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掩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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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经历过欢喜与悲苦，却从不厌倦人生。
　　这一晚，李书常又留在了丁亮赫住的地方，可天还没亮，李书常便选择离开，然而刚走出楼道，一抹黑影从不远处冲过来，脚步匆忙，静静的住宅走道，被那人弄得吵杂。李书常还没看清是谁，那黑影闪动，一晃眼到了李书常面前，脚步声瞬间就停止了，李书常没明白是怎么一会事情，对方左右不让，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没有预料，李书常突然就停步了。对方一个抬手的动作，李书常耳边响起了刺耳的巴掌声，一边面部如火烙般火辣。
　　“我在这守了一整夜，”来人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如同深受打击般，肩膀不停的颤抖着，“你就是这么和你姐夫谈判的吗？”怎么也没想到，破坏自己美满婚姻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李书常一直都很害怕东窗事发的这一天，同时也很期待这一天到来后，自己好结束这段荒唐卑贱的恋情，“姐，”如此尴尬的撞破，她心如针扎，而自己，也无时无刻不身处炼狱，受烈焰之苦。“对不起。”
　　“对不起？”对李莉而言，他的对不起一点用处都没有，好想将他大卸八块。“你勾引我男人。”用双手猛的推他一把，“不知廉耻的东西，你有没有当我是你姐姐？竟然这么伤我，呜呜……”这比陌生人，还要来得伤人。
　　李书常看不到她的容颜，却能描绘出她哭泣的模样，不做任何辩解，木木的站着，不论她是打是骂，自己都毫无怨言。
　　“怎么会是你……我是如此的，如此的信任你，”李莉快要哭不成声，他却一言不发，“我是你姐姐，我是你姐姐……呜呜……”想要再一次用尽力气的捶打他，自己却只有力气抬起拳头，无力出击，弟弟是情敌，这难堪的处境，如同晴天霹雳，“你还是不是人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醒来的丁亮赫，摸不到躺在身旁的李书常，醒来看到李书常落在床尾的衣服，丁亮赫认为李书常未走远，立即起身，简单穿衣，拿起他落下的外套，穿着拖鞋，取来钥匙，速度跑出屋，关门声很响亮，下楼的脚步声也哒哒的连环发声。
　　本就一团糟的李莉和李书常，让后面突然出现的丁亮赫将事情一触即发，无法挽回。拿着李书常外套，站在一楼楼道里的丁亮赫，不用远望，便看见微弱的路灯下，站着的两位自己相当熟悉的亲人，问题瞬间找到了聚焦，将要爆发的怒火，让三人的情绪激到了极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3　章

　　丁亮赫等不到有人质问，“你说他，那你自己呢？”冷漠的口吻，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在和那个男人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过去的事情自己可以不提，但婚后的事情，自己是没法接受这样事实的，“离婚，是我自己的想法，书常从头至尾都没要求过我离开你，”上前，将她拉开，“他一直在为你说话，一直夹在我们中间，维持着最后的平和，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真正的好人成了犯人，而出（C）轨的我们就很有道理，对这个好人说三道四？”
　　“亮赫，别这样。”李书常可以忍受任何人的责骂，但绝对不可以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看轻他自己，“什么都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人都到齐了，不说出来，等待何时？”丁亮赫要抓住这个机会，“李莉，你不爱我，就放了我和孩子吧。”不要轻易的得罪女人，也不要轻易放纵她们，“你还年轻，有时间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既然你这么爱他，放不下他，就不要对我拖拖拉拉了。”
　　“我没有拖拖拉拉，亮赫，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李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现在剩下的只有你和孩子……”
　　“我不管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丁亮赫不想听，也不想她解释，“我只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我已经不再爱你了。”用力拉开她拉着自己手臂的手，“对不起，我没法跟你继续走下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这样的夫妻，没法用恩来互相感激对方，“你要是想利用孩子的借口留住我的话，那我一定会拿出亲子鉴定书和你麻烦书常申请人工受孕的证明文件。”
　　李莉突然一阵语塞，“……”
　　可以说，这一刻是他们三人之间最安静的时候，面对丁亮赫，李莉无言以对的捂着脸哭泣起来，李书常站在他们中间，早已习惯左右为难的处境，先安慰处在弱势的李莉，而站在那默默看着他们的丁亮赫，并没有表面来得坦然而坚强，背离他们时不只是不想面对，还有那早已料到无法拜托李莉的以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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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也许大家都需要时间思考一下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李莉毕竟是李书常的姐姐，李书常不能丢下李莉，所以在那场三个的无意会面之后，丁亮赫就再也没见过李书常，而能见到李莉的次数，也只有在法院里，和最后判决书下达后，李莉前来屋里提取有关她想带走的物件。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丁亮赫荣获自由的此刻，却没自己想像中那般轻松自在，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早已搬出的前妻，那转身时背离自己落寞的身影，似乎就在昨天，而自己最后深爱的男人，一直没有出现。是自己爱错了人，还是自己的命运本该如此。
　　一时忍不住又想起了他，丁亮赫轻笑自己对那个人的难缠，好久不见的日子里，自己仍无时无刻的想着。每次当自己在为自由不停抗争，而感到疲惫的时候，回想起那个懦弱的男人，自己却能笑着流泪，凸显出自己所做的抗争都是值得的。
　　拿起茶几上那份离婚判决书，掏出手机，习惯性的给那个男人发了通短信息，希望好久不见的他，能因为这通信息回到自己的身边。让自己更真实的感觉到，战果的丰盛和再次荣获新生的最初理由。
　　时间在走，又是一个寒冷冬季，丁亮赫在屋里等得太久，人似乎已经麻木了，对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书常，你在哪？”如果，起初自己没那么避讳男人之间的爱情，也许今日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书常，”怨恨自己往日的独裁，也讨厌自己曾经何时，因为自己小小的自尊心，而伤害了许多想对自己好的人，“我不能没有你。”
　　痛苦在蔓延，不分时段，不分轻重，仿佛丁亮赫若等不到自己心爱的那个他，活着对自己而言，也将成为一种负担。要如何形容自己无助与悲伤呢？明明自己距离幸福不远，却偏偏被人拒之门外，这种感受不只是糟糕而已。
　　“书常，书常，拜托你……出现好不好……”丁亮赫念着他，唤着他的名字，“书常……”唤着，唤着，不料落了泪，“拜托……哪怕是一面……”不去奢求什么天长地久，只要此刻能见上面，哪怕结果是惩罚自己等到来世，也甘愿今世孤独终老。
　　也许是坏的灵，好的不灵吧，丁亮赫的手机很是时候的突然响起。本来还在哭泣的丁亮赫，毫不犹豫的将手机掏出，看手机来电显示是自己挂念多日不见的男人——李书常，这一刻，丁亮赫出奇的冷静，泪停止了，临危不乱中按响了接听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4　章

　　“喂，我是丁亮赫。”丁亮赫无法相信，自己竟能冷静到发声时，不会出现颤音。
　　电话那头，好久没听见他声音的李书常，没法做到他这般淡定，“我……”犹豫过很久，现在和他说清楚，是对自己，也是对他，有个彻底的交代，“我有话，想和你当面说。”如果可以，自己真的很想做到永远不说。
　　“你在哪？”丁亮赫迫切的想要见到他人。
　　当真的要见到他人时，李书常却没了面对他的勇气，不说一声的挂断电话，独自站在寒风中，暗自流泪，“对不起……”本来已决定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最终真的无法坦然面对。
　　在屋里的丁亮赫，有种他在自己家附近的预感，来不及将手机放回兜里，也来不及穿鞋，套着棉袜的双脚，在硬冷的地板上踩踏，很快，丁亮赫出了屋，在院里，看见了自己多日不见的那个男人。
　　“书常！”丁亮赫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没有任何理由问他为何站在这，不去按响自己家的门铃，或是他那把能打开自家大门的钥匙，“书常，”要证实他是真实存在的奔入他怀中，“书常，书常……”衣服的触感，硬朗的身躯，是真实，也是冰冷的，“书常，”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对他思念，抬头，看他不修边幅的面庞，长满了扎人的胡渣子，肤色很糟，凹陷的黑眼圈夺去了他眼神的光彩，“冷吗？”为何要将自己折磨成这样？最终做错的人，又不是你。
　　好久没听到他关心备至的话语了，李书常早已冰凉的心，因为他，更寒得刺骨，“不。”
　　丁亮赫惊讶的瞪大双眼，“书常？”自己待他依旧，而他，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多么令人不舍的人儿啊，李书常对他有着无限依恋，“亮赫，”和深不可测的愧疚感，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因为他，挣扎从不间断，“我想你了。”
　　他说完后，哭了，丁亮赫不明白为何，自己也跟着他哭泣起来，“不应该高兴吗？”
　　李书常摇了摇头，他在自己心里越是珍贵，烤住自己的枷锁就越加沉重，“亮赫，我犯了错。”
　　他是男人，多日在外，丁亮赫能理解，抹去眼泪，“没关系。”寻找到他的手掌，将其紧紧握住，“我们在一起后，你就再没有犯错的机会了。”
　　是吗？“呵呵……”李书常笑得有些疯狂，“太晚了。”就是因为无法回头，自己才不敢轻易脱口而出。
　　“她怀孕了？”这是丁亮赫能想到的最坏事情。
　　“怀孕？”李书常事到如今，怎会背着他，去碰别人的身体？“我想，事情比这还要令人伤心呢。”
　　“书常？”丁亮赫被他吓着了，“你怎么了？啊，你到底怎么了？”不是出（C）轨，那就是病了，“不，不会的……”不敢接下去想，害怕有失去他的那一天。“你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所以才会在我面前乱说话。”拉他手臂，“我们进屋，在屋里会暖和许多。”自己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他却不为所动，“你这是想干嘛？”他若是铁了心，不会和自己在一起，又何必选在今日出现？“是为了你的姐姐，特意过来报复我吗？”太可笑了，真的是太可笑了。他的态度让自己有些不懂，
　　“我没想过要报复谁。”李书常从没给过自己这样的机会，“哪怕，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不停啃食我所深爱的你，却没一点想要退缩的意思。”
　　“书常？”丁亮赫听得莫名其妙，“我不懂。”他的行为，既反常，又略带疯狂。
　　“对不起。”李书常是想要冷静下来，好好和他说清楚的，“有件事，我一直隐瞒着你，我以为，时间会让你和我忘记那些事情，可……你做不到，而我也是，我每天都在煎熬，每天都在责备自己，要不是因为我……”自己真的做不到。“要不是因为我……”
　　丁亮赫以为他想说感情的事情，急急忙忙打断他的话，“不是，书常不是第（S）三者，是我……”
　　李书常摇摇头，“不，”他们的话题不在同一个点上，“亮赫，亮赫……”
　　他的模样看起来痛苦万分，“不要着急，”丁亮赫不会逼他，上前，双手轻按他胸口，“你慢慢说，慢慢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5　章

　　李书常真的很不想告诉他，“我不想失去你，”轻轻抚摸他的脸，“我是这么的爱你，”自己对他的眷恋犹如藤缠树，“但真的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要是分开了，树依旧是树，而藤会因为离开树，而渐渐干枯死去，“是我，”承认这一点时，手抖了起来，如冷风中的枯枝，干瘦而牵强，“是我，是我在那个晚上，强（Q）奸了你。”秘密被自己的勇气揭穿时，感受到的不是解脱，而是永无止境的惩罚，看到他那因为震惊，而无法言表的神情，自己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敢再奢求他的原谅。
　　爱，可以来得很刻骨铭心，也可以来得痛彻心扉。丁亮赫结束了自己匆忙，又短暂的婚姻，而李书常，也在同一天，亲手毁掉了自己渴望已久的爱情。命运安排是如此残酷，让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里相遇，又在错误的地点里碰撞，最后，因为面对错误，而不得不各奔东西。
　　寒风依旧，无法原谅的罪，正深深烙印在丁亮赫心中，松开他的手臂，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多么希望这不是真实的，“……”要自己如何原谅爱上他的自己？面对他，就像是与苦涩干杯，“我……”
　　李书常明白的点点头，“我会离开，”但我任然爱你，不管到了哪里，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祝福。后退一步，向他深深鞠躬。
　　这是最礼貌的分手，丁亮赫似乎认不出他来了，真的是好聚好散，干净利落。“离开？”他怎能轻松离去？“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吗？”
　　不这么做，李书常又能怎样呢？“我愿为你做任何事，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毫无怨言。”确信自己和他之间，已经不能再成为恋人。“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做到。”
　　“那就不要再说，让人听了会伤心的话。”丁亮赫看他依旧弯着腰，这么重的鞠礼，砸在自己身上，怕是会折寿，“你走吧，”这个时候不想看到他如此难堪，也不想自取其辱，“请……”真是很舍不得他，但又不能马上谅解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伤害，“立刻离开。”
　　离开，依然是李书常满足他的最后愿望，没想过离开他后，就会有放弃照顾他的意思，不多说，占时变成他不想看到的透明人，带着自己对他的愧疚，截然离去。
　　丁亮赫还以为，失去他后，自己会痛哭一场，可结果却是这般难以捉摸，当他离去的背影，重叠在他姐姐身上时，剧情是一样的落寞，且孤独，而自己，一直很安静的看着，如同不会哭笑的机器，望着对方背离的身影，彻彻底底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