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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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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空虚,那麽郁闷,空虚了为什麽不来找我。”
李衡看著巩青。普普通通走到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男人,这个男人瞪著的眼睛里是成片成片的红血丝,这个男人眼睛有为了他才拼命忍住的眼泪。
为他流泪,这世上会不会就只有他了。
李衡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巩青的鼻子,然後嘴边咧了个难看的笑容,“老班,结婚吧,如果你不想和男人生活,就早一点找个女人结婚吧,也不耽误你生儿子,你可千万别为了我,最後弄的你也臭不可闻,这个晚上蹲在那里我他妈算是彻彻底底的活明白了,人是个什麽东西,你蹲在那里,就什麽都不是。”
“你给我起来。”巩青咬著牙拽著李衡把他拉起来,拖著李衡进了浴室就开始拨李衡的衣服。
李衡身上的衣服不多,就三件,T恤,长裤,内裤,拨完把水龙头一开,也不管水热水凉把李衡往水里一推,“洗,你给我洗干净………………”
把旁边台子上的摆的瓶瓶罐罐也不管里面装的什麽,巩青抓过来一股脑往李衡头上身上浇,“洗,你他妈的给我洗干净………………”
巩青的嗓音破了,最後两个字像断弦一样刺耳尖锐。
“洗个屁………………”李衡的目光一下子凶了起来,恶狠狠地盯著巩青。“你也以为我脏我乱是吧,我没有错,我没有淫乱,我什麽也没有做,我就坐在那里喝酒,我消费了我付钱了,我就想知道他们为什麽要抓我,你说啊,他们为什麽要抓我,你不是有的是大道理,拿出来一条给我用用,他们为什麽要抓我!”
巩青什麽也说不出来,为什麽,谁都知道为什麽,他知道,李衡也终於知道。
“洗!洗完了睡一觉一切根本没发生。”
身上的衬衣像一层塑料布一样粘在身上难受憋闷,巩青干脆扯下了衣服,再把裤子袜子脱了,把李衡身上又是洗发液又是沐浴露还有洗手液总之呈液体状的东西在李衡头上身上拼命揉搓起来,等搓到下面,李衡那根东西抖了抖慢慢翘起来了,巩青一呆抬起头,李衡两只眼睛红红的,也不知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蜇伤了还是别的什麽,李衡死死地盯著他的下面看。
巩青一下慌了,眼神一分锺都停留不住,把手上身上的泡沫一冲,“你……………你自己洗吧。”踉踉跄跄地冲出去了。
巩青躺在其中一张小床上看著天花板,脑子里轰隆隆直响。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他一点儿没法把那个扎著辫子在学校舞台上弹著吉它吼得声嘶力竭的人和昨晚那个蹲在墙角的人合二为一。
我玩摇滚玩的是摇滚的状态而不是摇滚的音乐。
这句话巩青懂。但他没法懂的是李衡玩摇滚的状态。
什麽叫状态。李衡是个孩子。从第一次把李衡从学校保卫科带出来他开始注意李衡他就知道十八岁的李衡仍是一个孩子。哪怕他装的一脸老成什麽都懂什麽都敢做,他抽烟喝酒他谈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表现的就像个老嫖客,他就是个孩子。
班主儿,你是不是也看过那种录像,要想看的话下回我也带你看。这是李衡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就是,班主,你这一身打扮真够倒人胃口的。
对於接受了十几年正统教育的巩青来说,李衡这两句话就是不尊师,就是以下犯上,就是个小流氓,可他还是记住了他,就因为他身边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他甚至为了这句话把他当初一狠心买的西服以为自己穿了就接近了城里人的皮毛给扔了。
李衡是个富家子,就跟他从小没怎麽享过福一样,李衡从来没有吃过苦。他不知道苦该怎麽吃。他不知道人活著除了争取更多的是忍受。
蒙住被子,巩青好好地给了自己一拳头,他知道这拳头没法把刚才打出去的那拳头的痛打回来。
葱白……13
李衡终於出来了,在两张床中间站了一会儿,上了另一张床也像巩青一样蒙住了被子。
巩青听到动静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露出头来瞅了那边团成一团的东西,看了好半天,李衡一动没动,估计是蹲了一晚上,累了睡了。巩青这才敢伸手把地上刚才打落在地的烟拾起来,摸出一根塞嘴里才发现没火,爬起来进了浴室找火机定睛一看巩青鼻子一下酸了。
自己刚才脱了扔地上的衣服全部洗了一件件搭在挂毛巾的杆子上,连袜子都洗了晾了起来。台子上放著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的钱包火机还有那条巧克力。
重新回到床上,巩青嘴里的烟抽得很慢,好半天一口,其它时候烟慢慢地燃著。那边床上动了动,动的很轻,他知道李衡原来也没有睡著。他没去想李衡在干什麽。那个被窝裹得严的连脑袋都露不出来,李衡躲在里面干什麽。
李衡干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譬如在学校倒买法国香水,被一个女生告到了学校,说货是假的,巩青知道李衡也许会卖货,但绝不至於买假货,他没那个必要,譬如曾穿过一次女装出现在班里的晚会上,不是那种裙装,是一身女士西服,当然了有高跟鞋,要不是半个小时候後一个女生惊叫了一声,没有人会发现坐在人群中的那个就是李衡,最过分的是他曾伪造他们宿舍的一个男同学的笔迹给男生暗恋的女生写情书,让两个人一下收不了场,李衡的快乐是建立在这种突发奇想又没有什麽意义能让人张嘴咋舌然後他再心满意足的状态里。
他强调状态,状态又最多变。
李衡活的很自我也很飘渺, 同样也很真实。
他的世界里‘我’占了主导地位。
因为晚上只睡了两、三个锺头,屋子里什麽声音都没有,就算心里再有事,巩青还是迷糊了过去,等巩青稍有点知觉,他知道他背後贴了一个人。
巩青没有吭气,闭著眼小心的体会著这个人的一只手轻轻地在他胸口抚摸著,然後一点一点移了下去。巩青一下慌了,一把撰住了那几根指头。
“操!你醒著呢!”李衡一把揭掉了被子,翻身压住了巩青,捧住巩青的脸,李衡就吻了上去。
浅的、深的、不浅不深的,巩青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潭里,自己拼命的往起挣,李衡拼命的往下拉。
我得和你做一次,要不,我他妈的太亏了。这是李衡放开了巩青扯著巩青的耳朵硬塞进里面的话。
一把扯掉巩青身上余下的最後那点破布,李衡趴下去了。
巩青惊恐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李衡在他身上忙乎,他听到李衡开始喘粗气,他最後感觉到的是李衡狠狠地在他那儿扯了一把,巩青痛得差点没叫出来。
“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会这样,你他妈的睁开眼睛,快睁开。”
巩青睁开了。李衡指著他那里始终软软的东西声音都变调了,“它怎麽了,你不是一见我光著就会竖旗吗,它怎麽了,你对我没感觉了,我他妈的不信,你给我直起来,你他妈的给我挺起来,你他妈的给我进来,你不是在公园里是个男人你都能上,你上我呀你。”李衡往巩青大腿根上一坐抓著那根要死不活的东西就往里塞。
巩青痛得打哆嗦,一把按住李衡的手,“别折腾了行不行。”
“就不行!我今天非得要!!”李衡的声音像劈雷,炸得巩青头晕目眩。
“真的不行了,三个月前就我帮你洗衣服那次它还有点感觉,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完了。”
“不可能!”李衡嚎叫了起来,“你不可能这麽没用的,吓一次就把你吓废了,老班,你给我起来,咱们再试,再试试好不好。”
李衡把巩青拽起来,又亲又舔,又揉又捏,忙得一头大汗,巩青难受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去,伸出手死死地按住了李衡,“好歹给我个脸面行吗?别再折腾了行吗?我这毛病是心理上的不是生理上的,可能是能治的。”
“真的?”李衡抬起头,正对上巩青满脸涨红又羞愧自责的脸,李衡心里不知怎麽的就缺掉了一大块,四处漏风飘雨,凄惶不已。
下了床进了浴室找到自己的内裤穿上了,出来後李衡重新爬到巩青的床上死死地抱著巩青的腰,脸埋进了巩青的怀里。
巩青呆了片刻也环起了手用力地反抱著,手还一下一下拍著李衡的背,“真的没事的,一直是可以治的,只是我不想治了,没有你,多了那个东西,也不过是多了一项贪欲,没了,也许才真的踏实了,阿衡,”喊完,巩青的脸一下赤了,手里也冒出汗来,不想汗沾到李衡的背上,只能使劲的在被子上擦著。“阿衡,我想好了,今天晚上去接你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我明天就去医院,你………………你能等我吗?”
李衡呆了一下,一下抬起来头看著巩青。从第一次巩青把他从学校保卫科带出来,对著他们这夥看黄色录像的小毛孩红著脸教育的时候巩青在他心里真就是个不起眼的泥腿子,穿著可笑的衬衣打著花稍的领带,就连口音也是那种夹三分泥土的普通话。
可这个泥腿子用了他最实在的东西来引诱他。他说他有天分,让他当了他的课代表,每周两个晚上让他去他宿舍开小灶,给他用小锅做荷包蛋下面条,对他好的就是一个亲哥哥更像一个父亲。
李衡扬起了头,盯著天花板,眼睛潮了又干,干了又潮,好半天才用手摸了摸巩青的脸,“不行,我再也不折磨你了,老班,你该干什麽干什麽去吧,你跟我一样又不一样,昨天晚上蹲在那里我才想通,我也许并不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宠我的那种状态,就像玩摇滚,我喜欢的就是那种状态,等那种状态没了,我也不喜欢了。得不到总是不心甘,所以,我刚才才拼命想要一次,去治病去吧,别让我内疚。”
巩青急了,这股勇气他能鼓起来连他自己也不能相信,怎麽可能因李衡的一句说不通的理由就熄灭了。“李衡,你别耍小孩子脾气行不行。”
李衡推开了巩青,“我不是小孩子,我就是耍脾气也耍的是成人的脾气。”手伸过去抹著巩青皱在一起的眉毛,这两条眉毛从来都是心事重重,他知道巩青是怎麽做事的,比别人早三个小时准备,每一步该干什麽都计划的详尽,他没有钻营的能力,有的只是用心,他太用心了。还有那个一直仰起来的头,他只有见了巩青陪他母亲买菜的时候才明白他为什麽会仰著头。因为那是他刻意的。
他那天看到菜场上巩青和他母亲低著头走路,小小声音的说话,有时汽车从旁边按一下喇叭,母子俩都会惊一跳,然後肩膀一下子跨了下来。他相信巩青最正常的状态就是这样缩著肩而不是仰著头。
他清楚他真的和巩青生活在一起,巩青活的会更像一只老鼠,除了自卑还会更胆怯,以前他听巩青给他说他老家的事情,李衡是完全当故事听的,只有见了巩青的母亲,他才知道那个家给了巩青什麽样的阴影,那个不再自信,畏首畏尾的巩青,躲在黑暗里分享著可怜幸福的巩青,那种样子的巩青简直是脱离了他的想象,那种折磨是对巩青的也是对自己的折磨,没有人能承受的了。
“班主,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特独也特狠,我的想法可能有点天真,我只想活得真实一点,别人说什麽我不在乎,我想亲了可以亲,想牵手了可以牵手,我不认为错的我会大大方方的去做,我不想藏著掩著,我不想我的感情除了自己的消耗,外力也在消耗著,可能我是这个社会的异类,作为已经异类的我,如果没法求同,那我只想异类的更彻底点,所以,你并不适合我,你明白不明白。”
巩青明白了,这也许就是李衡喜欢的那种状态,虚拟的撑控了最实在的物质的。
李衡的手抓住巩青的手伸下去握住了自己那根一直绷著的东西。“这就是我的状态,我需要,就得有人来满足我,我没法憋著,你那个不行,就用手,当然还可以用别的。”李衡一下爬了起来,把自己那个剑拔弩张的东西对准了巩青的脸,“你知道怎麽做吗?”
巩青盯著那个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把那个含了进去。他听到李衡嗯了一声,腰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巩青的心一下子悲凉无比,直到李衡无所顾忌地压著他的头拼命的动起来,那颗心除了悲凉更有一种败到极致的颓丧。
葱白……14
一边倒的激情就像一把刀子在心口再切了一刀,李衡呆呆地站著,看著自己的那根东西沾著浊物一点点失掉了生气,立在床边,李衡的腿软了,只希望刚才什麽都没发生。
“你没事吧? ”李衡拍了拍半天沈默不语的巩青,蹲下来拿著毛巾把巩青嘴巴边上的污渍擦掉了,再倒了杯水,让巩青唰嘴。
弄完,李衡趴在床头,脸埋下去了。“老班,对不起。”
巩青摇了摇头,慢慢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就要去。”李衡一把抓住了巩青的裤腰,不让他扣裤扣,“我说了我就要去,你见医生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就说是我把你吓的,该怎麽就怎麽。”
“不用。”巩青打开李衡的手,站了起来。
“你这就要走了吗?”李衡拦住巩青。
“嗯,我妈还在等我吃饭呢。”
李衡坐在床上点了根烟看著巩青穿戴整齐,那甚至是一身还没有干的衣服。
“老班,如果你妈知道会怎麽样?”李衡的心跳了一下。
巩青回过头,嘴还没张开,李衡飞快的拦住了,“当我没问,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嘴里的腥味没弄干净,你妈会闻出来,要不,再刷个牙。”
巩青转回头,把鞋一穿,向门口走去。
李衡摸了出他早藏在枕头下面的金帝巧克力,撕开了包装掰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後叫住了准备开门的巩青。
“你过来。”
“我要走了。”
“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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