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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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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让李季尧倒抽了口冷气,洗手台前的镜子已经被打破,碎裂的玻璃落得满地,而浴缸里哗哗流著热水,纪文轩就坐在浴缸边,割开的手腕垂浸在浴缸里,一缸被鲜血染红的水触目惊心。可以想象,若是李季尧买好粥再回来的时候,纪文轩应该已经半死不活了。
“靠!就知道不能大意!你要我命啊!”李季尧迅速用毛巾扎紧纪文轩的伤口,然後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哥,找个车过来,纪文轩自杀了!我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李季尧!”手机那头传来一声咆哮,李季尧赶紧把手机拿离耳边,小声嘀咕著:“靠,你以为帮你擦屁股很轻松嘛!”
李季峰临上飞机前接到李季尧的电话,几乎是在下一秒他就转身走出了候机室。
“阿虎,你开车去二少爷那里,立刻!要是晚一分锺就等著给自己收尸。”
“是。”
挂了电话,他朝停车库子走去,几个贴身心腹跟在他身边,谨慎小心地边走边观察周围。
“大少爷,出什麽事了?”阿程在他身後紧紧跟著。
“我要先去确定一件事,帮我改下一班飞机。”
“香港那边各堂主都等著你回去开会。”
李季峰冷冷扫了他一眼,“让他们等一下会死吗?”
“可是巴黎也不安全,邵家的人随时准备动你。”
“阿程,你要是再废话就自己先回去!”
“大少爷,小的不敢。”
“哼。”李季峰上了车,命令道“开车,去二少爷公寓边最近的那家医院。”
赶到医院,纪文轩已经抢救回来,医生说所幸发现的早,并没有生命危险。
李季峰站在病床外,听著李季尧的转述,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著房内病床上的人,攥紧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白色的墙壁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
“哥,别这样。”李季尧有些担心地拉住了李季峰,“医生都说没事了,你放心吧。”
“尽早带他离开巴黎。”李季峰沈著脸。
“恩。我想他现在也不会想留在这里了。”李季尧看了眼李季峰紧绷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
“季尧,我把他交给你了。”李季峰最後看了眼房间里的人,终於还是没有选择走进那间病房,便又匆匆地离开了。
一个月後。
“文轩,你干吗要给自己立墓碑啊?很不吉利哎!”李季尧看著一身黑的纪文轩,又看了看眼前墓碑上大大的三个中文字“纪文轩”,忍不住翻了两个白眼。
“过去的纪文轩已经死了,总得立个墓碑才算数,也好放在那提醒我自己。”纪文轩一身黑色衬衫配深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了件黑色呢绒大衣,脚上是黑色短靴,原本白净丰润的脸变瘦了,下巴显得更尖,最大的变化是没有近视的他居然在鼻子上架上了一副黑框的平光眼镜。
“你可以到门口等我吗?我想跟自己道个别。”纪文轩微笑著看向身边的李季尧。
“什麽怪毛病!快点啊,飞机可不等人。”
“很快。”
看著李季尧一点点走远,纪文轩才在墓碑前蹲下身,重新摆了摆自己买来的那束白玫瑰後,他才对著墓碑自语道:“你还爱李季峰吗?当然不可能了,你恨他,我知道。但是,恨他也是不对的,恨他就说明你还爱他,可是他不值得。纪文轩,虽然你人还活著,可是你的心已经死了。忘了李季峰,就当你从来不认识他,没有爱也没有恨,过去的,就当全埋在这里了。”
纪文轩和李季尧到了上海,渐渐两人被新的生活充斥。
纪文轩也不敢回家,还是谎称自己在巴黎读书。而实际上,他却在一家杂志社打零工,生活虽然忙碌而辛苦,但睁眼就工作倒头就睡的节奏让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很快他便升职做了编辑,一切可谓一帆风顺。
李季尧也重新进入大学念书,但他没在学校住宿,而是继续和纪文轩住在一间公寓里。
直到两年年後,已经成为主编的纪文轩遇到了落魄的锺浩之。
(14鲜币)藏心(虐身虐心)第七章 2
第七章 2
李季尧也重新进入大学念书,但他没在学校住宿,而是继续和纪文轩住在一间公寓里。
直到两年年後,已经成为主编的纪文轩遇到了落魄的锺浩之。
那是在一场时尚发布会的现场,纪文轩注意到了这个才刚毕业的实习生,他很安静,做事却很勤快,一双好看的单凤眼里满是认真,但偶尔也会流露出一种寂寞的神情。
发布会结束後,纪文轩特地到後台采访,将名片递给了锺浩之:“你好,我叫纪文轩,是XX时尚杂志的编辑,我能和你聊聊吗?”
“我?”
“恩。”纪文轩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镜片底下的眼睛让人看不真切。
“我有什麽可以帮你的?”
“其实我们杂志社想找个专业生来兼职帮忙搭配今季服装,你有兴趣吗?”
“工钱?”
“你有多少本事就换多少工钱,很公平。”
“OK,我接,我缺钱。”
“你到是很直接。”纪文轩笑著说。
“我妈得了重病,我需要钱。”
“原来是这样,我原本以为你是为了追女生所以缺钱约会呢。”纪文轩故意调侃,想缓和下如此沈重的话题。
“我不追女生。”锺浩之低下头,看著因为欠费而停机了的手机,“我是同性恋,而且,刚失恋。我现在只想工作,然後有朝一日可以成为有名的设计师,赚很多钱给我妈,让他能住好的医院得到好的治疗。可是,我怕来不及了。”
锺浩之说著,抬起手背抹了把眼角,“对不起,跟你说这些。总之,我要谢谢你。”
“不客气,期待与你的合作。”
纪文轩伸出右手,然後,看著这个比自己高上几公分的年轻男生抹干眼泪,保持著笑容握住了他的右手,“你好,我叫锺浩之,合作愉快。”
纪文轩和锺浩之相遇的这一年,纪文轩二十四岁,锺浩之二十二岁,刚毕业。
三个多月後,锺浩之的母亲去世。
葬礼过後,回到上海的锺浩之始终逃不开悲伤的情绪,一度无法工作。
纪文轩得知後,按照锺浩之留下的个人资料找到了他的住所。
这是一幢破旧的老式公房,阴暗潮湿的楼道里满是霉味,二楼半的地方是三楼住客共用的厕所,再往上走半截楼梯,三楼左边那间小木门就是锺浩之所租的房间。
纪文轩敲了敲门,很快门里传来锺浩之的回应:“谁?”
“是我,纪文轩。”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被推开,锺浩之憔悴的脸从门後露了出来。
“你为什麽不接我的电话?”纪文轩一见到他便厉声质问。
“我暂时不想接活。”锺浩之啪地一声又将门关上。
“开门!”纪文轩不屈不饶地继续敲门,叩叩叩的声音跟上了发条似的,一直在窄小的楼道里回荡。
“你到底要干吗?”锺浩之不耐烦地打开门,满是血丝的眼睛瞪著纪文轩。
纪文轩这次先一步闪进房间,入眼的是一室不过十平方米左右的小房间,一扇孤独的窗户被牢牢关闭著,拉上的窗帘几乎透不进阳光。满地还是未整理的纸箱子,隔开几步的小茶几上摊著吃剩下的泡面盒子。
“到是比我想象的干净。”纪文轩环视了一下屋子,自说自话地挑了一个干净的小竹椅坐了下来,“怎麽?也不给客人倒杯水?”
“你到底想干吗?”
“吃饭了吗?”
“没。”锺浩之摇摇头。
“成,我也没吃,叫外卖吧,我请。”
纪文轩迅速地打了通电话,叫了附近一家茶餐厅的外卖,而後卷起袖子管开始整理房间。
“我说你到底是来干吗的?”锺浩之坐在一边看著忙进忙出的纪文轩。
“把你拣回来。”纪文轩一边朝垃圾袋里扔著垃圾,一边回答,“你觉得,你母亲在天上会高兴看到自己的儿子这麽没用的样子吗?”
锺浩之没有说话,只抬起头看著放在橱柜上的母亲的遗像。
“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成材,你想让她死不瞑目的话就继续颓废下去吧。我手上这个大好的机会只能让给别人了。”
“什麽?”
“最近有个服装设计师新人比赛,决赛会在巴黎。我们杂志社有一个推荐 名额,我的人选是你。我给你一个晚上考虑,若是明天收不到你回复,我就当你自动放弃这个机会。”
“我参加!”锺浩之的眼睛噌一下亮了。
“这还差不多!”纪文轩一拍他脑袋,笑著说:“我差点就要以为你是扶不起的刘阿斗!”
“我答应过我妈要成为名设计师!”
“志气挺高!加油吧,未来的名设计师!”
锺浩之不负所望,顺利地进入到决赛。
这一年的秋天,纪文轩以推荐者的身份与锺浩之一同飞赴巴黎参加决赛。
虽然最後锺浩之并未取的前三名,但对於一个刚毕业的新生就能入围到决赛并获得前五名的名次,已实属不易。
夜里回到酒店,纪文轩叫了香饼和蛋糕为锺浩之庆祝,酒过三巡,纪文轩和锺浩之站在阳台上看著黑夜街道上两排寂静的梧桐树,忽然都不再说话。
沈默了许久,还是锺浩之先开了口:“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酒吧里玩地正疯。”
“恩?”纪文轩转过头,镜片下的眼睛看不出焦点。
“我的前男友。”锺浩之长叹一声,拿起身後玻璃茶几上的酒杯一饮而下,“他小我四岁,很爱玩的一个小男生,长得很漂亮,家里也有钱,不像我们这种,在小县城长大的土娃子,俗得很。有时候想想,他跟著我也吃了不少苦,分手未必不是好事。”
“口是心非。”纪文轩干笑了一声,拍了下他脑袋说:“还想著他吧?”
“再想也没有用啊,都分手了。”锺浩之看了看纪文轩,有意无意道:“那你呢?”
“我?”
“也没见你有个女朋友什麽的。”锺浩之顿了下,又说:“总觉得你是个很神秘的人,忽然就出现在我面前,忽然给我工作,忽然又让我参加比赛。喂,难道你喜欢上我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男人吗?”纪文轩扑哧笑了出来,拧了下锺浩之的耳朵,又说:“人小鬼大。”
“你也就比我大两岁。”锺浩之不满地抓住纪文轩的手,“虽然人人都说你精得跟狐狸一样,但我记得你们杂志社的人说你才二十四岁,入行不过两年。”
“松手。”纪文轩忽然不笑了,一动不动地盯著锺浩之抓住他的那只手。
“纪文轩,你到底是什麽人?”锺浩之借著酒胆靠近纪文轩,眼看就要脸对脸。
“我是什麽人?”纪文轩忽然扯了下嘴角,一字一句说:“我是个和你一样的人。”
“恩?”
“喜欢男人。”纪文轩的手臂主动绕住了锺浩之的脖子,轻吐的气息在他耳边拂过,“难道你没听说过,我是个没节操的同性恋吗?看来你还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设计师啊。”
“你是吗?”锺浩之居然不回避,直视著纪文轩的眼睛,而後,伸出手摘下了他的眼镜,“纪文轩,有人说过你眼镜底下的眼睛。。。”
“很漂亮是吗?很多人都说过,你可以换个词来奉承我。”
“不是漂亮。”锺浩之把他的眼镜放到桌上,而後伸出手捧住了纪文轩的脸,另一只手却搁在两人中间,硬是扯开了两人的距离,“是很悲伤。”
纪文轩的笑容僵化在嘴角,他猛地推开锺浩之,“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我们也没那麽熟。”
“纪文轩,你在怕什麽?为什麽不能说给我听?”锺浩之靠在栏杆边,垂下头任由秋风吹起自己额头上的刘海,“我一直很感谢你,在我困难的时候给我工作,让我有钱给母亲做最後的治疗,也是你在我沈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时拉了我一把。你知道吗?失去心爱的人和失去亲人的痛苦一直在我身体里交替出现,我以为自己会支持不下去,但来到了这里,我就知道我看到了希望,我有了实现梦想的力气。那你呢?为什麽不让我也拉你一把?”
“没有人可以拉我一把。在你看来,巴黎是重拾梦想的地方,可对我而言,这里,是埋葬我的地方。”
“恩?”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今天早点睡吧。”
纪文轩回到房间,靠门的床是他的,他几乎不发一言地躺了下来,用被子盖住了头。
锺浩之跟著进了房,朝那一大坨拱起来的被子看了一眼,而後默默地把手里的眼镜放到了床头柜上。
(10鲜币)藏心(虐身虐心)第七章 3
第七章 3
第二天,纪文轩带著锺浩之到了一处偏静的墓园,七拐八弯走上一阵,很快就在一处白色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墓碑上赫然的三个大字 ' 纪文轩 ' ,看得锺浩之毛骨悚然。
“里面埋的是我过去在巴黎读书两年间所用过的东西,有衣服有书有生活用品,还有支票。”
“支票?”
纪文轩点点头,却没有回答锺浩之的疑虑。
“我把它们都烧成了灰烬,放在骨灰瓶里埋在这底下。然後,办了辍学离开巴黎。所以对我而言,巴黎反而更像一场噩梦。”“发生了什麽?”
“我不想说。”纪文轩将手里的白玫瑰放在墓边,蹲下身用纸巾擦拭墓碑边的灰尘,“那些事情,我一样都不愿意再想起来。”
纪文轩向来平静的眼里居然透露出脆弱的神情,那份恐慌与绝望即使是在一副玻璃镜片後也无处藏匿。
锺浩之默然地蹲在他身边,侧身看著他,突然大咧咧地朝地上一坐,一手勾住了纪文轩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我不会再问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想说,我愿意听。”
“谢谢。”纪文轩放松身体靠在锺浩之的怀里,这个在他眼里的毛头小孩突然间变得可靠起来,让他的心头拂过一丝暖意。这麽多年来,他再没有真正向谁敞开过心扉,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即使一直与他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李季尧,他也还是隐隐怀著戒备,谁让他是那人的弟弟呢。一想到著,一个念头忽然在他脑海中闪现,几乎一瞬间占据了他整个脑袋。
“锺浩之,你愿不愿跟我一起住?”
“哎?”
“我想搬家,换个新环境。你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不太好吧。”锺浩之挠挠头发。
“你那破地方也是人住的?”纪文轩笑著挺直身体,平视著锺浩之的双眼“你不是说要拉我一把吗?那就过来和我一起住,我需要人陪我。”
我需要人陪我,不然我会害怕。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当想起那张飞扬跋扈的脸,当想起那个充满霸道的怀抱,当想起那份似有若无的温柔,总是会害怕一个人就这麽醒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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