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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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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撇了他一眼,冷笑道:“呵,英雄救美?我看你是狗熊!”说完一挥手大声说:“兄弟们,成全他的英雄吧,打!”

青衣大汉齐声道:“是!”

萧逆飞还是什么也没听到,他还在看着那只空了的酒坛,突然手一垂,酒坛顺着房顶滚了下去,然后下面就传上“哎吆”一声,高个子在院中正抱着脑袋咆哮不已。

“是谁?出来!”高个子摸了一把头上的血,双脚一蹬地飞上了屋顶,青衣大汉中也有五六个跟了上去。他们的轻功都是较下乘的,不过上房顶还成不了什么问题。

萧逆飞还是动也不动,似乎根本没看到几个气势汹汹的人向他走来。

七楞子在原地打转,着急道:“糟了,他们要打小木哥哥了,怎么办,怎么办?”

慕容飞仙笑了笑,安慰道:“你放心,当今武林中能打得过他的人也不多,何况这里的强盗?”

七楞子眨着大眼睛怀疑地看着她,她又肯定的点点头,他实在无法将颓废的萧逆飞与向往中的武林高手联系在一起。

高个子走到萧逆飞身旁,低下头去吼道:“是你用酒坛打了大爷的头?”

萧逆飞仍是直直地看着天,高个子立即火冒三丈,一脚踢向萧逆飞肋下,可萧逆飞似乎没有感觉到。高个子哇哇叫着弯腰将萧逆飞提起来,一甩手将他甩下屋顶。

还在院中的青衣大汉将萧逆飞接住,却将他围在中央。

萧逆飞又盯着地面发呆,只是手中的玉箫从未离手,它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高个子跳到他面前道:“小子,你找死!”说完一拳抡过,打到萧逆飞的脸上。萧逆飞的口中鼻中立即流出鲜血,但他已不在乎,似乎流血的是别人。

慕容飞仙呼叫一声道:”无萧,为何不用武功?“

高个子听了轻蔑地看了看萧逆飞,冷笑道:“这个酒鬼会武功?”

萧逆飞的眼角肌肉似乎抽动了一下,喃喃到:“我不会武功,什么都不会,不会武功,不会。”

高个子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这种酒鬼怎么会武功?”又忽然沉下脸吼道:“那么你打我的头,这笔帐怎么算?”高个子说着将头凑到萧逆飞面前。

萧逆飞仍木然道:“你们想怎么样都行,最好折磨死我。”

高个子咬咬牙道:“好,先打你八十铁棍,你看怎么样?”

萧逆飞仍木然道:“随你们便,反正我不会武功,打不过任何人,打不过。。。。”

高个子的嘴角浮上一丝阴笑,下令道:“打,往死里打!”

接下来,四五根铁棍在萧逆飞身上肆意狂打,萧逆飞的眼神那样冷漠,似乎正在挨打的是个陌生人。

慕容飞仙哭喊着道:“无萧,求你了,你还手吧!”她本来是不会大喊大叫的淑女,可此刻她已克制不住,叫道:“无萧,别再折磨自己了,还手吧!”

萧逆飞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铁棍接触着他的身体,鲜血顺着手指滴落,有的流到玉箫上,碧绿与鲜红的映衬刺痛着慕容飞仙的心。

她跑到高个子面前怒视着他道:“叫你的手下住手!”她尽最大能力控制夺眶欲出的泪。

高个子一眯色色的小眼睛淫笑道:“兄弟若要住手,恐怕要来招呼你了。”说完伸手欲碰慕容飞仙的脸,她忙向后退了几步。高个子哈哈大笑道:“放心,对你他们不会这样粗鲁。”

“咔”一声传来,慕容飞仙惊得瞪大眼睛忙转头去看萧逆飞,然后稍稍松了口气,至少那不是萧逆飞骨头断裂的声音,而是一根铁棍断裂的声音,萧逆飞要折断根铁棍自然不是件难事,可一心求死的他又怎么反抗?这只不过是因为那根铁棍打到玉箫上被震断了。

高个子惊呆地看着玉箫,又看看屹立不倒的萧逆飞,他的胸前、背上、腿上不知挨了多少铁棍,却像没一点感觉一样。

高个子大叫道“住手!”打人的青衣大汉又退回到队伍当中。

萧逆飞一捂胸口,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了下去,不停的咳嗽,慕容飞仙刚要跑过去就被几个青衣大汉拦住,她只能近乎绝望的低唤着萧逆飞的名字。

高个子摁了摁萧逆飞的头,扬扬头傲慢道:“小子,感觉如何?”

萧逆飞咬咬牙道:“舒服。”又似沉醉道:“真的,怎么会这么舒服?”他觉得心中豁然舒畅许多,无论什么在他心中的分量都轻了些许,身世不再那么重要,血腥是那么遥远了,盲目的爱情、轻率的婚约都变淡了,他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群山,头上的蓝天,眼中竟似有了些许感情,不再空洞的可怕。

高个子见萧逆飞仍能活着,并且说话中气十足,知道他是身负上乘武功,又看了看那只寒气逼人的玉箫,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肯定是有什么伤心往事让他如此消沉,可他死也不肯放手中的玉箫,必定还没有完全颓废,不能刺激他用出武功了。”高个子想着向部下挥手道:“走!”

十几个青衣大汉跟高个子出了门,有的还不时回头瞅慕容飞仙一眼。

慕容飞仙扑到萧逆飞身边,蹲下身去要扶他起来,他推开她的手,撑住玉箫站了起来,淡淡道:“我想我该走了。”说完转身向院门走去。他走的不快,血还顺着手指滴下,他都不看一下便体的鳞伤,他甚至觉得身上的痛会让他舒服些,肉体上的痛的确可以减轻心灵上的痛。

慕容飞仙忧虑的看着他的背影,擦了擦眼,对七楞子和蝶儿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这座充满了人情味的院子,又道:“海伯回来时,告诉他老人家我们走了,打扰多日实在不好意思,多多保重了。”

七楞子哭丧着脸嘟囔道:“都怪我笨,被人骗,害小木哥哥要走。”

慕容飞仙忙安慰道:“不关你的事,是他不想有江湖中人纠缠他。”说着不由自主的看了萧逆飞一眼,眼中充满担心、关心、心疼等复杂的说不清的东西。

萧逆飞走的并不快,他本就没有目的地,走的快与慢都是一样的。

山尖慢慢地吞噬着夕阳,还留下片片殷红,似乎是残留在嘴边的夕阳血。

萧逆飞低头向残阳一步步走去,他凌乱的头发被冷风当作了玩具,夕阳中的背影凄凉了初现寒星。慕容飞仙低头跟在他身后,她不忍心抬头看他让人心碎的样子,只好低头看这眼下的路,他的血不时滴在路上,似在为她引路又似滴在她心里。

最后,天黑了,看不到路,看不到血,淡淡的星光照在玉箫上反出一道明光,慕容飞仙所有的生命只剩下这一束反射的光,此刻,她忘记了所有,只让双脚迈向它,似乎生命有这个动作就已足够。

可后来,连星星都躲进了云层,玉箫在瞬间匿藏入黑暗中,她此时的世界失去了唯一的重心,她感到了空前的恐惧,她感觉萧逆飞已离她越来越远,感到黑夜如冰冷的潮水将她包围,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害怕,当然不是怕黑,她是怕再一个黎明到来时眼前已没有了萧逆飞的身影。

慕容飞仙握了握冰冷的手,突然间触到了另一种冰冷,冷到几乎让心跳停止,也许心跳是因为幸福和感动而停止。她握到了冰冷的玉箫,握到了生命的全部,至少她知道萧逆飞就在她身边,正同她握着同一只箫,此时所有的苦难都变的那么微不足道。

走过那么多的路,这是萧逆飞第一次照顾她,虽然只不过让她牵着玉箫一起走,可对她已经足够,至少他不再将她视作陌生人,其实,他又何时视她为陌生人过?

慕容飞仙似乎感觉得到萧逆飞传到玉箫上的体温,她几乎痴醉。忽然觉得玉箫一沉,之后便听到他的咳嗽声,她一把抓住了萧逆飞的手,自己也没想到如此漆黑的夜里竟能一把握住他的手,她只是本能的想去扶他。

手冰冷,血更冷,萧逆飞沉重的呼吸在寂静的黑暗中清晰的出奇。

雨,冰冷的雨偏偏在这个时候任性妄为,萧逆飞终于支持不住,他单膝点地,用手撑住地面,握住慕容飞仙的手不停的颤抖。身上的伤口遇到雨水撕心裂肺的痛,他紧紧咬住了牙,打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已无力去拨开。

慕容飞仙不顾一切的将他抱在怀里,就算让他感到一点点的温暖也好。

她还顾四周。

黑,除了黑就是漆黑。

这场雨反而让她的心安定了许多,至少她还感到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萧逆飞在她的怀中也安定了许多,他迷糊中感到一股蹋实的温暖流遍全身。

“向右后方走,有个凉亭。”萧逆飞微弱的声音在慕容飞仙耳边响起。

慕容飞仙立即精神一震,完全消沉的人是不会在乎一切的,包括冷雨。她的泪涌出眼眶,是开心的泪,欣慰的泪,毕竟他已对生存有了一丝兴趣。

凉亭并不难找,就在路旁。慕容飞仙紧抱住萧逆飞,他竟安静的睡着了。

雨停在哪一刻谁也不知道,等她再张开眼时东方已渐白,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地方,一个破旧的凉亭立在路边,路通向远山深处,周围一片旷野,望不到来的地方也看不清路的尽头。她就坐在地上,萧逆飞还在她怀中睡的香甜,就连睡时也不肯放开冰冷的玉箫。他的神情如婴儿一般恬静,或许他的梦中有母亲的轻抚。

慕容飞仙痴痴的看着他,想不出他冷冷的外表下隐藏了多少痛,她禁不住伸手去抚摸他已消瘦苍白的脸。刚触到他的面颊,她轻呼一声缩回了手。

萧逆飞已不再是寒冷如冰,而是烈火一般的热,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牙齿不停的打颤。慕容飞仙轻轻推了推他叫道:“无箫,你醒醒。”

萧逆飞却没有半点反应,慕容飞仙将他握住玉箫的手放到他身上,想用玉箫冰冷他的身体,可根本没有用,她近乎绝望了。

四野无人,在这种杳无人烟的旷野有什么能救萧逆飞?她将脸贴在他发烫的脸上无助的哭泣。

晨光照在他们身上竟也有了种死亡的气息。

远处一辆马车向西飞奔而来,将路上的泥水溅起老高。车上、马上、人身上到处是泥。车不是好车,车厢也破旧了;马也不是好马,日行也不过二百里。

可慕容飞仙就像见了全世界最华丽的马车般开心,这辆车只要能让萧逆飞有一线生机,再她眼里就已胜过所有的马车,甚至所有的一切。

她将萧逆飞轻轻放到地上,站到了路边。马车还在远处,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它,她的身上早已满是泥水,头发早已凌乱,这些她都不去理。

马车越来越近,她暗自下决心,无论马车的主人提出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能救萧逆飞。她的心几乎就要蹦出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半路拦车。

这辆马车根本不用她拦,似乎本就是冲她而来,马车在离她不远处已经慢了下来,最后停在她面前。她瞪大眼睛看着车上跳下一个浑身是泥的高高大大的人。

慕容飞仙惊喜道:“七楞子,是你?”她顾不得他浑身泥水和礼数一把拉住他,忙道:“快点,快点带他去找大夫。”她暗淡的目光终于转化出点点希望。

七楞子一句话没说,大步迈向凉亭,俯身看了看萧逆飞,伸手要拿开玉箫将他扛起,可萧逆飞的手紧紧握住玉箫,他只好将他抱上马车。

慕容飞仙也跟上了马车,七楞子将车帘放下,打马转头向来的方向飞奔。她一心一意地看着萧逆飞,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来,似梦到了什么痛苦的事,她用手轻抚着他紧皱的浓眉,出神的笑了笑。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慕容飞仙掀开车窗帘,那座破落又熟悉的院落映入眼帘,她的心终于踏实下来,轻轻对萧逆飞道:“无萧,没事了,我们回来了。”

七楞子将萧逆飞抱入房中,又转身出去赶车到镇上接大夫。蝶儿拿了几样简单的饭菜过来,又转身出去了,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兄妹似乎都成了哑巴。

慕容飞仙也顾不得注意这些,她用湿毛巾一遍遍为萧逆飞擦着额头。身上的脏衣服也来不及换,其实也没得换,幸好他们身上的衣服基本干了。

她看着萧逆飞胳膊上的伤痕,不禁鼻子一酸。她闭起眼睛解开他的上衣,她不敢去看他身上有多少伤。最终还是将眼睛张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胸膛到处都是血印。她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然后含泪轻轻为她擦着。

不大一会儿,七楞子带了个矮矮瘦瘦的老头来,老头身后背着个大药箱。他走到床前看了看萧逆飞,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将药箱丢到地上。干干瘪瘪的脸只有一双眼睛目光如炬,他伸手扣住萧逆飞的腕脉,也不像专心看病的样子。

慕容飞仙忧虑的看着老头,还是有礼地问道:“大夫,他的情况如何?”

老头放下萧逆飞的手道:“请问姑娘可是他的夫人?”他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慕容飞仙脸一红,低头道:“不是。”她又瞥见萧逆飞衣服敞开的样子,脸更红了。

老头道:“请姑娘暂且回避,这位公子全身是伤,姑娘在此有所不便。”

慕容飞仙又看了萧逆飞一眼,低头走出去,她也顾不得多想。老头立在床前微笑着看萧逆飞,当他的目光落在玉箫上时放出了奇异的光芒,喃喃道:“的确值钱得很。”

七楞子待慕容飞仙出去随即关上了房门,慕容飞仙坐到了门口,托着腮焦虑地等着。

过了不久,门又被打开。

慕容飞仙忙站起身问刚走出的老头道:“大夫,他。。。”

老头打断道:“姑娘放心,他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加风寒,清醒后就没事了。”

慕容飞仙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问道:“需要吃药吗?”

老头摇摇头走了,七楞子又用马车送他走。

慕容飞仙跑回房间,看到萧逆飞平静地躺着,身上的伤全被包了起来。她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竟不那么烫了。

也许是太累了,慕容飞仙伏在床边睡着了,萧逆飞醒来时她仍在睡。他出神地看了她一会儿,感觉似乎又回到未寒山山林的小屋中。他摇了摇痛欲裂的脑袋,走下床去。

外面突然一阵嘈杂,萧逆飞强忍浑身的疼痛打开房门。院中又站着十几个青衣大汉,还是那个高个子带人过来,他正揪着七楞子的衣襟大叫,蝶儿在一旁掩面而哭,那个颤颤巍巍的海伯现在颤抖地更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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