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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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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箭靶;何况事情或许没你想的这么糟,就算药力不够,不过师伯平时是最疼师父的,总也不会冲动到弄伤了师父,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没事的,知道吗?」
「是…谢谢师姐…」
才一进饭厅,看到了桌上的菜,玉真子原已晕红的双颊,更似烧热了少许,弄得她眼儿都水汪汪的,脸蛋犹如鲜花初放般娇艳莫名,想板起脸儿都板不起来。虽说元真子昨夜着实体贴,但玉真子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爽了一回之后,竟鼓舞他再来一轮,对她言听计从的元真子虽体贴她含苞初放,但这魂牵梦萦的师妹既已出口要求,他总也不能示弱,自是尽贾余勇、鞠躬尽瘁。
夜来尽欢之下,玉真子虽觉畅快至极,数十年来相思的伤痛,在一夜间全被抚平,满心甜蜜,但隔日一早起来,可就吃到苦头了,昨夜尽情贪欢的幽谷里头,此刻好像还夹着什么东西,加上移动之间,不时有余疼传上身来,弄得玉真子连走路都走不好,靠着元真子和绛雪搀着,才能好好地走进来,她那娇嫩的脸儿,被羞意烧的红透了,偏偏绛雪还顽皮,明知师父的表现大异於平常,还不时多口几句,调弄的元真子和玉真子都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真想打她几下出气。
加上才一进饭厅,看到了桌上的菜,那羞意就不由得更炽烈了,光是桌上备下的菜餚,那原料她可都看得清楚,样样都是书上所说有壮阳滋阴效果的好料,赵平予虽是嘴上一句话也不说,还紧张的垂下头来,一幅生怕她和元真子生气的可怜模样,但光是桌上的食材,就代表了千言万语,好像在调侃两人风流一夜,情怀畅美之际,贪欢到气虚体弱,须得好好补补似的,比之绛雪娇稚的调笑还要厉害,加上绛仙在旁想讲话又不敢的脸红样子,看得连元真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先…先吃饭吧!我和师兄都…都饿了…」连声音都像调了糖蜜一般,比平日甜腻得多,玉真子差点再说不下去,一夜纵情之下,自己不只神态,竟连声音都变了,男女之情还真是威力十足呢!「平予、绛仙、绛雪,这笔帐…晚一点玉真再跟你们算,什么事都等吃过饭再说吧!」
「是,师父饿了。」将还冒着气的白饭装了过去,看到元真子和玉真子的神情,甜蜜地像是沉浸在爱河里头一般,根本没把他昨天下药的事儿放在心上,尤其玉真子虽是步履蹒跚,初夜显是吃了点苦头,但她眉梢眼角满蕴桃红,显然还回味着昨夜恩爱,毫无怒意,赵平予本来七上八下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了下来,放松的心不由得出口调侃了师父一句。「师父和师姑请用。」
听到赵平予意有所指的『师父饿了』这句话,原本心全放在这俏师妹身上,深怕一个不小心又弄疼了她的元真子一开始还没听出来,但看到玉真子一听之下,登时羞的脸红耳赤,也不敢回头看他,绛仙和绛雪则是一怔之后,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他稍一深思,也不由得脸红起来了。
果然,师父还是不能乱开玩笑的,在寒风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登时胸臆一片凉意的赵平予嘴上微微一笑。幸好他入门以来特别用功,又身具『九阳脉』,内力修练特快,加上元真子对他另眼相待,在内力修练上的指导毫不藏私,玉真子也不时指点几句,令他受益匪浅,赵平予的武功剑法虽还不入流,到了江湖中怕只有挨打的份儿,但内功底子却着实不弱,身上又穿得暖,否则若换了入门以前,光让他衣单食乏地站在这入冬寒风冷拂的山径当中,只怕也要冻到打颤了。
不过说句实话,赵平予身上虽还要运功抗寒,但心下却是暖烘烘的舒服至极。这也难怪,若按江湖当中的规矩,师徒名份既定,长幼之间规矩便生,若是身为徒儿辈的,对师父一代的长辈下了媚药相害,按任何门派的规矩,都逃不了一个死字,偏偏赵平予这回是出於善心,加上尽纾胸臆之后,元真子和玉真子对以往自己的态度也颇有自省,知道怪不得这几个顽皮徒儿担心。
也因此,元真子特别网开一面,不仅没有重罚,言语间更无怒气,只教他在寒风中守山门七日了事,绛仙和绛雪更常来探他,帮他带些热食驱寒,言谈之中也听得出,玉真子和元真子对这次的事,并没有半分怨怪他之意,赵平予不由得放下了心来,他可真不想在这时搞砸了事呢!
想到一向规行矩步,视门规有如性命的元真子,明知道在寒风中守山门的处罚之下,还包括绝不该让被罚的门人吃上热食,偏本就不想罚他,又狠不下心去阻止,对绛仙和绛雪在玉真子授意下的『犯规行为』,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时那既无奈又想笑的形态,赵平予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笑意,只可惜他满脸坑巴麻子的形相实在太过丑陋,那丝笑意在他脸上,看起来反透些邪恶诡谲之气,若换了个英挺俊美之人,光是那丝笑意,只怕都可以吸引不少女孩子的注意呢!
这个时候的师父,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呢?表面上虽守着路上,负责尽职地监视着山路上的动静,专注到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去,赵平予心中却在驰想着,完全没把路上的动态收入眼中。
听昨天绛仙和绛雪一搭一唱、吱吱喳喳,又想大笑又不敢忘形时的说法,元真子和玉真子彷彿想把过去浪费的时间,在这几天内全都弥补过来似的,一入夜两人就钻回了玉真子的香闺里头,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肯出来;即便出到了厅堂外头,眼里也只看得到彼此,情意浓到肉眼都看得出来。再加上绛雪虽是调皮得时加调笑,但绛仙可识大体得多,总在适当时刻把绛雪给拉走,好让师父和师伯情意绵绵,几日下来两人更是如胶似漆,黏得紧紧实实的,再也分不开来了。
「你是什么人?在本门外头如此邪笑,究竟有何意图?」
一声吆喝猛地钻入耳中,但也不知是这高喝声音,还是破空而来的凌厉剑风,把赵平予从胡思乱想中硬拉了回来,连腰间长剑都来不及拔出,险而又险地避过了来人凌厉无匹的三招进击。
退势未定,赵平予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者外貌,出言问来者何人,那人凌厉迅猛的剑招又连环而至,招招快捷连绵,直指赵平予身上要害,毫不拖泥带水,更不留丝毫可供反击的空隙,可见来人功力着实不弱,若非来人所使是玄元门的本门剑法,虽说使得相当高明,但本门剑法赵平予大多看过师父试演,加上他基本功紮得极实在,虽限於功力,无力反击,但至少还能避开来人的杀招所在,只是不要紧处却难免要挨上点伤,以赵平予现时的功夫,已经可以庆幸了。
看赵平予虽是避得狼狈,甚至缓不出手来拔剑反击,但仍能躲开他的杀着所在,只在衣上破了几条口子,臂上添了几处血痕,来人不由得收起了狂傲之心,退开了几步重整态势备战。
原本他看这丑人立在山径上头,对他步步走近却是视若不见,加上丑陋面相,令人看了就不舒服,已经下了盘问之心,只是限於师门严训,不愿造次,加上此处已经快到玄元门的地界,归家在即,实在也不想与人动手。没想到那人对他视若无睹也就罢了,当他走近的当儿,还在脸上浮出了一丝似讥若嘲的笑意,看得他再也忍受不住,出声喝问和拔剑动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那人停了手,勉勉强强挨过了一轮急攻,总算能喘过一口气的赵平予,也正打量着他。来人白衫佩剑,形容俊秀,面白唇红,即使在寒风之中,也毫无寒冷之意,令人一看就忍不住要出言讚叹,真好一个武林侠少!只是他眼中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傲意,彷彿其他人在他眼中都算不上人物似的,加上连环出手无功,此刻正怒眉腾腾,长剑在手,颇有几分杀意,减去了几分俊逸。
来人口称本门,使得又是玄元门的嫡传剑法,快捷精纯,以赵平予的才智,虽然猜得到此人必是二师兄郑平亚无疑,不仅形容俊秀英挺,又在一身白衣衬托之下,格外显得飘逸出尘,一剑在手,四顾之下神气睥睨,尤显威风,怪不得绛仙和绛雪两女的芳心,会紧紧系着他不放了。
但就算赵平予知道这回多半是场误会,即使是他早惯了旁人嘲笑他的丑脸,修养算得上不错,绝不轻易动怒,可现在心中却不由得有火:这二师兄也逼人太甚了些,自己不过是站在山路上,嘴角含带着笑意而已,又碍着你什么事了?非得要突袭般猛然出手,剑下连番狠招,毫不留情,一幅斩尽杀绝的模样,竟是一点余地也不留给自己,幸好自己够用功,对本门剑法又有一定的认识,若换了旁人,只怕在方才郑平亚一轮急攻之下,对付不过来时,已是屍横就地之祸。
「你…」看那丑人一言不发,只是打量着自己,郑平亚心中怒火更盛。玄元门虽说式微,元真子又行事低调,在江湖中并无赫赫威名,自己又身负血海深仇,武功未成之前更不敢妄为,但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武林中卧虎藏龙,除了一些有名门正派可恃,或是身负绝艺之人可以恃才傲物外,常人即便对上不知其名的武林人物,也不敢失了礼数,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要惹祸上身。
尤其郑平亚仪容俊秀、形神端正,又身佩长剑,光看外表就是一位武林侠少,除了存心挑衅之辈外,一路上更少见有人敢对他失礼,偏偏今天就在满怀高兴要回到家的时候,就在本门外遇到了敌人,此人除了容貌丑陋,显是黑道强梁外,还在本门之外虎视眈眈,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郑平亚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这人虽是丑陋至极,绝非善类,但光看他在冬季寒风之中,仍能悄立於山径之上,不露丝毫畏寒之意,虽说衣衫厚实,但连曝露在外的脸孔和手上的血气色泽,也不见丝毫寒冻之意,显见内力修为不弱;加上单枪匹马之下,竟敢惹到玄元门头上来,必是身有绝艺可恃,郑平亚自量武功犹未大成,若要除奸灭邪,也只有出手突袭一途可走。
只不过连发数招,郑平亚原本悬着的心,也终於放了下来,这人内功修为虽是不弱,足禦风寒,但对他连绵进击,竟是连一招也还不了,显见自己此次下山行走江湖,虽是力求低调,尽量少管武林闲事,但也难免动手,经验日积月累之下,自己的功力大有进步,足可应付此人有余。
正当郑平亚信心满满,想要出言呼喝的当儿,赵平予倒先发了话。
「二师兄终於回来了,师父和师姑在里头等你呢!」
对元真子和玉真子行过了礼,郑平亚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却没恢复过来,对在他后头向元真子见礼的这新师弟赵平予,郑平亚心下可是一千一百个不甘愿,死都不想接受这师弟。
说句实在话,郑平予倒不是对玄元门的掌门之位有所奢望,一来原先的大师兄杜平殷英姿良才,为师父和师姑重望所在,加上为人威而不厉、严而不苛,虽难免有些长辈的架子,对师弟妹们向来却是不错,郑平亚对他甚是服气,心中从没想过要和这师兄争掌门之位;二来郑平亚身负血海深仇,虽练了一身武功,但元真子在授艺之前,对他可也是千叮万嘱,复仇是他自身之事,绝不可将师门带入自身的复仇事中,因此郑平亚也从没有挟玄元门以为复仇资本的想法。
虽说现在杜平殷生死不明,恐怕掌门之务就要交在自己肩上,但一想到自己念兹在兹的复仇大事,郑平亚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气,师父既收了个新师弟,这师弟若能成器,多半掌门有望,郑平亚倒不想和他争这位儿,在他心里,一心只望自己早日武功大成,能够出去走江湖,伺机覆灭天门,好为父母在天之灵报此大仇,师门之事如能不管,就尽量交回师父和师弟去处理吧!但只要眼光一飘到赵平予那满佈坑巴麻子、丑陋至极的脸面上头,他就不由得一肚子火,忿忿难平。
也不知师父是怎么想的,收徒弟竟也不收个看起来顺眼的,这赵平予表面上虽是顺服,对方才的冲突也主动向他认了错道了歉,但神气之间仍有些不忿,何况形为心之表,赵平予脸容既如此丑陋,想必心地也好不到那儿去,加上入门又晚,以他的年纪,武功只怕一辈子也难登大成之境,元真子就算急着找徒弟传承香火,也不该这样随随便便地找个讨人厌的丑汉呀!
不过虽是如此,但郑平亚这回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一进大厅,他就看了出来,师父和师姑神态亲蜜、深情款款,即使在徒弟眼前也毫不避忌,和以往彼此间像隔着重山,连讲话都不敢面对对方的模样儿,简直是天壤之别。加上绛仙和绛雪在一旁偷笑,以往全系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这次却有一大半是用在师父身上,看得郑平亚当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自己不在山里的这段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师父和师姑再没有以往的隔阂,反倒亲蜜的像新婚夫妻?
想归想,不过赵平予俯身向师父见礼后,丢出来的第一句话,却着实令郑平亚吓了一大跳。
「平予见过师父、师娘。」
才只是一句话出口,元真子和玉真子竟不约而同地红了脸,再接不下话,原在偷笑的绛仙憋得差点闭了气,虽是脸红耳赤,勉强还能掌得住不失态,年轻的绛雪却没有姐姐的自制力,闻声之下已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而在这笑声烘托之下,玉真子颊上更是晕红遍佈,羞得垂下了脸,连耳根子都红到透了,眼神却甜蜜地偷偷与元真子对上,像红绳系紧了般,再也分不开来了。
「都是你坏,平予,你呀…」甜蜜地望了玉真子一眼,元真子吸了一口气,勉强回复了做为长辈的声音。看郑平亚愕然的脸色,他也知道这二徒弟不知所以然,「为师已於七日前,正式迎娶玉真师妹过门,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平亚,你也要对师…师娘改个称呼,知道吗?」
「是…是!」听到这好消息,郑平亚也不禁笑了出来,心里好像松了下来。在杜平殷下山之前,两师兄弟恳谈过一夜,临下山的大师兄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武林人物,而是郑平亚的武功进境,还有师父和师姑彼此有情,却脸嫩到说不出口来,只教徒儿一旁着急。这下可好,师父总算鼓起了勇气,把这娇美如花的师姑给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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