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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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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炎?巩青吓了一跳,郑清炎可是他一心陪养的好学生,踏实肯干有脑子,就因为这些优点巩青才把他抽过去给李衡打下手。
“找自己的学生,你不怕影响不好?”巩青问的有点犹豫。李衡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有目标了,动作还真快。
“学生?”李衡收了笑容斜著巩青,不眨眼不移动,把巩青都盯毛了,为了掩饰一大口啤酒灌进嘴里没想到一下被呛住了。
听到巩青咳嗽,李衡扔过一张纸才又笑开了。
“怕什麽?我又没想讽刺你,再说了,又不是我找他,是他主动找的我,我刚把他的名字记住,当天晚上他就给我书里夹条子了,现在的学生比我那会大方的多。”
巩青彻底无语,倒也不怀疑李衡说的,李衡最没必要干的就是骗人。看来他识人的能力真的很差,郑清炎在他身边四年,竟然主动的让人害怕。
酒是淡酒,话是废话。一个小时後,没了话的两个人默默坐了几分锺,“要不要出去走走。”李衡提议。
两个人出来,四月的天还没热起来,夜间更是舒爽怡人。路两边整齐的梧桐下,三三两两在街道上溜弯的人们兴致正浓。
李衡解开了外面棉布衬衣的扣子,里面一件灰色背心上面长长短短的各色链子错落有致。
巩青小心数了数,总共不到五佰米的距离,李衡的被关注度差不多到了90%,似乎李衡也颇为享受这种待遇,嘴角始终咧著,说出来的东西也四不靠。
“那天校长回去没对你抱怨吗?”
“没有。”
“操,这里还有卖小糖人的,我刚才想了好几分锺,愣是没把这个名称想起来。”
“买一个吧?”
“别介,买来干嘛,吃,还是看,两样都糟蹋。”
“知道我在英国最想吃什麽吗?”
“什麽?”巩青心里有答案,不是鸡爪子就是鸭脖子。
“咱们学校大灶上最没营养的油条。想死我了,我还自己做了一回,没炸成油条炸成油炸大棍,憋屈死我了。”
不咸不淡的话说了一路,走到学校原来那家卖卤煮的店,原来小小的门面扩大了也换了招牌,变成了‘楚味轩’,巩青停下来还没等进去,李衡一把拽住了,“不用了,老班,那个啃起来太费时间,我现在很少把时间放在吃那个上面。”
巩青一下子有些茫然,低著头用鞋底蹭了蹭地面,“这五年常常走到这里,还从来没有进去过。”
李衡回头看了看那个店面转来脸来掏出烟盒,取了根给巩青,巩青拒绝了,“我戒了,有孩子。”
“对,这是好习惯,不过,我得抽,要不难受。”
两个人走到路边的护栏那里靠著。
“老班,刚才在办公室说的那句不是我心里话,你一点也变,各方面。”
“你呢?”
“我……”李衡哂笑几声,“各方面都变了。”
巩青又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想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我没看出来。”
“我说的那个郑炎清,没跟你说笑,反正我单身,他有需要,先凑一凑。”
巩青转过脸来看著李衡点点头“你觉的好就好。”
“什麽时候能见见你儿子,跟你像吗?”
“不像,像她妈,有功夫我带他来见你。”
“好,还没当过叔叔呢,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说到了十点半,李衡猛的一下刹住了,“行了,你回吧,你有家有口的和我不能比。”
帮李衡挡了辆车,等李衡正要钻进去的时候,巩青还是没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李衡,明儿你好歹收敛一点,链子可以挂,外面有衣服挡著看不见,耳环还是卸了吧。”
“卸了?你也讨厌吗?”李衡一下停住了,眼神锐利,终於有了点当年的模样。
“我没法代表学校。”
第三天中午,巩青正带著学生做实验,突然听到外间一下子欢腾一片。
巩青虽说很少发火,但也很少笑,有他在的情况,实验室一向是悄然无声的,是没人敢触他的逆鳞的,闹成菜市场的情况还真是头一回。
巩青一脸严肃的出来,就看到隔壁李衡的小间里围了一群人,又喊又叫,还有人惊呼。巩青走近一看,李衡衬衣洞开著,被他三、四个学生包围著,其中就有他的得意门生郑清炎。
郑清炎个子不高,白白瘦瘦,南方人的模样,一个幅黑框眼镜本本份份,巩青盯了半天,也没发现四年多在他身边一直老老实实的小孩有往李衡书里夹条子的勇敢特质。
“怎麽了?”巩青上前。
“主任快来看,李老师打乳环了。”
乳环!!!
巩青想晕,可是晕不了。那不是乳环是什麽,李衡原本粉粉的乳头肿的老高,两个细小的银圈子从中间一穿而过。
痛一点点漫上来,接著就是全身。
原来一切都没变,昨晚的和风细雨根本不是真实的表相,李衡仍是那个李衡,过了五年,依然如故。
“老师,打的时候痛不痛?”这是郑清炎的声音。
“废话,搁你身上穿个窟窿你痛不,你老师我差点没把那个穿孔的孙子就地正法了,娘的,真把我这当烂肉似的折腾。”
“既然痛,那老师你干嘛要打啊?”另一个状著胆子接著问。
“听说这样会敏感,想试不,想试我给你电话,你也去打。”
问的人一脸赤红节节後退。
“能摸不?”郑清炎的手伸了过去,还没碰上李衡躲开了。“没看到肿著呢,一摸像扎针似的,现在衣服都不敢穿,磨。”李衡看了眼呆立门口的巩青,笑开了,“主任,不会你也好奇想摸摸吧?”
巩青一脸铁青扭头出去了。
“现在不能摸,後天让你摸个够。”这个声音是贴著郑清炎的耳朵说的,因为巩青正往外走,也能隐约听见。
巩青回头,他看到郑清炎的耳朵从根部起泛红,再泛到满脸桃花,李衡连抬眼都不抬眼,专心的呵护他那两个夸张的乳头。
原来一切都没变,李衡仍是那个李衡,过了五年, 仍打算折磨他。
葱白……22
可显现巩青是估计错了。
李衡没打算折磨他。
李衡和郑清炎是真的好上了。热度跟速度一样惊人。李衡这次倒没有什麽外貌上的改观,依然穿的标新立异,後面跟一群铁粉,尤其是他班上的女学生,做办公室里都能听到老师们窃窃私语,什麽李衡上大课教室坐不下,过道里站的都是人,全都是来听李衡上课大放噘词来的,除了课本知识,美容、气质、服饰搭配甚至怎麽样勾心斗角如何玩弄权术全是他课堂上的彩头,叫好的,起哄的,跟本就不像课堂,到像堂会聚会。一个月功夫不到,系里的学生差不多都去了李衡的课上观光了一把,学生可以不知道校长是谁,绝不会不知道这个标新立异的李老师,他走在路上甚至还有人拿著大炮筒把他拦下来,说是时尚杂志的,请他拍照。
李衡过的是风风火火,每天脸上的风采都能闪下别的老师脸上的一层油光。
巩青有时候看到心里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得意,也许这就是李衡所追求的状态,放浪形赅,没有约束,他应该是做到了。
李衡风光无限的同时也和郑清炎打的火热,同进同出甚至一点也不避讳一起吃饭、一起出校门,一起进校门。有时候李衡中午还没下课郑清炎的饭盒就已经送到试验室来了,里面明显不是食堂大灶上打来的东西可以看出这是南方的菜系,很显然郑清炎已经搬到李衡那里住了,正担当著李衡身边的小保姆兼床伴的职责。
巩青总算抽出了一个星期天带著巩炎去了游乐场,因为黄娜在医院值班,原本定好的三人行变成了两个。
巩青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巩炎也一样,进了门先好奇了一番,然後也没有什麽目地,哪里人多往哪里去,进了恐怖城,巩炎兴致不错,碰到害怕的也会往他怀里躲,躲完再害羞的掩饰一下,“爸爸,我还以为是真的,那蛇的嘴巴做的太难看了。”
难得陪儿子出来,巩青的目的就是所有玩的都让他尝试一下,等又玩过了三个,转了旋转木马、开了卡丁车,再坐了坐碰碰车,巩青就有点怯火了,这个游乐场大人比孩子多,刺激的比不刺激的多。
眼瞅著走哪都可以听到半空中嚎叫的,下面站著咧嘴笑的,巩青也有点糊涂了,看来游乐场早脱离了自己的想象全是孩子玩的,那上面转的七荤八素没点形象的全是大人。
“这个?”巩青还没开口商量,从进来就兴致很高从不说NO的巩炎很断然的摇了摇头。“爸爸,不坐,只看。”
其实说起来,看要比坐有意思的多,上面的人各色表情丰富多彩,喊叫的声音也各有千秋,父子俩正乐的高兴,突然身边冒出来个声音。“巩主任,你也来了。”
巩青愣了一下一侧头,旁边站著的竟然是李衡。
李衡一件杏黄色短T恤,下面一条迷彩裤,七八个兜,脸上一幅镶灰边的大墨镜看著倒比旁边站著一身中规中矩打扮的郑清炎还要年轻。
“主任,这是你儿子?”郑清炎很会来事,赶紧把手里拿著的一包爆米花硬塞到巩炎手里。“李老师想出来转转,我没事,正好也来逛逛。”郑清炎解释的很急,必竟巩青才是他正而八经的老板。而李衡打完招呼的那句说完一双眼睛就围著巩青身边的小孩转去了。
还真像巩青说的,巩炎很像黄娜,尤其是眼睛和嘴,一个秀气的孩子。
打量完巩炎,李衡顺便扫了眼巩青,巩青还是那样的老四旧,身上多了点肉,倒显的架子大的多,不像以前穿什麽衣服都框里框!,没什麽特色的白T恤,中规中矩的西裤,和这里众多爸爸的一个模样,眼镜还是从前的那副,视线除了放在巩炎身上自然点,似乎不知道该放哪里。
要不是这个背影太过深刻,深刻到他陷在人群中自己也能一眼把他挖出来,他是绝不会放下正玩著的急速飞车非要跑过来确认一下。
巩青有儿子了,这个认知对李衡来说很怪异,就好像走之前巩青有孩子了已经成了定数,自己回来之前还专门咨询了学校里的女性老师,四岁多的孩子应该玩些什麽,可现在亲眼看著这个有点像又全然不像巩青的小孩子,李衡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巩炎拿著东西小心的看看郑清炎再看看巩青有点不知所措,以前爸爸从来不让他拿别人的东西。吃的玩的都不允许要。
看出巩炎有点拘束,巩青揉了揉巩炎的头,“叔叔给的,你吃吧。”
“谢谢叔叔。”巩炎道完谢见戴墨镜的叔叔光盯著他也不说话,把巩青的手一拉,後退一步躲巩青後面了。
“李衡,这就是我儿子,叫巩炎,”巩青对李衡笑笑,再把巩炎一拉,“叫叔叔,我和你说过的,上次给你的那套变形金刚就是叔叔送给你的。”
一听变形金刚,巩炎脸上笑容爬起来了,冒出了两个很明显的小酒窝。那个变形金刚可要比他妈妈给他买的强多了,他爸爸拿回来的当晚,父子俩就玩了近一个多小时。
“爸爸,这个叔叔就是你一直说的干爸,现在不叫干爸改叫叔叔的那个吗?”
巩青尴尬一笑,拍拍巩炎的头,“对,叫叔叔吧。”
巩炎小脸冲著李衡腼腆的笑了笑,“叔……”声音还没完全出来,李衡已经先一步把巩炎的手拉住了,“就叫干爸,干爸就是干爸,干嘛要叫叔叔。”
“谢谢干爸。”巩炎开心了,“长大我也要去英国读书,听爸爸说你很厉害的,比他还厉害。”
“哪里,也就一般厉害。”李衡被这句干爸刺的心有些痒。他没和孩子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该用什麽语气跟孩子说话,想弄的热络点似乎也做不到,好在巩炎也不是太缠人的孩子,把自己的意见发表完毕,眼睛很快又被那个‘乾坤日月转’捉去了。
三个大人站著一时没话,李衡学著巩青的样子揉揉巩炎的头,巩炎回头送了他一个笑脸,“干爸,你敢坐这个吗?”
“巩炎,不能这样。”巩青赶紧扯了把巩炎,“这个坐了会难受的。”
“难受什麽,这几年早把这些玩腻了。”李衡抬头看了十秒回头拍了拍郑清炎。“走,咱们坐这个去。”
郑清炎脸一下白了,早上起来听李衡说来游乐场玩,心里还挺高兴,来了才知道这游乐场绝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刚才被李衡硬拉著做极速飞车就有点招架不住,差点没吐了,这个看著更吓人,光听听上面男男女女的惨叫,他就腿软了,“这个,我有点晕高,还是不算了。”
“你不上我上,年初在香港就坐过一回,还行,比不上蹦极。”李衡把身上的包卸了扔郑清炎身上,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你呢,上不上?”
上不上?巩青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没玩过这些,自己身体有没有毛病全然不知道,要真上去了也像上面那些人一样大呼小叫就太丢人了。
“你不坐,不坐算了。”李衡扭头买票去了。
你不坐,不坐算了。
你不去,不去算了。
机场大厅的背影真真切切的冒出来了,五年,巩青没法细数,这个声音有多少次在耳边轻轻的响起,那个背影,卫生间里的嘶咬和李衡哭的碎成一片的声音,以及那个没有吃,夏天化了冬天硬了,硬了再化,早就没有最初模样的巧克力至今还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静静的躺著。
从东湖公园那个晚上之後,他从来没有对李衡说过不,只要李衡张嘴,他从来没法拒绝他。不管他说什麽,只要他肯开口。
“害怕吗?”等巩青的安全带系好,李衡伸手把巩青的眼镜卸了,装进自己迷彩裤的大口袋里,再把拉链拉好。
“还好。”巩青深呼了一口气,往下看了看,郑清炎拉著巩炎仰著头,见他往下看,巩炎还把两个大麽指都竖了起来,打了个招呼,“爸爸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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