府门,在对面照壁墙坐下。两边站了二十几位爷们,名叫做肉屏。坐了一会,说:“老邵呀!不好了,门前都绝了人啦。将来要路断人稀!吩咐人到栅栏外喊些人来走路,好让我大老爷活活眼目。”“有”,爷们答应一声,到栅栏外喊人,并无一人肯来。都是听见李大麻子坐在门首,个个都转路走了。爷们等了一会,不见一个,李雷又差了四个爷们,往两头去呼行人,走我大老爷面前。四个爷们往两头去喊人。不一时,西栅栏子外来了一个和尚,莽壮身躯。只见他头戴僧帽,身穿一件遍体风云烈火袈裟,腰系丝…,足下僧鞋袜,手执拂尘。一个肉色面皮,两道剑眉,一双豹眼,大鼻梁,狮子口,颊下一部满须,身长九尺向开。口中念着歌道:
看破浮尘总是空,机关玄妙伏虎龙。有人学得长生法,彩阴补阳是铜钟。
又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走进西栅栏。有爷们走上前去说:“和尚,你这里来。我们大老爷请你说话。”和尚说:“那位大老爷?”“是李震远大老爷。”和尚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李大护法。这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说罢,大踏步来到李雷跟前。将李雷一望,“哎哟,大老爷,你面上有股妖气!幸好咱家早到三天,要迟三天,只怕性命难保了。”叫声:“李大护法,僧人问讯了!”李雷在椅上并手,说:“和尚,罢了。”后边跟了一个头陀,浑身是黑,挑着一个高肩担子,一直进了李府。
到了堂上,李雷也叫人抬进府门南书房歇下,撒下轿扛,和尚又来见过。李雷问道:“是荤是素?”回道:“荤素两便。”坐下献茶,茶罢搁盏,和尚开言,叫声:“大老爷,暂且躲过一刻。待僧人先拿妖怪。”有人将李雷抬到一个僻静书室,邵青相陪,把格扇尽皆关闭。“千万不可出来张望。妖怪拿不住,大老爷性命难保!恐误大事。”即刻吩咐,把头陀叫进,歇下高肩担子,取锁匙开了箱子,请出四尊佛来。叫人将厅内一切东西尽皆搬去,抬了一张方桌,当中摆了,烛台俱全。四尊古佛供在方桌,四边亭柱上插了四首小幡,四根桃柳枝,一大碗阴阳水,黄纸米墨笔俱各整齐。和尚脱了袈裟,口中念咒,用黄纸画符焚化,飘向空中,遣了尊神往后面去拿妖狸怪。
且说妖狸怪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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